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你的

  傅灼灼無語,然後道:“你繼續坐著,我舅舅一家連飯都不敢吃了。”


  墨離玨明顯不滿她要趕走他的行為,眼裏多了分幽怨。


  傅灼灼一撇頭隻當看不見,然後吩咐熾火道:“趕緊送王爺回去吧,我約了舅母今天去逛街呢。”說完又扭頭就跑了。


  熾火看看她離去的身影,再看著墨離玨:“王爺。”


  “沒良心的……走吧,辦事去。”墨離玨一揮手,朝著驛站的方向去。


  熾火眨眨眼,今天沒什麽事要辦啊,災情治理好了,帳也查完了。“王爺,我們辦什麽事去?”


  “本王怎麽知道。”明顯的不開心了,既然某人要他回去辦事,那他就隻能回去辦事了。


  熾火無語,暗道,王爺您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


  陸清廉醒來知道墨離玨走了,還有點可惜,然後喝了些醒酒湯便帶著陸尋去藥堂了。


  看來陸軒要考功名,陸尋就要繼承家業了。


  陸軒得知陸夫人和傅灼灼要出去逛逛,還去二舅那,便主動當起了護花使者,陪她們一起出了門。


  恢複繁華的淮州城還真是熱鬧,有上好的江南絲織品,還有上等的茶葉,上等的手工刺繡。


  傅灼灼跟著陸夫人逛了一圈,沒想到在半路上居然遇到了蔣氏的大女兒,陸麗蓉。


  “大伯母,軒哥哥,表妹妹,這麽巧啊!”陸麗蓉領一身煙俠色長裙,頭綰明月髻,臉上撲著厚粉朝陸夫人福了福禮,然後又笑盈盈的看著傅灼灼。


  她身後還站著一個穿布衣長裙的丫鬟。


  傅灼灼和陸軒都對她頷首了下沒說話,陸夫人微微蹙眉道:“我帶灼灼逛逛,你怎麽在這裏?”


  “我幫我娘出來采買些茶葉,因為爹爹喜歡喝茶。”陸麗蓉乖巧的回答道。提到陸清之的時候,臉上還有點自豪。


  傅灼灼靜靜看看她,再看了看她和她丫鬟空空如也的雙手。


  茶葉莊,就在她們剛剛來的那條路上吧?


  “是麽,那你買吧。”陸夫人也對她點了點頭,然後拉著傅灼灼轉身就要走。


  陸麗蓉眼底微微一閃,趕緊快步上前了道:“大伯母,既然遇上了,就一起走吧。”


  陸夫人睨了她一眼道:“不用,你買你的,我們賣完了。”


  說完又要走,可是陸麗蓉還是攔住了她,然後微微低頭垂下眉眼道:“大伯母,我知道您看不上蔣姨娘,但我也是爹爹的女兒,也姓陸……”


  陸夫人的臉色很難看,但想著陸清之畢竟是自己小叔,他的女兒她也不好太為難,不管她生母是個什麽人。


  所以便開了口道:“行了,正好我們要你們家,那就一起走吧。”


  “好,謝謝大伯母。”陸麗蓉的眼神立即亮了起來。


  傅灼灼不動聲色的將她的言行看在眼裏,然後跟著陸夫人去了二舅陸清之的家。


  陸清之一早就出去談生意了,藍氏得知他們來很高興,馬上將人招呼進了花廳。


  陸清之的府邸沒有陸清廉的大,但也裝飾講究。


  而陸夫人和傅灼灼一坐下,那幫姨太太就出來見人了。


  三個姨娘一個比一個漂亮,但最會討人的,卻還是二房。


  看到傅灼灼,蔣氏立即粘了過來,“哎喲,今日表小姐能來我們府上,真是太好了呢,昨兒與表小姐聊了會兒,都沒聊夠!今兒啊,表小姐不如也在我們府上住一晚,老爺知道了也一定開心。”

  蔣氏字裏行間都透著和傅灼灼的親昵,生怕人家是不知道她認識傅灼灼般。


  “來人呐,趕緊給表小姐安排間屋子,讓表小姐在這裏住幾天,剛好也能和幾個姐姐妹妹的一起玩玩。”蔣氏一頓當家主母的操作,惹的陸夫人臉色很難看。


  而藍氏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這模樣,低著頭沒說什麽話。


  “妹妹啊,灼灼來是特地看你的。昨兒不是說讓她給你把把脈麽?要不你讓她試試?”陸夫人徹底無視蔣氏,扭頭看向藍氏說道。


  藍氏抬頭目光柔柔的道:“好,那就麻煩表小姐了。”藍氏起身坐到了傅灼灼身邊。


  傅灼灼立即說:“二舅母,你叫我灼灼就好,一家人不用那麽生分。對了,三表哥呢?怎麽不見人。”


  藍氏聽到她這般親昵,還主動問起她兒子,心情也轉好了起來:“他陪他爹爹出去了,雖然年紀小,但好在懂事,老爺也看得起他。”


  說完這話,藍氏默默的朝蔣氏睇了一眼。


  蔣氏唱了半天獨角戲,結果傅灼灼鳥都沒鳥她,臉上正掛不住呢,聽到藍氏快自己兒子,她更翻了個白眼,扭頭也找把椅子坐下來了。


  其他兩個姨娘也各自乖乖坐著,隻敢偷偷打量傅灼灼。


  聽說這表小姐是大來頭,還有一身好醫術,甚至這次都幫著欽差大人給百姓治病呢。


  所以她們才出來想目睹一下風采。


  現在見了麵,果然覺得傅灼灼與普通人家的女孩子不同,之前他們還覺得蔣氏的女兒知書達理,容貌也過的去 。


  現在一比,相比傅灼灼的秀外慧中,沉穩大氣,蔣氏那女兒可太小家子氣了。


  而且剛才傅灼灼對蔣氏的反應,她們也看的一清二楚。恐怕從頭到尾就是蔣氏自己在瞎折騰。


  傅灼灼是不知道那兩個姨娘的心思的,她給藍氏號了號脈,剛摸上不久,眉頭就皺了一下,然後才恢複過來。


  接著她又詢問起藍氏的病程來:“二舅母你身體不舒服多久了?”


  “有兩年了吧。”


  “是一下子不舒服,還是 慢慢的開始越來越嚴重?”


  “慢慢的,一開始就是受了風寒,但後麵不知怎麽的,身體就越來越虛弱了。”藍氏蒼白的笑著。


  其實她心裏知道,應該是被陸清之給氣的。


  “灼灼,怎麽樣啊?”大舅母陸夫人擔心的問道。


  “好像隻是小病,倒也看不出什麽大問題來,回頭好好休養總會好的。”傅灼灼看著陸夫人說道。


  聽到傅灼灼這樣說,陸夫人就放心了,點點頭又囑咐藍氏多休息什麽的。


  藍氏讓陸夫人和傅灼灼留下用午膳,還說已經去通知了陸清之。


  傅灼灼見推辭不了,就答應了下來。


  陸清之的那幾個妾室,三房和二房發現實在沒自己什麽事,起來告辭一番就走了。


  隻有蔣氏坐在那,跟牛皮糖似的賴著不走。


  還有她的女兒陸麗蓉,也是時不時的與傅灼灼搭個話,又是給她倒水,又是給她剝桔子,好的比親姐妹還好,傅灼灼差點就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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