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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攻打 豐收

  凌、方二人聽著不停的點頭,他們從這件事中學會了很多。


  林怡然繼續說道:「僅有這些是不夠的,還需要實打實的實力,凌大哥,這下有信心了嗎?」


  凌齊軒回道:「如此周密周到,我再沒有信心,對不住太平寨子。」


  林怡然笑著點了下頭:「那我們就先準備起來。」


  「好!」


  午飯後,朱大叔和田大娘把寨子里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一起,商討面對蒼邱山的事。


  平靜了三個月的太平寨,空氣中流動著緊張、不安,還有興奮。


  蒼邱山


  回到寨子休息了五、六天後,邱大發終於動了,他開始布置人手,「吳毛子——」


  「小的在。」


  「你帶著一百人,去把太平寨攻下。」


  吳毛子彎腰背弓,一副哈巴狗的模樣,「老……老大,我不如王祿子,你還是讓王大哥去吧。」


  王祿子想破口大罵,生生忍住了,他娘佬子的,知道太平寨子不好攻,你就跟縮頭烏龜似的不敢動了,就讓老子去送死,不過他深深了解邱大發的為人,他要是想讓誰去,可不是誰就能不去的,若不然,站在眼跟前就能解決了你,這個王候家的奴才可不是一般般狠毒,要不是犯了事,能到這鳥不拉死的地方來做山匪,可拉倒吧。


  邱大發看著縮頭縮尾的吳毛子,尖刀眉不知不覺的動了動,就這細微的動作,讓堂上很多人不知覺的縮了縮頭。


  說實在話,邱大發的面容,仔細看看,其實是過得去的,那為何表現出醜陋不堪的模樣,所謂相有心生,都說十幾二十歲之前,所有容貌都是爹娘給的,但是十幾二十歲之後,慢慢的,人的相貌隨著心境開始改變,有什麼樣的心境,就有什麼樣的容貌,豁達平和的人,面貌一定祥和,內心爆燥的人一定面目猙獰,比如此刻的邱大發,性格相當暴躁,容易動口動腳,不僅如此,內心更是歹毒。


  大堂內,啞雀無聲,連呼氣聲都沒有。


  邱大發陰蟄的目光掃了眾人一眼,有些歪斜的臉部肌肉動了動,終於開口了,說道,「王祿子……」


  「小……小的在……」王祿子想死的心都有了,極不情願的站在正堂中間。


  「王祿子,給你件好差事。」


  「啥……啥好差事?」王祿子是絕對不會相信這種話的。


  邱大發說道:「你帶五十六人,把太平寨子的人引到蒼邱山來。」


  「咋……咋引呢?老大,小的笨,還請指點一二。」


  邱大發陰森森的說道,「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安排別的人去。」


  「不……不,小的願意,小的願意……」


  「那就不要廢話。」


  「是……是……」


  吳毛子得意的斜了斜眉。


  邱大發說道:「那就帶五、六十人過去。」


  「請老大拔人!」


  邱大發點了一下頭,開始報名字。


  剛開始時,王祿子覺得給自己的人還不錯,能打能斗,可是過了二十以後,都是些能吃飯不能做事的傢伙,他噎著唾沫不敢打斷,心想,我這次死定了,肯定死定了,聽前去打聽的人說,太平寨子已經不是以前的太平寨了,上次差點栽了,這次肯定要送命了!

