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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什麼時候去領證?

  濃重的喘息聲和身體的碰撞,成了刺激人神經最好的東西,顧津津額頭滲出汗來,身上沉得厲害,她使勁將靳寓廷推開。


  男人翻身躺到她身邊,一條手臂抱住顧津津,顧津津推開他的手,轉身將背丟給了他。


  靳寓廷笑了笑,身體朝顧津津貼近,緊緊地靠著她的後背之後,他用力抱住了她。


  顧津津一語不發,靳寓廷這個時候也沒有再亂動,只是用力地抱著。


  半晌后,她拉扯他的手臂想要起身,靳寓廷忙收緊力道,語氣慵懶地問道:「幹什麼啊?剛要睡著。」


  「我起來洗澡。」


  「今天不洗了,就這麼睡吧。」


  顧津津腳又踢了幾下,靳寓廷鬆開手,她坐起身,上半身還穿著睡衣,只不過裡面的內衣被解開了,她將被子拉到腰際,目光睇落在靳寓廷臉上。


  男人側臉貼著枕頭,朝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小手,顧津津卻將手拿開了。


  靳寓廷見狀,坐了起來,「怎麼了?」


  他還好意思問怎麼了?顧津津氣得用力捶了下被子。「我說了不同意不同意!你是聽不進去嗎?」


  「我……我沒聽見。」


  顧津津眼圈都要紅了,「我說了不行!」


  「我真沒聽見,當時衝動得很,我耳朵里鑽不進別的話。」


  「靳寓廷,你說我們這樣算什麼?」


  「我會對你負責的。」


  顧津津見他靠近過來,她兩手用力沖著他胸口推了把。「誰稀罕你的負責。」


  「津津,我這會清清楚楚知道了你還是愛我的,所以你不計較之前的事,你能跟我一起把它們全部忘掉,是不是?」


  一遇到這個話題,顧津津總是啞口無言的,因為她沒法辯駁,她拿了旁邊的睡褲塞到被子裡面,胡亂往腿上套。


  「津津,我們結婚吧。」


  「你瘋了吧!」顧津津掀開被子起身,穿上了拖鞋急匆匆走出去,她頭髮凌亂,領口歪歪斜斜的,內衣帶都跑出來了,她趕緊跑到門口,一把拉開房門就要出去。


  屋外,剛站定準備敲門的秦芝雙右手還高高舉著,這會看到顧津津要出來,她忙將手收了回去。


  顧津津第一個動作,就是一把抓緊了領口,「伯……伯母。」


  「啊?津津在啊。」秦芝雙覺得這話又好像有哪裡不對勁,「那個,我原本找老九有點事。」


  「媽,您別進來!」靳寓廷在裡頭喊了聲。


  秦芝雙看到顧津津這樣子,自然也明白裡面是怎樣一副場景了,她往後退了步,朝門旁邊站了站。顧津津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但想了想之後,她還是走了出去。


  她總不好當著秦芝雙的面關上門,再回到屋子裡去吧。


  顧津津想到靳寓廷這會的樣子,她將門輕帶上,秦芝雙盯著她在笑,顧津津臉瞬間就紅透了,她要不要解釋一句呢?就說不是她想得那樣的?可事實就在眼前,她就算長十張嘴都說不清。


  「津津。」


  顧津津站到秦芝雙的面前,秦芝雙朝她看了眼,「穿這麼點,也不怕凍著,晚上涼,要披件外套才是。」


  「對,對。」顧津津說著,轉身要回客卧。


  秦芝雙忙喊住了她,「你去哪裡拿呢?」


  這是個絕好的機會,顧津津正好可以跟她解釋,「我住在客卧,我的東西都在裡面呢。」


  秦芝雙耳朵里是聽進去了,但這話顯然沒有到她心裡去,她上前步,將顧津津的領口弄弄好,「津津啊,你不要有太大的心思,你回來了也挺好的,我從來沒有說不讓你和老九在一起,所以你不必這樣小心翼翼的。」


  在秦芝雙看來,顧津津故意說她住在客卧,應該是怕她怪她吧?

  「伯母……」


  秦芝雙輕嘆口氣,伸手拍了拍顧津津的肩膀。「津津,我以前怎麼對你,你也是知道的,聽你這一聲稱呼,我真是覺得唏噓。」


  「伯母,您別這樣說,您一直都待我很好,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從來沒有讓我受過丁點的委屈,這些我都不會忘記的。」


  秦芝雙欣慰地點了點頭。「既然這樣,你還是喊我媽吧。」


  「……」顧津津杏眸圓睜了下。


  秦芝雙見她沒有張嘴,緊接著又說道。「你是不是怪我,怪我當時沒有幫幫你們?津津,對不起啊……」


  「不是的,我沒有這麼想。」顧津津就算想怪所有人,也怪不到秦芝雙身上去,「那件事跟您沒關係。」


  「那你還有什麼顧慮嗎?實話跟你說,我現在一聽到這聲伯母,我心裡就難受,就會想到商陸摔下樓的事,還有你當時離開西樓時候的樣子,我……」秦芝雙說到這,眼眶都紅了,「津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顧津津嘴裡的伯母二字剛要喚出口,但看到秦芝雙這副模樣,她還是心軟了。


