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主意 鬼混
簡慕華搖了搖頭,「這些酸腐算什麼,根本不值一提。」
「不,慕華,你吟詩誦賦的樣子真得很美!」
簡慕華長嘆一口氣,靠在黃世子的懷裡,也許這就是秦仁眼中出西施吧!
咦,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嘛,怎麼會是秦仁?嘻嘻,這句俗語最開始確實是秦仁,而不是情人,有何典故呢?
春秋戰國時期,越國有一樵夫,叫秦仁,心地善良好打不平。有一日,他砍柴回來遇到三位女子求救,讓三名女子躲於柴堆之後。
等追殺之人過去后,他叫道,「西施姐姐,他們走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三人見秦仁極為聰明,居然猜到她們是何人,便也好奇的問道:「那你猜猜我們當中誰又是西施呢?」
總以為秦仁會說其中最美的是西施,誰想他卻指著其中又老又難看的說是西施。
三人不解他是如何看出的?
秦仁的解釋是:「西施心事最多,最容易老去。」
哈哈,真是一語中的,說白了,為何心事最多,當然是因為宮廷之中勾心鬥角,絞盡腦汁,容顏比其他美人更易蒼老,所以秦仁一眼就認出三人中最老,最丑的便是西施。
這故事中秦仁並沒有喜歡上西施,只是眼裡挑出了西施。而我們後人經常用情人眼裡出西施來形容互相喜歡,實際是指相愛的人,能包容對方一切,對方的一切在眼裡都是最美的。
就像此刻,病歪歪的簡慕華在黃世子黃靖琪眼中是最好的一樣。
文襄候府世子院落
芝兒膽怯怯的站在陸雲妍身邊,看她的臉陰得能滴水,咬著牙輕聲問道,「郡主,那我們現在……」
聽到丫頭說話聲音,她端直起頭,問道:「有沒有被人發現?」
「回郡主,熊大說,剛好有另一拔人刺殺三王妃,所以他們趁機逃了,好像沒人追他們,所以應當沒有人發現。」
「那就好!」陸雲妍轉頭問道,「你剛才說有人救了那個賤人,是誰?」
芝兒有點不敢說。
陸雲妍催促問道:「為何不說,是誰?」
「回……回郡主,是……是……」芝兒是陸雲妍的貼身丫頭,自己主子有過什麼心思,她不知道嗎,所以不想回。
「是誰?」陸雲妍沒耐心了,那樣子能吃人。
芝兒嚇得連忙回話了:「是三王妃。」
「什麼,」陸雲妍騰的一下站起來,不解的問道:「她為何要救賤人,難道她也看上賤人了?」
「也……也許吧!」
「哈哈……」陸雲妍仰頭大笑,「倒是好笑,哈哈……」
門外,黃世子背著雙手回來了,走到世子妃卧室門口,門口有丫頭把手,他抬頭看向緊閉的房門,刺耳的聲音從房門內傳出來。
「哈哈……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
黃世子甩了一下衣袖,轉身而走,走了幾步,調頭又看了看緊閉的房門,眼眸眨出幽幽的冷光。
太子府
太子長史輕步進了太子書房,上前行禮,「太子殿下!」
「何事?」
長史回道:「回太子殿下,三王爺今天和各家公子們賽馬,王妃遇襲。」
寧太子停下手中的筆,問道:「怎麼樣?」
「幸好,王爺所有準備,有驚無險。」長史輕輕回道。
「那就好。」寧太了繼續批改公文。
長史繼續說道,「回太子殿下,王妃不僅沒事,還救了人。」
寧太子感興趣的抬起來,「喔,說來聽聽——」
「回,殿下,救了一個年輕的書生。」
寧太子問道:「不是誰家公子?」
長史搖頭回道:「不是誰家公子,是公子們帶來的陪伴書生。」
「哦——」寧太子想想,放下手中的筆,倚到椅背上,「都有那些家公子去了?」
「不少!」長史把幾個大家說了,說完后問道:「殿下怎麼看?」
寧太子回道:「他們要是真想去,也是好事。」
長史擔心的說道:「就怕他們紙上談兵,沒有真材實學,誤了殿下和王爺的事。」
寧太子勾嘴一笑,「那倒不怕!」說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現在最讓我頭疼的是,麥子還沒有熟,就有人打上糧食的主意。」
