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為帝
然而,令他們感激不盡的是,拓跋烈破了城池之後,非但沒有為難他們這些百姓,還令部下在城鎮中搭建粥棚,救助難民,瞬間便感化了這些百姓,很多浮屠國的難民甚至祈禱拓跋烈和鄔國的小女皇能早日破了浮屠國的皇城。
浮屠沫做皇帝的時候,極喜歡大肆征稅,增加百姓負擔,簡直民不聊生,也不怎麽得民心。
對於百姓而言,皇帝是誰的,天下是誰的,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他們隻想活著,隻想好好活著。
由於拓跋烈得了不少民心,百姓們知道,這位爾伯國的太子殿下,不會難為他們,皇城中那些被四大家族的爭鬥,折騰的苦不堪言的百姓們,則當夜暗殺了守城的侍衛,將皇城的門打開,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兩旁,迎接拓跋烈進皇城。
這些四大家族的人慌了,連夜跑了個沒影,皇城中再無一個權貴。
大局已定,這浮屠國,已是拓跋烈掌中之物了。
拓跋烈騎著高頭大馬,同毒茶茶幾人走進皇城內時,站在兩旁的百姓並無一絲慌亂。而是一臉激動的朝著拓跋烈望著。
“這個年輕人,日後便是我們浮屠國的新帝了吧?他待百姓這般好,定不會像浮屠沫那般克扣我們的。”
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手中捏著煙鬥,輕輕點了一點頭。
“那位姑娘怕就是鄔國的小皇帝了吧?不過才十六歲而已,便已創下這般多的傳奇了,聽說就是她,在一夜之間,將整個皇室的人都給殺了。”
“小女皇可是十歲的時候,便能同九千歲對抗了啊!”
“女皇生的可真美啊,唉,可惜她小小年紀,便已經有夫君了,不知女皇到時候會不會養些男寵。”
百姓們也不敢大聲,隻湊到一塊,竊竊私語了起來。
毒茶茶望著周遭百姓這毫不慌亂,甚至還有些小興奮的模樣,唇角狠狠抽了一抽。
浮屠沫這是……這是得有多不得民心啊!
當初浮屠國滅了爾伯國之後,便直接將爾伯國的疆土劃分為了浮屠國的,如今拓跋烈來了,直接將浮屠國的國號,改成爾伯國的便算是複國了。
這位年僅十七歲的少年,便是這偌大疆土的主人了,毒茶茶見了,也是有些眼紅的。
如今拓跋烈手下,可是有兩個國家的地盤啊!
拓跋烈似看出了毒茶茶的小心思,英俊的臉龐上浮現出了笑意:“小丫頭,若你想要,小爺便送你十座城池,當做此次的謝禮。”
毒茶茶聽罷,心中頗為歡喜,但她那張小臉上,還盡是淡定:“那……我們的那張契約,還作不作數?”
“自然作數,白紙黑字,小爺從不賴賬,不就是每年把所產黃金等物,送出百分之十給你們鄔國嗎?小爺記得清清楚楚。”
少年輕哼了一聲,似是因為毒茶茶的不信任,心中不悅。
毒茶茶心中動了一動,不免多看了拓跋烈一眼。
這位倒是個說話算話的,同玄扶蘇那貨不一樣。
“看小爺做什麽?你該不會是看上小爺了吧?”
拓跋烈輕挑俊眉,摸了摸自己那張英氣逼人的臉龐,頗為得意的朝毒茶茶望著。
毒茶茶撇了撇嘴:“真夠自戀的……”
拓跋烈果真是和玄扶蘇不是同一種人,看來,合作過後,還可做朋友。
拓跋烈很快便帶著大軍到了浮屠國的皇宮,徹底將浮屠國占領,改名為爾伯國,自此,浮屠國被滅,爾伯國複國。
拓跋烈以爾伯國太子的身份登基為皇,所住之處,還是昔日爾伯國的皇宮,他登基沒幾日,便下令解除了所有爾伯國百姓奴隸的身份,將爾伯國尚且活著的大臣,以及皇親國戚,都召了回來。且割讓給了毒茶茶十座城池。
可惜,活下來的,寥寥無幾,拓跋烈隻能大肆尋宮女太監,填補這空蕩蕩的皇宮,還有他那一顆空蕩蕩的心。
一切都步入了正軌,毒茶茶想回國了,她想回去看一看,宮影漠是否回來了。
她同拓跋烈道別的那日,正巧下了細細酥的小雨,天色有些陰暗,宮女太監嬤嬤們謹言慎行,皇宮中更是冷的厲害。
拓跋烈抬眸望了望天色,低喃道:“陪我喝一頓酒吧,明日,你再回去。”
“這四周都下了雨,你想在哪喝酒?”
毒茶茶雙手環胸,笑吟吟的朝他望著。
這幾日,她總覺得這個少年沒有平日裏活潑了,變得多愁善感了起來,性子也有些沉悶了。
恩……是所有當上皇帝的人,都會變得沉悶嗎?如今他大仇得報,不是該開心嗎?
“望月園內有亭子,我們今晚可以一邊看月亮,一邊喝酒,一邊聊聊天。”
少年說著,眸色難得發亮了起來,又恢複了些昔日的神采。
“好啊,這也正好快天黑了,你去讓宮人拿些酒,送到望月園內。”
“恩恩!”
拓跋烈忙點了點頭,便召來了一個太監,吩咐了幾句,猛地握住毒茶茶的手,便朝著望月園走了過去。
“我們兄弟幾個關係很好,以前皇姐和皇兄們都在的時候,我們經常在望月園內玩,父皇是個很奇怪的人,他生平隻愛母後一人,並未納什麽妃嬪。我大皇姐名喚拓跋羽,生平最愛寫詩,她說日後要嫁給一個普通書生,父皇也允了。
父皇他說,隻要能尋個真心待她的人,便好。”
一邊走著,拓跋烈一邊同毒茶茶講起了昔日裏皇宮內發生的事,越講,他的模樣便越興奮,又恢複了生機勃勃的少年模樣。
“我那些個皇兄都不願當太子,想閑雲野鶴一般的活著,好好享受人生,父皇無奈,隻得將太子之位給了我,那時我尚年幼,我見幾個皇兄都不要,父皇扔給了我,還因此哭了好些日子,後來是三皇姐給了我一壇子釀好的桃花酒,我才不哭了。
三皇姐最喜歡釀酒,還在皇城開了個酒館,好多人都喜歡去喝她釀的酒,她後來還嫁給了酒館內的一個小夥計,後來她……”
拓跋烈說著說著,愣了一愣,眼圈有些發紅,便靜默了一會兒,不再說話了。
整個皇宮空空蕩蕩的,月色寂寥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