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惡化的病情。
門外站著的,便是之前被項子耀虐待,恰好讓自己救下來的鈄玉兒。
這段時間,鈄玉兒一直住在小寡婦陳雲芳的家中,這麼多天,也沒見來尋過自己,到是將她給忘了。
鈄玉兒看著楚銘僅穿了條大褲衩,上身更是裸著,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加上那八塊線條均勻的腹肌,以及兩條手臂上的二頭肌,頓時有些臉色發紅。
楚銘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蠟黃,不由得的皺了皺眉,見她一直怔怔的看著自己,便將房間門打開,一邊轉身進窩,一邊淡然笑道:
「你先進來坐吧!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忙,也沒怎麼叫你,既然你今天過來了,我就先幫你瞧瞧身體狀況吧!我看你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鈄玉兒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跟著走進他的房間,見他的房間里雖然很簡潔,但看起來卻很舒坦。
整個房間里,除了那張兩米多寬的大竹床,竟然就只有兩個柜子,以及放在窗戶邊的一張竹質小茶几,以及四張竹椅。
整個房間非常乾淨,看起來高雅亮堂的很。
這倒是讓鈄玉兒很是意外,畢竟在大多數人的印象中,男人的房間,大多數都不會幹凈到哪裡去,沒有臭襪子滿天飛,就算好的了,能將房間整理的如此乾淨的,那還真是不多見。
隨意的掃視下房間,鈄玉兒定了定神,這才輕聲道:
「我也知道你忙,所以就沒來打擾你,其實我今天過來,是因為我爸把我媽前幾天送過來了,現在就在雙溪鄉里的招待所住著,不知道……不知道你什麼有時間幫我爸看看?」
楚銘拍了拍腦袋,一臉懊惱道:
「哎喲!真是不好意思,我倒是將這事情給忘了,你直接讓你爸媽到這裡來吧,我估計你爸的病,即便能治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反正我這裡房間多,他們可以先住在這裡!」
說著,他從柜子里拎出醫箱放在茶几上打開,取出裡面的診包放在茶几上,然後才示意她坐下來。
鈄玉兒聞言,一邊在竹椅上坐下,將手放在診包上,一邊感激的說道:
「那真是太麻煩你了!我明天就去鄉里接我爸媽,只不過……只不過住在你這裡,會不會不方便?」
楚銘搖搖頭,平心靜氣的開口道:
「沒什麼不方便的,反正我跟你之間也有交易,你以首席茶藝師的身份,幫我坐鎮茶樓,我幫你父親看病!」
說完以後,他就將三個手指按在鈄玉兒的手腕上開始切脈。
片刻之後,他皺起眉頭,一臉不虞的問道:
「怎麼回事?你的病情怎麼還沒有徹底恢復?甚至子宮內的傷口,還裂的更開了,看你的脈象,應該都發炎了!這不應該啊,之前我給你開的方子呢?你沒有按著方子吃藥?」
楚銘如今在醫術上,可以說是得心應手,只要一把脈,百分之九十的病症,都可以診斷出來。
鈄玉兒之前被項子耀虐待,導致子宮收縮開裂大出血,差點危在旦夕,還是楚銘從閻羅王手裡給她搶回一條命。
但是因為她的傷勢不同於普通外傷,沒法用金瘡葯之類的外傷藥物來恢復,只能開出溫補的藥方,慢慢恢復。
從那天到現在都已經快要十來天了,按理說,這傷勢早就應該恢復了,可怎麼現在還惡化了,這著實讓楚銘百思不得其解。
鈄玉兒聞言,頓時張了張嘴,一時不知去如何開口,過了好一會兒,才情緒低落道:
「葯……葯我有吃,只是……只是你這藥方子里,有一味野山參,我……我沒那麼多錢買野山參,所以就沒有用野山參……」
楚銘聞言,立馬搖頭,滿臉不解道:
「不對!就算米沒有加野山參,這個藥方的藥效也不會受影響,最多就是效果上差一點而已,即便吃不好,也絕對不可能讓病情惡化!除非……除非你換了什麼葯!」
說到這裡,他更是一臉陰沉的看著鈄玉兒,等著她解釋。
既然他的藥方沒問題,那麼有問題的,就肯定買葯的人。
鈄玉兒混跡社會這麼多年,那察言觀色的本事,可以說是登峰造極,此時哪裡還會不知道,楚銘這是有些生氣了。
她意識到這一點,連忙將事情和盤托出:
「我……我沒那麼多錢買野山參,所以……所以就聽中藥店裡的大夫說的,用洋參替換了野山參,然後……然後我就感覺這葯越吃,身體越加不舒服……」
楚銘聽聞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沒好氣的喝罵道:
「誰讓你亂換藥的?既然你買不起野山參,那你不會過來問我嗎?為什麼要擅自亂換藥?你不知道有句話叫『葯不能亂吃』?」
他真是快要氣瘋了,任何一個大夫,都不喜歡病患將自己開的藥方,擅自改變,甚至用其他藥物要胡亂取代。
因為華夏的中醫文化博大精深,各種中藥材的藥性也各不相同,而且隨便亂將中藥合在一起煎熬,極有可能因為藥性相衝,而讓兩種無毒的藥物,變成見血封喉的劇毒。
這普通人不懂藥性,更不懂什麼相刻相對,一不小心因為擅自換藥,而搞出人命來,那不就是害死開藥方的大夫了?
鈄玉兒這才明白這事得嚴重性,頓時滿臉愧疚,含著眼淚起身鞠躬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這麼嚴重,我是……我是因為人家藥店的大夫說,野山參其實也是洋參,不過就是一個是野生的,一個是種植的,兩者藥效差距點而已,所以我才……我才……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亂來了……對不起!」
她遠遠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這麼嚴重,更沒有想到,因為換了一味葯,會差點害死自己,她現在最怕的還不是自己的性命,她此刻最怕的,是擔心楚銘一生氣,不再願意為她爸爸治病。
鈄玉兒悄悄抬頭瞄了瞄楚銘那張滿含怒氣的臉,心中擔憂更甚,略一咬牙,便轉身將房間門關上,然後低聲道: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除了這個還算性gǎn的身體,不過我知道你肯定嫌我臟,但是……但是……我可以用嘴……只求你幫我爸爸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