  「媽,您別這樣說。」


  身後的房門被拉開了,靳寓廷穿了睡衣走出來,自然也聽到了這聲媽字。


  秦芝雙高興地拉過顧津津的手,輕拍了拍。「這就對了,都是一家人,以後我一定讓老九好好對你。」


  靳寓廷忙上前,手臂順勢摟住顧津津的肩膀,「媽,您放心,我下半輩子一定對津津好。」


  「對了,什麼時候去領證啊?」秦芝雙比誰都著急。


  顧津津忙擺了擺手,「那個……不,不急。」


  「這次可不能像之前那樣了,我得挑個好日子,我帶上睿言跟我一起去你家裡,去提親,把之前所有不足的禮數都給補上。」


  「別別別……」顧津津嚇得都快結巴了。「千萬別,姐那麼忙……」


  「再忙也要抽時間出來,誰讓她是長姐呢,弟弟的事她可不能不管,就這麼說定了。」秦芝雙似乎忘了她來找靳寓廷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她這會的注意力完全被轉移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顧津津想要追上前步,靳寓廷一把將她拉了回來。「媽,您慢走。」


  秦芝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顧津津從靳寓廷的懷裡掙開,「你故意的吧?」


  男人一臉無辜,「我做什麼了?」


  顧津津朝他指了指,靳寓廷一把將她的手指握在掌心內,「我聽到你喊了一聲媽,我很高興。」


  這聲稱呼,好像也沒人逼她喊,顧津津將手抽了回去,「又不是喊你。」


  「你喊我媽叫媽,那你應該喊我什麼?」


  顧津津完全被繞了進去,她不想再跟靳寓廷爭辯什麼,她回到客房跟前,準備開了門進去。男人大步上前,從身後將她抱住。


  顧津津掙又掙不開,有些不悅地出了聲,「你還想幹嘛?」


  「你讓我吃藥,我也乖乖地吃了,你讓我做什麼,我不都聽你的了嗎?津津,你還有什麼是不能原諒我的?」


  顧津津手落在門把上,靳寓廷見狀,將她的手握在他的掌心內。


  「不要再跟我生氣,也不要再恨我了,我們能在一起的時間也就只有幾十年。」靳寓廷讓她轉身面對著自己,「對我來說,跟你在一起的時間,總是一眨眼就過去了,我不想再有任何的浪費。」


  他說完,輕輕將她擁在懷裡,顧津津本想將他推開,但是手碰觸到他后,便沒有再繼續用力。


  商家。


  靳韓聲走進去時,商餘慶正在一個人喝悶酒,商太太坐在沙發上,情緒也不高。


  見他進來,商太太率先站起身,「韓聲,你來了。」


  靳韓聲進了客廳,也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商陸應該還有不少東西在家吧?」


  「什麼東西?」


  「所有的東西。」


  商太太面露疑惑,「她很多東西都帶到靳家去了。」


  「我已經找到商陸了。」


  商太太眼裡一亮,激動地上前幾步。「是嗎?她在哪?她過得還好嗎?她為什麼不回來看看我們?」


  「我希望可以去她房間看看。」


  「好,好。」


  商餘慶放下酒杯走了過來,「商陸在哪?」


  「她現在不想見任何人,你們也別問了。」靳韓聲丟下這話,徑自走向樓梯口,商太太趕緊跟上。


  到了樓上,商太太帶著靳韓聲來到商陸的房間,「她瘋了之後,我們也將她的屋子收拾了一遍,裡面也沒多少東西了。」


  「你們?還有誰?」


  「我跟麒麒。」


  靳韓聲走了進去,他來到商陸的書桌跟前,將抽屜拉開,除了一些小首飾之外,就只有幾個本子。


  靳韓聲隨手拿起來翻了翻,那是商陸用來練字的,偶爾也會在上面畫畫。


  他將幾本本子翻開來,並沒有什麼大的發現。


  靳韓聲將它們放在桌上,「我想去商麒的房間看看。」


  「這……這不行。」商太太出聲制止,「麒麒不讓別人亂進她的房間,再說門都是鎖上的,你不經過她的同意進去……」


  「商陸瘋癲的時候,難道商麒就沒動過她的東西,你們不也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嗎?」


