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撕破臉
顏氏同林二牛一同先回去了,有丫鬟帶著他們直接出宮,卻並不是像之前那般坐馬車了,而李老婆子他們則是留在了皇宮之中。
據郭氏所說兩個老人年紀都大了,不能再這麼折騰來折騰去的,留在皇宮明日參加大婚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其實他們只是想講兩個老人拉攏到自己這裡來,然後再慢慢將龍門客棧的生意全部歸攏到自己手中,反正現在林曉曉也不在了。
魏卓陽今日下朝又被皇上給留了下來,兩人下了一局棋,魏卓陽便離開了,只是離開皇宮的時候,他卻不像往常一般坐馬車,這次確實步行。
只有魏卓陽自己知道他只是不想回家那麼早罷了,如今倒是有些懷念在沙場上征戰的日子,現在,世道太平了,倒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反而懷念起那時的日子,總留在這裡,還挺無聊的。
走著走著,他發現前面的三個身影,其中兩個怎麼有些熟悉,再仔細看去,那可不就是林曉曉的爹娘么,他們怎麼會出現在皇宮?
突然想起即將大婚的太子殿下的媳婦林氏,魏卓陽就懂了,他們是一家人啊,出現在皇宮也是理所當然的。
「林伯父,林伯母?」魏卓陽趕緊上前幾步喚道,顏氏同林二牛聞言回頭看過來,那不是自己的大女婿魏卓陽么?
雖然還未同林小冬成婚,但是林小冬一直住在他家,兩人早就將它認定成自己的大女婿了。
「卓陽,好巧啊!」顏氏剛剛準備說,他怎麼也在這裡突然想起這皇宮本來就是他家的,在這裡自然也是正常的。
「是啊,沒想到在皇宮遇見,伯父伯母是來看未來太子妃的么?」魏卓陽笑著問道,對於顏氏和林二牛他還是很尊重的,畢竟是林小冬的爹娘,還是自己小師妹的爹娘呢。
「是啊,曉曉不見了,我們來找詩兒問問。」顏氏嘆了口氣說道,確實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女兒目前在魏小王爺府的事情,害怕魏卓陽會誤會。
「什麼!曉曉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情?本王怎麼不知道!」魏卓陽一聽便急了,怎麼回事?這件事情他絲毫不知情啊!
「什麼,小冬沒有和你說嗎?前段時間我們還去找過她呢…」林二牛有些疑惑,妹妹失蹤了這麼大的事情,連想都沒有去和魏卓陽說么?
「哦…她之前好像提過,只是我太忙了沒有在意…」魏卓陽臉色有些難看的替林小冬原了這個謊,心中卻是百味陳雜。
同顏氏兩人告別之後,魏卓陽便直接使用輕功向著王府奔去,他必須要問清楚,林曉曉出事了林小冬為何不告訴自己?她難道不知道,他是林曉曉的師兄嗎!師傅走之前可是將曉曉託付給自己的!
一路輕功在屋頂之上到處飛舞,很快的便到了王府之中林小冬的房門外,那些丫鬟婆子見了魏卓陽也不敢說話,王爺這樣是常事,她們早就習慣了了。
魏卓陽自然不會理會他們的感受,直接推門就要進入,卻聽見了裡面有些細微的動靜和…女人的慘叫聲。
「王妃饒命,綠蘿知道錯了!」這是林小冬丫鬟綠蘿的慘叫聲
「知道錯了,你想跑出去!將這些傷口讓別人看見嗎?!」這是歇斯底里的女子聲音。
魏卓陽臉色更沉了,什麼情況,什麼傷口?為何綠蘿那般害怕,記得自己將這個丫鬟分給林小冬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單純可愛無憂無慮的小姑娘的。
魏大王爺府一向平和,魏卓陽也幾乎能將每個下人的面孔都能記住,因為這裡舒服,月例高,一旦來了王府之中,他們就不願意走了。
可是沒有見過哭得這麼凄慘的丫鬟,魏卓陽當即便推門入內,便看見了手中執著一根細針,正狠狠扎向綠蘿身上的林小冬,那面上狠厲的面容哪裡是他之前見到的那個溫婉女子?
「林小冬,你在做什麼!」魏卓陽真的怒了,林小冬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說話時指尖出現一枚棋子,向著林小冬握銀針的手而去,阻止了她扎向綠蘿身上的動作,那根銀針也落地,發出一聲輕響。
林小冬著實嚇得不輕,她僵住了,就那樣愣愣的盯著魏卓陽來到她的身邊,將她推開,去扶綠蘿。
綠蘿趕緊後退,一臉惶恐:「王爺不用扶我,綠蘿沒事,王爺不要怪罪小姐!都是綠蘿不懂事,小姐這才懲罰綠蘿的,還請王爺不要怪罪小姐!」
「你當真是因為做錯了事情她才這般對你?」魏卓陽冷聲問道,他可不希望這丫鬟撒謊。
「是的!」綠蘿趕緊點頭,魏卓陽也不好說自己來看看她身上的傷口,只得揮揮手讓她趕緊離開,她還有正事要處理。
「你做了什麼?」魏卓陽開門見山,完全不打算給林小冬思考么時間。
果然,林小冬聽的有些懵,是說他剛剛如何對付綠蘿嗎?可是這事情不是已經被他看見了,還質問自己幹什麼?
「林曉曉失蹤了,你為何不告訴我?」魏卓陽明顯不想與林小冬再有任何聯繫,直接了斷的問道。
「我為何要告訴你,這是我的妹妹,我想如何就如何!」林小冬也是放飛自我了,反正任由你怎麼說,我就是不告訴你。
「你別忘了,她也是我師妹!」魏卓陽明顯也有些怒了,他發現這個林小冬好像真沒有他想的那般簡單啊。
「是么?!師妹?一口一個師妹,那你為何要將我留在身邊,不去就你那師妹?!」林小冬已經完全自暴自棄,反正已經成這樣了。
「小冬,我們現在說的不是這個,我們說的是曉曉失蹤的事情,你說,你為何不願意同我說?」魏卓陽很是著急,要是林曉曉多耽誤一分鐘就出了事情怎麼辦?「我同你說?然後你去救她與水深火熱之中,然後你們在一起,將我拋棄?!」林小冬徹底怒了,撕破臉那便一撕到底,反正今天這事已經讓他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