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起
風千露最終也沒能成功的回家吃飯,她押著王麻子回了京兆府。
她交代風熊早早回家,但她一轉身,風熊扭臉就往滿春閣走,風千露一手扭著王麻子,脫下一隻鞋子就朝著后風熊的後腦勺扔去了。
惡風襲來,風熊跳起來一個猴子撈月,就把風千露扔過來的那隻鞋攥在手裡,笑得氣壯山河,「哈哈哈,老子看你一隻鞋走回京兆府去!」
說罷,揣著她的鞋就往侯府的方向跑了,邊跑還邊嫌棄,「一個姑娘家腳這麼大,跟個爺們兒似的!」
風熊一嗓門嚷嚷起來,整條街都知道風千露的腳很大了。
被騙跑了一隻鞋的風千露很憤怒,由於要押送王麻子去京兆尹,暫時沒跟風熊計較,在街邊重新買了一雙,不怎麼講究的套在腳上,準備回家了再收拾這個老東西。
王麻子油腔滑調的,「官娘,您這貴腳怎麼能將就這種破鞋子呢,小人帶你去百里齋,重新給您買一雙。」
結果讓風千露一拳揍在肚子上,給揍得老老實實了。
任輔和汪池討論了半天,一致覺得問題還是出在李家上,想要從根本解決,還是得從李念兒入手。
可關鍵是他們倒是想入手,人家李念兒不配合。
不過這女孩兒一旦被玷污了啊,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以李中丞的門第,嫁人還是不難,不過好人家是別想嫁了,能找個沒功名的酸書生接手就算不錯的了。
正在這時,他們看著風千露提溜著王麻子回來了。
頓時,郡主大人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無比高大了起來。
任輔顛顛的跑上去,「風千露,你可真能耐啊,在哪兒抓到的這小子!」
說著文官任大人就地扎了個馬步,『嚯~』地喊了一聲,不由分說的兩拳頭攘在王麻子的肚子上,拿他當個沙包錘。
一邊錘還一邊罵,「混蛋,本官差點兒就被你害死了,說,誰指派你來的,證詞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有什麼目的,說說說說!」
他拳頭不停,雨點一樣往下落,王麻子氣兒都喘不上來,更別說說話了。
汪池連忙拉住任輔,「大人,大人!案子要緊,等會兒再把他給打壞了!」
任輔哼了一聲,做了個氣沉丹田的姿勢,不情不願的收了手,對風千露道:「把他給我拉下去,老虎凳子剝皮刀都給我上一遍,不招供就給我往死里招呼!」
要說這整個衙門誰這種事情做得最好,那必須得是風千露了,被她拉到刑房裡面轉一圈兒再出來的犯人,不死也要丟半條命,在刑房裡面幹了一輩子老衙役都沒她通熟這方面的事兒。
那王麻子一聽要上刑,立馬討饒,「別啊大人,別動刀子,我招,我什麼都招!」
風千露朝他腿彎踢了一腳,「再敢瞎咧咧糊弄我們,剮了你的皮做人皮燈籠。」
王麻子一看就不是個硬骨頭的人,「不敢不敢,絕對不敢忽悠官娘!」
與此同時,一個人跌跌撞撞,朝著京兆府狂奔而來,在王麻子將前因後果招供了一遍之後,衙府門口有人大聲喊,「大人!救命啊!大人!有人要殺我!」
任輔等人一看,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幾個衙役架著抬了進來。
這人雖然很狼狽,但是還是能看出一身書卷氣,像是個書生。
任輔問架他進來的何明亮,「怎麼回事?」
何明亮道:「回大人,這人一身是血的跑來,說有殺手要殺他,但是屬下已已經派人查看過了方圓幾里地,並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那書生掙脫衙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腦門兒把地面磕得砰砰作響,「大人!我就是強姦李小姐的那個人,您把我抓起來吧!您抓我坐牢!我招供,我現在就招供,您一定要抓我坐牢!」
任輔和風千露對視了一眼,然後叫人開堂審案。
既然是審案子,受害人當然也要到場,於是派人風千露去李府請李念兒,順帶的,還要把李中丞請來。
風千露領命去了,任輔又在考慮要不要把沈問請來,畢竟這事兒跟他沒關係,結果硬生生的讓人給指認成嫌疑人,他莫名其妙坐了一頓牢,到現在也只是暫時保釋而已,還沒洗脫強姦嫌疑。
他想了想,還是決定算了。
這邊案子查清楚了,他再往沈府送點兒禮道歉就是了,現在才把人放回去,又拉來公堂上,這二公子沒有爵位在身,審案的時候說不定還要給他跪一下子。
受不起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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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兩張我寫風千露手下沒有冤家錯案是手抽了,這兒給他改一下,是他手下很多冤假錯案,不好意思各位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