  人數終於點完了,邱大發掃了一眼王祿子,說道,「帶好這六十人,等我命令。」


  「是,老大!」王祿子連忙行禮說道。


  「嗯,你先出去吧!」


  「是,老大!」王祿子如英雄就義般帶著人出了大堂。


  平時跟他關係不錯的人說道,「王頭,老大這是讓我們做誘餌吧!」


  王祿子沒有了平時的趾高氣昂,無精打彩的說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吃了一次虧后,不敢再去太平寨子,讓我把人引過來。」


  「王頭,你說,那些人會被我們引過來嗎?」


  王祿子兩眼無神的看了看遠方,「誰知道呢?」


  窩在人群中的一個小個子中年人,抄著手跟在大家後面,小聲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去?」


  「你管他什麼時候去。」王祿子聽到嘀咕,回頭就沖了小嘍嘍一句。


  小嘍嘍縮起頭不敢再說話了。


  五、六十人回到自己住處等命令去太平寨子,小嘍嘍弓腰抄手借著拉屎的機會,悄悄出了寨子範圍。


  密林深處,祁大正爬在一棵茂密的大樹上,濃密的樹葉把他遮得嚴嚴實實,連影子都看不到,可是他透過樹縫看到了小矮瓜,直起身子朝他身後看了看,見沒人,赤溜一下下了樹。


  「矮瓜叔,怎麼樣?」


  小矮瓜低聲回道,「邱大發不想攻打太平寨,讓王祿子把太平寨的人引到邱蒼山。」


  祁大問道:「多少人?」


  「老弱病殘五、六十個人。」小矮瓜回道。


  祁大繼續問道:「什麼時候?」


  「邱大發賊精,讓我們等命令。」


  「就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


  「差不多這個意思。」


  「好,我知道了!」


  小矮瓜點點頭,「那我回去了。」


  「嗯,當心點。」


  祁大把消息遞到了等在半路的另一個人,另一個人把消息遞給了一直等消息的路二,蒼邱山離太平寨一百多里的路程,他們消息傳遞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在通訊不發達的古代,這速度算不錯了。


