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商議治病

  兩個人既是合作關係，陌宸又算的上是楚珩的屬下，既然如此，不管有什麽事情都該和楚珩匯報一聲才是，如今不僅把人領進家門，還晚上去人姑娘房間，也難怪楚珩忍不住發怒了。


  然而向北能怎麽辦呢，躺在陌傾城房頂上，紅瓦為床，星空為被，等著那二位主子把矛盾給說開了唄。


  不過因著和陌傾城賭氣，楚珩還真的打算這些天都不去陌府了，以至於溫如初到了陌府問起楚珩的時候，陌傾城一直都是陰沉著一張臉的。


  “我還當你們二人關係最好，怎的現在這模樣跟反目成仇了似的？”溫如初故作詫異的說道，不過大概也猜出來是和蕭莫有關了，昨日他還以為陌宸隻是瞞著楚珩，現在看來比他想的要嚴重的很。


  說起來陌傾城這也不是和楚珩這樣了，雖然陌傾城心中委屈，可也不願意再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了，看向溫如初的神情就頗為嚴肅了：“我這次過來是有大事情要和你商談的，你最好不要再和本將軍提那個脾性怪異的人。”


  得，這不就跟那小女子鬧脾氣一般麽。


  溫如初總不能真的再和陌傾城強下去，畢竟他現在可是身兼重任，還要調查蕭莫呢，趕忙換了個討好的笑臉，彎腰擺手請陌傾城帶路，去看看這“大事”究竟是什麽事。


  顯然陌傾城對溫如初這種態度很是受用，態度也緩和了一些，去蕭莫房間的路上， 稍微介紹了一下蕭莫的身份——西山上邊的福氣包小公子，然後大致把蕭莫的病症解釋了一下，讓溫如初一會兒千萬不要表現出一點害怕的樣子。


  既然確定了是病，那就扯不上勞什子怪力亂神了，溫如初心中暗暗想著。


  而且作為一個醫者，是不可能被自己的病人給嚇到的，治病救人是他們的職責，陌傾城的囑咐確實是有些多慮了。


  這會兒已然是辰時了，蕭莫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阿槿一直都在旁邊守著，聽著陌傾城他們要過來的時候，連忙戳了戳蕭莫，讓他快點醒過來。


  “還要分出精力來應付那個小大夫，真是麻煩。”蕭莫很是不情願的睜了睜眼睛，昨夜他可是好生和“蕭平”——也就是他的另一個意識，競爭了許久，以便達到這兩天在陌府的好生相處，所以這會兒很是疲勞。


  陌傾城正敲了敲門，輕聲詢問著蕭莫情況，阿槿立刻過來開門，倒是把溫如初嚇了一跳，這小丫頭怎的還寸步不離的跟著蕭莫不成？


  “公子方醒來，不知道大夫這麽快就來了，要不您先帶大夫休息一下， 公子這就過來。”阿槿試探的說道，想看看溫如初是個怎樣的反應。


  溫如初立刻表示無妨，若是蕭莫現在方便的話，他現在就可以進去給蕭莫瞧瞧，畢竟病人才是最大的。


  蕭莫在裏麵聽著，心說這太醫院的太醫倒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便裝作聲音虛弱的樣子說道：“那就麻煩大夫了。”


  陌傾城聽得一怔，怎的這麽虛弱了？

  也是因為太過於擔心，但是又不好再去戳蕭莫的傷心事，所以就去了阿槿的房間打探情況，阿槿口口聲聲說的是蕭莫現在的病情已經可以靠著自己控製住了，怎麽才一夜的功夫，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反而溫如初眼眸一垂，若有所思的樣子，而後謙謙有禮的隨著阿槿和陌傾城二人進去。

  蕭莫已經自己支撐著坐了起來，臉色很是蒼白，鬢發兩邊還有些汗漬，看起來便知道這一夜睡的很是不安穩。


  陌傾城有些擔心得看向溫如初，無聲的問道能不能看出來蕭莫這是怎的了。


  “我先給小公子把把脈吧，雖然多多休息是有利於修養身體，但是蕭公子還是應該多出來走走，散散心，把那些不該耿耿於懷的事情，都給放下，這樣一來，什麽事就都過去了。”


  溫如初搭理陌傾城，以至於陌傾城還有些心生不滿，但是又見溫如初這麽認真說話的樣子，也就沒再開口，眼神在溫如初和蕭莫之間來回兜轉。


  其實陌傾城也看得出來，蕭莫這會兒表麵上是乖乖的聽著溫如初的話，實際上一點也沒有把溫如初的醫治看在眼裏，不知是真的無所謂還是心裏已經悲涼透了。


  “聽說溫太醫是太醫院的首席太醫，醫術應該很好，也見多識廣的，知道我這病後一點異色都沒有，難怪陌宸會請你過來了。”蕭莫有些強顏歡笑，他的演技一向很好，再加上昨夜是真的折騰了一夜，故而這會兒讓人憐惜的很。


  溫如初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丸來塞進了蕭莫的嘴裏。


  在陌傾城和阿槿都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看見蕭莫一臉扭曲的表情，痛苦不堪的樣子：“你給我吃的什麽！”


  “糖丸啊，不會是拿錯了吧？”溫如初很是無辜的又掏出來了一個藥丸，扔進了自己的嘴裏，笑著說道，“看著你太緊張了，緩和一下氣氛。”


  其實給蕭莫的那個藥丸就是苦的，黃連加的足足的，無奈他是有苦不能說啊。


  要說蕭莫的脈象，一般來說，是沒有什麽不正常的，除了吃到“糖丸”的那一刻，他的脈搏忽然變的平穩，好像沒有了氣息似的。


  大概就是另外的意識要出來的前奏了。


  “我看蕭公子這也沒什麽病，以後可別再矯情的把自己當成病人了，也並非是身體裏麵有其他的靈魂存在，繞老繞去，都是你自己而已。”溫如初淺笑著說道，然後又給蕭莫遞了一個糖丸——這一次是真的了。


  這番話說的陌傾城雲裏霧裏的，趕忙問溫如初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溫如初笑著看了蕭莫一眼，接著不搭理陌傾城，而後讓蕭莫好好休息，讓阿槿好好照顧蕭莫，便拉扯著陌傾城出去了。


  “你說，人瘋魔的時候，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在陌傾城好奇的不行又心煩溫如初不回答的她的時候，溫如初忽然問了這麽一句。


  陌傾城當場愣住，狐疑的看著溫如初。


  “你見過街邊的哪個瘋子做出過正常的舉動，蕭莫所謂的身體裏麵的另外一個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無非就是那個瘋魔了的他！”溫如初很是嚴肅的說道，雖然到目前為止，他這是第一次遇見蕭莫的這種情況，但還是有一定的把握可以確定的。


  陌傾城皺著眉頭，眼珠轉了兩轉，思索著溫如初這話的意思，最後疑惑的問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蕭莫瘋了，而且他自己是知道的。”


  “差不多可以這麽理解，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會有不一樣的兩麵，也是因為他一直在壓製著，所以才沒有真的失去理智。”溫如初摩挲著下巴，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