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們準備要孩子呢
靳寓廷看到她眼裡閃動的情愫,有些話,他沒有挑破,反而是順著她的意思往下說。「我見不得你受委屈。」
顧津津知他虛情假意,卻還要假裝很受用。「周家也沒為難我,不用擔心。」
靳韓聲將兩人的一舉一動收入眼中,靳寓廷看時間不早了,握住顧津津的手腕說道。「既然津津不想追究,那就算了,我們先回去。」
秦芝雙巴不得這件事趕緊翻篇。「嗯,回去歇息吧。」
兩人起身離開,走到外面,司機正好將車開回了門口。
坐進車內,顧津津臉色有些發白,她雙手抱住小腹,閉緊了雙目靠向車窗。
「怎麼了?」靳寓廷沉聲問道。
顧津津腹部傳來隱痛,也不想說話,她並未搭理靳寓廷,男人見她這樣,也就沒再繼續追問。
回了西樓,孔誠跟進客廳,和靳寓廷在客廳內說會話,顧津津直接上了樓。
洗完熱水澡躺到床上,腹部還在抽痛,顧津津卷緊被子將自己抱成一團。
靳寓廷喝了杯水,將杯子放到桌上,「今晚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
「九爺,看太太的樣子,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我有什麼是怕她知道的嗎?」靳寓廷靠向桌沿,目光淡淡掃過門廳處,「她要自己置氣,就讓她氣著好了。」
靳寓廷進屋時,屋內一片漆黑,他開了燈,然後自顧去沖澡。
顧津津閉緊眼帘,過了會,能感覺到另外半邊有凹陷感,靳寓廷掀開被子上床,腿碰到了顧津津,她翻個身,將自己掛在最靠邊的位置。
一條結實的手臂伸過去摟住她的腰,頸間的頭髮被人撥開,靳寓廷的吻一下下落在上面,有些急迫。
顧津津沒想到他竟還有這樣的心思,她拱起肩膀,眼睛還是閉著的。「別動我。」
她怎麼都不讓他得逞,靳寓廷有些惱,握住顧津津的肩頭后,上半身覆了上去。
嘴唇被他吻住,她閉緊牙關,靳寓廷撕咬她的唇瓣,顧津津吃痛,用力將臉別向一邊,「我,我肚子疼。」
「肚子怎麼了?」靳寓廷在她耳邊喘息,嘶啞聲帶出致命的性感。
「方才冷得厲害,我……我痛經。」
靳寓廷的手毫不猶豫往下探,顧津津瞪大雙目,身子一下綳直。
「敢騙我!」他磨著她敏感的耳垂,大掌順勢拉住她的睡衣,手裡已有撕扯的動作,顧津津趕忙扣住他的手腕。「是真的,大姨媽這兩天就來,但我每次吃了冷的東西或者凍到,肚子就難受。」
怪不得她方才靠在那裡,一動不動。
兩人嚴密貼合,顧津津經歷過上一次后,自然懂得什麼叫做生理變化。
她僵直不敢動,「靳寓廷,你放過我,我不會計較你拿我做擋箭牌的事。」
「什麼意思?」男人輕抬頭,一片幽暗的目光投落至顧津津眼底。
「我有自知之明,我知道你今晚在主樓的所作所為,不是為了我。」
靳寓廷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情緒,「那你倒是說說看,為了誰?」
「靳寓廷,沒關係的,你想做什麼事都行,我可以替你打掩護,但你最好給我個期限,一個月,還是半年,還是一年?」
男人壓著她,壓得她好痛,可顧津津也沒那個力氣將他推開。
「給你期限做什麼?放你走?」
「是。」
靳寓廷心裡湧起股無名火來,突然就是想刺激她,就是想讓她不好受。「你看看靳家,有哪個人是離過婚的?哪怕我大嫂瘋了,大哥不照樣把名分給她留著?顧津津,你要實在看不過去,就把自己也逼瘋了,眼不見為凈,但九太太這個身份,是我送你的,你別想摘掉。」