「殿下……」
寧太子揮了一下手,「跟老三說一聲,過兩天,我去找他。」
「是,殿下!」
一天後,寧王府
四喜從外面打探消息回來,進了王爺書房,夏宗澤正在和范先生低聲說著什麼,見四喜回來,問道,「怎麼樣?」
四喜連忙回道:「回爺,三路人馬都打聽到了。」
「三路?」夏宗澤皺眉,「不是說只有兩路嗎?」
四喜回道:「回爺,不起眼的那一路雖然只有兩人,可卻是兩路人馬。」
夏宗澤皺眉:「怎麼回事?」
回喜說道:「刺殺簡慕華的那個侍從是社會上的小混混,結交了三教九流,在這些人當中,混進了平國人,平國人和他稱兄道弟,混進了黃家別莊。」
夏宗澤點點頭,「那人多的一路不要說了,定是陵太子的手筆了。」
「是,爺,確實是陵太子的人。」四喜回道。
夏宗澤問道:「端了窩嗎?」
四喜回道:「回爺,端了,但是有用的人都已經逃了,被我抓到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沒什麼用處。」
「繼續盯,他們不可能死心,應當不會離開京都。」
「是,王爺!」四喜問道,「王爺,還有什麼事嗎?」
「去查查這些府第。」夏宗澤示意范先生把紙條拿給他。
四喜看了一眼后,抬頭。
夏宗澤說道:「這些人的手想伸到南方夏收上去,讓他們自顧不暇。」
「屬下懂了。」四喜收好紙條,剛想轉身出去,又轉過頭,「爺,那人是黃家內部派出來刺殺簡慕華的,需要我做什麼嗎?」
夏宗澤眯眼。
范先生輕輕笑道,「王爺,不如抓住這個機會,給你舅舅提個醒?」
夏宗澤眸光微深,銳利眸子一眯:「嗯,那就給他提個醒。」
「要屬下怎麼做?」
「推波助瀾!」
「是,王爺!」
四喜剛想出去,三和接了門口小廝送進來的貼子,進來回稟,「王爺,邱大人和邱三公子的貼子,想明天過來拜訪你!」
夏宗澤心知肚明,說道:「接了貼子!」
「是,爺!」
回貼到了邱府,邱老三邱雲澤高興的翻了個跟頭,「哇,有戲啊!終於可以到軍中了,好威風!」
邱大人搖了搖頭,「你現在在太常寺也不錯,外面戰火紛飛,刀槍不長眼,太危險了。」
「爹,我不居長,又不居幼,不出去闖蕩一番,這家業能有多少是我的。」邱雲澤不滿的說道。
邱大人老臉一紅,前幾天小妾又給添了一個幼子,比長子的兒子都小,都不好意思請客吃飯,說道:「你這孩子,一個庶幼子能分你多少家財。」
邱雲澤哼道:「那我不管,我看不上眼的楊老五都是大將軍了,等那天搬師回朝,我豈不是沒面子。」
邱大人嘆了口氣:「也罷,爹也沒精力罩住你了,那你就出去闖蕩一番吧,明天,我拜託王爺多多照顧你。」
邱雲澤感到難為情,說道:「爹,我又不是小孩了,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臭小子,在爹心中,你就是小孩子。」邱大人唬臉說道。
邱雲澤感到彆扭,叫道:「哎呀,煩,我出去找人喝酒了。」
「少喝點!」這是邱夫人的聲音。
「別說了,人早就走遠了。」邱大人說道。
邱夫人一臉擔心:「老爺,你看……」
邱大人嘆道:「想出人頭地,唯有如此了!」
邱夫人叫道:「可這外面多兇險。」
「不兇險,能讓他加官進爵?」邱大人反問。
邱夫人提醒叫道:「老爺,三兒可是你的嫡幼子。」
邱大人揮了揮手:「別說了,太子殿下當年為了從他舅舅手中分得一杯羹,南征北戰,有一次差點命喪潼門關。」
邱夫人唬了一眼邱大人,「當時,京都的人都聽說太子都快不行了,可是人家畢竟是太子,我家三兒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跟著救他命。」
邱大人彷彿沒有聽到邱夫人嘮叨,繼續說道:「自從五年前潼門關一戰之後,二十歲的太子從此不再上戰場,十七歲的三王爺頂了他的位置,按道理來說,太子年紀不大,完全可以再上戰場,可卻再也沒有上過戰場,到底是為了兼顧京都,還是有什麼隱情,讓他把大統率的職位讓給了三王爺?」
