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撕破臉
項羽今年二十四歲,墨楚也只是二十歲左右,楚漢之爭時墨楚又幫助項羽對付劉邦,這樣看來……
項羽應該不會騙人,范增說的是真的?!
史書上關於項莊的記載只有鴻門宴一筆,關於墨楚只有先幫項羽對付劉邦,後來項羽自刎,墨楚幫助劉邦對付匈奴。按照墨楚的俠途脾氣,這樣的抉擇是能做出來的。
墨楚的巨子之位又是秦滅后緊接著得到的,或許還是已經成了西楚霸王的項羽封的。
子嬰苦笑,鴻門宴的時候劉邦也真是命大,要不是項伯阻攔,換個別人都得被捅成篩子。
「庄兒的劍法超絕,羽兒的霸王戟無人能擋,項家從來不缺豪傑。」范增得意的說道。
「那讓項大統領和墨楚比拼一下,結果會怎麼樣?」子嬰故意問道,「兩兄弟很久沒見面了,不如趁著今日切磋一下?」
「哼!」范增和墨楚冷笑,這種伎倆太小兒科了。
項羽的目光投向營中的霸王戟,子嬰的想法說動了他,雙手有些發癢。
「舞劍倒是不急,小庄不如我們今日試一試?」項羽開口道。
墨楚急忙拔出鐵劍,「拙弟的鐵劍被赤霄砍破,已經不能和堂兄抗衡了,等拙弟重新打造一把劍一定奉陪。」
「這樣啊,也好。」項羽微微失望道。
子嬰暗罵墨楚反應還夠快的,急道,「那舞劍也算了吧,寡人不看舞破劍。」
「庄兒,重新去換一把劍來,老夫一定要為剛剛誤會秦王道歉。」范增說道。
「是,亞父!」墨楚收回鐵劍,冷笑,「秦王今日可是有眼福了。」
子嬰臉色難看,墨楚行進的速度就是他死亡的倒計時。
「秦王一會可是要看好,以後就再也看不到這麼精妙的劍法了。」范增一語雙關。
項羽沒有察覺話中的深意,心情不錯自顧自的飲著青梅酒。
項莊舞劍的毒辣之處就在於,項莊是項羽的堂弟,韓信想殺子嬰會被趕走,墨楚不僅不會被懲罰,就算是被趕走,墨楚也不在乎。
子嬰自覺求生無望,總得讓范增付出些代價。
「范增先生,聽說楚地有個地方叫范地,是不是范增先生的家鄉?」子嬰笑問道。
「秦王這是什麼意思?!」范增神情一滯。
「范增先生出來已久,應該好好回家看看了,不然恐怕會錯過一些東西。」子嬰邪笑道。
「子嬰,你敢威脅老夫?!」范增起身怒道。
「范姓還有一個起源,在過去的晉國,得姓之初就位列晉國上卿,寡人也得派人好好去那裡探望一下范武子,範文子,范宣子過去的風采。」子嬰淡淡道。
「子嬰,你敢動范氏的祖墳,老夫跟你沒完!」范增起身罵道。
「范增先生也怕被人動墳墓啊?那用兩位統領的陵墓威脅寡人前來這種事,怎麼熟練的像看家本領一樣?」子嬰譏笑道,「反正寡人今日活路無望,范增先生真的以為自己能全身而退?」
項羽察覺到營中的劍拔弩張的氣場,目光凶戾起來,「秦王最好不要妄圖和楚國對抗,若是秦王真想如此做,羽擔保咸陽城裡沒有一個活口。」
既然撕破臉皮,子嬰也不再顧及。
「那就試試,試試楚軍能不能攻破咸陽城,試試咸陽城裡能不能有活口。」子嬰冷笑,「你們要是賭輸了,以後就別提什麼光宗耀祖了,除非世世代代派人守祖墳。」
「子嬰,你好大的膽子!」項羽被說中了痛處拍案大怒。
項羽滅了秦國得了天下卻不在關內定都,返回到了彭城定都。
項羽自稱,富貴不還鄉就好比穿著華麗的衣服走在夜裡,沒有人能看到的,這也是「錦衣夜行」的出處。
如果子嬰要來真的,項羽不敢承擔這個後果。
子嬰懶散坐在几案上,「怎麼選擇看你們的,放寡人回去的話,興許這個念頭就打消了。」
營外殺氣襲來,一道劍鳴撕破營帳,被殺氣包裹的墨楚直刺子嬰后心。
嘭——
子嬰站在原地紋絲未動,墨楚手中的劍應聲斷裂。
「什麼?!」墨楚望著手中短劍,不敢相信。
「換了把劍就不行了?看來你的俠途也真是怪廢物的。」子嬰轉身戟笑道。
「庄兒莫怕!子嬰衣物中一定是藏了防具!」范增提醒道。
項羽被子嬰激怒,也顧不得什麼公平比武,「我來親手殺了他!」
項羽掄起霸王戟,朝著子嬰面門狠狠砸去。
子嬰眼中霸王戟越來越大,一擊若中必死無疑,唯有賭一把了!
「你真的以為寡人怕你嗎?!」
子嬰怒喝一聲,伸手緊緊攥住霸王戟的戟身,左臂震得發痛,但霸王戟卻是停在半空,任憑項羽如何用力,無法前進半分。
「誰說只有項家才是天生神力?嬴家只是不想親自動手罷了!」子嬰低沉著聲音笑道。
范增和墨楚不敢相信,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樣才對嘛!今晚就和羽痛快打一場,生死毋論!」項羽的鬥志徹底被激起,「小庄,把我的寶刀拿來給秦王!」
「羽兒萬萬不可!」范增急道,范增給那把刀看過相,項羽未來必死於拿把刀之下,已經被收藏起來,很久沒有用過了。
生死決戰,絕對不能讓子嬰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