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最高級的炫富
錢二爺接話道:“是啊,少卿來的突然,我一開始也不知道。對了,少卿你站在這裏是……”
“是有事想和二叔說,不過四叔來了想來二叔要先和四叔聊聊,莫不然我先回院中,等二叔招待好客人在找您。”錢少卿又看了眼錢二爺和錢十萬身後的傅灼灼他們,雖然隻是匆匆略了一眼,但也是仔細的看了下每個人。
“這個麽……”
“既然少卿有事,二哥,你這院子我熟悉,後麵的路我自己帶他們過去吧!你說一聲,我們住那個院子就行。”錢十萬接過錢二爺的話道。
錢二爺想了想點頭道:“行吧,那你先帶客人去秋園入駐吧,房間都已經收拾好了,有什麽吩咐讓那邊的下人去辦就行。”說完又對身後的幾人行了個抱歉禮道:“幾位貴客,本來四弟的朋友,錢萬應當以己相待才是,但這下有事,隻能想送幾位到這了,等晚些再來與幾位賠罪。”
“錢二爺客氣了,是我們叨擾了才是。”白雪裳比傅灼灼和胡非為都要會應付這種場合,所以一切禮儀來往自然都落到了他身上。
“那我們先去看看院子吧!白公子,胡先生,傅姑娘都跟我來吧!”錢十萬一揚手,挺著大肚子朝著回廊深處走去。
傅灼灼額首與錢二爺告辭,快步跟上錢十萬的腳步。
等他們一行人走遠了,錢少卿的目光卻還落在兩個蹦蹦跳跳的小身影身上。
“少卿,在看什麽呢?”錢二爺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問道。
“嗯……之前曾聽說四叔的孩子可能也有家中詛咒附身,但現在看他這般可愛活潑,想來是找到治療方法了?”他收回目光,也看向錢二爺。
錢二爺本含笑的眼角一僵,眼底劃過絲驚訝,而後微微蹙眉露出擔心神色:“少卿你……”
“二叔不用擔心,這件事我不會說出去的。”錢家人被一種詛咒困擾的事,是家族秘密,得此病的孩子不等周歲就會夭折,哪怕是活過周歲也會被家族拋棄,所以錢十萬才會帶著孩子離開京城,遠去洛城當掌櫃。
錢萬,錢二爺和錢十萬關係最好,所以知道方兒的事,也幫他隱瞞著。但沒想到身為少當家的錢少卿,居然也知道!
“唉……”錢二爺輕歎一聲,搖搖頭道:“少卿你也知道,你四叔重感情,你四嬸時候他一直沒續弦,方兒是他唯一的孩子,所以……”
“二叔不用多說,我知道的。我不會告訴我爹和家中長老。”錢少卿笑笑,斷了他的擔憂。
“那就好,那我們去樓中談吧。”錢二爺點點頭,轉身領他走上另一條通往湖中央那樓閣的路。
而錢少卿等他轉身,嘴角的笑意也快速沉了下來,眼底露出一抹若有所思。
從那條回廊的盡頭出來,穿過一扇月洞門,便是另一個院子。
這院子雖然比不上前麵那院大,可也有半個足球場那般,院中種著幾棵楓樹,此刻正在抽枝發芽,而在院子周圍還有一圈菊叢,想來等到了秋天就是一片火紅的楓海與金菊爭相的場景。
而院子的盡頭是一座兩層四間的屋子,錢十萬領著人進院,負責這院的兩個丫鬟立即對他行了禮,“四爺!”
“嗯,這幾位都是我的貴客,今晚就住這院子,要好生招待。”錢十萬停住腳步,揚手指了指身後的幾人。兩個丫鬟立即額首:“四爺放心,二爺已經吩咐好了。”
錢十萬滿意的點點頭,回過身兩步到傅灼灼麵前笑著道:“傅姑娘,過來我是想今兒個在我二哥這留宿一晚,明日再起程。但沒想到我家少主也在,想來可能得多留宿一天,不過你們放心,回京的路肯定不會耽誤,且我那二哥與我關係最好,人也不錯,除了衣品食宿方麵不喜歡張揚,其他挺好的,所以幾位安心住著,將此處當自己家就行,若有什麽事情也直接吩咐那兩個丫鬟就是!”
