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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以前是九太太,以後說不準也是

  修善文看著顧津津將門關上。「嫂子,我們出不去嗎?」


  「別著急,沒事的。」


  她走到邊上,給宋宇寧打了個電話。


  「喂,津津。」


  「你在哪?家門口被修輔成的人堵住了。」


  「我已經知道了。」宋宇寧壓低嗓音道,「我會安排的,修輔成現在完全是不介意別人的眼光了。」


  「我已經打算帶文文回綠城了。」


  宋宇寧在電話那頭沉默半晌。「津津,你回綠城,是因為靳寓廷嗎?」


  「連你都要懷疑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津津覺得胸口堵悶得厲害,她深吸口氣,「我不能被困在這裡,修輔成怕是遲早會要了我和文文的命。」


  「你放心,我馬上過來。」


  「好。」


  顧津津掛斷通話,看了眼站在門口的修善文。「文文,你先上樓吧。」


  「嫂子,他憑什麼把我們關在這?」


  這話倒是問住顧津津了,是啊,憑什麼呢?「就憑他不顧一切要搶走不屬於他的東西,他已經瘋了。」


  「我有點害怕。」


  「不用怕。」


  修善文上前,輕挽住她的胳膊。「他連我哥都能害,更別說是你了。」


  「聽我的,先上樓。」


  修善文儘管擔心,但還是聽了顧津津的話上樓了。沒過多久,門外有動靜聲傳來,顧津津剛從沙發跟前站起,就看到門被打開了,修輔成從外面走了進來。


  顧津津蹙起眉頭。「你怎麼進來的?」


  「這兒也是我家,我怎麼不能進來?」


  顧津津胸腔微微起伏。「你什麼時候動了我家的鎖?修輔成,修家早就把你趕出去了,我也請你出去!」


  「趕我出去?就憑你嗎?」修輔成來到顧津津跟前,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定下來。「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是想想你自己的事吧。」


  「你惹了靳家的人,你以為你會有好下場嗎?」顧津津說著,同樣坐了下去。


  修輔成嘴角勾起了冷笑。「學聰明了,知道拿靳寓廷來壓我了,可我就不明白了,我怎麼惹著他了?」


  「大丈夫敢做敢當,你把靳寓廷害成那樣,到你嘴裡倒是輕輕鬆鬆一句話就帶過了。」


  修輔成真是沒聽明白,他緊鎖眉頭盯著顧津津看。「難不成是我害得你們分開了?」


  「車禍跟你有關吧?」


  修輔成跟她並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你怎麼會懷疑我呢,司旻是我弟弟,我會害他嗎?」


  「靳寓廷的車禍,是你安排的!」


  修輔成滿臉不解地盯著她,「靳寓廷?車禍?」靳寓廷什麼時候發生車禍了?他怎麼一點都不知道,顧津津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顧津津看著他的嘴臉,真是厭惡至極,恨不得起身將他的臉皮撕開。「他死裡逃生之後,你害怕了吧?」


  「他出車禍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我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


  顧津津眼裡充滿鄙夷,「對,你自然是不會承認的,就像害了自己的親人一樣,你到死都不會承認!」


  修輔成覺得這一切真是莫名其妙。「誰跟你說的?」


  「這還需要有人跟我說嗎?」


  「我看你是因為傷心過度,所以才會這樣語無倫次,我讓你在家清靜清靜也是好的。」修輔成說完,起身準備離開,他餘光睇見了擺放著修司旻遺照的案台。他走了過去,站定在案台跟前,桌上有一把香,修輔成全部抽了出來,點燃之後彎腰輕拜。


  顧津津快步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香,「你還不配給他上香,你要有這個誠意,就該跪下,磕頭認錯。」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修太太了!」修輔成惱羞成怒,上前步掐住了顧津津的脖子,他大掌一收,將她拉向自己,「我警告你,你要是不生事端,我可以留著你,修家的錢也可以讓你動,但你要是……」


  顧津津呼吸急促,小臉漲的通紅,修輔成似乎覺得不解恨,另一隻手也掐住了她。


  「要不是你,他也不用死,你說你跟誰結婚不好,非要跟他。」


  顧津津揚起手臂,手裡點燃的香朝著修輔成的手背上用力按過去,男人一聲痛呼,將手收了回去,他手掌覆在手背上,燒灼的味道衝進了修輔成的鼻子內。他冷汗涔涔往外冒,手臂一直在顫抖,痛得幾乎直不起身。


  顧津津也不知道她哪來的膽子,許是以為他要對她痛下殺手,所以想也不想地就拼了。


  修輔成眼裡露出凶光,直起身後逼近顧津津。


  「住手!」修善文方才聽到樓底下有動靜,她就躲在樓梯口聽著,眼見修輔成動手,她趕忙下了樓。這會正好來到修輔成身後,修善文忙拖住他的手臂。「你不要動我嫂子。」


  修輔成的臉因疼痛而猙獰起來,他一把將修善文甩開,小姑娘又沒什麼力氣,腳下站不住,一下就重重摔了出去。身子撞在案台上,將上面的香爐和照片都撞倒了,修善文哭著坐在地上起不來,顧津津生怕她摔出個好歹來,忙要上前。


  「文文!」


  修輔成面色陰狠地看向修善文,「我跟你朝夕相處,好歹是你大哥,你寧肯幫一個外人,都不幫我。」


  「你不是我哥,我沒有哥哥了。」


  修輔成鬆開手,看了眼自己的手背,那一處皮膚已經是不忍直視,他目光落回到顧津津身上,修輔成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到跟前。


