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決戰弦一郎(2)
弦一郎拔刀而上,戰鬥正式打響。
荒川望用拜淚在夜幕之中劃過一道又一道詭異的痕跡,抵擋著弦一郎的快刀。一段時間不見,弦一郎的飛渡浮舟快了不少,而且更加精準了隻不過這並沒有用,即使是在黑夜之中,荒川望依然能夠清晰地捕捉到他刀刃揮舞的痕跡,從而進行彈反和格擋。
在連續十多刀沒能擊中荒川望之後,弦一郎撤退一般翻身至安全地帶,但在落地的瞬間又突然向前衝刺,身形在蘆葦原中緩緩停止的過程中,一張大弓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搭箭開弦,照麵就是一箭,然後空中連射五箭。
荒川望暴喝一聲,同時一字斬猛地劈下,將那根以高速襲來的箭矢以迅捷之勢一刀劈成了兩半,然後以旋風斬掃落了那些箭矢。
在掃落箭矢的同時,弦一郎的身形已經近在咫尺,連續的三刀分別從不同的角度襲來,後接起跳重劈。
荒川望朝後墊步,不死斬在麵前的地裏割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大片的泥土飛向弦一郎的臉頰,讓他不得不用手臂去遮擋那些被雨水浸泡後的稀泥巴。一道銀色的軌跡筆直地劃過蘆葦原,螺旋手裏劍深深地沒入弦一郎的手臂之中,並且還在往更深處旋轉,那股勢頭好像不把弦一郎的手骨削斷就不會停止一樣。
緊接著,荒川望使用派生連斬快速追上,拜淚朝著弦一郎的心髒而去。
在對手失去視野的瞬間,奪取其性命這就是所謂的“影殺”,什麽也看不見的情況下就死去,靈魂去往黃泉的護路,是為影。
蘆葦原上回響起了一聲極其清脆的聲響,在最後一刻,弦一郎居然護住了自己的心髒
荒川望不由得皺眉,怎麽可能,明明連自己的攻擊軌跡都沒有看見,他是如何預測自己即將攻擊的位置的
以不死斬的鋒利程度和荒川望的力氣,他能夠輕而易舉地刺穿弦一郎的手臂之後再刺穿他的大腦。
但荒川望就是賭弦一郎會去防護頭部,才將目標轉向了心髒,不,準確地說,從使用稀泥巴遮擋弦一郎的視線那一刻起,他就是朝著弦一郎的心髒而去的。
“哼想當年也有一個忍者用過此等下等伎倆”弦一郎將手臂緩緩移開,“不過無論是我的心髒還是頭顱,你都無法刺穿因為我早有準備,我是一個會反省自身過錯的人”
荒川望暗道:那你還被狼砍了兩次
與此同時那枚螺旋手裏劍的動能也終於消失。
弦一郎拔下它,隨手人在深深的蘆葦原之中,也是在這一刻,荒川望憑借著過人的視力看見了,弦一郎的手臂居然綁著鋼鐵
原來如此,荒川望心說怪不得感覺在戰鬥之中感覺到弦一郎的出刀速度雖然比以前慢了一分,但力道要大上不少,原來是鋼鐵的原因。連螺旋手裏劍也無法將其貫穿,想必那隱藏在寬大袖口中的鋼鐵不是一般的厚。這樣一來就算遇到了猝不及防的攻擊,也能用其手臂將其攻擊給擋住自己的拜淚在不用爆發招式的情況下,可能還真無法穿刺那厚重的鋼鐵,所以用手臂護住頭顱的弦一郎隻需要專注心髒這一要害位置即可。
不過沒關係荒川望眉頭一挑。他有一樣忍具,就是專門用來破防的,弦一郎手上的精鐵再怎麽堅硬,袖口的寬度決定了那塊鐵不會超過二十公分,否則就會影響行動。
“明明之前隻有區區兩次交手,但你似乎很熟悉我的攻擊招式啊”弦一郎幽幽地說道。
荒川望沒說話,用紙人漂流割了一下自己的喉嚨,幾張紙人悄無聲息地落入袖口裏。
“不說話麽也罷,不過我會取下你的首級”
弦一郎踏步突刺,這一次,他拔出了腰間的黑色太刀不死斬,開門
仿佛潑墨般的黑色卻不與這夜色相融,黑色的瘴氣中泛著亮麗的銀白色,美麗卻又致命。
弦一郎的的居合形成了一個工整的十字葦名十字斬。
十字切割了荒川望的身體不,是不死斬的瘴氣切割了荒川望的身體,開門根本就沒有抵達荒川望的身前。
但荒川望沒有如願倒下,反倒是漫天的黑羽散落,弦一郎頓時大感不妙。
就在這時,荒川望在空中顯現,火鐮式機關斧從天而降,霸道的縱劈瞬間斬斷了弦一郎的左臂,連帶著那手腕上的鋼鐵一齊斬斷
霧鴉這件忍義具毫無疑問是一件可以稱得上是神器的存在,無論何種攻擊都能夠規避。
但是正是因為如此,荒川望才更加不會輕易地使用它,因為霧鴉說到底並非梟的那隻貓頭鷹,隻是它的羽毛幻化而來的忍義具,其閃落的規律有跡可循,像是麵對弦一郎這種心思縝密的對手,若是多使用幾次,必定會被抓住其規律,到那時使用霧鴉反倒成了一件危害自身的凶器了。
忍義具雖好,但打鐵終須自身硬,這些東西都是起輔助的效果。
傷口的肉正在緩緩蠕動,想必過不了多久,弦一郎的左臂就會複原吧
荒川望暗忖弦一郎身上的起死回生之力比櫻龍的還要更強
但手臂被斬斷絲毫沒有影響弦一郎接下來的行動,他抓住荒川望揮刀完畢的那個無法出刀的短暫時間點,使用飛渡浮舟足不沾地縱橫連斬,瞬間掰回了一些戰局,
在橫刀擋住這次攻擊後,一道寒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
危字在頭上閃爍
隻見弦一郎高高躍起,重劈之後保持著那個姿態換雙手持刀,然後筆直地朝向突刺
荒川望死死地咬住牙關,但卻絲毫沒有慌亂,看準時機一記識破將弦一郎的劍踩在腳下,不死斬從右向左揮斬,拋卻了一定的力度,追求極致的速度,因為對於頸部這種位置,不死斬隻需要割破其喉嚨,便能對弦一郎造成致命的打擊。
雖然弦一郎已經盡力仰頭,企圖躲過這一招,但是鋒利的紅色刀刃太快了,還是割開了他的喉嚨,黑色的鮮血宛如油井中噴射的石油,灑在這蘆葦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