  馬禿三接到了路二的消息,連忙回到寨子,把這個消息給了林怡然。


  林怡然掃了一眼方、凌二人,笑道,「聽到了嗎?」


  凌齊軒說道:「沒想到此人這麼賊精。」


  「那是當然!」馬禿三回道,「我特意找人查了邱大發,聽說他曾是春平候的家奴,因為犯事,被候府逐了出來。」


  「怪不得有這腦子,原來在王候家呆過。」林怡然感慨說道。


  「可不是!」馬禿三問道,「那我們要去嗎?」


  林怡然回道,「要去,讓打探消息的人盡量把消息及時送回來。」


  「好!」馬禿三連忙出了議事堂。


  方詠言說道:「看來現在出奇制勝的法寶就是消息要準時、準確」


  林怡然點頭:「對,誰先得到消息,誰就擁有主動權。」


  凌齊軒問道:「那我們……」


  林怡然回道:「既然對方想讓我們入瓮,我們就入吧,鹿死誰手,戰過就知道了。」


  「對,戰過就知道了!」


  凌齊軒和方詠言剛想從椅子上站起來。


  林怡然開口說道,「剛才說到春平候的家奴,讓我想起一件事。」


  凌齊軒問道:「什麼事?」


  林怡然反問:「凌大哥,你還記得我被你救的事嗎?」


  凌齊軒回道:「記得……哦,現在想想,你落下的地方,上面好像就是邱蒼山匪窩。」


  「不錯,正是。」


  方詠言驚訝的說道,「抓你的人是蒼邱山的山匪?」


  「嗯。」


  凌齊軒問道:「你……是被他們摔下來的?」


  林怡然搖頭,「我是被他們追得無路可逃,自己跳下來的。」


  凌齊軒問道:「……他們為何要追你?」


  「唉,被男人追,你說呢?」林怡然真不想提起這段往事,可是不提不等於這事沒發生過,那就面對吧。


  凌齊軒驚詫的看向林怡然,「你的意思是,他們要對你……」


  林怡然無聲的點點頭。


  「真是一群畜牲。」方詠言一拳打到議事桌上,他這才知道林怡然被抓后的事情。


  「世道如此。」林怡然無奈的笑笑,「你們知道我為什麼會被他們抓嗎?」


  「不是攔路搶劫順手抓的嗎?」凌齊軒問道。


  方詠言當時雖然也在場,可他也不清楚這股突然冒出來的山匪為何要抓林怡然。


  「不——」林怡然說道,「他們把我認成了陵國五公主。」


  「不可能,你跟明和長得一點也不一樣」凌齊軒脫口而出。


  「我知道。」林怡然說道,「方公子,你還記得我們伏在溝渠下看到的漂亮女孩嗎?」


  「記得,難道……」方詠言驚訝的問道。


  林怡然回道:「對,她應當是陵國明和公主。」


  「那蒼邱山的人為何要抓你?」凌齊軒不解的問道。


  林怡然回道:「他們不認識明和公主,憑手臂上的痣抓人。」


  「對,明和手臂上有顆黑痣。」凌齊軒沒有發現自己說了太多關於明和的事。


  林怡然原本很吃驚,後來想想,他原本就是陵國貴族,爺爺是大將軍,知道皇家的人也不稀奇。


  方詠言和凌齊軒二人合住一個山洞,不能說兩人完全開誠布公,但是基本家世,兩人都互通過了,也算了解了對方的家世。


  林怡然說道,「你們都應當知道,我的手臂上有一顆紅痣。」


  方詠言不解的問道:「他們紅、黑都分不清?」


  林怡然回道:「可能只知道有痣,沒想過,痣還有紅、黑之分吧。」


  方詠言說道:「原來如此!」


  凌齊軒卻說道,「明和被抓果然是賢妃和春平候所為。」他緊緊的綳著臉,彷彿極力忍著滔天怒火,他暗暗想到,要不是自己為了一味葯,尋到了江城附近,根本不可能看到明和被人一群歹人所抓,更不可能知道她被賢妃等人送到妓院,這等惡婦,其心可誅。


  林怡然說道:「既然蒼邱山的頭目是春平候曾經的家奴,那麼就能說通他們為何要抓公主了。」


  「春平候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呢?」方詠言不解的問道。


  凌齊軒感覺心口一疼痛難忍。


  林怡然搖頭,「也許是宮庭傾扎,明和成了受害人。」


  方詠言看著好像知道什麼的凌齊軒沒有再說什麼。


  林、方二人陪著凌齊軒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他開口說道,「蒼邱山,我要把他夷為平地。」


  這句話,讓林、方二人感覺到了凌齊軒的壓抑的怒火,林怡然想起那次陶老頭說到賢妃時,凌齊軒的神情,這樣看來,凌齊軒和凌國賢妃之間有著常人所不知道的仇恨。


  凌齊軒到現在沒有在林怡然等人面前說過自己的具體家世,只是略提過自己生於世族武將之家,爺爺是大將軍,自己習過武。


  林怡然點點頭,「不管怎麼樣,蒼邱山是離我們最近的最大的一股山匪,不搞定它,我們太平寨沒安生日子過。」


  「對,為了大家有安生日子,這一仗只許成不許敗。」凌齊軒這話不知是說給自己還是林、言二人聽,好像更多的是為自己打氣。


  凌齊軒沒有想到,擺平蒼邱山會成為他開啟戰將生涯的第一戰。


  林怡然覺得,既然邱大發都已經把人拔出來了,那麼火拚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對凌齊軒說道,「先發制人吧!」


