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隻手不想要了?
毒茶茶放下冬至的下巴,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掃了那些女人們一眼。
她話罷,上百名太妃內,便有大半的人站了起來,他們由於不知道毒茶茶想做些什麽,均一臉的懼色。
毒茶茶繞著她們轉了幾圈,最後共挑出了三個姿色最為上乘的女人,朝著她們招了招手:“同朕到盤龍殿來。”
她說罷,便朝著盤龍殿走了過去。
這三個女人中,便包括了剛剛同毒茶茶套近乎的冬至。
毒茶茶選人的目光頗為毒辣,她選出的三個女人,均是有著傾國之姿的。
她回到盤龍殿之後,便坐在了太師椅上,那三個女人忙跪在了地上,俯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喘。
“位份,名字,年齡,母家是誰,說罷。”
毒茶茶邊說著,邊垂眸看起了自己的手指。
“哀家……哀家乃是先帝的冬嬪,名喚冬至,二十三周歲,父親是上一任的戶部尚書,如今已經亡故,家族也沒落數年了……”
冬至明顯是個膽子頗小的,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著的。
“雲裳,二十四,嬪位,母家死絕了,數年前被先帝撿到帶回了宮。”
回話的,是一個容顏頗清冷的女子。
“我……我叫朵傾兒……位份是貴人,二十一歲,沒什麽家人。”
另一個小臉有些嬰兒肥的女子低低的呢喃出了聲。
毒茶茶聽了她的年齡,不免多看了朵傾兒一眼,淺笑道:“一看你的模樣,便隻你平常頗為貪嘴。”
朵傾兒緩緩一笑,露出了一顆小虎牙:“是呀是呀,我頗喜歡吃甜點,先帝總說我胖,讓我少吃一些呢!”
殿內的空氣原本頗緊張的氣氛,突然有些緩和了。
毒茶茶淡淡一笑,望著她們三人道:“聽說先帝很少寵幸人,你們三人,還未侍寢過吧?年紀輕輕的,便獨守宮闈,倒是可憐的緊,明人不說暗話,朕的目的,便是想派你們去聯姻。
這宮內除了那些後宮的太妃,和服侍你們的宮女太監外,很少有認得你們的,朕會幫你們換一個新的身份,封你們為公主,將你們嫁到別國,做朕的眼線,如何?答應的留下,不答應的,你們可以選擇一個很好的死法。”
毒茶茶話罷,大殿內便一片寂靜,再無朵傾兒的聲音了。
三人的目光,都變得凝重不已。
在後宮內默默的老去,她們雖然不甘,但在皇宮內吃穿不愁,無疑是最為安逸的活法,但她們若聽了毒茶茶的話,便相當於放棄了安逸,前途未卜。
但她們的人生,定會比起現在,要精彩萬分,但同時,也會驚險萬分。
“給你們半柱香時間考慮。”
毒茶茶眸色冷淡。
這時,雲裳猛地抬起了一雙清冷的眸,微眯了起來:“我願意。”
她先帶了頭之後,其餘兩人也心動了,均點了點頭,答應了毒茶茶。
“現在你們寫一張紙,將宮內認得你們相貌的人的名字,都給寫出來,朕不允許自今日起,宮內還有人認得你們。”
毒茶茶打了個響指,她們的麵前,便出現了筆墨紙硯。
雲裳心頭一凝,聰慧的眸微動,望著毒茶茶道:“陛下要殺了她們?”
“朕是個頗仁慈的,隻會廢了她們一雙眼,亦或將她們趕出宮罷了,這雙手,沾的殺孽太多了。”
毒茶茶垂下眼眸,望了一眼自己的雙手,輕輕歎了一口氣。
她能如此雲淡風輕的說出這番狠戾的話,讓雲裳心中著實驚了一驚。
傍晚,宮內的一些太妃,以及宮女太監,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無人知道她們的蹤影。
第二日,毒茶茶上朝的時候,便宣了聖旨,封了雲裳她們三人為鄔國的公主,且在宮內給她們各自準備了一座宮殿,供她們居住。
大臣們原本對此還是頗有異議的,可當他們看清雲裳三人的容貌後,都閉上了嘴。
他們突然明白毒茶茶封他們封號的意思了,鄔國雖然強大,但也不可沒有外交,需得封幾個公主去聯姻,而這幾個容顏上等的女人,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毒茶茶給了大臣們一個時辰的時間,讓他們討論一下周圍哪幾個國家,有同鄔國聯姻的打算,便走出大殿,隨著宮影漠一起,朝著東廠走了過去。
昨日的刺客被禦林軍殺了多半,屍體都丟到了亂葬崗,隻餘下了一兩個活的關到了東廠,昨日宮影漠審了他們一夜,他們都沒有說出來曆,毒茶茶便想過去試試,看能不能從他們口中套出些什麽。
毒茶茶到了關押他們兩人的牢房中後,一股腥臭的爛肉味彌漫,毒茶茶微微皺了皺眉,便幹嘔了起來。
她嘔了一會兒,等稍微好了些,便抬頭看起了那兩個被捆在刑架上的黑衣人。
其中一個人黑衣人渾身的肉都被削了近一半,有的地方還露出了骨頭,左手被火燒成了黑炭,口中盡是鮮血,已經被拔去了舌頭。
毒茶茶被嚇的瘮得慌,走過去將手放在了他的鼻子下麵,發現果真沒氣了。
毒茶茶不開心的朝宮影漠瞪了過去:“你看你將人折騰的,現在隻剩下一個活口了!”
宮影漠一臉無辜的挑了挑俊眉:“誰知道他竟這麽禁不起折騰。”
毒茶茶派人將那死了的男人從刑架上解下來,丟到了亂葬崗,便將地上的一盆血水端起來,猛地潑到了另一個男人的身上。
那男人一個激靈,猛地睜開了血紅的雙眼,死死的朝毒茶茶瞪著,聲音沙啞:“你們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
毒茶茶小手猛地抬起了他的下巴,笑的傾國傾城:“男人,若你說了,我保你不死,還保你高.官厚祿,怎樣?考慮考慮。”
宮影漠眸色不善,朝著毒茶茶的手望著:“阿茶,這髒東西豈是你能碰的?你若再碰,那隻手,便是不想要了。”
在他眼神的警告下,毒茶茶忙將爪子收了回來,在男人身上掃視了幾眼,猛地將他胸前的衣襟扯開,露出了他胸膛上的一個紋身:“果真有東西!”
毒茶茶頗興奮的朝男人胸上的刺青望了過去,伸出手摸了一摸。
她的手還未觸碰到男人的肌膚,宮影漠便猛地將她扯到了懷內,笑吟吟的瞧著她道:“毒茶茶,你若再敢亂摸,本廠公便在此處要了你。”
他的眸色深沉陰鷙,毫不像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