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諾,送你一隻小奶狗(9)
「現在的人心思都太狠毒,你幾個叔叔伯伯也是怕你手裡持有的股份太多,會有人對你圖謀不軌,咱們家裡已經死了兩個人了,不能再死了。」
葉念念唇角微勾,葉家的人果然是……夠狠的!
還挺厚臉皮的,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她略帶了幾分嘲諷的目光掃了一圈在場的人,幾個叔叔伯伯嬸嬸伯母,不約而同的看著她。
葉念念有一種,今天要是不把這些股份交出來,她就沒法活著離開這裡的感覺。
「大伯,我已經不小了,這些呢,我自己保管就好了,如果你們覺得我要上學無法管理企業的話,我可以參加六月份南中大學的畢業答辯。」
「念念,你大伯的意思……」
「我不聽。」她撕了一個泡泡堂丟進嘴裡,「不過,我很想知道,二伯母周末叫我回來,是幹什麼呢?」
她微涼的目光落在葉大伯的身上,葉大伯是個人精啊,雖然他心裡震撼,今天的葉念念跟以前的葉念念完全不同,但是他明白,此刻,只能軟著來。
「是這樣,你知道南中有一個世家,范家,家裡是做鋼鐵生意的,在整個南中都是有名的巨頭,范家的董事長有個兒子,叫范黎,你應該認識,我查過了,跟你是一班的。」
「所以呢?」
葉念念簡直要笑了。
這個范黎,還挺會搞事啊!
「范家的少爺范黎喜歡你,所以他爸就來提親,只要你嫁給范黎,你就是他們家的大少奶奶,連范家的股份,都會給你百分之五,你……」
「不必操心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考慮考慮,你小的時候就沒媽,現在長大了爸爸又沒了,只剩下我們這些叔叔伯伯可以依靠,你……」
「不用。」葉念念站起來,拍了拍葉大伯的肩膀,仰起頭,笑的燦爛而挑釁,「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至於范黎,推了。」
她把祁殊拉到自己面前,沖在座的各位介紹,「我爸在時認得乾兒子,現在是我們家正兒八經的二少爺,所以,我爸死後的繼承人問題,就不勞各位叔叔伯伯煩心了,我們自己家裡的事情,自己會處理。」
然後,她拉著祁殊就離開了。
她一走,整個大廳瞬間就炸了!
「她一個沒長毛的丫頭算什麼!也敢霸著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不撒手?她不怕死的么?」
「我看她也沒多聰明,為了明哲保身,直接把那野小子踢出來當保護傘。」
「哼!三哥在的時候我就不甘心,現在三哥不在了,這董事長的位置,我怎麼也要坐一坐!」
「既然她不仁!那就別怪我這個當叔叔的不義,回頭我就讓人去綁了這小兔崽子,逼她寫遺書。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行了!老二家的剛死,你們別找事兒了,最要緊的是趕緊把這個背後的兇手調查出來。」葉家大伯厲聲道。
葉家雖然傳承百年,但是,因為葉家的父輩死的早,剩下的幾個叔叔伯伯各為一體,心早就亂了,互相之間明爭暗鬥不斷,人情淡薄的狠……
出了葉家莊園,晚風拂面,葉念念心頭的抑鬱消除了許多。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祁殊,在心裡問003號,「他的崩壞值多少了?」
「一百二了。」003號一板一眼的說道,「距離150還差比較重要的一步。」
只有崩壞值滿150了以後,葉念念才能開始她的糾正反派任務。
祁殊一直低著頭,他舔了舔唇角,胸腔里的不平靜,像是劇烈翻湧的海水,彷彿下一刻就會爆發出來。
葉家那群人說什麼!
范黎要跟念念訂婚!
該死!
祁殊漆黑的眸子深處,被一層血色染紅,姐姐也是那個垃圾可以染指的么?
葉家……
范家……
范黎……
都該死!
「祁殊?」
葉念念微涼的嗓音突然響起。
祁殊肩膀猛的一顫,他翻滾著血色的眸子,瞬間趨於寧靜,勉強的露出一個笑,軟軟的叫道,「姐姐。」
葉念念揉了揉他軟軟的棕色髮絲,「你在想什麼呢?葉家沒一個好人,你怕不怕?」
祁殊停住了腳步。
葉念念站在他的面前,她的面孔是有著幾分英氣的,那雙漆黑的眸子像是古井,幽邃而平靜。。
他一直都很好奇,念念的身上,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氣質。
他大著膽子,伸出胳膊,輕輕的將葉念念攏進自己懷裡,低聲道,「念念不怕,以前的念念有爸爸保護,以後的念念有祁殊保護,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的。」
葉念念本來心裡沒有什麼波瀾,但是隨著祁殊的話,她的心臟里,暖暖的。
祁殊真是一個大寶貝啊。
他們回到家裡,已經凌晨四點鐘了,兩個小時后就要起床去上學。
葉念念看著他眼下微微發青,不忍心叫醒他,但到了時間,還是不得不得把他撈起來。
祁殊還沒有睡醒,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髮絲軟趴趴的,看起來乖巧極了。
「姐姐……好睏~」他打了一個哈欠,下意識的抬手把葉念念抱進懷裡,軟軟的,香香的,空虛的心,立馬就被填滿了。
好幸福。
他想了十幾年的感覺,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實現。
葉念念沒有掙扎,笑了一下,「行了,我們去上課,明天是周末,你可以好好補覺。」
祁殊蹭了蹭她的脖子,低低道:「今天的姐姐好溫柔……我好喜歡姐姐。」
以前,念念整個人都是冷冷冰冰的,誰也看不眼裡,但是他們才相處這麼幾天,念念就對他不一樣了……
他好開心~
葉念念:「……」
這麼奶的一個小東西,她能怎麼辦?
只能寵著咯!
「起來吧,去做早餐,我餓了。」
祁殊睜開睏倦的眼睛,點了點頭,「好。」
……
教室。
范黎今天來的特別早,他手裡拎著一大瓶水,將所有同學的桌子都倒的濕漉漉的,面對其他同學的質問,范黎美名其曰,幫他們洗洗桌子。
看到他們敢怒不敢言的模樣,范黎別提有多高興了。
他覺得的自己威嚴還在,登時樂的哼著歌玩著手機遊戲。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