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還想對你溫柔的
苗音蠱越想心中越確定,襲擊苗家的那夥人,定是毒茶茶派去的!
哼,毒茶茶,我和你之間的恩怨,你何必要報複在我的家族身上?
苗音蠱眸色陰狠,一腳將山洞內的石頭踢開,怒罵了聲賤/人,便施展了縮地成寸之術,迅速前往了鄔國!
此時,毒茶茶還正坐在皇宮內飲茶,為晚上的事愁苦不堪。
她剛剛將茶杯放下,四周風聲呼嘯,桌上的宣旨立即被一股頗強大的力量刮成了碎片。
毒茶茶眸色冷凝,迅速將巫劍召喚了出來,在空中挽了個劍花,便朝著東南方向指了過去,聲音妖冶:“誰!偷偷摸摸的算什麽本事?有種出來!”
她話音剛罷,東南方向便出現了一個紫衣女子。
女子肩上趴著一隻偌大的紫金色蜈蚣,蜈蚣不斷在他肩頭蠕動,瘮人的很。
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剛剛趕來的苗音蠱。
她眸色冰冷的朝毒茶茶望著,咬牙道:“毒茶茶,是我們之間有仇,你又何必去報複我的族人?你這個賤/人!”
她的聲音惡毒至極,氣的渾身發顫。
那幾隻蠱皇可是族長最寶貴的東西了,是族長用自己的命養到現在的,沒想到竟被她給毀了!
毒茶茶聽罷,雙腿重疊,將劍丟到了一旁,淡然的喝了口茶,笑的妖氣橫生:“你今日過來,似乎不是要同朕打架的罷?你膽子也真夠大的,就不怕朕一聲令下,派人將你再押入東廠?”
苗音蠱見毒茶茶並未反駁,便相當於默認了那件事是她做的,對毒茶茶的恨意又加深了數倍。
“毒茶茶,今日我過來,的確不是要同你打的,這些日子我勤加修煉,蠱術已經到了第四重,你的巫術如今不過三重而已,是奈何不了我的,你們這小小的皇宮,可困不著我!”
她的聲音沙啞陰鷙。
“哦?那你可怕宮影漠?他前些日子,可是回宮了呢。”
毒茶茶笑的傾城絕世。
她見苗音蠱麵色一白,知她懼了,笑的更加妖媚了。
“毒茶茶,你別得意,我今日過來,是要跟你簽訂生死戰的!我們今日便以天地規則為證,簽下生死戰,一年後決鬥,不死不休!生死戰簽訂之後,我們之間的恩怨,日後你也莫要報複在我家族身上!”
苗音蠱冷聲說罷,毒茶茶便猛地眯起了陰沉的眸,倏忽站起了身:“生死戰,你確定?”
她的聲音凝重的很。
生死戰,顧名思義,一旦開始戰鬥,隻有一方死了,戰鬥才算結束,若到了生死戰的時間,有一方沒有如約趕到,天地規則便會直接結果那人的性命。
普通人是無法簽訂生死戰的,隻有修煉玄術的之間才能簽訂生死戰。因為生死戰一旦簽訂,便是不死不休,所以迄今為止,修玄之人中,簽訂過生死戰的,也不過三人而已。
毒茶茶實在沒想到,這女人恨自己竟然恨到了這種程度。
“怎麽?你不敢?你也有害怕的事?”
苗音蠱的臉上帶著輕蔑和嘲諷,眸中盡是不屑。
“朕怎會不敢,朕隻是覺得,你太蠢了,白白來送性命,你蠱術到了第四重又如何?你的實戰經驗太差,你以為你到時候能奈何的了朕?”
毒茶茶冷嘲一聲,也不再同她廢話,右手一揮,書房內便出現了直徑足足十米的太極陣法。
她用巫劍猛地將手腕割破,便任由鮮血流在了陣法之上。
苗音蠱也將動脈割破,任由鮮血灑在了陣法上。
兩道鮮血迅速凝聚在了一起,化為了濃鬱的妖紫色。
毒茶茶和苗音蠱一同念了幾句咒術後,陣法上倏忽亮光大作,直衝雲霄!烏雲迅速將天空籠罩,一道雷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便橫劈在了太極陣上!
下一瞬,太極陣便消散不見了蹤影,毒茶茶和苗音蠱的手腕上,則各多了一個太極陣。
一陣喧囂過後,一切便恢複了平靜,這也就代表著,生死戰契約成功了。
“毒茶茶,生死戰的前幾日,我們便能得知對方的具體位置,且能聯係的上對方,到時,我們便尋一個地方來戰鬥。這可是你生命的最後一年了,你可得好好珍惜呀!若你死了,那些對你趨之若鶩,被你媚術蠱惑,非你不可的男人得多傷心呀!”
苗音蠱嘲諷一笑,便雙手結印,用蠱術離開了此處。
毒茶茶緩緩地坐在了凳子上,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恢複平靜。
這一年來,她得努力修煉巫術,定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一年後,她要苗音蠱死,再讓她魂飛魄散。
從未有人,敢這般挑釁她!
此時已是下午,白日將要落幕,夜晚即將到來,晚霞在空中暈開了千裏,遙遠無邊際。
書房的門,突然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推開,一個著了身墨衫,墨發高束,風姿卓越,玉人一般的男人站在了房門口。
宮影漠一雙深沉的眸微凝,一手扶著門欄,一邊冷聲的道:“你和誰簽訂生死契了?你瘋了?誰讓你隨隨便便就簽訂生死契的?”
他雖竭力在壓製,但毒茶茶仍能感受的到他那滿腔怒火。
毒茶茶還未答話,男人身影一動,便已到了毒茶茶麵前,雙手撐在凳子兩旁的扶手上,將毒茶茶壓在了身下,雙眸深邃如墨,冷冷笑了一聲:“毒茶茶,我原還想晚上對你溫柔一些的……”
他說罷,眸色竟變得邪氣妖冶起來:“但阿茶你……未免太不聽話了,本廠公需得給你一些教訓……”
他說罷,便猛地將毒茶茶橫抱在了懷中,朝著盤龍殿的方向走了過去,眸底帶著滔天怒火。
“那個……宮影漠,你聽我解釋,剛剛是苗音蠱過來了,她非要和我簽訂生死契,我總不能不簽吧?那樣多給鄔國丟麵子,一年之後,我便要了苗音蠱的命,我是不會有危險的。”
毒茶茶環繞住了宮影漠的脖頸,眨巴了下雙眸,試著給他賣萌。
然而,某個男人薄唇噙著嗜血的冷笑,絲毫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