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誆你怎麽滴
“什麽?兩個人去書房了?就他們兩個嗎?”王氏聽聞從房內的羅漢床上彈跳起來,厲聲問道。
那傳消息的丫鬟搖了搖頭說:“那到不是,還有丫鬟和那個跟著大小姐去了院子裏的男子也在。”
“我呸,什麽大小姐!傅家的大小姐隻有我家錦錦一個人!”王氏更加生氣,下的那丫鬟渾身一哆嗦急忙跪下道;“夫人息怒,奴婢說錯了,不是大小姐,是瑩小姐!”
“娘親,大不大小姐的打什麽緊,別跟這些下人計較了。”傅錦錦也在,看了眼地上的丫鬟說道。
聽到女兒這番話,王氏才收斂了怒意,那丫鬟也感激的朝傅錦錦看了眼去,心想還是大小姐最善解人意。
“沒事就下去吧。”但傅錦錦這會兒可沒工夫在這裏立人設,打發了地上的丫鬟,她起身攙扶住王氏的個胳膊道:“娘親為何這般緊張瑩姐姐和爹爹去書房?”
“哎喲,你這傻孩子,這還看不出來嗎?你爹向來不喜歡大房那一門的,可是你看今兒早上他對那傅瑩的態度,不但不怪罪她起得晚,連說話都跟她那麽好聲好氣的!”王氏想到早上那一幕,心裏就恨的牙癢癢。
傅錦錦凝視她一眼蹙了蹙沒道:“母親的意思是……”
“那傅瑩小時候倒是沒看出來,現在再看,那就是天生的狐媚胚子!也是了,當初的陸氏可也是京城第一美人,生的女兒沒幾分姿色才叫人笑話呢!你爹平日裏被我管得嚴,就算我生了你再沒給他添丁加喜也不曾有過怨言,但是你看看今早上,居然對我那般口吻!
管的再嚴也抵不過主動送上門去的呀!”
“這……這不會吧,爹爹和瑩姐姐可是親生的叔侄關係。”傅錦錦小聲說道。
心下到是想如果傅瑩真能那麽不要臉就好了!為了在家中立足,跟她爹發生點什麽,回頭她再將這消息散播出去,別說是傅家家裏了,恐怕京城她都沒有立足之地了吧!
“不行,我得去看看!”王氏認定傅川是看上傅灼灼了,一拍大腿就要去書房。
傅錦錦見狀急忙拉住她道:“爹在書房呢,他向來不喜人去書房打擾他,還是先等等吧!”等一等,就算爹和傅瑩發生點什麽,那也得讓他們成了才行。
雖然這樣做有點對不起她的母親,可是傅錦錦是真希望能利用她爹的手,把傅灼灼趕出去。
而且也讓她身敗名裂的滾!
“這都什麽時候了……”
“娘!凡事都有證據呢,您這就去了,萬一沒抓到還給人家提了個醒,叫她日後不敢在家輕舉妄動,卻到外麵胡搞可怎麽辦?你又沒證據,不是幫了她嗎!”傅錦錦看著王氏提點的說道。
王氏一愣覺得有道理,便看著她說:“你的意思是……”
“娘,人不常說那什麽得在床麽……”傅錦錦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直接說這話不好,所以便垂頭羞羞答答的道。
王氏點了點頭,立即歡喜的說:“好,那咱再等等,等抓到證據了,哼!”
傅錦錦偷瞄她一眼,心想著如果爹真的能成,那就好了!
書房裏,傅灼灼直接帶著丫鬟和陵遲走了進去,傅川看著麵露不滿,可是傅灼灼卻用一句自己是女兒家,雖然是二叔可若傳出去終歸不好,還是帶著貼身丫鬟侍衛免得給二叔惹麻煩。
言語間都是為他做考慮,他自然也就沒什麽話要說了。
讓傅灼灼在書房落座,傅川一雙蛇一樣陰毒眼睛就一直落在她身上,心思昭然若知。
但傅灼灼偏偏就裝看不懂,反正他不問她就不說。
終於傅川看了她半響,抿了抿嘴角醞釀了會兒才開口道:“我多年不回洛城了,不知道洛城現在怎麽樣?”
傅灼灼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垂首眼觀鼻鼻觀心,淡淡的回道:“不知二叔眼中洛城該是什麽樣的,反正我看來現在挺好的。”
聽她這口氣,是絲毫不覺得自己在洛城做的那些事有什麽不對,傅川的臉色頓時便難看了起來。
“好?傅家的招牌都被你拆了,你還說好?”
傅灼灼抬眼看向他:“看來二叔對洛城的事,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
傅川一愣,感覺是中了她全套。但轉念一想既然都說開了,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直接道:“你做為傅家的子係,怎麽能做出砸招牌這等事,而且傅家藥堂的招牌可是皇上親賜的!這就被你摘了,你可想過如何去皇上那交代?”
