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寺出事

  “傅大人客氣了!”捕頭擺擺手,立馬帶著人就走了,同時還特別貼心的幫傅川驅散了院子裏看熱鬧的人。


  外人一走,院中又剩下傅家的人和王平了。


  王平頓時囂張起來,跑進屋內對著依依就是一腳。


  “賤婢,敢害老子!”


  “我沒有!小姐!小姐!”依依是怕死了王平,吃了一腳爬起來急忙朝傅錦錦爬過去。


  王平一腳不解氣,又朝她踢過去:“還說沒有!”


  “夠了!”傅錦錦看到自己的丫鬟被如此對待,還是有些不忍,叫住了王平道。


  “傅錦錦,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王平這會兒沒事了,可沒忘是誰害得他差點被刑閹刑的!


  “算賬,你想找誰算賬!”傅川走過來,怒聲說道。


  王平看到他就慫了,收了氣焰:“姑父……”


  “行了,還嫌鬧的不夠大,不夠丟人嗎?!都給我回去!”傅川再道。


  王平可不然惹他,氣呼呼的甩了甩衣袖走了。


  傅錦錦一計不成還折了自己丫鬟,心中那怨氣自然不用說有多深,一跺腳也走了。


  依依見她離開,又哭喊了幾聲:“小姐!小姐!”


  傅川看看離開的兩個人,再看向傅灼灼。


  多少是能猜到這是怎麽回事,所以臉色更加難看了些。


  “二叔有話對我說?”


  “你別太過分!都是傅家的人,這樣你有什麽好處!”傅川冷著臉說道。


  傅灼灼冷笑一聲:“二叔這話說的,那害了我對你們又有什麽好處,是離王會放過你們,還是錢多商會會放過你們?”


  傅川暗驚,還真把錢多商會給忘了。


  是了,如果今日傅錦錦得手,先不說離王知道後會不會嫌棄傅灼灼不要她,單錢多商會那邊就不好惹。


  看來他得回去好好關照一下傅錦錦,讓她不能再如此魯莽了。


  “哼!”傅川甩了甩衣袖,轉身也大步離開了成衣店。


  “小姐,嗚嗚……”


  傅灼灼看了眼縮在房間裏哭的依依,對紅玉說:“找個人,把她送回去吧。”


  “是。”紅玉額首,出去找個小二,讓他將依依送回傅家去。


  等人都走了,紅玉才問道:“主子,為何不想法子,把那王平給抓起來呢?”


  “京兆尹的人不想管這事,傅川三兩句話就讓他們放了人,就算我說破嘴也沒什麽用。”

  傅灼灼冷笑著說道。


  她一開始提醒傅川這件事會讓傅家蒙羞,但傅川說王平和依依是互相愛慕,所以不算是強。


  而且依依隻是個丫鬟,在傅家重壓之下,她隻會承認和王平是互相喜歡,肯定不敢繼續告王平。


  既然知道王平會被脫罪,傅灼灼也就懶得開口了。


  隻是,本來傅錦錦是要設計她的,被她反設計還折了自己丫鬟,終究也算是一件讓她高興的事。


  “走吧,難得我們出來了,出去逛逛再回家。”大手一揮,傅灼灼心情不錯的走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傅灼灼聽說王氏知道事情後,把依依打了一頓,還要尋個機會把她賣掉。


  傅錦錦也沒有幫她說話的意思,直接換了個新丫鬟。


  但王氏到是沒來找傅灼灼的麻煩,看來是被之前的事嚇怕了。


  回到院子裏,傅灼灼用了完善,陵遲忽然進她書房道:“主子,今日你在外麵的時候,似乎有人跟著你。”


  “是離王的人嗎?”墨離玨有派人暗中保護她,她是知道的。


  “不,看著不像。”陵遲搖頭,“那人行跡鬼祟,一直跟到家門口才離開。”


  傅灼灼沉思起來。


  難道是宮裏派出來的人?


  “知道了,這幾日多加小心吧。”


  “嗯。”


  這事之後,傅錦錦沒再來找過傅灼灼,讓她又風平浪靜的過了兩天。


  隻是錢多商會已經差人來送過信,她之前做的藥已經沒什麽庫存了,差不多開繼續做點了。


  但是做藥,她肯定不能在傅家的院子裏做……


  正在她尋思著去哪兒做藥呢,浮屠寺卻傳來了一個壞消息!


  原是上日夜間,浮屠寺遭一幫蒙麵殺手洗劫,雖然有白雪裳派的人暗中保護,但還是死傷了幾個。


  傅灼灼得知消息,立即換了男裝,讓魏影和陵遲帶著東西,從後牆翻出去,然後雇了馬車直奔浮屠寺。


  她到時,白雪裳已經帶著玲瓏,先一步過來了。


  “灼灼!”看到她從寺外進來,玲瓏馬上迎了上去。


  “玲瓏姐姐,情況怎麽樣?死傷了多少?”


  傅灼灼擔心的問道。


  “死了幾個村名,還有歹人,公子在後院你,我帶你去!”玲瓏說道。

  “好!”


  傅灼灼匆匆趕往難民們居住的後院,看到院子裏還有未幹的血跡,以及幾個情緒激動的村民。


  “別說了,這裏不安全!我們不能繼續呆在這裏了!大家夥還是聽我的,咱們趕緊離開,去京城報官吧!”


  “是啊,我也這樣覺得,再這樣下去,咱們可都要被殺死了!”


  “對啊,老爹都受傷了!”


  幾個情緒激動的村民圍著白雪裳,似乎是讓他放他們走。


  “袁老爹受傷了?傷的怎麽樣?”傅灼灼聽到這話,立即出聲道。


  村民看到她,激動的情緒才有所好轉,紛紛安靜下來。


  何二從他們中擠出來道:“小恩人,您可來了,老爹傷的最重,您快去看看吧!”


  “好!”傅灼灼點頭,顧不上跟白雪裳了解情況,由何二帶著直奔袁老爹住的廂房。


  “嗚嗚……爹,都怪我……嗚嗚……”還沒進門,她就聽到袁達的哭聲。


  “袁達,老爹,小恩人來了!”何二在門口說。


  房門很快被打開,袁達雙目紅腫的看著傅灼灼:“恩人,您快去看看我爹吧!”


  “好,你別急。”傅灼灼進門直奔病床,袁老爹正躺在床上,上身纏著染血的紗布。


  慧悟方丈正在一旁,見傅灼灼便道:“阿彌陀佛,老衲略微會些醫術,便給袁老施主做了包紮,現在小施主來了,便放心了。”


  “多謝方丈!”


  傅灼灼感謝的頷首,然後湊到袁老爹床前。


  “小恩人,您來了,又要麻煩您了……”袁老爹聲音虛弱道。


  “別這麽說,我給你看看,很快就好的。”傅灼灼寬慰的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後打開藥箱重新拆下他的紗布,發現他右胸肺葉處有劍傷。


  雖然慧悟方丈給他抹了藥,但皮肉外翻,還在流血。


  袁達看到這傷口,哭的更凶了。


  “小恩人,老爹不會有事吧?”何二擔心的問。


  “嗯,你們先出去吧,人太多了不好。”傅灼灼道。


  袁達和何二擔心的看了眼床上的袁老爹,最後都走了出去。


  “還請方丈大師,留下幫我一把。”


  見慧悟方丈也要走,傅灼灼說。


  “好。”


  慧悟大師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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