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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當著他的面,打情罵俏

  顧津津的手指頓住,「被你嗎?」


  「難道我跟商麒的事,你沒聽說?」


  「靳寓廷,我怎麼發現你這麼不要臉呢?」顧津津轉過身盯著他看眼,「你跟商麒是什麼人?至於讓我生氣嗎?」


  好歹,她算是肯正面看他兩眼了。


  顧津津看眼時間,宋宇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上來,車子都被撞得冒煙了,是不是還要報警理賠?


  她眼皮有些重,想睡不敢睡,靳寓廷看眼點滴瓶,「你好好的睡吧,我給你看著。」


  「你坐在這,我睡不著。」


  顧津津原以為他會說,那好,我走。沒想到靳寓廷卻是傾過身說道。「睡不著?我陪你說說話。」


  「你是不是又忘了,我是有夫之婦?」


  病房內的燈光原本就是黯淡的,撒在靳寓廷的側面上后,他的臉色更加暗了。


  顧津津想拿起手機給宋宇寧打個電話,靳寓廷見狀,一把將她的手機拿了過去。「好好養病。」


  「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靳寓廷,宋宇寧的車被撞,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


  「有那麼巧合的事嗎?」


  靳寓廷劃了下顧津津的手機屏幕,顯示開鎖需要密碼,她之前設置的數字他都知道。靳寓廷輸入六位數,卻顯示密碼錯誤。


  「你這樣光明正大的看我手機,有意思嗎?」


  靳寓廷掌心內震動下,看眼來電顯示,有些事怎麼就那麼巧呢?這都幾點了,修司旻居然還打電話過來。


  男人手臂微揚,顧津津的手伸過去都碰不到手機。


  「給我!」


  靳寓廷其實就連發火的權利都沒有,他手指虛空點在接通鍵上,「要不,我來跟他說幾句話?」


  「你把手機給我!」顧津津坐起身就要去搶,靳寓廷側了過去,「這麼緊張做什麼?你怕他誤會你我的關係?我應該告訴他一聲,你睡了。」


  原來,是這口氣存到了現在。


  上次修司旻跟她說過,說有人給她打了電話,是他接的。


  顧津津目光緊緊地盯著他,「你以為他會信嗎?」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他信不信?」


  「卑鄙。」


  靳寓廷將手臂垂在身側,顧津津撲過去就要搶,她忘了手背上還插著針管,這一下扎在肉里,痛得她趕緊將手抬起來。


  「怎麼了?」靳寓廷忙拉過她的手看眼,滿嘴都是緊張,「你怎麼也不當心點?」


  「別貓哭耗子假慈悲。」顧津津推開他的手。


  靳寓廷朝她看看,手機震動幾下后就安靜了,顧津津壓了壓手背上的針管,聽到鈴聲再度響起。


  男人這會沒再不給她,怕她又要激動起來,靳寓廷將手機遞給她。


  顧津津沒好氣地拿過去,毫不猶豫地接通電話。她就是仗著靳寓廷坐在邊上,所以一聲老公喊得也特別響亮。


  修司旻的聲音隨後傳了出來。「在哪呢?」


  「我……我在家啊。」


  「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嗎?」顧津津躺到病床上,背對著靳寓廷,看也不看他一眼。小夫妻倆就這麼當著靳寓廷的面卿卿我我起來。


  「我原本要睡了,但是肚子餓,起來弄點吃的。忽然想起來你不在,我還真是不習慣,什麼時候回來?」


  靳寓廷真想站起身,拔腿就走,可他的兩隻腳這會好像釘在了地上似的,他放在腿上的手掌微攥緊,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


  「你呢?文文還好吧?」


  「文文特別想你。」


  顧津津忍俊不禁。「下周再把她接來,我也想她。這麼晚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不在你身邊,要照顧好自己。」


