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兵場
李大人是淮州城守衛軍統領,官至太保。
墨離玨在接到傅灼灼的信以後,就讓人去找了他,調用他手下的千人守衛軍出城尋找各村各鎮的瘟疫病人,且將他們轉移至城外守城軍訓練場。
聽到熾火的話,墨離玨和傅灼灼相互看了眼,不一會兒,兩人便走到了門口。
“王爺,小神醫。”看到傅灼灼也在,熾火立即對她拱了拱手。
傅灼灼頷首:“是病人運過來嗎?”
“是,臨近的已經陸續抵達安置的地方了。”熾火道。
傅灼灼馬上看向墨離玨。
墨離玨答應過她,等病人來了就陪她過去,所以馬上道:“立即準備馬車,本王同灼灼一起過去。”
傅灼灼過去是意料之中的,但聽到墨離玨也要去,熾火不由得道:“王爺,那都是瘟疫病人,您去……”熾火擔心的皺起眉頭。
“你們可去,灼灼可去,本王為何去不得,馬上去安排!”墨離玨臉色一沉,不容再他再說什麽道。
熾火勸不過,隻能頷首領命。
不過在他離開之前,傅灼灼說:“直接多備幾匹馬吧,騎馬去快些。”
熾火了然。
很快,熾火就讓人牽了幾匹馬到大門口。
墨離玨已經帶著傅灼灼還有鬼穀的幾個弟子,以及 白雪裳在等著。
牽馬來的官差就是前日給墨離玨帶路去淮河鎮的那小差,看到墨離玨又要出門,他不禁問一旁的知府守衛道:“欽差大人又要去哪兒啊?”
知府的守衛本來也是淮州人士,聽到他問便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告訴他道:“聽說大人將外麵的瘟疫病人都轉到淮州城外了,正要去看呢。”
“啊,這……”小差露出驚訝,別人對瘟疫都避之不及,這位欽差大人到好,前日去淮河鎮看瘟疫病人,嚇得他都沒敢進鎮子,隻能在外麵等。
怎麽這次,還把病人給轉移過來了,現在又去看,難道這位大人不怕得病嗎?
還是說……
小差望著知府衙門口的幾人,若有所思。
“你,愣在那幹嘛呢,快把馬牽過來!”看到小差牽著馬站在那發呆,一個負責保護墨離玨的護衛不禁嗬斥了聲道。
“來了,來了!”小差官趕緊笑盈盈的走過去,“大人馬來了。”他將馬交上去,同時道:“聽說大人又要去看瘟疫病人啊,大人怎麽不怕呢?”
那護衛古怪的打量了他一眼,認出他就是那日陪墨離玨去淮河鎮的小差官便道:“大人心係百姓,當然不怕。”何況還有小神醫在呢。
不過這句話他沒說,畢竟主子的事他不能妄議。
隻是那小差官聽到剛才那一句話,目光便微微的閃了閃。接著他就看到墨離玨帶著人毫不猶豫的騎上馬,往城外去了。
這位大人,好像真的不太一樣啊。
淮州城為典型的四方城,北靠青山南靠淮州河主幹道,中間還有支流穿城而過,若在過去也是一派富饒之地。
練兵場就在山腳下,傅灼灼他們出城往北騎馬走五裏就到了。
淮州城的守軍雖然不多,但練兵場還夠大,而且練兵場內有軍帳和一些基礎設施,一般又不會有人來,在這個時候確實是不錯的安置地點。
而離王爺也沒有辱家有神醫的修養,才短短兩天就讓人準備好了隔離營帳,還分了重症和輕症安置區,而且還準備了一些消毒設施,如草藥熬製的消毒水,以及一些麵巾和特別的衣物等等。
等傅灼灼他們到達的時候,這裏等待的大夫已經將病人按重症和輕症區分安置了起來。
傅灼灼穿戴好口罩等隔離衣物,帶著紅參和其他幾個鬼穀弟子進入隔離區。
而墨離玨他們則被她攔在外麵,等她檢查完出來再說。
“你們三個去輕症,紅參你跟我去重症。”傅灼灼分配道。
紅參聽到自己能跟著她非常高興,急忙答應下來。
偌大的軍帳內安置了兩排的地鋪,陸陸續續已經安置了幾十個重症病人。
幾個被墨離玨找來的大夫看到進來的是個少年,不由得對她投來疑惑的目光。
好在墨離玨派熾火跟在她身後,所以也沒人敢當麵質疑她的身份。
傅灼灼立即檢查了那些重症病人,發現他們的皮膚和四肢都出現了和淮河鎮病人一樣的病變反應。
紅參也發現了這一點,“前輩,看來這裏的病人和淮河鎮的,是一樣的。”
聽到他叫自己前輩,傅灼灼目光深味的看了他一眼。
紅參似乎也知道自己管她叫前輩有些古怪,但想到她的醫道造詣遠比自己高超,就算年紀小,他也不敢再輕視,所以隻能喚她前輩了。
傅灼灼自是明白他的想法,雖然沒有承認這聲前輩,但她倒是說:“這些人和淮州河的應該一樣,等下準備熬藥吧。”
“好。”紅參趕忙應下。
傅灼灼看了一圈出來,到隔離區門口的時候,問了其他三個鬼穀弟子輕症病人的情況。
“以現在脈象來看,那些輕症病人似乎是普通的瘧疾。”一個鬼穀弟子說。
“手指和皮膚也沒有出現發黑的情況。”另一個也說。
“紅參,你再去看看,我出去和王爺說一聲。”傅灼灼有些不放心。
紅參覺得這是傅灼灼對他的信任,頓時幹勁十足,應下的同時領著三個師弟又去查看了。
傅灼灼則帶著熾火去找墨離玨說一下這裏的情況,隻是他們剛出隔離區,就聽到大門口傳來了幾聲騷動。
“你們別攔著我,我是來找我侄女的!你們這些狗官把我侄女怎麽了!”
聽到這幾聲話,她不由得一愣,趕忙朝練兵場外張望,就見守門的幾個哨兵,正攔著一行人。
“舅舅!”傅灼灼驚訝萬分的叫了一聲。
熾火還在打量情況,聽到這一聲舅舅不由得一愣,同樣驚訝起來。
“瑩瑩!啊不對,灼灼!灼灼你怎麽樣啊!”陸清廉也看到了傅灼灼,著急的朝她揮著手。
“大人,這幾人強闖練兵場,可要將他們拿下?”看門的哨兵見熾火跟著傅灼灼過來,趕忙對他請示道。
傅灼灼聞言立即道:“別,他們不是故意的。”
熾火看了她一眼,再看向門口的三個男子。
就衝著傅灼灼剛才叫那中年男子舅舅,他也不敢對他們做什麽啊。
“你給我走開!”陸清廉看到傅灼灼走出來,一把推開攔著的哨兵,趕忙走向她。
“灼灼啊,你怎麽樣啊?”陸清廉到傅灼灼麵前眼神就軟了下來,臉上都是擔憂,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好幾遍,好像一會兒不見,她就少了塊肉似的。
而他身邊還跟著兩個年輕男子,一個莫約二十出頭,而一個才十七八歲。
他們也都打量著她,然後那個十七八歲的說:“這就是我們的小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