邱夫人別了一眼自家老爺,說道,「人家兄弟合力,一個顧內,一個兼外,其力斷金,多好!」
邱大人自言自語:「可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邱夫人說道:「能有什麼不對勁,太子殿下,現在不是慢慢把持了朝政!」
「這倒是!」邱大人想到被分了羹的國舅爺——文國公,是舅甥又怎麼樣,在權力上,從沒有親情。
文國公府
傍晚時分,文國公正在穿衣戴冠,一副準備出門的樣子,文國夫人站在邊上哀聲嘆氣。
文國公不滿的皺眉:「這副德性幹嘛?」
文夫人叫道:「你兒子出去鬼混,你也出去鬼混,這日子還讓人怎麼過?」
「無知婦人,我這是出去鬼混嗎?」文國公瞪了一眼老妻。
文夫人哼道:「一邊做事,一邊鬼混!」
「一個正常男人怎麼會沒有應酬?」文國公不屑的反問。
「你……」文國公夫人被他毫不遮掩的話氣得胸口起伏,「人家兩個沒娘的孩子倒從不出去鬼混,你倒好,不僅自己鬼混,還讓兒子們鬼混。」
文國公看了一眼老妻,哼道:「你以為那兩個不愛紅顏、美酒?」
「你這話什麼意思?」文國公夫人好奇的問道。
「老大想嫖都嫖不了。」文國公譏笑一聲。
文國公夫人嚯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文振,你這話啥意思?」
文國公理了理衣袍,陰陰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那……老二想嫁給他,你為何不阻止?」文國公夫人驚訝的問道。
文國公沒有吭聲。
文國公夫人見男人不回話,大概明白了,拍拍自己的心口,「幸好沒嫁。」
「果真是婦人之見。」
「你什麼意思,不會拿妍兒的下半輩子做……」
文國公瞟了一眼髮妻,「生為陸家的人,不為陸家做出貢獻,那錦衣玉食養她何用?」
「文振,你的心也太狠了吧!」文國公夫人感到心發寒。
文國公譏笑:「放眼京都看看,就我陸文振一個這樣做嗎?」
文國公夫人眨了幾眼,不吭聲了,可是為人母的心卻涼起來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我走了,晚上不要等我回來!」
文國公夫人都懶得開口,無力的揮了揮手。
京城大街,華燈初上,暈黃的紅燈籠、各式氣死燈,給整個古城披上了神秘的面紗,車水馬龍喧囂著京都夜景的繁華,而這繁華都是屬於男人的,他們穿金戴銀,錦袍華服,出入各式酒樓、妓館、會館……
其中某座酒樓掩映在各式熱鬧的建築物中,顯得安靜、低調,整座小樓,總共兩層且包間不是很多,不僅如此,別人家都是敞開大門做生意,它卻是閉門做生意,權貴的馬車都從後院繞過進了酒樓,人當然也從後面進了酒樓,文國公跟著一個清秀的小廝上了二樓,進了最奢侈的一間包間,裡面已經坐了幾個跟他年紀相仿的男人,從他們衣著打扮來看,非權則貴。
「國公爺,您來了!」
文國公點點頭,「你們來了多久了?」
「沒多久!」
文國公撩起袍角坐了下來,馬上就有侍女上前,送上手巾、洗臉水,伺候他清了一把臉,清臉之後,上了最上等的茶湯,他篤定的喝了一口,在嘴裡品了兩下才又開始說話,「最近各位怎麼樣?」
「國公爺,這青黃不接的時候,你說能怎麼樣嘛。」
「是啊,國公爺,現在這日子越來越不好過啊!」
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傢伙嘰嘰喳喳的說不停,文國公只管呷著茶水,等他們抱怨的差不多了才說道,「你們也不是不知道,以前推薦的一些人,跟著太子、老三到任上,不是嚇得逃回京城,就是留在任上被敵方殺了,這最後一次推薦是兩年前江城那次了,結果也跟著江城輪陷被殺了,之後,太子的羽翼就豐滿了,現在已經不從京城調人了,直接用了當地人,我們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是啊,國公爺,我們沒插上人手,這南邊的事怎麼能有我們的事嘛?」