  修司旻又說了幾句,靳寓廷聽到顧津津的說話聲溫柔極了,「嗯,談了兩家合作,後期還要跟進呢,放心,好啦,快睡。」


  靳寓廷幾乎要聽不下去,他也不知道他脾氣怎麼變得這麼好,這個時候應該把她的手機搶過去砸了才是。


  「這兩日我讓人選了幾個日子,到時候讓你挑選下。」


  「辦婚禮的日子嗎?」顧津津輕問道。


  靳寓廷心頭猛地一沉,聽到顧津津繼續開了口,「你選定了就好,我什麼時候都行。」


  男人實在聽不下去,將手伸出去,指尖碰觸到顧津津的臉,她推了把他的手臂,「好,掛了,晚安。」


  掐斷了通話后,顧津津將手機往被子里一塞,回過頭時目光直直瞪向他,「我跟誰打電話,你好像管不著吧?」


  「你們不是夫妻嗎?你病成這樣,為什麼不告訴他?」


  「小小的腸胃炎而已,難道讓他大半夜往這兒趕嗎?」顧津津選了個舒適的姿勢往下躺,「你不心疼,我還心疼他呢。」


  她就算這樣說,居然都沒將靳寓廷趕走,顧津津看了眼病房門口,有些不放心起來。「宋宇寧怎麼還不過來?」


  「她是你的人,你怎麼問起我來了?」


  醫院停車場。


  宋宇寧遠遠就看到自己的車被撞得不輕,半個車頭都癟下去了,可見撞擊力度有多猛。


  可這是停車場啊,誰還能把這麼點地方當成賽車場不成?她忍著怒火大步上前,肇事司機見她過來,從車上下來了。


  宋宇寧眼眸輕眯下,居然是孔誠。


  她轉身就想走,車上下來的另外幾個男人攔住了她的去路,宋宇寧頓住腳步,孔誠可不敢靠近她,「宋小姐,不好意思,把你的車撞成了這樣,我覺得賠償的事宜,我們應該好好協商下。」


  「用不著,你走吧,車子我自己去修,不用你賠。」宋宇寧看向攔在跟前的這幾個男人,他們顯然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我可不想占你的便宜,該掏的錢也不能省。」


  宋宇寧看了眼撞擊過的車,「把我支開,又是因為想要見津津嗎?」


  「宋小姐放心,九太太現在安全得很。」


  「津津可不是什麼九太太。」


  孔誠笑著接過句話。「甭管她現在是什麼太太,只要她安全就行。」


  宋宇寧要走,卻被跟前的幾人再度攔住。


  「宋小姐,我知道你厲害,但我喊來的這幾人也不是吃素的,我們也不想跟你動手,你說這大晚上的,你守在病房多辛苦。」


  宋宇寧一看這架勢,就清楚她今晚是走不掉的了。


  顧津津等了會都沒等到宋宇寧回來,她實在困得厲害,就靠著枕頭睡過去了。


  她睡得並不安生,畢竟在掛水,她膽子小的很,生怕最後空氣進了體內,萬一鬧出人命怎麼辦?她還不想死呢,還有那麼多事情沒完成。


  顧津津驚醒之餘睜眼,朝邊上望去,哪裡還有點滴瓶的影子,她抬起手看了眼,手背上貼著紗布,看來在她睡著的時候就已經掛好了。


  她朝另一側看去,看到靳寓廷趴在床沿處,應該是睡著了。


  顧津津收回視線,既然宋宇寧不在,她也不打算住院了。


  她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兩腳剛落地,手臂就被人從身後攥住。顧津津想要揮開,可她這會使不出什麼力氣,身子虛弱得很,她被靳寓廷按回病床上。男人掐著她的肩膀,顧津津想要起身起不來,惱怒的不行。「幹什麼啊?」


  「你要幹什麼去?」


  「掛完了水,當然是回家。」


  「我方才問過護士,說你要住院幾天。」


  顧津津肩膀處被她按得隱隱作痛,「你還不走做什麼?是想留在這,等我老公過來以後,我把你介紹給他嗎?」


  「顧津津,你一口一個老公,這麼離不開他?」


  「他要是在這,我就可以不用看你的臉了。」


  靳寓廷身子咻地往下壓,前額幾乎抵著顧津津,「你就這麼看不得我嗎?」


  「我只是不明白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算是關心我嗎?靳寓廷,別告訴我,你是放不下我。」


  「不行嗎?」


  顧津津別開小臉。「虛偽。」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灼在顧津津的小臉上,半晌后,他手裡力道才微松,顧津津立馬轉過身去,將被子拉高。「我睡了。」