  「這不一樣。」


  靳韓聲徑自走向商麒的房間,到了房門跟前,他想要開門,但門是鎖上的。


  「我沒多少時間耗在這,您是要我將門踢開呢,還是您幫我打開?」


  商太太知道靳韓聲的脾氣,這大晚上的踢門算怎麼回事?想想也就算了,他無非就是要拿回商陸的一些東西罷了。


  「那好,我去拿鑰匙。」


  靳韓聲等在門口,商太太拿了鑰匙后將門打開,「麒麒也沒拿什麼,就是看中了幾個小玩意,說是喜歡,也問過我的意見,我想著商陸反正用不著了……」


  靳韓聲可聽不進去這些話,他走到床頭櫃跟前,將抽屜全部拉開。裡面都是商麒的東西,也沒什麼特殊的,靳韓聲的視線在房間內掃了圈,最終落定在梳妝台上。


  他走了過去,梳妝台最大的那個抽屜被鎖了,他拉了兩下沒有拉開。「鑰匙呢?」


  「這我不知道啊,都是麒麒自己的東西。」


  這種鎖也就是擺設罷了,靳韓聲用力地拉扯幾下,商太太在旁邊急得恨不得拉住他的手。「韓聲,你別這樣。」


  哐當!


  因為用力過猛,整個抽屜都被拉了出來掉在地上,裡頭的東西凌亂地撒了一地。


  靳韓聲看到幾本紅色的本子,他彎腰撿起來,打開一看,是商陸上學時期得獎的獎狀,只是名字被塗鴉掉了,改成了商麒。


  靳韓聲指尖緊握,商太太也是第一次看到,「這……」


  「您先出去吧。」


  「韓聲,這畢竟是麒麒的房間。」


  靳韓聲抬起眼帘睇了她一眼,「那你要不要喊她過來?」


  「這總歸不好。」


  「您先出去!」


  商太太聽他口氣不好,便往後退了兩步,靳韓聲蹲在地上,視線落在了一張小卡片上。


  他拿起來一看,看到上面寫著的那句話: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靳韓聲的視線一下就定格住了,這不是靳寓廷送給商陸的東西嗎?為什麼會在她這兒?


  他看到掉落在梳妝台邊上的,還有一個小本子,有些眼熟,應該是商陸的筆記本。


  靳韓聲拿起來看了眼,他隨手翻開一頁,裡面是空的。


  他又翻了幾頁,視線落定在中間的一頁上,他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韓聲兩字。


  這是商陸的筆跡,他不會認錯,靳韓聲感覺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他修長的手指拂過上面的字跡,這本日記上除了這頁以外,都是空白的。


  他瘋了似的在地上找著東西,可找到的另外一個筆記本,也是沒有寫過的。


  商陸出事之後,商麒為以防萬一,早就將另外幾本都燒掉了。


  唯獨留了這一頁韓聲,那也是因為她以為這是一個空白的本子而已。


  靳韓聲拿了那張卡片,將它夾在了筆記本內。


  商麒將能毀的東西全毀了,毀的乾乾淨淨,一點確鑿的證據都沒有給靳韓聲留下。


  可他卻隱約覺察出了不對勁,光憑這寫滿的韓聲兩字,他就覺得有些事好像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靳韓聲將屬於商陸的幾樣東西都拿走了,他沒有回東樓,而是直接去了商陸的住處。


  可是她不肯見他,任憑他怎麼敲門,裡面的人就是不給他開門。


  靳韓聲今天又非見到她不可,他在門口守了會,沒辦法,便讓助理去準備梯子。


  西樓。


  顧津津回了自己的卧室,她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出來的時候,看到靳寓廷坐在她的床上。


  顧津津已經將頭髮吹乾了,她拿著毛巾走到床邊,「你為什麼在這?」


  「睡不著,想找你說說話。」


  顧津津抓了下鬆軟的髮絲,「大晚上的,有什麼好說的。」


  靳寓廷躺下去,抓著顧津津的被子蓋到身上,「你的被子好香,床也好軟,好舒服。」


  「你這話也太好笑了,你準備的東西,哪有不好的?你主卧的床難道不舒服嗎?」


  靳寓廷將手從被子里伸出去,「外面冷,快上來。」


  「你出去啊。」


  「就躺一會,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呢。」


  顧津津在床邊坐下來,靳寓廷一把拽住顧津津的手臂,她還未坐定,身子往後倒去,靳寓廷已經將被子掀開了。顧津津摔下去后,男人正好將被子蓋到她身上,「舒服吧?」


  顧津津轉身將背丟給他,「你別太過分。」


  「我好睏。」


  「困就回去睡覺。」


  「我保證,只是抱著你,我肯定安安分分睡覺,不會做別的事情。」


  顧津津完全不相信這鬼話,「你的話還有可信度嗎?」


  「津津,我好久沒有這種很困的感覺了,能舒舒服服地睡覺,真好。」


  顧津津僵硬著全身沒動,靳寓廷閉緊眼帘,她嘴唇蠕動下,「你回你房間睡啊。」


  男人沒有答話,呼吸聲越來越重,好像真是困得不行了。


  顧津津想將他推醒,但是聽著耳側傳來的聲音,她又實在不忍心,孔誠說他之前還要吃安眠藥,這會好不容易能睡下了,她要是就這樣將他趕回去,是不是就連他這唯一的好睡眠都要被她剝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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