顧津津喉間輕滾下,面露疑惑,她仔細盯看靳寓廷的神色,他提起商陸的時候,潭底未起漣漪,又好像只是她多心了。
靳寓廷翻躺到旁邊,顧津津蜷起雙腿,看到他抬手按滅了燈。
一陣窸窣聲后,空氣凝滯住,顧津津猶睜著兩眼,「我媽今天給我打電話了,想讓我們明天回家吃晚飯。」
靳寓廷沒有回話,這也在顧津津的意料之中,看來明天她只能找個借口,自己回家了。
翌日,顧津津沒去學校,白天忙著構思情節,好不容易把更新的內容上傳,一看時間,都快四點了。
顧津津忙換好衣服,一拉開卧室門,正好看到靳寓廷準備進來。
她剎住腳步,將路讓開,他卻站在她跟前不動。
靳寓廷將手裡的一個紙質包裝袋遞給她,顧津津接過去看了眼,「這是什麼?」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別開眼。「不是我買的,孔誠買的。」
顧津津從裡頭掏出個玻璃罐子,上頭寫著懷姜膏,她看了眼功效,主要針對痛經、月經不調……
孔誠知道她痛經?
靳寓廷見她將目光投到他臉上,他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愣著做什麼?不是要回去嗎?」
「噢。」顧津津轉身,將懷姜膏放回了卧室,她再度回到門口時,見靳寓廷還站在外頭,似在等她。
「你是要跟我一起回家嗎?」
靳寓廷丟下句話,「不然呢?」
顧津津反應過來,忙小跑著跟了上前。
車子停在顧家的樓底下,司機和孔誠下車,從後備箱內將備好的禮盒拿出來。靳寓廷出手闊綽,這也算婚後第一次登門,禮數絕對不能少。
司機手裡拎滿了酒,顧津津拉了下靳寓廷的手臂。「我爸特別愛喝酒,厲害的時候一個人能喝大半天呢,你這不是要把他灌醉嗎?」
靳寓廷聞言,俊顏展開,「我又不是讓他一天喝完。」
顧東升看到拎進來的酒盒時,眼睛都直了,孔誠心思周全,幾乎每種酒都備了。陸菀惠拉過靳寓廷的手臂。「下次別給他買酒喝,他自控能力極差。」
靳寓廷只當她是客套話,沒想到上了桌,才發現顧津津和陸菀惠的話絕不誇張。
顧東升愛酒如命,每種都想嘗嘗,上好的紅酒香醇甘甜,半瓶幹下去后,他又把一瓶白酒給開了。
顧津津和靳寓廷雖然坐在一起,可昨晚的事讓彼此心裡都不痛快,也就很少說話。
一桌上四個人,顧東升能逮的就只有靳寓廷。
只是他這副架勢,擺明了是要不醉不歸,陸菀惠勸不住,顧東升乾脆去廚房拿了盛飯的大碗出來喝。
顧津津看到咕咚咕咚大半瓶白酒下去,才讓碗漸漸滿起來。顧東升手一推,竟然將碗推給了靳寓廷。
「要死了!」陸菀惠忙要阻止,「能給孩子這樣喝酒嗎?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顧東升見狀,按住了陸菀惠的肩膀,「我的女婿能不會喝酒嗎?是不是?」
碗里的酒彷彿在張牙舞爪向靳寓廷示威,他也不是不能喝,只是顧東升這喝酒的習慣實在可怕,他方才已經陪他喝了一瓶紅酒,一瓶顧東升自家的黃酒,如今又要來高濃度的白酒。這樣混合散打,豈不是要把他弄趴在這?
靳寓廷餘光睨了眼顧津津,她只顧往自己碗里夾菜,吃得正歡著呢,哪裡管得了他。
靳寓廷鬆了下領帶,目光從大碗中抬起來,「爸,我和津津正準備要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