  與其這樣劍拔弩張,她還不如睡覺,顧津津連這些精力都不想耗費了。


  靳寓廷在邊上坐了許久,確定了顧津津再次入睡后,他這才小心地趴在了她的手邊。


  商家。


  商麒的門是反鎖著的,天還未完全放亮,她房間里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商麒聽到動靜聲睜眼,看到商太太關上了門,她徑自走到梳妝鏡跟前,將抽屜一個個打開。


  「媽,你這是做什麼?」


  商太太沒有說話,卻在繼續著手裡的動作,她一把拉開其中一個抽屜,看到裡面裝著很多珠子。


  「這些是什麼?」


  商麒從床上起來,穿了拖鞋上前幾步。「這怎麼了?」


  「你姐姐就是踩了珠子以後才摔跤的。」


  「媽……你……」商麒抓了把抽屜里的珠子,遞到商太太面前。「你看看清楚,姐踩到的珠子跟我有關係嗎?這隻不過是我的項鏈斷了,我一直沒拿出去修而已,難道你以為每件事都跟我有關嗎?」


  「麒麒,我也以為你對商陸是最好的,但我沒想到……」


  商麒最後悔的莫過於那件事被曝光,人就是這樣,在這之前,他們誰都沒有懷疑到她身上,可是在那之後呢,又覺得所有的事情應該都是她做的。


  這就是所謂的露出了馬腳之後,做什麼都會被人多盯看幾眼。


  商麒將珠子放回了抽屜內,「我都說了,那是我放錯了料,我原本沒想放那麼多的……」


  「好了,」商太太打斷她的話,「我讓你靜下心好好想想,看來你壓根沒把我的話聽進去。麒麒,糕點的事我還瞞著你爸,你覺得他要是知道了,他會怎麼對你?」


  商麒輕咬下唇瓣,「媽,我害姐姐做什麼呢?」


  「我也想不通,那是你親姐姐,就算你喜歡老九,你何至於要對自己的親人下手?」


  「所以……我,我真是不小心的。」


  商太太伸手將她推開,開始在商麒的房間內翻找著。


  「媽,你幹什麼啊?」


  商太太走到床頭櫃跟前,將一個抽屜拉開,「麒麒,我不想你誤入歧途,我倒要看看你還藏著什麼東西。」


  「我沒有!」


  商太太回頭朝她看了眼,「你儘管出聲,一會把你爸引來了,你自己去跟他解釋吧。」


  商麒聞言,輕抿了下唇瓣,商太太將她床頭櫃里的東西都翻出來,只不過沒有什麼發現。


  她走到另一側,繼續翻找,商麒的臉色也難看起來,商太太將裡頭的本子拿出來,隨手一翻,卻發現裡面夾了張卡片。


  商麒大驚,上前想要拿回去,商太太避開她的手,照著卡片上的內容輕念出聲:「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商麒眉頭緊擰,商太太的視線很快落到她臉上,「這是老九寫給商陸的?」


  她輕攥下手掌。「媽,你究竟要幹什麼?」


  「麒麒,這卡片為什麼在你這?」


  商麒牙關緊緊往下咬,「我就是覺得九哥的字好看,我留著了。」


  商太太輕搖下頭,「老九一直對商陸有感情,我知道,他之前讓你幫忙送過幾次東西給商陸,這卡片上的字,商陸看過嗎?」


  「媽,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姐姐都跟姐夫結婚了不是嗎?」


  「那你呢?我竟然都不知道,你從那時候起就對他動了心思。」


  商麒站在原地沒動,「難道在你看來,我不能喜歡他嗎?」


  「可你沒有絲毫地表露,居然連我和你爸都沒看出來,麒麒,你不會在背地裡還做過什麼事吧?」


  「媽,有你這樣說自己女兒的嗎?」商麒上前,將她手裡的卡片拿過去。「之前姐的日記本里就寫過這句話,她要沒看過,她會寫嗎?我只是覺得這話好,九哥的字又好看,我才留著的。」