「太子說不要所佔之城的糧食,那意思豈不是稅賦不走朝庭,難道連大司馬(掌軍政和軍賦)都沒權過問?」
「大司馬一職已經空置很久了,大司馬之事實際上都由太子掌管,太子說不走朝庭,那就不走朝庭了。」
「國公爺,你覺得呢?」
「我這不是找你們來商議了嗎?」
幾人一聽文國公這話,就知道他放態度了,趕緊揮了一下手,讓伺侍的丫頭、小廝全都出去了。
「國公爺,你想怎麼辦,葉家是少司馬,京城內外的糧食都被他們控制了,現在南邊的糧食,我又插不上手,這局勢對我們可大大的不利。」
「是啊,得想出對策才是。」
「聽說王上這幾天不在道室里靜修了,既然這樣,就讓他上朝,然後我們……」
文國公等人頭靠頭挨在一起,小聲嘀咕了很久。
王府
夏宗澤剛處理完手中的事情,準備回內院陪林怡然,四喜別著佩刀急匆匆的進了書房,拱手說道,「爺,我們的人探到文國公和那些老傢伙見面了。」
「嗯,我知道了!」夏宗澤眯起眼。
四喜說道:「王爺,他們可能是為了夏收稅賦的事。」
夏宗澤冷眼幽光,輕輕說道,「我一分銀子都未要朝庭的,自己長的糧食供自己的軍隊消耗,想伸手過來,沒門。」
「那現在……」四喜擔心的問道。
夏宗澤篤定的回道:「別急,讓他們嘣噠,只有嘣噠了,才好捉到短處。」
「是,我明白了!」四喜轉身又出了書房。
過來收文件的范先生看著夏宗澤,「看來這個夏收,日子不好過。」
夏宗澤眯眼背起手,出了書房,抬頭看天,星空一片燦爛,「先生——」
「卑職在——」范先生連忙上前。
夏宗澤說道:「給南邊三城去信,讓他們務必做好夏收一切事宜,至於稅賦,除了供應軍隊必要的糧食外,以最低課稅收民眾稅賦。」
「是,王爺,屬下知道了。」
夏宗澤再次說道:「跟幾個守官打聲招呼,新婚一滿,我就會回去。」
「是,王爺——」
夏宗澤邊走邊思回到了後院,到了房間門口,門口邊站著小丫頭小南,「王妃呢?」
「回王爺,已經睡了!」
夏宗澤驚訝的再次轉頭看了看天上的月色,「時辰也沒多久吧?」
小丫頭那裡敢多話,低下頭,不敢吭聲,邊上廂房裡的李嬤嬤上前行禮,「回王爺,可能是新婚還沒緩過勁,王妃這段時日一直比較累,一有空閑就困過去了。」
李嬤嬤這段話,讓小姑娘來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可是夏宗澤聽出這話中之意了,說什麼新婚還沒緩過勁,就是提醒自己,那意思是說,王爺新婚差不多了,別再貪歡了,你看你,貪得王妃有空就睡覺,成什麼樣子。
夏宗澤帥臉一紅,抬腳、伸手推門,輕輕的進了房間。
李嬤嬤輕輕搖了搖頭,年輕人啊,貪著歡就不知道節制,等老了怎麼辦?
房間內,林怡然正四腳八叉的躺在床上,真睡著了,身上蓋了個薄被子,腿、腳有一半伸到外面了,露出嫩乎乎的腳丫子,夏宗澤忍不住坐到床邊,拿起她的小腳丫放到唇邊親了一下,親完之後,伸手揉搓著小腳,感覺真好!
天天被夏宗澤壓榨,林怡然正在酣睡中,感覺自己的腳有點癢,下意識想縮起來撓兩下,可是居然縮不了,迷迷乎乎中噌了兩下也就放棄了。
夏宗澤一個人親得不亦樂乎,可是親著親著,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變化,趕緊忍住!
呀,夏王爺知道節制了?
年輕氣盛,憋了二十二年的夏王爺,一旦開了葷,好像沒什麼定力,雖然一直以來,他自認為自己有很強的自律、自控能力,可是……
我們的夏王爺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勞累一天,身上好像都是汗臭味,趕緊洗澡去。」
帥王爺一溜煙去了洗漱房,嘩啦嘩啦,好像只是眨眼之間,他人就披著單袍出來了,露出精壯的胸脯,胸脯上還有些水漬沒有擦乾,沾在肌層上,透出質感,非常有男人味,要是林怡然醒著,定要伸手去摸兩把,可惜,她睡著了。
睡著了,我們的王爺大人會放過小嬌妻嗎?
