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朝廷有關係

  “誰醒了?”看到胡非為高興的從後院跑出來,傅灼灼狐疑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魏影小哥啊!”


  “他醒了!”胡非為不說,傅灼灼還真把他給忘了呢,“我去看看!”


  後院的一間廂房內,紅參本來在輪流休息,但發現魏影醒了就在照顧他。


  傅灼灼快步進屋,紅參與她頷首後退了出去,魏影見她來便要支起身子行禮。


  “別動了,蠱蟲剛解,躺著吧。”傅灼灼按住他抬起上半身,順帶看了眼他肩膀上本來趴著的蠱蟲。


  鼓起的已經大包化成了一灘濃水,沒了蠱蟲的形態,也不會動了,所以宴屍屍給她的化蠱散沒有作假。


  “方才胡先生已經告訴我,是您和閣主親自去給我找的解藥,小的何德何能居然能得你們如此厚待,小的……”魏影說著說著眼眶發熱,最後竟如稚童般抬起沒受傷的胳膊,壓住了眼睛抽泣。


  傅灼灼知道他是因為太感動了,可這對她而言,不過是該做之事。


  作為醫者,外麵的老百姓她都不忍他們死,何況是跟了她這麽久的人。


  “嗚……小的以後不止是南陵閣的人,也會為小神醫做牛做馬,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小的……”魏影嗚咽著,知道自己這解藥來的有多不容易,因為對方可是七殺殿的人。


  看到魏影哭得稀裏嘩啦,傅灼灼無奈又好笑的搖了搖頭,趕緊換了話題道:“行了行了,這解藥來的也不算難,還是說說你是怎麽被宴屍屍下蠱毒的吧?”


  魏影抽了口氣穩住情緒,終於抬開擋著眼睛的胳膊看向她道:“小的跟陵遲去上遊調查瘟疫的消息……對了瘟疫如何了?小神醫可……”知道傅灼灼掛心瘟疫,魏影又著急起來。


  “放心吧,瘟疫我也治住了。”傅灼灼趕忙道。


  魏影鬆口氣:“小神醫果然醫術過人,能力滔天。”然後他抬手按住自己受傷的手道:“我在調查瘟疫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無人村,在那村中偷聽到了幾個人的對話。”


  說到這裏,他的眉頭驟然擰了起來:“當時小的還不知那居然是七殺殿的宴屍屍,隻聽她與一人說什麽山後的樹快熟了,等拿到心子就能回去。


  然後還說他們殿主居然把她派遣到這種地方來,天天撿死人,一點都不好玩……對了,我還聽到她說此事若是成了,以後七殺殿就有朝廷庇佑,再也不怕江湖上那些所謂的正義人士討伐。”


  魏影說著茫然看向傅灼灼,他並未理解宴屍屍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一棵樹怎麽會和朝廷扯上關係?


  但傅灼灼卻馬上將這一切都串聯了起來。


  難道說,七殺殿種返魂樹,是跟朝廷有關係?亦或者是跟朝廷中的某個人有關係?

  但他要返魂樹做什麽……傅灼灼端起下巴陷入思索。


  然後想到了顧映雪,顧映雪是催香師亦是練香師,返魂樹最大的作用是練香,難道那人是要讓七殺殿給他練出返魂香?

  “小神醫可是明白宴屍屍所說的意思?”魏影看傅灼灼陷入沉思的樣子道。


  “是想到了些事,那後來呢,你還聽到什麽?”


  “後來小的就被宴屍屍發現了,我們過了幾招,不料她竟用暗器傷人,我自知打不過就跑了。沒想到這暗器是蠱蟲。”魏影憤恨的咬了咬牙,當時他不知道那女子是宴屍屍,如果知道肯定不會那麽大意了。

  傅灼灼想到宴屍屍也對自己使用過暗器,就明白了魏影當時的情況,好在他福大命大逃了出來還有她給他救命。


  “宴屍屍已經跑了,你不必再擔心,我這就出去跟白表哥說一聲你醒了,你好好養傷吧。”傅灼灼看了眼他還紅腫的一條胳膊,想完全恢複還得有點時日。


  魏影頷首,再次道謝:“多謝小神醫。”


  傅灼灼出了屋子,胡非為迎麵而來桃花眼含笑道:“怎樣,魏影小哥沒事了吧?”


  “看著是沒事了,不過肩膀上的蠱蟲爛成了一灘水,可能還是得開一刀把蟲子弄出來更合適。”這種東西爛在裏頭總歸不是好事,等她出去和白雪裳說一聲魏影的情況,回來再給他做個小手術。


  聽傅灼灼的意思是想給魏影開刀,胡非為頓時來勁了:“這簡單,要不小師父你就交給我吧!”


  傅灼灼睨他一眼,見他興致頗高,就點頭準了。


  本來也不是什麽大手術,以胡非為的醫術應該沒問題。


  “那我去同白公子說一聲,你先準備著。”


  “好嘞!”


  傅灼灼步子匆忙的穿過前院來到大門口,方要開門出去,有人卻先一步敲響了門扉。


  “咚咚!”“有人嗎?”


  傅灼灼微微一愣,上前開了門。


  門外是一個是個黑色勁裝打扮的年輕男子,手上提著劍。


  她身後還跟著個夥計,拉著一輛裝貨的馬車,看到傅灼灼,男子立即雙手握劍作揖道:“傅大夫。”


  傅灼灼從他的衣著裝扮上認出來,他是墨離玨的護衛。


  “你怎麽來了,這些是……”傅灼灼看向他身後的夥計和小二。


  “主子得知這裏急缺糧草和藥材,回淮州後立即讓人從淮州的個大藥堂裏收購了些給您送來,小的是負責押送的,這是藥堂的夥計。”護衛一五一十的說道。


  原來墨離玨已經知道了這些,還幫她都安排了過來。傅灼灼心頭微暖,頷首道:“多謝,我這就叫人搬進去。”


  讓人將馬車上的藥材和糧食搬進祠堂,墨離玨給他們準備了各種草藥三籮筐,大米白麵各八鬥。


  換成現代算法,莫約兩百斤的糧食。


  兩百斤……這個祠堂內從病人到醫者上上下下莫約百來人,兩百斤的糧食怕也吃不上多久。


  “那個,淮州城中是不是也快斷糧了?”傅灼灼看著身旁的勁裝護衛小聲問道。


  護衛瞧了她一眼,想到她的身份和自家主子對她的態度,最後點了點頭,“不瞞傅大夫,前知府暗地裏買賣糧食,淮州城的儲備糧已經沒多少了,朝廷之前雖然撥了糧,但當初上報的災情和實際災情相差甚遠,怕也不夠。”


  雖然墨離玨已經重新上報朝廷請求撥糧,但淮州上上下下還有五萬災民,一下子要朝廷準備那麽多糧食,顯然也拿不出來。


  如此,就算淮河鎮上還有百來多的病號,墨離玨也隻能讓人先送來兩百斤糧食暫解危機,可見這糧食缺口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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