  商太太仔細端詳著商麒的表情,「我希望只是這樣而已。」


  「不然呢?你以為還能有什麼事?」


  商太太看了她半晌,那種目光實在令商麒受不了,就好像她是個陌生人似的。


  「媽,你也知道姐夫的為人,我怕他不會放過我。」


  「所以你以後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哪都別去。」


  商麒可不想天天被禁足了一樣。「媽,我有個主意。」


  「你想做什麼?」


  「家裡的糕點師傅也該退休了,東樓那邊以後不會再收我們送過去的東西了,你和爸又不喜歡甜食,那麼高的工資供著他也是浪費。」


  商太太猜到了她的意思,但並未說透。「你想怎麼辦?」


  「師傅一失手放錯了料也不是稀罕事,想個辦法讓他答應下來,給筆錢就成。」


  「麒麒,你心思怎麼這樣重?」


  「媽,難道你捨得看我這個樣子嗎?」商麒現在就跟坐牢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跟囚禁她有什麼區別?「只要師傅肯認,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幹糊塗事了。」


  「你以為你姐夫是誰?他認定的事情是不會回頭的,就算師傅上門認錯,他對你還是會嚴防死守。他把商陸看成自己的命,有時候連我都不讓接近,在他眼裡,他是寧可錯殺一千啊,商麒做的越多錯的越多。你要真讓師傅去東樓,這不等於是讓你自投羅網嗎?」


  商麒情急之下也想不到任何的法子,「那我以後怎麼辦?」


  「先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商太太輕嘆口氣,「等我找個機會和韓聲說說吧,只能說糕點是你練手的,放錯了料,原本也不是送去東樓的,但是被拿錯了。」


  商太太自己也覺得這樣的理由實在不好,但是能有什麼辦法呢。「韓聲他八成不會相信,可總要給個說法給他。」


  「媽,這件事你千萬不能讓爸知道。」


  商太太視線落到床頭柜上,還有一個抽屜沒開,她彎腰拉開。


  商麒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平日里她抽屜里的東西從來沒人敢碰,商太太也尊重她的隱私,事已至此,她真是毫無提防。


  商太太看到裡面有幾個本子,她伸手將它們一一拿出來,翻開一看,居然都是商陸的日記。


  「這東西怎麼在你這?」


  「我從姐姐房間拿的。」


  商太太疑惑地看了眼跟前的女兒。「你為什麼要拿商陸的日記?」


  「姐姐瘋了以後,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我老是想起她以前的樣子,日記是我拿的,因為我想記著她清醒時是怎麼樣的。」


  商太太翻到最後一本,卻是空的。


  「這也是姐姐的,她還沒來得及寫完,就病了。」


  商太太觸景生情,手指不住在封面上輕撫,「你說你姐姐那麼好的人,為什麼偏偏瘋了呢?」


  「媽。」商麒上前步,伸手挽住商太太的肩,「她現在不是又好多了嗎?放心吧,只要姐姐積極接受治療,她會好轉的。」


  「你……」商太太看了眼旁邊的小女兒,「商陸對你向來好,你可千萬不能……」


  「媽,我不會的。」商麒視線緊盯著她手裡的日記本,「糕點的事已經過去了,我知道你心裡有想法,但我從沒想過要害姐姐。」


  商太太方才翻看日記時,看到了商陸的字,她這會心裡難受的很,商陸還那樣年輕,一點一滴的小心思都知道要記錄起來,可是這會呢?她瘋癲成這樣,卻是連父母都認不出了。


  「媽,姐姐所有寶貴的東西,我都給她收起來了。」商麒說著,彎下腰,從抽屜內拿出個匣子,「你看,裡面有她喜歡的毛筆、硯台、還有畫畫用的工具,這些都是她生日的時候,你送的禮物。」


  商太太越發受不了,眼圈濕潤起來,商麒見狀,伸手從商太太手裡將日記本拿過去。


  「東西都放在我這吧,等她清醒之後,我再給她。有些東西不好給別人看見,您也別看了,省得又要傷心難過。」


  商麒將筆記本放到床上,「爸也該醒了,你就別讓他起疑心了。」


  商太太沒再說什麼,轉身走了出去,聽到關門聲傳到耳朵里后,商麒這才像丟了魂似的坐向床沿。她的心到了這會還在砰砰亂跳,她拿起一本日記,翻到最後一頁,那是商陸出事那天寫的。