當然不會,火急火撩的到了床邊,再次拿起林怡然的小腳又親又搓,被怕癢的林怡然蹬了一腳,差點滑下床。夏宗澤啞然失笑:「小丫片子,這力道還挺大!」寵溺一笑,一隻手抻到林怡然的上方,一隻手拔了拔她臉邊的亂髮,輕輕摸了摸她的小臉,邊摸邊看邊笑,而且這笑還是傻傻的那種。
不過片刻過後,這笑就不是傻傻的了,它充滿著男人的力度,力度中又滲透了男人味,張顯著雄性魅力,讓人無法抗拒。
無法抗拒中,卻不包括林怡然,因為她真得睡著了,朦朦朧朧中,她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舔她,又癢又難受,下意識伸手就去推,可是連小手都被捉住了,然後她就醒了,然後就知道,臭男人又親上她了,又準備折騰她了,唉……幸好他公務多,自己從傍晚睡到現在,總算補上一大覺了,夠他折騰一番了。
夏宗澤粗重的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內迴旋,他一把扯開了林怡然身上的中衣,一對白饅頭躍入眼帘,低頭,他的涼唇含上了那株……以下省略N字不寫,(*^__^*)嘻嘻……
身心極至愉悅之後,兩人相擁而卧,低低淺淺的說著話。
林怡然糯糯的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夏宗澤輕輕一笑中裹著沙啞的男低聲:「嫌我回來晚了,那明天早點回來,這樣我們就可以多做一次了!」
林怡然伸手就拍了一夏宗澤一巴撐,「不正經!」
夏宗澤捉住林怡然的小手,親了一口說道:「我要生娃,有啥不正徑的,這是大事,而且是頭等大事。」
林怡然氣道:「要是我不能生育呢,一輩子生不出娃怎麼辦?」
媽呀,這話不諦殺了夏宗澤,他又慌又亂,又捨不得對林怡然做什麼,糾結之後,說道:「胡說,山真道人都說了,你想生幾個就幾個。」
見到夏宗澤不淡定了,林怡然高興的回道:「他一個神棍,想怎麼胡說就怎麼胡說。」
「臭丫頭,別亂說話!」夏宗澤氣得拍了林怡然一巴掌,林怡然估計自己的屁當下就紅了,馬上叫起來:「王八蛋,你想幹什麼?」
「誰讓你胡說的。」大概意識到自己手重了,夏宗澤理虧的嘟囔道。
林怡然揉著小屁股叫道:「哥啊,我的哥啊,那你能不能不要整天,我的娃我的娃的叫——」
「我這不是隨口說說嘛?」
林怡然哼道:「我告訴你,夏宗澤你千萬別以為這是隨口說說,你不僅給我壓力,你還給自己心裡暗示,對生娃和健康非常不利,你懂不懂?」
「不懂——」夏宗澤一本正徑的回道。
「你……」林怡然從床上爬坐起來,看向躺著的夏宗澤,說道,「真的,你的這種心理,非常不利於優生優育。」
夏宗澤感興趣的問道:「什麼叫優生優育?」
「噝……」林怡然想抓狂,吐了一大口氣,耐著性子解釋說道:「優生呢就是生個健康的孩子;優育就是生出的孩子都可以受到良好的教育。」
「這兩點我都能做到。」夏宗澤咧嘴一笑,「所以你別亂說話氣我。」
林怡然撓了一下頭:想了想說道:「親……」
夏宗澤傲起頭就親了一口。
正準備說話的林怡然嚇了一跳,「你幹嘛?」
「不你說親的嘛?」
「親……」
夏宗澤又傲起頭,這下不是親臉頰了,這次是親嘴,輕吮廝咬,纏纏綿綿,沒一會就把坐著的林怡然親得軟下身子,躺了下去。
等林怡然意識到什麼時,他們的人倫大戰新一輪又開始了。
林怡然掙扎叫道:「喂,王八蛋,你趕緊下來,我還沒有跟你說生孩了的事呢!」
「親,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全懂了。」夏宗澤邊親邊回。
林怡然好奇的問道:「你懂啥了?」
夏宗澤抬頭咧嘴一笑:「你的意思不就是讓我順其自然嘛,孩子他想來就來了,對不對,是不是這個意思?」
「對啊,我就要說這個,想不到你還是挺聰明的嘛,親!」
「那是當然!」夏宗澤得瑟的說道,「覺得你夫君大人現在怎麼樣?」
「一切棒極了。」
夏宗澤再次挑眉,意味深長的問道,「真的?」
「當然啊,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很棒!」林怡然聽懂了夏宗澤的意有所指,心想,在現代,誰還沒有看過一兩部這樣的片子。
夏宗澤得意一笑,埋頭苦幹去了!
