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是我二叔

  傅灼灼暗暗奇怪,寒公公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道:“哎喲,那就好,那就好!”而後想到傅灼灼趕緊關切的看向她“對了,傅姑娘也沒事吧?”


  傅灼灼搖搖頭道:“承蒙公公擔心,小女沒事。”


  元宗帝沉著眉頭問:“可知對方是什麽人?”


  “不知。”墨離玨有問就答,隻是口吻神情都像是在說一件和他無關的事情般。


  “可審過?”元宗帝又問。


  “抓到的都已自盡,無從審起。”墨離玨道。


  元宗帝凝視著兒子淡然的麵容,最後斂了眉間沉色,微微頷首道:“好,朕知道了。”然後便沒了下文,直接問起了淮州的情況:“淮州城如何了?新任知府應該到了吧。”


  “到了,兒臣已經將災情的一切都已全數交給他,想來他會安置好後麵的事。”


  墨離玨也不拖遝拘泥於刺殺的事,聽他這樣問,他便如此答。


  關於刺殺的話題起的突然,結束的也倉促,仿佛至始至終都跟這裏的人沒什麽關係。


  傅灼灼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雖說無情都是皇家人,可這也太過無情了些,元宗帝至始至終的反應都不像是一個父親該有的樣子,甚至連做為一個皇帝,難道他不該關心一下臣子的安危嗎?

  她突然有點心疼某人了,默默的看了他一眼。


  墨離玨自然沒放過她這疼惜的一眼,心中倍感溫暖。至於元宗帝的態度,他從開口時就沒放在心上,突然說起這話,不過是想讓他父皇明白,有些人開始急了。


  至於為什麽著急……元宗帝不是傻子,自然能明白。


  元宗帝又問了點其他,最後終於點點頭給了墨離玨一聲肯定:“淮州的事你辦的不錯。”


  “為父皇分憂,是兒臣該做之事。”墨離玨寵辱不驚,拱手道。


  元宗帝滿意的點點頭,終於將目光放到了他身旁立著的傅灼灼身上。


  “離王傳來的書信中一直提及,淮州的瘟疫能被即使控製,最大的功勞,是因為你找到了藥方,沒想到你的醫術確實有幾分了得。”


  聽到這話,傅灼灼又暗暗一愣,抬頭朝元宗帝看去。


  上次在朝霞鎮的時候,她和墨離玨已經把瘟疫的事全數告知元宗帝,所以藥方是誰想的,又是怎麽治療的,元宗帝應該是都知道的。


  為什麽如今要還要這樣說,好像是才知道一樣。


  不過心裏狐疑歸狐疑,既然元宗帝這樣問,傅灼灼便也順著他的話答下去。


  “陛下過獎,小女隻是做了能做之事,沒什麽功勞。”傅灼灼福了福禮說道。


  她沒有居功自傲,懂的謙遜的樣子讓元宗帝很滿意的。


  “不必自謙,朕知道這次瘟疫來勢洶洶,若不是你帶人去,怕是到現在都不能控製。”元宗帝看著她,眉目間有幾分讚賞的笑意。


  “是殿下誇張了,小女隻是剛好懂的如何治而已,而且就算要論功,也要歸功那些和小女一起努力照顧病人的人,若沒他們,小女一個人也治不了這麽大的瘟疫。”傅灼灼繼續謙虛道。


  “過謙就是自大了,你有沒有功勞,離王已經在書信中寫的很清楚,既然有功,那就該賞!來人,賞傅家小女傅灼灼,琉璃瓶一對,翡翠玉如意一副,黃金五百兩。”元宗帝大手一揮,直接賜了賞。

  傅灼灼又愣,元宗帝急著讓人叫她過來,又說了這麽奇怪的話,難道就是為了給她賜賞?


  傅灼灼總覺得哪兒好像有點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


  寒公公立即記下,然後替傅灼灼高興道:“傅姑娘還愣著幹嘛呀,趕緊謝恩呐!”


  傅灼灼看看寒公公再看向元宗帝,對於這些賞賜她倒是沒想過,但她倒是真有件事得求元宗帝,於是便跪下來道:“多謝陛下賜賞,但灼灼不能要。”


  元宗帝本來是挺高興的,聽到她這話臉上閃過一抹狐疑道:“不能要?為何不能要?”


  “因為……小女有求皇上,所以不要賞賜。”傅灼灼跪在地上微微抬頭看了元宗帝一眼道。


  “哦?你要求朕什麽?莫不是替你那妹妹指婚的事?”元宗帝還沒忘記傅錦錦和懷王的那攤子事呢,若傅灼灼真是要求這個……他的臉色微不可查的沉了沉。


  但傅灼灼立即搖頭道:“回陛下,不是這事,是幾年前京城出了一樁冤案,事關小女舅舅一家,所以小女想求陛下一個小小的恩典。”


  “冤案?”元宗帝臉上閃過狐疑,看向了墨離玨。


  墨離玨拱手回道:“不知父皇可曾記得幾年前京城有個藥商陸家?”


  “這……哦,朕想起來了,可是幾年前太醫院查出的假藥之事?”元宗帝果然是曉得的,挑眉看著他們兩。


  “是。”傅灼灼低著頭道,“但最近小女發現這事有冤,小女舅舅一家怕是遭人陷害,所以小女懇求陛下給個恩典,同意他們進京,重啟此案,給他們一個伸冤的機會。”


  元宗帝居高臨下俯視著麵前的小丫頭,陸家的案子他倒是有點印象。


  因著是在太醫院查到的假藥,事關重大,京兆尹府也好好調查了一番,後麵人證物證,都顯示這批藥確確實實是陸家藥行運進來的,怎麽還能有冤?


  “父皇,兒臣也懇求父皇同意陸家人進京,給他們一個伸冤的機會。”墨離玨撩起前擺,也跪了下來道。


  元宗帝見墨離玨對傅灼灼的事這麽上心,略有不滿,語氣冷了幾分:“你們說有冤,可有證據?”


  “有。”傅灼灼抬起頭來道:“小女二舅有一房妾室,最近因犯了錯要被逐出門,當時她親口所說,幾年前的假藥案是她苟同奸夫設下。”


  “那她奸夫是何人?”居然能設計入宮的藥材,那奸夫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元宗帝威嚴的盯著傅灼灼道。


  但說到這裏,傅灼灼卻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怎麽,你既然說要為陸家人翻案,為何到這裏就不說了?”元宗帝道。


  “不是小女不說,隻是說出來實在慚愧,那妾室竟一口咬定,那奸夫是小女的……二叔,現任太醫院院首,傅大人。不僅如此,那妾室居然還一口咬定,傅家在賣假藥,所以小女才鬥膽求到陛下這裏來,望陛下盡快查明真相。”傅灼灼說完趕緊低下頭,很是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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