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
夏如炙布滿血絲的眸冷冷的朝夏風望著,極為不善。
“再不走,若陛下沒了命,便將你的肉,一塊一塊割掉喂狗!”
紫鵑眸色冷然,死死的朝著夏如炙盯著。
夏如炙身子一抖,縱使心中恨意極重,但終究是害怕了,站起了身,被夏風牽著,跟著紫鵑一起往前走了過去。
這般走自然是太慢了,很快紫鵑便雇了一個馬車,和夏風一起坐了上去,將夏如炙拴在了馬車後麵。
馬車行駛的極快,夏如炙也必須緊緊跟著馬車往前走,若她絆倒,或者走的慢一些了,便隻能被馬車拖著走。
馬車到了宮影漠身邊後,夏如炙身上已經被磨的不剩一塊好皮了,她的衣服上也盡是血跡。
一路上,各國的百姓都對夏如炙指指點點,看她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奴隸一樣,夏如炙從未如此的屈辱過,她將這一切的賬,都算在了毒茶茶的頭上。
很快,紫鵑便帶著夏如炙和夏風一起,進了宮影漠住著的客棧內,跪在了宮影漠的麵前。
“主人,解藥和夏如炙帶到了,夏國國君請屬下問您,可否能放過夏國一馬。”
男人著了身白色睡袍,墨發傾斜一肩,睡袍並未係緊,露出了大片紋理分明的胸肌,上麵還帶著幾滴水珠,誘/惑力極強,令人不敢直視,怕隻看一眼,便會今生今世都淪陷其中。
男人微垂的睫毛一顫,抬起了一雙陰鷙的桃花眸。
“解藥放下,人都滾出去。”
男人似是已經好幾日沒說話了,聲音低沉喑啞的可怕,身側氣質瘮人無比。
紫鵑連忙點頭,將解藥放在了宮影漠身旁,給夏風使了個眼色,夏風便拉著滿眼都是傾慕的夏如炙離開了房間。
宮影漠伸出修長的手,輕輕撫著毒茶茶那張慘白的小臉,低喃道:“阿茶,若你吃了解藥再不好,我便……將這全天下都滅了,給你陪葬……”
男人的眸底盡是嗜血和毒辣。
宮影漠一向都是說到做到,他既然說要毀了這天下,便定會將其毀個幹淨。
他將解藥喂給毒茶茶之後,毒茶茶低喃了一聲,手指輕輕動了一動。
宮影漠眸色一喜,忙小心的將她抱在了懷內,將體內的玄力,源源不絕的朝她身上傳了過去。
“阿茶,阿茶你好些了嗎?阿茶?能聽到我說話嗎?”
這幾日時間以來,他將所有能解百毒的靈藥都喂給了她,吊住了她的一條命,隻可惜,她一直都沒有醒過來。
宮影漠弄了些熱水,將其含在口中,一口口的喂在了毒茶茶的口內。
“阿茶,多喝些熱水,乖,咽下去,乖一些,聽話……”
宮影漠又這般抱了毒茶茶半日,想了許多辦法喚她醒來,毒茶茶才緩緩的睜開了那雙妖冶的眸。
她愣愣的朝宮影漠望著,皺了皺眉:“我這是在哪……怎麽渾身都沒有力氣?”
宮影漠一看她醒了,總算鬆了一口氣,重獲珍寶一般,將毒茶茶緊緊抱在了懷中,他的力氣極大,勒的毒茶茶有些喘不過氣來。
“臭男人!看我不死了,想勒死我是吧?我現在又餓又沒力氣,你給我弄一些吃的去!”
毒茶茶沒好氣的用小拳拳錘起了他胸口。
“好,阿茶想吃什麽,我便去給阿茶買。”
男人笑的溫柔,絕代風華。
幾炷香後,毒茶茶望著一桌的美食,肚子咕咕叫了幾聲,握起筷子,便大快朵頤了起來。
此時,宮影漠已經將她昏迷時發生的事,都跟他說了個清楚。
“夫君,夏如炙該殺,這夏國百姓還真沒必要全殺完,你看我現在都醒了,你就放過他們吧,不然對我們鄔國的名聲不利,而且夏國存在著,每年還能給我們上交不少錢呢!有一隻會下蛋的雞,你宰了他幹什麽?”
毒茶茶說罷,仰頭咕咚咕咚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
“阿茶說什麽,便是什麽,一切聽阿茶的。”
男人一身白衣,斜倚在軟塌上,墨發傾瀉一身,認真的朝毒茶茶望著,眸底盡是癡迷。
毒茶茶總覺得自從她昏過去一次後,這個男人便失了魂魄,她說什麽是什麽,到現在他都沒有回過神來。
“我們還得派兵幫夏國,夏國被滅,對我們沒什麽好處,他不被滅,我們每年都有小錢錢和財寶,還有法器拿。”
“好。”
男人桃花眸中帶著淺笑,眸底盡是眷戀和溫柔。
“至於夏如炙呢,我們得將她帶到鄔國,關在東廠之內,將她折磨的不成人形,最好再派一些人輪了她!把她削成人棍,養在酒罐子裏!吊著她一口氣,讓她痛苦一生一世。”
毒茶茶眸色陰鷙,猛地將筷子派在了桌上,傾城的小臉上盡是陰毒。
“聽阿茶的。”
“恩恩!夫君你今日真好!”
毒茶茶轉過頭,不忘給宮影漠賣了個萌。
“阿茶過來,讓夫君抱抱你。”
“好噠!”
毒茶茶往前一步,笑吟吟的撲在了宮影漠身上,便伸出手,撓宮影漠的咯吱窩。
這個死太監難得有這般聽話的一日,她得好好欺負欺負他……
“放開!”
宮影漠俊臉一沉,桃花眸似笑非笑的朝毒茶茶望著。
臭丫頭剛剛醒過來,便開始不安穩了。
“不要!今日我大病初愈,你得聽我的話!否則我還暈過去!”
“……”
最後的最後,吃虧的還是毒茶茶,她在犯了一會兒賤後,被吃遍了全身的豆腐。
她能怎麽辦?她也很無奈啊!
小丫頭縮在床腳,哭的可憐人的緊。
宮影漠心中原怒氣極盛,但毒茶茶醒來了,他心中的氣便消了一些,遵循毒茶茶的意思,將夏國暫且放了。
第二日,宮影漠便帶著毒茶茶一起,帶上了夏如炙,乘坐馬車,朝鄔國走了過去。
當然,夏如炙是沒有坐馬車的殊榮的。
毒茶茶另雇了一個囚犯坐的車,這車上有一個極大的木籠子,木籠子最上麵開了一個圓洞,她派人將夏如炙的身子關在了木籠子裏,強迫她站起來,將她的腦袋從圓洞穿出去,關在了木籠子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