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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收穫巨大

  獨立團士兵在馮庸的安排之下,用最快的速度清剿整個京城城,一時間,槍聲、喊殺聲、哭聲、破碎聲,就好像蓋上蓋子的油鍋一樣,全都平靜了。當然那些被打劫了的滿清遺老遺少的哭喊聲間接被忽略了,難道他們不哭不鬧,馮庸就會放過他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各條街道又變得井然有序。


  「全部不許動,妄圖頑抗者格殺勿論!」當然,對付那些搶劫都紅眼的地痞流氓,留給他們的就是一顆子彈。


  「大家不要怕!我們不會對大家怎麼樣的,但是現在城內不安全,所以大家最好回家關上門,盡量別外出!」


  一時之間,紛亂的京城城四處都看得見穿著草綠色衣服的士兵在維持秩序,這倒是讓京城居民感動不已,畢竟前些時間,張勳的『辮子軍』把持著整個京城,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奸淫擄掠就更不用說了,搞得城內人心惶惶。


  就在京城平定之極,城外的戰鬥也接近了尾聲,由於馮德麟的二十八師中途偷襲,所以張勳的「辮子軍」一如歷史上那般悲劇,在討逆軍和二十八師的兩路夾攻下,辮子兵的軍心已散,遂一觸即潰,有的舉起白旗投降,有的剪掉辮子扔掉槍支逃命。這個時候的戰場不再是血色一片,那浸染士兵鮮血的土地都被無數『辮子軍』丟棄的髮辮遮住了。


  苦逼的辮帥張勳滿腹懷著被段祺瑞利用、馮德麟出賣的怨恨,狼狽地逃進東交民巷的荷蘭使館躲藏起來。當日,段祺瑞率軍攻進京城,那深居清宮的悲劇人物——溥儀,只做了12天京城皇帝,無奈再次宣布退位。段祺瑞回到他千想萬想的京城,迫不及待的宣布自己重新擔任中央政府的國務總理,並且把持住北洋政府的所有權力。為了使自己的手段光明化,他假模假樣地去迎接黎元洪,表面上說歡迎黎元洪重新擔任總統,可是黎元洪豈會不知道他那點花花腸子,於是回到家裡立刻通電全國,宣布自己引咎辭職。住在南京的副總統馮國璋被請到京城代行大總統職務。


  然後這出鬧劇的重點人物,我們可愛無比的『辮帥』張勳將軍,因為手裡緊緊捏著段祺瑞政府和督軍團同意復辟的把柄,所以段祺瑞也不敢拿他怎麼樣,只是在全國民眾的面前做了一下表面文章,對張勳發了通緝令,但一直沒有緝拿的行動。


  張勳復辟失敗后,熱衷於復辟的保皇派元老——康有為先生特地為這次事件寫了一首詩,詩曰:圍城慘淡睹龍爭,蟬嘇聲中聽炮聲。諸帥射王敢傳檄,群僚賣友竟稱兵,晉陽興甲何名義?張柬無謀召喪傾。信義雲亡人道絕,龍祣收影涕沾纓。一首詩不但準確的表達了他對這出鬧劇中,牛鬼蛇神紛紛露面爭奪利益的現象感到鄙夷,同時也是作為滿清忠臣的他通過這出鬧劇深深的認識到滿清不可能再上台掌權的無比失望。


  實際上,張勳復辟這出鬧劇的本質並不是我們表面看見的所謂的封建王朝保守勢力——也就是滿清王朝對中華民國——新興民主勢力的反撲。其實張勳進入京城,本來就是應段祺瑞的要求過來調節他和黎元洪的「府院之爭」,所以他進入京城之後並沒有復辟的意圖,但是他這個人太過耿直,也就是憨厚,很容易被別人忽悠,最後也是被段祺瑞誘導了,然後組織了這場鬧劇。


  這出鬧劇實質是民國各個軍閥和民主人士黨派為主的政治力量借著反擊復辟的名義,堂而皇之的私下進行的一場骯髒的、無恥的為了瓜分政治利益而展開的較量和博弈。這也是為什麼段祺瑞不敢抓張勳的緣故,他就是張勳復辟的主要推手,他害怕張勳狗急跳牆之後會把事情揭露,從而讓全國人民看見他們醜陋的面孔。


  儘管張勳迅速失敗,但這場復辟鬧劇底下藏著的黑手——所謂的利益集團並沒有隨著張勳的身敗名裂而收斂他們可恥的行徑,反而踏著張勳失敗的台階,從而獲得了更大的利益,一步步走走上民國的政治舞台。


  但是這一切已經不關馮庸和他爹馮德麟的事,收刮完京城城財富的他和馮德麟立馬拿到段祺瑞政府的委任狀就跑路,只留下一個空蕩蕩的京城城給段祺瑞。段祺瑞在進入京城城之後,看見「如此乾淨,乾淨的就連老鼠都不光顧的京城」,整個人都氣的暴跳如雷呀!直罵道「這狗日的東北土匪呀!」整一個雁過拔毛的主。


  「咱們老百姓呀,今兒個要高興

  咱們老百姓呀,今兒個要高興

  咱們那個老百姓,今兒個要高興

  咱們那個老百姓呀吼嘿,今兒要高興


  喲么喲么喲呵喲嘿

  喲么喲么喲呵喲嘿

  高興,高興!」


  行進在去福建的大路上,馮庸整個人高興的飛起,一邊笑著一邊唱歌,看得一邊的馮德麟都懷疑自家兒子是不是又傷到腦袋了,畢竟有這種先例。可馮庸的心裡卻是笑開了花,一會又滿嘴念叨著「我有錢了!」「我有錢了!」


  誰都不知道獨立團這次的繳獲有多大,光是從北洋政府的府庫就繳獲了三千萬大洋!這也就是張勳怕得罪人,所以沒去收剿,不然哪裡輪的上他,還真別說,馮庸打的主意真沒錯,那些個滿清遺老遺少才是民國最有錢的那批人,簡直是行走著的人形寶庫,富得流油呀!


  馮庸在他們身上收刮到了1千多萬的大洋,還有英鎊五百多萬、美元6、7百萬,法幣也有三百多萬,更不用說還有上百萬兩的黃金,數不清的金銀製品、書畫等,光是現錢折算下來都有7、8千萬大洋。


  是個人看見這麼大一筆財富都不能淡定,尤其是前身為現代窮屌絲的馮庸,哪裡見過這麼多錢呀!所以一下子就瘋癲了,世人說:殺人放過金腰帶,果真不錯,就單單搶劫都得到這麼多,難怪馮德麟靠著在東北窮山溝溝里做土匪、鬍子就拉起了二十八師兩萬多人的隊伍,要知道民國一年的收入也不過如此吧!這些錢足夠在福建建立一個基礎的工業體系了,還可以塑造一隻強大的陸軍,為馮庸心中的大業做好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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