  凌齊軒馬上跟上了林怡然的思路,「家裡留誰?」


  林怡然抿嘴說道:「蘇大哥!」


  「好,」凌齊軒說道,「蘇大哥在外面訓操,我過去跟他說。」


  「好。」林怡然想了想說道,「凌大哥,這次擺平蒼邱山,你和方公子兩人去完成吧?」


  凌齊軒和方詠言相互看了一眼,齊齊回道,「好!」


  林怡然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微微一笑,「我相信你們。」


  方詠言說道:「我們也相信我們自己。」


  「好,祝你們馬到功成。」林怡然說道。


  「馬到功成。」


  是夜,沒有等到蒼邱山出匪的消息,凌齊軒和方詠言兩人就帶著寨子里八成人馬翻山越嶺去了蒼邱山。


  林怡然站在最高的的瞭望台上,目送著他們,一直到看不見為止。


  蘇大易問道,「你想去?」


  「嗯。」林怡然點點頭。


  蘇大易說道:「可戰場畢竟是男人天下。」


  林怡然點點頭:「我知道,我就是想親手宰幾個人。」


  「……」蘇大易兩眼瞪得圓溜溜的,「小然,這可不像你?」


  林怡然癟了癟嘴,「我知道,主要是……」


  「是什麼?」蘇大易好奇的問道。


  「既然對凌大哥說了,那我也對你說一下吧,抓我的人就是蒼邱山人。」林怡然說道。


  蘇大易咬牙切齒的罵道:「什麼,是這些狗賊?」


  林怡然說道:「這也罷了,我被他們抓過去,竟然要被他們當妓人玩。」


  「哪幾個,我現在就去宰了他們。」蘇大易的脾氣上來,馬上就要下了瞭望台。


  「唉……」林怡然長長嘆了口氣,「慌亂之中,我就記住了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


  蘇大易用力想了想,「搶萬千糧,還有到我們寨子都有他嗎?」


  林怡然回道:「有,想一箭射死他的,結果為了顧全大局,沒有冒然出手。」


  蘇大易深深的看向林怡然,「真是受苦了。」


  「還好有你們。」林怡然覺得把這些話說出來后,感覺輕鬆多了。


  「我……我們一直會在你身邊的。」


  林怡然說道:「謝謝蘇大哥!」


  蘇大易在失落中突然想到,兄妹也能是一輩子,也挺好,那就當她是妹妹吧,好好的待她一輩子,這樣就夠了,對,這樣就夠了。


  蘇大易抬頭看向遠方,這個粗枝條的漢子,第一次感慨人生,在失與得之中,找到了自己的平衡,找到了自己能站在對方身邊的辦法,真好!


  太平寨子雖說不怕蒼邱山,可是在交戰來臨之時,寨子的人被朱大叔等人統一安排到了山後某個暗洞,他們安靜的呆在裡面,直至交戰結束。


  蒼邱山內

  邱大發胡吃海喝了一頓之後對王得祿說到,「午食之後,你們就趕緊出發吧,到了戌時(19:00—20:59),你們也就差不多到太平寨了,到了以後趕緊殺進去,等他們殺上來時,你們就趕緊逃,知道嗎?」


  「是,老大!」


  邱大發下了死命令:「明天天亮,我要見到太平寨子的人,知道嗎?」


  「是,是,老大……」


  吳毛子不解的問道,「老大,天黑殺人多好,為何不天黑?」


  邱大發嗤嗤哼道,「豬腦袋,晚上讓他們追過來,結過一夜奔跑,到我們寨子時還有力氣嗎?」


  吳毛子馬上拍馬屁:「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哇,老大你太英明了,太英明了!」


  邱大發得意的眯虛起眼。


  要是林怡然聽到他這麼說,也會忍不住給他點個贊,這傢伙有腦子呀,這確實就是戰術的一種——疲勞戰,居然被他用得如此熟練,要不是心術不正,還真是個人才。


  那麼凌齊軒等人是什麼時候攻上蒼邱山的呢?