  商麒知道她有寫日記的習慣,所以在商陸出事的當天,在靳家和商家亂成一鍋粥的時候,她跑去東樓,趁著眾人不備將日記本藏了起來。


  她手指落在最後的字體上,上面清清楚楚寫著秦思慕是怎麼找到商陸的,而這一頁日記,是打死了都不能給別人看的。


  商麒將那頁紙撕了下來,很快又用手撕成碎屑,看來她以後要更加小心才是。顧津津是被輕微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她睜開眼,看到靳寓廷快步走到門口,開了門,沖著外面的人輕喝出聲,「誰讓你敲門的?」


  「不好意思,您點的東西到了。」


  靳寓廷伸手接過,直接將門推上,他走回去兩步,就見顧津津正眨著一雙眼睛看他。


  他將東西都放到桌上,「有早餐,還有洗漱用品。」


  顧津津掀開被子起身,拿了洗漱的東西後進了洗手間,出來時見靳寓廷正將打包盒一個個擺在茶几上。


  這時,護士推著車也進來了,顧津津躺到病床上,靳寓廷上前幾步。「現在就要掛水嗎?早飯還沒吃呢。」


  護士朝顧津津看看,她將手伸了出去,「別理他,掛點滴的時候給我調快點,我待會還要回公司。」


  「誰允許你回去的?你知不知道腸胃炎嚴重的話也會要命?」


  護士給顧津津手背上插了點滴針,「這位是你家屬嗎?」


  「不是。」顧津津看也沒看靳寓廷一眼。「是來送早飯的。」


  「外賣員嗎?」護士上下打量靳寓廷一番。「現在外賣平台這麼拼了?」


  靳寓廷臉色鐵青,她是眼瞎嗎?「我是她……」


  她的誰呢?前夫嗎?這話他也說不出口。


  護士看眼時間,「不管是不是家屬,現在都請出去吧,一會醫生要過來查房,病房裡不能留人。」


  靳寓廷徑自坐了下來,護士將簽字筆放回兜內。「跟你說話呢,出去吧。」


  「就是,」顧津津在旁邊幫腔。「走吧,這是醫院的規定。」


  「查完房是九點,到時候你可以進來。」


  靳寓廷冷哼聲,「我沒聽過這樣的規定。」


  「難道還要給你出個書面的文件嗎?」


  「可以。」靳寓廷淡淡應聲。


  小護士也有些急了,「你趕緊出去吧。」


  「要不,我給你們院長打個電話?讓他跟你說說?」


  顧津津抬起手掌遮在額頭處。「他叫靳寓廷,不少人叫他九爺,平日里飛揚跋扈,恃強凌弱,你要不去問問護士長或者相熟的醫生,確定了他的身份之後,再想想要不要趕他出去吧。」


  小護士緊鎖著眉頭,聽了顧津津的提議,先出去了。


  靳寓廷勾出抹笑來,「沒想到你對我的評價,還不錯。」


  「你在這都一晚上了,什麼時候走?」


  靳寓廷走到茶几跟前,端起一小碗粥,「你現在要養胃,吃點小米粥吧。」


  「宋宇寧呢?」


  「什麼宋宇寧?我不認識。」


  「別裝蒜,我一晚上都沒看到她,你把她弄哪去了?」


  靳寓廷坐回椅子內,用匙子在碗里輕攪幾下,「你乖乖把這碗粥吃了,我就告訴你。」


  「我才不吃你這一套,你買的東西我也不要吃。」


  「這麼嫌棄我?」


  顧津津將腦袋別了過去。「你才知道我嫌棄你?」


  「那我給你買的房子,你怎麼還住著?」


  顧津津冷笑出聲,「我只是折現了而已,再說房產證上名字是我的。靳寓廷,你老提房子有意思嗎?」


  他也知道沒意思,可他不是被刺激的嗎?他原本是指望著讓她帶著他一起去住的。


  「那好,還有我上門提親的首飾,你居然都當的一件不剩,顧津津,你怎麼這麼下得去手呢?」


  顧津津小臉別過去,目光睇在靳寓廷的臉上,「不光是提親的首飾,還有結婚戒指。你不知道吧?我把結婚戒指也賤賣了,值不少錢呢。」


  靳寓廷心裡被撲哧撲哧的一通亂扎,行啊,顧津津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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