  「你放開我嫂子!」修善文見狀,又要起身。


  顧津津忙朝她使個眼色。「文文,你別過來!」


  「修先生,消消火嘛。」冷不丁有一陣聲音插入這混戰中,「何必跟兩個女的一般見識呢。」


  顧津津聽著說話聲有些耳熟,她抬頭望去,看到孔誠帶著兩個人正從外面進來。


  修輔成手裡力道微松,顧津津順勢將手臂收了回去,孔誠大步上前,從上到下看了眼顧津津,再看了眼修輔成摸著手背的手,還好,顧津津沒出事,要不然他回去可不好交代。


  修輔成認得靳寓廷,自然也忍得靳寓廷身邊的孔誠。


  他能這樣大搖大擺走進來,就說明外面的人已經被解決了,修輔成手掌收緊,「聽聞九爺出了車禍,沒有大礙吧?」


  「多謝修先生關心,並無大礙。」


  「那就好。」


  顧津津也不想再跟他爭辯,畢竟像他這樣的無恥小人,做過的事怎麼可能會承認呢?


  修輔成抬起腳步準備離開,孔誠適時開口說道。「不知道修先生不讓她們出門,是幾個意思。」


  「最近不太平的事情太多,我這也是為了她們的安全著想,畢竟,她們也是我的親人。」


  「您這出發點是好的,但落在別人眼裡,難免會讓人多有揣測,認為你居心叵測。」


  修輔成冷笑了幾聲。「我問心無愧,只要能讓她們安全就行。」


  「但您也該問問她們的意思。」


  「怎麼,九爺連別人的家事都要管嗎?」


  孔誠雙手背在身後,笑了笑后說道。「要真是別人也就算了,顧津津之前是九太太,九爺不可能放著她不管的。」


  「你也說了,那是之前。」


  「那之前之後的,誰又能說得准呢?」


  修輔成目露鄙夷,「顧津津,你還想說什麼嗎?」


  「九爺讓我給您帶句話,如果修先生認為這樣就是替她人著想,那我們也能讓人這樣保護您的家人,畢竟九爺也希望您全家平安。」


  修輔成的臉色變了變,「你們威脅我?」


  「不不不,我哪敢,我就是個傳話的,只不過是把九爺的原話帶過來了。」


  修輔成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我方才聽津津說,九爺車禍跟我有關,我倒是不明白了。」


  「是不是跟你有關,你心裡不是應該最清楚嗎?」孔誠口氣淡淡地接了修輔成的話。


  「自然與我無關,我也無心跟九爺作對。」


  「那便最好。」


  顧津津將修善文拉起身,再將案台上倒下的相冊和香爐擺放整齊,修輔成心有不甘,不甘極了,手上的傷痛得他有些恍惚。


  他轉身離開,顧津津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眼。


  「事不宜遲,你趕緊將轉學的事情辦妥,就怕修輔成不讓你們好好地走。」


  顧津津輕點下頭,修司旻走了,他手底下跟著的有些人也已經散了,樹倒猢猻散,人往高處走,所以修輔成才能輕輕鬆鬆就派了人過來,要把她們軟禁在這。


  「我知道。」顧津津輕聲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顧津津也會去醫院看望靳寓廷。


  而且好巧不巧,總是挑他吃飯的時候,靳寓廷身上的『傷疤』不敢動,他覺得自己都快要臭了。


  修司旻走後,顧津津的心情還未平復過來,靳寓廷也不敢逗她,但見她總是這樣沉著一張臉,也不是辦法。


  他讓孔誠也抓些緊,這邊的事情都抓緊處理完后,就能回綠城了。


  顧津津坐在病床邊上,靳寓廷躺著還是不能動,他試探著想要動動腿,顧津津收回神看過去。「你還是不要亂動了,按照你這身傷,你少說要躺半年。」


  「哪有。」靳寓廷可受不了,「醫生說了,恢復好的話,一個月就行。」


  「一個月?」顧津津說什麼都不相信。「哪個醫生說的?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比傷筋動骨嚴重多了。」


  「不……也許就是看著嚴重,總之醫生的話最有可信度。」


  顧津津較起真來。「你的主治醫生真這樣說的?」


  「對啊。」


  「你一會把病歷和報告單都給我,我換家醫院換個醫生去問問,這不是拿你的性命開玩笑嗎?」


  靳寓廷怔了怔。「這個醫生很好,資歷又高,他不會弄錯的。」


  「我不相信。」顧津津朝不遠處的孔誠看眼。「我讓宋宇寧找了一家醫院,到時候我把病歷拿過去吧。」


  靳寓廷見狀,只好打消原先的念頭。「好了好了,我多躺些時候就是了,騙都騙不了你。」


  顧津津看了眼靳寓廷別向一邊的臉,「等回去以後,讓人天天盯著你。」


  不是吧?

  靳寓廷覺得可怕,「我這幾天是不是瘦了?」


  「還好。」顧津津輕描淡寫道。


  「肯定是瘦了。」


  「你這麼關心你的體重幹什麼?」


  靳寓廷是躺得實在難受,「你回了綠城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總不能一直消沉下去,先抓緊把我的更新都畫完。」


  「那以後呢?」


  顧津津視線落到他臉上。「還有什麼以後嗎?」


  「你總要走出來的,也總要看看身邊的人。」


  顧津津有些明白靳寓廷這話是什麼意思了,「我以後要做的事,就是不讓修輔成痛快。」


  她自然不想再談感情的事,她和靳寓廷談感情,她被傷得體無完膚,修司旻和她談感情,直接就送掉了一條命。


  一死一傷,如此慘重,這玩意她還能碰的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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