  我們暫且先不說,先來說說王祿子這夥人,他們經過大半天的奔跑,在戌時正左右到了太平寨子外圍,整個太平寨靜靜的立在月色中,周圍的護寨河,裡面的水靜靜的流尚著,偶爾騰起的波浪,反射著月光,顯得波光轔轔。


  「王頭,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王祿子抬頭看了看月亮的位置,說道:「再等半個時辰。」


  「好,王頭。」


  九月中旬,圓圓的月亮高高的掛在蔚藍的天空,半邊天都被照得雪亮。夜色中,巍峨的山戀,連綿的山丘,在月光下顯得靜謐安寧。


  月光下,山腳下,太平寨子的夜景充滿著寧靜與和平,月光下的小路上沒有一人,只能見到樹的影子,微風吹過,樹葉搖曳,地上的影子也隨著變幻出各種各樣的姿態。遠遠望去,成階梯狀的梯田,時隱時現,在月光下透著成熟的喜悅。


  朱大叔在暗洞口不停的走來走去,偶爾停下來,面向林怡然,問一句,「林姑娘,你說外面打起了嗎?」


  林怡然堅起耳朵聽了聽,「至少我們這裡還沒有。」


  朱大叔說道:「我沒問我們這邊,我是說一百里地之外?」


  林怡然搖了遙頭,「我不知道。」


  「那你能猜到嗎?」


  林怡然回道:「要我猜的話,可能要到明天才能打起來。」


  朱大叔不解的問道:「為何?」


  林怡然回道:「蒼邱山的人還沒有到我們寨子里。」


  朱大叔聽到這話,連忙把耳朵貼到洞口,靜靜的聽外面的聲間,聽完后,說道,「好像是沒有。」


  「所以大叔,你不要不安了,趕緊躺下來睡一會兒。」林怡然無奈的勸道。


  「睡不著。」


  苗小菊也跟著說道,「小然,我也睡不著。」


  「沒關係,你們靜靜的坐著,別說話。」


  苗不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林怡然靜靜的坐在洞口,聽著外面的動靜,其實她比誰都要緊張,但是說緊張也不緊張,就是有種自家孩子第一次上考場的忐忑,害怕他們沒有信心。


  那被林怡然擔心的一群人在幹什麼呢?