室內一片旖繾纏綿、熱情似火。
第二天早上,兩口子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林怡然搗了一下夏宗澤,「咦,你今天沐休?」
「對本王爺來說,就沒這詞。」夏宗澤傲驕的回道。
林怡然納悶的問道:「那你還不趕緊起床辦公務去?」
「今天的事大部分安排到下午了。」夏宗澤淡定的回道。
「我說呢,原為如此!」林怡然說道,「我要起床了,想跟我娘去買些土特產。」
「急什麼,我會讓三和去準備的。」
林怡然回道:「你準備的是你準備的,我們想去逛逛街,享受一下買東西的樂趣。」
夏宗澤好奇的問道:「買東西還有樂趣了?」
「當然了,我的王爺大人,看著銀子從手中溜走的感覺多美妙。」
夏宗澤伸手點了一下林怡然的額頭,「你啊,就是歪理多!」
「不是歪理啊,白花花的銀子出去,本來就是一件美事啊!」林怡然笑道。
「今天就不要去了吧。」
「為何?」
「我要安排人保護你!」
「哦」想到刺殺,林怡然點點頭,「那等新婚滿月再說吧!」
「行,到時我來安排。」夏宗澤說道,「這幾天,陸陸續續會有各家公子來找我謀前程。」
林怡然笑道:「要不要我陪你?」
夏宗澤得意一笑:「就等你這句話了。」
「嘻嘻,王爺大人好壞!」
「王爺大人當然要壞……」
……
門外,蘇小蘭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娘啊,又搞到一塊去了,什麼時候能起床?
午飯過後,第一拔謀前程的人到了,邱雲澤和他那不放心的老爹。
書房裡,夏宗澤端坐在書案之後,邊上站著一個小廝,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站在他邊上,一幅規規矩矩的樣子,可是仔細一看,唇紅齒白,分明就是女兒家的樣子嘛,不要說了,不是三和,而是王爺的小嬌妻林怡然。
父子二人被三和領到了夏宗澤跟前,「王爺,下官有禮了!」
「王爺有禮了!」此刻的邱小三也不在隨意叫夏小三了,規規矩矩行著禮。
「邱大人免禮!」
「謝王爺!」
「邱三公子免禮!」
「謝王爺!」
「給二位看坐!」
「是,爺!」
三和伸手道,「二位,請這邊坐!」
終於落坐,邱大人醞釀了一下說話情緒,笑道:「王爺,小兒的事多有麻煩。」
夏宗澤看似隨和,可是上位都的氣勢和威儀在不經意間,渾然天成的都散發了出來:「邱大人客氣了,邱三公子有鴻鵠之志,大寧國需要有志之士,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何談麻煩。」
「王爺英明!」
邱雲澤笑道,「王爺,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夏宗澤輕笑一聲,「這麼急?」
「是啊,自從決定要跟你去打仗,我渾身帶勁!」邱雲澤一邊說,一邊動了動身子,顯得很活絡。
夏宗澤點點頭,「還有幾天才能出發,這幾天,你要是有空,到我軍中先熟悉一下情況,我讓范先生安排。」
「好啊,好啊!」躍躍欲試的邱雲澤高興的叫道。
林怡然注意到邱大人不舍的目光,看來邱老三在家頗受寵,不知道這傢伙進了軍隊,能不能吃得了苦?
