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鈴舟之死(2)
巫劍極其尖利,顧鈴舟的下巴給割破,已經緩緩地流淌出了鮮血,順著巫劍,滴落了下來。
顧鈴舟眸色陰戾的朝毒茶茶望著,微微眯起了眼眸,渾身被氣的顫抖。
“顧鈴舟,鄔國四大家族之一,顧家嫡女,身份尊貴,家產不計其數,原本你可以嫁一個侯爺王爺什麽的,平平安安過上一生一世的,怪就怪在,你偏要同我作對。
如今,你不僅毀了你自己,還毀了顧家,朕是不會放過顧家的。”
毒茶茶妖冶的眸中劃過淺笑,看起來心情頗好。
她說罷,眸色一厲,巫劍一挑,顧鈴舟的臉,便被她一劍給毀了,爾後,毒茶茶又各斷了顧鈴舟的手腳。
女人失了手腳,隻能毫無尊嚴的躺在籠子裏,身子不斷的抽搐著,鮮血流淌的一整個籠子都是。
“師姐,她怎麽不叫?”
毒茶茶微微挑眉,不解的道。
“這女人嘴太賤,也太毒,舌頭被割了,說不出話來。”
蘇妖嬈似是早看慣了這種血腥畫麵,處變不驚。
顧鈴舟躺在籠子內,眸色如惡鬼一般,寫滿了不甘心,她瘋狂的掙紮著,口中發著嗚嗚嗚的聲音,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斷肢在鮮血上浮著,恐怖無比。
不!她不甘心就這樣死了!她不要就這麽死了!她不要!
她怎麽會輸?她努力了這麽久,為什麽輸的會是她?
毒茶茶神清氣爽的深吸了口氣,右手一揮,一道巫力劃過顧鈴舟的脖頸,她瞪大了眼睛,抽搐了數下,便一歪頭,徹底斷了氣。
“來人!”
毒茶茶喊罷,便有幾個侍衛匆匆的進了盤龍殿,跪在了毒茶茶的麵前。
“參見陛下!”
“將這籠子裏的東西拉走,剁成肉醬,喂狗,記住,要剁的碎碎的,否則朕便也將你們剁碎了喂狗。”
“是,陛下。”
那幾個侍衛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忙將裝著屍體的籠子抬了出去。
“唉,那個籠子清洗幹淨了,給我抬回來!那籠子可是法器呢!”
蘇妖嬈忙朝那幾個侍衛望了過去。
侍衛們連連點頭,便按照她們的吩咐去做了。
毒茶茶心情頗好的將一瓶幾十年前的美酒拿了出來,放在了桌上,給蘇妖嬈和自己各倒了一瓶。
“師姐,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我該怎麽感謝你啊?”
毒茶茶笑眯眯的朝蘇妖嬈望著。
“你這小丫頭啊!心頭大患可多著呢!日後有你受的,你還真是心大,連易燕舞都放走了,這段時間,你又得罪了不少女人吧?萬萬不要小看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她們一旦豁出去,抱了個大腿,對於你來說,都是極大的危險。”
蘇妖嬈橫了她一眼,輕哼一聲,將那杯酒喝了下去。
“我.日後定會小心的,師姐,你難得來一趟,我們不說這些事了!待會兒,我帶你去皇宮內逛一逛吧!然後我們再出宮買些東西,去逛一逛街。”
“可以,師姐最近呀,也累了,是時候放鬆放鬆了!”
蘇妖嬈淺笑的望了她一眼,又倒了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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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音蠱將顧鈴舟丟下,慌亂逃走了不久,便聽別人說,神盟的二當家風連羽,剛剛娶了一個新夫人,名喚易燕舞,是霍國的亡國公主。
苗音蠱怎會不知道易燕舞是誰?毒茶茶滅了易燕舞的國家,易燕舞可是恨她入骨的!
她如今混成這樣,回了遠古苗家,尋族長他們幫忙,也是極丟人的事,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回去的。
如今她手中無權無勢,要想再和毒茶茶敵對,將她拉下馬,隻有去尋易燕舞,和她結夥,將毒茶茶拉下來!要了她的賤/命!
苗音蠱雙眸得意的轉了一轉,便尋了人,打聽了神盟的方向。
俗話說得好,有相同的目標,就是朋友,苗音蠱見了易燕舞後,便同她不謀而合,同她走在了一起,一起研究起了各種方案。
易燕舞原隻是裝作風連羽的妻子,同風連羽一起,去見風連羽的母親的,後來慢慢相處著,兩人便假戲真做,真正辦起了婚禮。
風連羽對易燕舞是極好的,易燕舞也差點便動了心,隻是她心中含著國恨家仇,暫時不想接受風連羽。
“易燕舞,這神盟的盟主常年在外麵,不回神盟,隻偶爾回來一兩次,隻要盟主不在,神盟的大小事,基本上都是風連羽管,但你總是依附於風連羽,始終是幹不成什麽大事的,不如你就,將其取而代之!”
苗音蠱坐在易燕舞的身旁,笑的很是陰毒。
易燕舞愣了一愣,皺眉道:“你……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想讓我……將風連羽給……”
“不愧是公主,腦袋就是靈活,你將風連羽害了之後,便能以妻子的身份,取而代之,做這神盟的二把手,然後利用你的身份,聯係各國的人,讓他們將鄔國踏平!我倒要看看鄔國有多強,看看上千萬的軍隊去攻打鄔國,能不能將毒茶茶殺了!”
苗音蠱恨毒茶茶恨到了骨髓裏,早就已經魔怔,入了魔了。
“你……你讓我想一想……”
易燕舞深吸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想什麽想?這有什麽好想的?隻要將鄔國拿到手,你就能複國了!你們霍國就能揚眉吐氣了!據我所知,毒茶茶並沒有將你的親人全都殺光,霍國很多皇親國戚,都被毒茶茶秘密囚禁著呢,你不想救他們了嗎?”
苗音蠱朝著易燕舞走近幾步,靠她極近,笑的很是瘮人。
“你說什麽?他們……還有人活著?”
易燕舞愣愣的道。
“這是自然,這倒要看看,你是想一輩子小鳥依人,待在風連羽身後,忍辱偷生的活著,還是想複國了!”
苗音蠱見易燕舞心動了,淡淡笑了一笑。
她說的自然是假話,隻是想讓易燕舞下定決心而已。
“好!我殺了風連羽!”
易燕舞拳頭緊握,一咬牙,下定了決心。
“此時,不可急切,我們需得從長計議。”
苗音蠱走動間,手腕上的銀鈴輕輕響動,清脆好聽,宛若惡鬼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