  凌齊軒等人聽從了林怡然的建議,用柳枝編成草帽,形成偽裝色,走了僻靜的小道,一路悄悄的到了蒼邱山,他們是早上出發的,等到達邱山時,已經是傍晚了。


  「地圖呢?」凌齊軒朝身邊的侍衛說道。


  「凌大哥,這裡——」顧明浩把懷裡的地圖拿了出來。


  顧明浩,新投靠太平寨的小山匪,因長相清秀,識得幾個字,被林怡然拔給凌齊做貼身侍衛了。


  「方大哥——」方詠言靠近了凌齊軒,兩人一起看地圖,商量從那邊攻進蒼邱山。


  「我覺得從東面……」


  ……


  凌齊軒和方詠言第一次合作,他們的友情一直延續到生命結束,成了不是兄弟超過兄弟的情誼。


  太平寨


  林怡然抬頭看了看外面的月色,又看了看不停走動的朱大叔,想了想說道,「朱大叔,我到蘇大哥那裡去看看。」


  朱大叔連忙說道:「我跟你一道去。」


  林怡然回道:「不要,讓我小弟跟我一起就行了。」


  「那你們當心。」


  「沒事。」


  太平寨子護寨河對岸,王祿子帶著人從林子里走出來,到了河邊,看著波光轔轔的河面。


  「王頭,這河還挺寬的。」


  王祿子緊張的瞄向四周,說道:「趕緊把竹子拼起來。」


  「是。」


  不僅僅是太平寨的人有準備,蒼邱山的人也有準備,他們每人身上背了幾根竹節,不長,但是排成一個小竹伐還是可以的。


  五、六十人也不全是吃乾飯的,他們迅速用藤條拼成了幾個小竹伐,竹伐下水,沒有下沉。


  王祿子命令說道:「你們幾個體力最好,趕緊劃過去,把弔橋放下來,讓我們攻進去。」


  「王頭——」


  「怕什麼?沒看到嗎,沒人!」王祿子吼道。


  「王頭,沒人才可怕,心裡沒底。」


  王祿子才不管,說道:「趕緊去,不去,引不到人,回去生不如死,不懂嗎?」


  漢子聽到『生不如死』縮了縮身子,試著說道,「要不,我們逃走吧!」


  「逃到哪裡?」


  「隨便哪裡。」


  王祿子猶豫了。


  「王頭——」


  王祿子突然醒過神,罵道:「他娘的,別想逃了,我們老大的靠山是春平候,一旦被他們逮去,生不如死,趕緊給我去放弔橋。」


  漢子朝另外幾個看了看,另外幾個說道,「算了吧,至少在老大手裡,能吃香的喝辣的。」


  漢子見自己的建議沒有附合,只好伸腳上了竹伐。


  蘇大易在對岸一眼不錯的盯著看著,林怡然搗了一下全神貫注的蘇大易,低語道,「怎麼樣?」


  蘇大易轉頭看到林怡然,問道:「你怎麼來了?」


  林怡然回道:「朱大叔一直緊張不安,我就過來看看。」


  蘇大易回道:「他們要來放弔橋了。」


  「好,讓他們來。」


  「嗯!」


  蘇大易和林怡然兩人帶著三十個人耐心的等著對方的人放弔橋,然後一大半人進了太平寨子,一小半人留在岸邊沒動。


  林怡然心想,這可不行,一定要讓他們都過來才行,想了一下,對蘇大易說道,「讓幾個人故意發現他們,然後打起來,引對面的人過來支援。」


  蘇大易問道:「要是他們不支援呢?」


  林怡然回道:「如果不支援,你直接帶一隊人馬過去,抓了他們。」


  蘇大易點頭:「行,那我去了。」


  「當心。」


  蘇大易剛走兩步,又回頭叮囑說道:「你伏在這裡不要動。」


  「我知道了!」


  蘇大易彎著腰出了蹲點,開始收網收穫獵物。


  沒過一會兒,喊殺聲響起,聲音飄蕩在太平寨子的上空,可是這聲音沒過多久就停了,蘇大易覺得自己還沒打過隱呢,這打鬥都結束了。


  「什麼玩意,我們是不是高估蒼邱山了?」蘇大易把刀放進刀鞘說道。


  林怡然回道,「不是別人不行,而是我們自身提高了。」


  蘇大易咧嘴笑道,「還真是,真不枉我們天天操練,這戰鬥力還真不賴。」


  「別說了,把這些人捆起來。」林怡然提醒說道。


  「是,」蘇大易吩咐人進行捆綁。


  林怡然站在那裡看著他們把人都捆起來,在捆綁過程中,他認出抓自己的小頭目了,不時朝他看幾眼。


  王祿子被林怡然盯得直往人後面躲,他已經認不出林怡然了,他就是以為林怡然看出他是小頭頭了,嚇得直往人群中鑽。


  蘇大易見林怡然一直盯著此人,明白了,拔刀就要殺了他。


  王祿子嚇得大哇哇大叫,「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眼看蘇大易的刀就要砍死王祿子,林怡然伸手按住了蘇大易的胳膊。


  「為何不讓我殺了他?」蘇大易不解的問道。


  林怡然回道:「勝將不殺降卒,先綁了他們。」實際上,她覺得殺人解決不了問題,她覺得自己應當把這些人用起來才對,畢竟,人才是最重要的資源。


  王祿子見蘇大易的刀收回去,這才癱倒在地,渾身跟雨淋過一般,其他見林怡然並不隨間殺,緊繃的心鬆了一下來,隨太平寨子的護衛推搡著進了太平寨子押犯人的山洞。


  朱大叔等人聽到林小河過來叫人,驚喜的問道,「這就解決了?」


  「沒幾個人過來。」


  「咋回事?」


  林小河回道:「我二姐說,大股山匪都窩在窩裡沒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朱大叔合了合手,高興的叫道,「大家趕緊回家睡覺去,明天天不亮,我們就開鐮割稻子。」


  「太好了,終於有新糧吃了。」


  大夥興奮的離開了暗洞,回自己家睡覺去了,睡覺之前,又看了看磨得嚯嚯亮的鐮刀,高興的嘆道,好日了終於來了。


  蘇大易帶著太平寨的人,三下兩下就把這幾十個人解決了,那麼遠在百里之外的凌齊軒等人呢,他們怎麼樣了?他們是什麼時候動手的呢?