見夏宗澤安排了兒子的事,邱大人也不好再坐了,起身行禮,「多謝王爺提攜,邱某感激不盡。」
夏宗澤笑道,「邱大人,先不忙感激,等你兒子建功立業后再來謝也不遲。」
「是,王爺!」邱大人說道,「那在下就不打擾王爺,先告辭了!」
「嗯!」夏宗澤點了點頭。
三和站在邱大人身邊,等他們都轉身時,才領著他們出去。
邱家父子走後,夏宗澤問道,「怎麼樣?」
林怡然回道:「還有孩子習氣,需要錘鍊!」
夏宗澤點點頭,「典型的大家子弟!」
林怡然問道:「你準備讓誰帶他?」
「左禎!」
林怡然問道:「你要去南邊?」
夏宗澤點頭:「那你覺得呢?」
林怡然回道:「如果可以,我倒是覺得去東邊吳國。」
「為何?」夏宗澤問道。
林怡然笑回:「覺得吳國地肥水美,可能會為你提供更好的後勤保障。」
夏宗澤眯眼:「可我不想摻和老四的事。」
林怡然卻說道:「可你不是說,他經常敗仗嘛,而且現在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我估計他要回朝了。」
「回朝?」
「我猜的。」
夏宗澤眯眼想了想:「還真有可能!」
林怡然笑笑:「我只是隨便便說說,對於打仗上的事,我不懂的,你不要被我的話影響,你們按你們的戰略布署進行就好。」
夏宗澤點點頭,說道:「大哥有意讓我去東邊,我再跟大哥商量合計一下。」
「行!」
夏宗澤回道:「大哥等一下就要到了!」
林怡然連忙說道:「那我回後院了!」
「可以留在這裡!」夏宗澤說道。
林怡然搖頭,「不了,我對這種大事不感興趣!」
「也行,那我送你!」
林怡然笑道:「在家裡,要你送幹什麼,我自己回後院。」
夏宗澤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那你做點好吃的,等我回去時吃。」
「知道了!」
林怡然剛想轉身,被夏宗澤拉到懷裡親上了。
「唔……」林怡然想說在這裡,不好吧,可這傢伙自己都不在意了,自己還能拿他怎麼辦,知道不會擦槍走火,就算走火,估計他也不敢做什麼。
林怡然暗暗笑了笑,坐在他雙腿上,雙手環在他脖子上,小香舌盡情的主動的纏綿著,熱情似火,果然,沒消一會,夏宗澤的氣粗起來,大手遊走起來,雙唇從櫻桃小嘴移到了她的脖頸處,盡情的種著小草莓,種草莓還不夠,大手從衣襟伸到了她的大腿處,輕輕的噌著……
三和送走邱家父子,正準備回書房,遠遠的看到太子殿下來了,趕緊轉身回稟,腳剛邁了一步就停了,裡面的聲音,不得不讓他停了。
不會吧,王爺以前不是最討厭公私不分嘛,不是說書房重地不能隨意進女人的嘛,怎麼現在女人也進了,居然連這種事也做了,可真是……看來不是規矩不夠,而是誘惑不夠……
可是太子殿下來了,不提醒似乎不好吧,想了想,真準備咳嗽一聲,門帘處,王妃捂嘴低笑著跑了出來,三和趕緊避開,避開的同時,偷偷瞄了一眼滿臉紅潤的王妃,以前吧,特想王爺辦了她,現在嘛,唉……要是能離王爺遠點就遠點吧。
房間內,夏宗澤後背緊靠著椅子,雙手反抓著椅框,大口喘著氣,看著衣袍已散的身體,身體早已變化,真是……,輕輕吐口,「真是磨人的小妖精……」正準備起身,外面傳來說話之聲。
「剛才跑過的人是誰?」寧太子問道。
三和能回是王妃嗎?回答肯定是不能的,不過果然是經過大場面的侍從,這反應也是杠杠的,「王爺有樣急事,需要去辦,所以才讓小跑。」一句只交待了為何無規矩小跑,但絕對沒有提到是誰在小跑,這回話的情商真高,可是能做到太子的人,這情商能低嗎?
寧太子眯眼再次看了一眼遠去的背影,以及背影行走的方向,大腦里同時給出一堆信息,答案已經出來,誰敢在三王爺書房內外小跑,除了她,沒別人,幾不可見的看了一眼書房內,只輕輕吐了四個字:「成何體統!」
「是,殿下……」三和連忙小心翼翼的把太子殿下迎進了書房。
書房內,夏宗澤著急火燎的已經把衣袍都繫上了,頭髮也整了一下,聽到太子殿下的四個字,面紅耳赤,連忙出了書案,迎了上來。
太子殿下眼皮一抬,內心給出四個字,果然如此——
夏宗澤的臉更紅了,「大……大哥……」
太子不滿的坐到了待客主位,三和的茶水已經上了,他一臉嚴肅,轉頭看向茶杯。
夏宗澤知道,自己大哥生氣了,真是……像個犯錯的少年,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頭,趕緊找話說道,「大哥,我想跟你說說打東吳的事。」
原本還猶豫要不要去東吳,可現在嘴中的話出來,卻變成了這樣,不僅表達了自己會去,還表達會好好的打一仗,這事……
古人云,美色誤事,誠不欺我!