“錢掌櫃與家兄難得見一次,是該多留幾日,隻是我們跟著叨擾,隻要錢掌櫃不嫌我們自然也無問題,錢掌櫃盡管放心吧,我們住這裏甚好。”傅灼灼點點頭,反正也不急著回京,自然也不介意在這裏多住一晚。
何況人家還給他們準備了這麽好的院子,留下看看風景也是好的麽。
得她此話,錢十萬更高興了,連聲點頭道:“那好,那好,幾位莫要客氣就當自己家吧!我與方兒去看看我們的住處,再與二哥一敘,晚些再來尋你們。”
“錢掌櫃盡管去吧,我們自行安排就行。”白雪裳道。
傅灼灼同樣額首,但也看這院子地處深處,不禁擔心道:“錢掌櫃,等會兒讓人去接應一下玲瓏姐姐和我丫鬟琥珀吧,錢二爺的院子大,我怕她們不認識路。”
“這點姑娘放心,有錢陳呢,錢陳會帶她們回來的。”錢十萬挺挺胸膛寬慰她道,然後再看向自己兒子,可是方兒卻拽著傅子歸道:“爹爹,我要和子歸住一起。”
“哎呀……行吧,那你就留下吧。”錢十萬倒也不勉強他,吩咐冬兒照顧好方兒,便離開了。
“幾位貴客,請進吧。”兩個丫鬟打開身後的紅木雕花門,“這是用膳的花廳,裏頭有樓梯可上二樓去,上麵有幾間廂房,幾位貴客若是累了,可自行上去休息的。”
“好,謝謝。”傅灼灼對她們感謝的點了點頭,率先進了門。
既然沒外人了,他們也便不用那麽拘謹。
“主子,您累不累,要不我們先上去休息會兒?”翠玉進門就道。
紅玉附和道:“要不我再去打些水來。”
“若是姑娘需要熱水,奴婢這就去吩咐一聲,讓燒水的小廝送來。”門口的一個丫鬟接了話道。
“好,那就麻煩了。”紅玉也不等傅灼灼發話,自行便應了那丫鬟的話。
傅灼灼看過她們,再看向白雪裳和胡非為道:“白表哥你和胡先生要不先上去休息吧,我想在下麵等等玲瓏姐姐和琉璃。”
白雪裳搖頭;“我不累,和你一起等玲瓏吧。”
胡非為環顧眼這屋子,然後說:“我也不用了,小師父我有事跟你說。”
看到胡非為一改之前不以為意的模樣,臉上露出幾分凝重,傅灼灼奇怪道:“什麽事?”
胡非為上前與她借步到一旁:“小師父,我得跟你告別了。”
“啊?”傅灼灼驚訝的瞪了瞪眸子:“現在嗎?”
“是,出了這柳州城往南再走一天一夜,就是鬼穀地界,再過兩日乃鬼穀門生的結業大典,我若不趕回去實在對不起這掌門一職。”胡非為難得的露出了愧疚神色,想前任掌門將位置傳給他,他沒把鬼穀的醫術發揚光大就算,如今要是連門生的結業大典都不露麵,回去不知道要被門中長老怎麽說呢。
“那你不早說,怎還跟我進來,不是浪費時間麽!”傅灼灼頓時無語,雖然早知道他們是要半路分開的,卻沒想到他回去是這麽重要的事。關鍵他還不說。
“老夫這不是擔心小師父您的安危麽!”胡非為雙手抱胸,桃花眼一挑,瀲灩笑道。但馬上臉色又一正,鬆開胳膊彎腰壓低了聲道:“剛我看了,這錢多商會的地界外人應是不敢進來的,隻是我看那錢二爺雖然打扮隨意,可畢竟是做生意的,精明的很,小師父您身懷絕世醫術,又會做神藥,切記保護好自己,即使錢掌櫃可信,也不代表所有錢家人都可信。無商不奸!”
傅灼灼勾唇一笑,對視他擔心的目光道:“為師心中有數!既然要回去,就早些走吧,你的馬還在後院呢,找個丫鬟帶你去找錢十萬,給他說一聲應該就能走了。”
傅灼灼探頭看了眼門口站著的兩個丫鬟。
胡非為了然,而後拱手一行告別禮:“那徒兒就告辭了,小師父保重!待我忙完穀中之事,去京城尋你。”
“嗯,去吧。”
胡非為轉身準備離開,但在出門之前又對白雪裳點了下頭,而白雪裳也若有所明的點了點頭,輕聲道:“珍重。”
等胡非為跟門口的一個丫鬟走後,傅灼灼到白雪裳身邊問:“表哥知道胡先生要走?”
“嗯,在馬車上時他已經說過。”
“那你還讓他跟我們進來,多麻煩。”傅灼灼撇撇嘴,怪他沒勸阻。
“胡先生隻是擔心你安危,想親眼看看這安不安全罷了。這份心思,應當遵從。”白雪裳也看她一眼,嘴角含笑道。
“……”傅灼灼無言以對,行吧行吧,都怪她不懂武功,讓他們不放心好吧!
唔……看來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人學武了。
傅灼灼咂咂嘴,剛從他臉上移開視線,就見玲瓏和琉璃,還有負責一路駕車的魏影和陵遲,四個人走進院中來。
“玲瓏姐姐!琉璃!”傅灼灼朝他們揮揮手,玲瓏環顧了眼院中景色,拉著琉璃小跑著過來,她頭上的銀鈴,隨著她的步伐發出清脆的聲音,以及她那驚歎聲:“灼灼,公子,這錢家的院子也太大了吧!人都要迷路!我的天,我以為錢十萬就夠有錢了,沒想到這裏更有錢啊!”
琉璃進門也歎著感慨道:“看來是我們目光短淺了,沒想到內裏大有乾坤。”
傅灼灼與白雪裳互對一眼,笑而不語。
想來錢家兄弟許久不見,此次見了便多聊了幾句,連著到晚上也不見他們二人中有人再來。
直到用過晚膳後,一個先生打扮的人來秋園請了傅灼灼。
“傅姑娘,我家二爺想請姑娘去前院一敘。”那先生站在花廳門口,拱手彎腰恭敬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