  邱大發講究疲勞戰,同樣,凌齊軒等人也用了疲勞戰,他們在夜裡人最困的時候進攻了。


  蒼邱山守望的小山匪們,被凌齊軒的人,無聲無息的解決掉了,他們一路朝裡面挺進,邱大發還是警覺的,大堂里留了百十個人,他們正在喝酒、賭錢,可能是在等太平寨的消息吧。


  領頭的吳毛子坐在邱大發曾坐過的主位,等著大家給賭銀,樂得嘴都合不上,高興的仰頭大笑,剛仰起一半的頭停住了、愣住了,脫口而出:「誰,你們是誰?」


  凌齊軒等人才沒有空回他,拔刀就砍向門口抵抗的山匪。


  「給我殺啊,兄弟們!」從來以廝文示人的凌齊軒在這一刻表出了戰將的彪悍,他高舉著大刀,調動著護衛的情緒,讓他們無懼無畏的打殺上去。


  吳毛子被凌齊軒的氣勢嚇得尿了,撲哧一下從邱大發的老虎皮坐位上滑了下來,兩隻眼珠子轉了轉,伸腳踢了踢了邊上的小嘍嘍,「趕緊去叫大哥。」


  「是,是……」小嘍嘍巴不倒去呢,趕緊溜走了。


  吳毛子這才伸手拿了放在椅子邊上的大刀,霍一下站起來,雙手抱著刀大叫一聲,「我跟你們拼了。」嘴上大吼大叫,雙手揮刀亂砍亂動,雙腳卻朝大堂側門滑過去,不一會兒,竟逃出了側門,溜走了。


  原本就驚慌亂成一團的山匪,沒有頭頭指揮,戰鬥力根本不值一提,小半柱香的功夫,正堂里百十個護衛全被打倒了,死的死,傷的傷。


  方詠言看著倒在地上的說道:「看得出,這些人應當是蒼邱山的主力。」


  「竟這樣不堪一擊。」


  方詠言說道:「第一、二隊已經進去後面住宅區域了,他們的頭目,我們還沒有抓到。」


  「好,趕緊去。」


  凌齊軒和方詠言領著太平寨的主力護隊趕緊進了後院,後院,前鋒小隊已經跟值院的山匪們幹上了。


  凌齊軒發現,後院的護院山匪也不少,看來,邱大發是個怕死之人,連忙踹開各個房門開始找人。可是找遍了所有房間都沒有找到人,方詠言手握長劍跟凌齊軒碰頭了,「沒有找到此人!」


  「我也沒有找到。」


  方詠言心中有林怡然,所以他非常想把邱大發殺了,以報小然被抓受辱之仇,再一個,從男人角度來說,此人陰險狡詐,留不得。


  凌齊軒更想殺了邱大發,因為他是春平候的家奴,他跟賢妃與春平候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不能手仞仇人,殺個奴才也好。


  可是找遍了匪窩,都沒有找到人。


  人到哪裡去了呢?