寧太子抬頭,嚴肅的面孔因為這話緩和了很多,「那你想怎麼打?」
夏宗澤撫了一下額,這事搞得……既然這樣,只好說道:「大哥,在去吳國之前,想給插手南邊之事的人一些警告。」
「你想怎麼警告?」
「有些想法!」
「說來聽聽……」
「是……」
聽到這裡,三和連忙帶著其他侍從退出了書房,書房裡只留下太子和王爺。
等待侍從退出的這一小會兒時間,太子無意中憋到了夏宗澤脖子上的一顆紅草莓,對於過來人,寧太子太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如果說剛才自己的情緒還不明,可是此刻,他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酸意和悲涼。
弟弟的幸福反襯他的人生一片荒無。
「大哥,我是這樣想的……」夏宗澤的話,把迷神的寧太子拉了回來。
「你說,我聽著——」寧太子已經收回情緒,面上一片平靜。
「是!」
第二天早朝
大臣們向往常一樣,入了朝殿,列於左右等待寧王的到來,通常,要他們等很久,可等寧王坐上王位后,一般情況下,兩句話后就會宣布退朝,可今天,寧王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他不再給人萎靡不振的感覺,雖然還是瘦,可是精神卻不錯,舒著廣袖,步履輕盈,坐上了自己的龍位,而時辰比以往提前了近半個時辰。
所有大臣們都不解的相互看了看,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了?
寧太子也驚訝了一下,不過,這一下幾乎讓人看不出來。
其實這些人的驚訝都比不過夏宗澤,你道為何?
上文提到過,五擒戲,夏宗澤並沒有看到山真道人練過,他也再次派人去打聽了,山真道人根本沒有練過,也就是說,這純粹就是然兒自己獨創的東西,難道真的有用?難道是『他們』那裡的?
夏宗澤的疑惑已經不僅僅是疑惑了,他深信不疑,他的然兒和自己不是一個世道的人,可另一個世道在哪裡呢?然兒還會回去嗎?他搞不明白。
在眾人的疑惑聲中,太監的唱聲已起:「上朝——」
大臣們剛想小聲議論兩句,聽到唱聲,他們迅速歸列,齊齊移步正中間,給寧王行禮,「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
寧太子向往常一樣,站在左側第一位,那些看似啟奏給寧王的摺子,實際上,最後都到了他這裡,寧王在王位上,不是打哈欠,就是假寐,難得處理事情。
今天似乎有所不同,第一個上前回事的大臣,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該側多少才算既不失禮於寧王,又不得罪太子殿下。
「什麼事,磨嘰了半天說不出來?」寧王不耐煩了,直接說道。
「回……回王上,臣有事啟奏。」
「沒不讓你說——」
「是,是王上!」
寧王再次不耐煩的說道:「趕緊說——」
「是,王上,是這樣的,此刻真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國庫空虛,四王爺請調軍餉、軍糧,但是為臣實在調不出來。」
寧王驚訝的問道:「老四沒銀子打仗了?」
「是,王上!」
寧王馬上介面說道:「那讓老四回來,再說在外面這麼久了,也該讓他回來休息一下了。」
葉妃娘家老父,少司馬(司馬的佐官)葉大人聽到這話,想吐血,可混不拎的女婿說出來的話卻是一片慈父之心,他竟不知如何開口,可不開口也得開啊,剛才的太府寺(掌錢穀金帛諸貨幣)官員也是他推出去,他不說話怎麼行,上前幾步,拱手說道,「王上,吳國國弱,正是趁機可拿的時候,不如讓四王爺拿下吳國!」
寧王搖頭,「葉大人,寡人知道你想讓外孫建功立業,可是寡人的兒子,寡人心疼,就讓他回來吧,讓老三去。」
葉大人氣得踉了一下,要不是女婿是王上,他能上去揍一頓,既然不能揍,只好熄火,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定國公微微斜了一下眼,馬上有人接受到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