“若是這事,二叔大可放心。反正真正禦筆親題的招牌還掛在京城的藥堂門上,也沒砸皇上的臉麵。至於洛城的……”傅灼灼一頓,雙眸直直的看著傅川道:“我為何會摘,二叔應該心知肚明。若是真傳到皇上耳中,你說皇上是治我的罪呢,還是賞我的深明大義,大義滅親呢?”
傅川噎住,洛城傅家藥堂的關門起因雖然是因為傅灼灼,可是說到底,還是因為裏麵賣假藥才被查封的。
也正是因為這事,連京城的傅家藥堂都受到了不小的牽連,但還好他處理得當,算是保住了藥堂的威信和顏麵。
這會兒傅灼灼搬出這事來,很明顯就是告訴他,如果他要因這就是跟她鬧大了,最後被牽連的還是傅家藥堂。
傅川怒道:“你可是傅家的人,傅家倒了對你有什麽好處!”
“是啊,所以我才坐在這裏與二叔商談呀!”傅灼灼漫不經心的打開茶桌上的茶盞看了眼,發現是空的便放下了,然後看向傅川。
傅川壓住怒意,皺了皺眉道:“你什麽意思?”
傅灼灼勾了下嘴角道:“二叔作為傅家當家的,應自然是以傅家的聲譽和臉麵為重,自然定是容不下販賣假藥這等事的吧?”
傅川盯著她,不管心中如何想的,嘴上自然是道:“那當然!”
“那傅王權販賣假藥,先不說會不會給藥堂蒙羞,光是王法便已經罪不可恕,我作為傅家人大義滅親,似乎也沒錯?”傅灼灼再道。
傅川忍住怒意瞅著她:“你到底要說什麽?”
“二叔是聰明人,洛城假藥之事既然已經解決了,何必再要翻起這浪頭來呢?”
傅川沉默,傅灼灼這話說的亦然是有理的,事情鬧開了最終折損的還是傅家的顏麵。可是他沒想到,傅灼灼這樣做居然真的都是為了傅家考慮!可轉念一想,如果真是這樣,到也是方便了。
傅川的臉色緩和了些,看傅灼灼的眼神也有好了不少。
手握拳抵唇低低咳了兩聲,他再道:“雖然你的做法又欠考慮,可是總歸是為了傅家的日後著想,到也不是不能原諒,隻是日後若再有這等事,還是不能擅自做主,得與我們商量才行。”
傅灼灼笑笑,不置可否。
傅川又看了她一眼,眼底閃過抹思慮後又說:“既然都是為了傅家,那日後關於你和錢多商會的事情,也一並交給傅家藥堂這裏處理吧,你且在家好好休養,說起來你年紀也不小了,等過段時日二叔就給你尋一門好親事……”
“二叔,錢多商會和我乃是個人合作,與傅家何幹?”輕飄飄的打斷傅川的話,傅灼灼慢條斯理看向他道。
傅川再愣,剛剛好起來的臉色瞬間又沉下來,“什麽個人,你既然是傅家的人,做出來的藥自然就是傅家的!”
“嗬,按照這說法,傅家人所有的個人成就那就都該是傅家大家的,那這些年傅家藥堂賺的錢,以及二叔在朝中擔任院首一職位得的俸祿,包括這房子,應該也都有我的一份吧?”傅灼灼抬手盯著天花板隨意的畫了個圈,然後重新看向傅川,似笑非笑的問。
傅川蹭地從椅子上彈起來,瞪大那雙下吊的眸子,眼中怒意正盛:“你……”
“難道我理解錯了二叔的意思?還是說二叔隻是想拿走我的東西,而不想給我什麽呢?”傅灼灼歪頭繼續笑著問。
“你,你一個姑娘家,要那麽多銀子和房子幹什麽!”傅川忍著怒火,壓抑著想把傅灼灼立即趕出家門的衝動說道。
“因為我姓傅啊,二叔剛才不是說了,隻是要是姓傅的,那就都是大家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你的,如果二叔要讓我交出和錢多商會的合作權,那也得給我二叔的東西才行啊!”
傅川語塞不已,對方明明是個小姑娘,可是他卻半點便宜都討不到。
“傅瑩,你想清楚我可是你二叔!”
“正因如此,才要算清楚不是?”傅灼灼一語雙關的說道。
傅川眯起眼睛,那模樣更像一條毒蛇了。
但傅灼灼卻還是那般從容,根本不為所動。
正在傅川還要開口的時候,傅灼灼忽然做了個恍然的表情,然後蹙眉道:“說起來,上次洛城的趙大人去查封表伯伯家的時候,還真是找到了不少東西,本來我還想帶回來交給二叔的呢,這給放哪兒了?”
傅川心中一驚,神色也跟著大變。
“是什麽東西?”他問。
傅灼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而他心中也快速盤算起來,難道是他跟傅王權的一些聯係被找到了?不,不可能,不是說都已經處理幹淨了嗎?
想到這裏,他看著傅灼灼露出冷笑來:“你別想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