  就在凌齊軒和方詠言兩人制服所有小匪,讓小匪們提供線索時,窩匪後面一股濃煙滾滾而來。


  我們知道,古代建築物以木製為主,雖然蒼邱山是山,按道理來說,應當就地取材,建石頭房子,可是對於混日子的山匪來說,他們沒心情建像樣的石頭房子,蒼邱山上的房屋都是半石半茅草。


  方詠言大叫一聲:「大夥趕緊撤出去!」


  被打倒在地的山匪,見山火涌過來,活著的瞬間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拿起趁手的兵器抵抗起來。


  凌齊軒和方詠言兩人見狀,揮劍砍刀,不在留情面,帶著太平寨的人殺出重圍。


  「趕緊去後山抓人!」


  「是!」


  等他們沿山找了三圈后,天色將亮,依然沒有找到邱大發等人。


  灰朦朦的晨光中,蒼邱山狼籍一片,死傷無數。


  凌齊軒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我們的人死傷多少?」


  顧明浩馬上過來彙報,「回凌大哥,我們死了兩人,傷了十七人。」


  「對方呢?」


  「剛才有審過,蒼邱山共有三百二十一人,除掉去太寨的六十人,我們整理出來的死的活的,還差二十三人。」


  「讓人指認過了嗎,有他們的頭頭邱大發嗎?」


  「回凌大哥,讓人指認過了,沒有邱大發,還吳毛子等人。」


  方詠言吐了吐氣,嚴肅的面孔越發凜然,「總有機會殺了他們。」


  「凌大哥,方公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找個地方埋了死人,活的帶回去。」


  「是,凌大哥!」


  太陽衝破雲層,萬丈霞光,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太平寨子的人大獲全勝而歸。


  不,也不能說大獲全勝,蒼邱山兩個重要的人物都溜了,為太平寨埋下了隱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自身強大時,又有什麼隱患解決不了呢!


  當凌齊軒等人回到太平寨時,梯田上全部布滿了人。人們全部彎腰在收割金黃的稻子,幹勁滿滿。


  凌齊軒把帶回來的敗匪安置到山洞后,帶著人馬到了梯田找林怡然。


  林怡然正在撿漏下的稻穗,見凌齊軒找她,連忙站到邊上,問道,「解決了?」


  凌齊軒回答的不夠爽朗:「基本上都解決了。」


  「基本……」林怡然聽懂字面意思了。


  凌齊軒心情不好的回道:「邱大發和小頭目吳毛子等人逃了。」


  「哦!」林怡然點了一下頭,問道,「那我們的人員傷亡情況怎麼樣?」


  「兩死十七傷。」


  林怡然問道:「死去的人有家屬嗎?」


  「沒有。」


  「那就好,傷者有安排好了嗎?」


  凌齊軒回道:「方公子帶著小顧在安排。」


  「好!」林怡然說道,「餘下的事等稻子割完后再說,趕緊讓你的人馬把稻子挑到大坪場上去。」


  「行!」凌齊軒轉身安排回來的男人們挑稻子。


  可能是人多力量大吧,也可能是糧食的誘惑力太大,一千多畝稻子,兩天就全部運到寨子的大坪場上。當然,全部按戶堆放,打的稻子全部按戶頭領走。


  林怡然測了一下畝產,最高的有四百多斤,最低的有三百斤,平均下來有三百五十斤一畝。


  聽到這個產量,朱大叔和林德檢兩人驚訝的嘴巴能寨雞蛋。


  朱大叔問道:「小然,你是不是算錯了?」


  「啊,算少了嗎?」林怡然知道現代畝產,聽外婆說稻子在一千斤以上,難道我報少了。


  「不是,不是……」林德栓連忙說道,「是報多了?」


  這下輪到林怡然驚訝了:「三百五十斤還多?」


  「那是自然,我記得我是村子里田種得最好的,最高時,也不過三百五十斤,可現在,我們家一畝地都達到四百二十斤了。」


  「呃……那個……那個山上枯枝爛葉多,肥堆得好吧!」林怡然胡亂的說道。


  「對,對,是這個理。」林德栓彷彿想到這茬似的。


  朱大叔也跟著說道,「林老弟說得不錯,是這麼回事,再加上今年夏天的雨水充沛,這稻子不高產不行哪!我估計,我家的糧食能吃一年,不要種麥子都夠了。」


  林怡然連忙說道:「那怎麼行,麥子一定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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