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出言詆毀
柳雲煙也覺得自己今天的狀態好極了。這首曲子甚至可以記載下來了。
接下來就輪到陌傾城表演了。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箜篌擺放正確，做出了將要演奏的姿態。
隨後第一個音一起就震撼到了在座的各位。開始演奏的陌傾城全身心的都投入進去，好像自己和箜篌已經融為了一體。
她的演奏不像柳雲煙那樣靈巧，反而是更像在山間悲鳴的鳥兒，空穀幽鳴，久久不能停歇。
這樣的幽讓在場的各位都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可是這還沒有完這幽靜山穀中的鳥鳴，隻是開頭。隨後，演奏逐漸變得激烈起來。鳥鳴半有著絲絲的恨意，有種恨別鳥驚心之感。
其實陌傾城在做這段演奏的時候，心中想的是自己的家人。如果不是那些歹人自己的兄弟姐妹和父母，也不至於遭受這種禍患。
她恨自己當初沒有能力做點什麽，也恨當時的朝廷命官受人賄賂陷害父親，更恨將自己滿門抄斬的朝廷官兵。
可是現在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無端的恨，隻會招致更多的禍患，如今自己要做的事，查清當時朝廷當中的真相，還父親一個清白。
她的琴聲又逐漸平緩了下來。那獨自在幽澗中提名的鳥兒好像又找到了希望，知道如何再次回到自己的巢穴當中。使本來感傷為之啼哭的聽眾又重新找到了希望。
當這首曲子結束之時，眾人還仿佛依舊是在那琴聲當中的小鳥，尋找著自己迷失的道路。
過了好一陣兒，眾人才醒過來。隨後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真正好的曲子不是憑借技藝的高超，而是真正走進人們心中，感染人心的。陌傾城做到了這一點。
就連皇帝也是對陌傾城的演奏深感敬佩。
“這場演奏的比試誰獲得勝利，想來在座的各位已經心裏有數了吧。”楚珩滿意點點頭，並向陌傾城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太厲害了，我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絕倫的演奏。”各個官員都覺得自己是真正的開了眼界，對陌傾城都是讚賞有加的。
而站在一旁的柳雲煙卻氣憤不已。本來是想讓那個女子丟臉的，可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倒讓自己丟了顏麵。
禮部侍郎也對她投來了非常失望的眼神。這讓她心中多有不甘，可是又沒有什麽能夠辯解的。確實，陌傾城在演奏上更勝一籌。
而從剛才演奏開始，楚潔就發現司徒廷玉一直在盯著陌傾城看。如今陌傾城跟柳雲煙進行了演奏筆試在宴會上大放光彩，就更讓她心中不爽了。
“我不信你能做出這樣的曲子，一定是盜用了他人的方法。”看比試不過柳雲煙，便開始出言詆毀陌傾城。
隻聽陌傾城輕笑一聲，眼中滿是蔑視，“我可不像柳千金似的，整日在那閨房當中。”若是沒有之後的經曆，陌傾城也不會做出這樣令人震撼的曲子。
“一個雪霽國的女子。有什麽好在這兒炫耀的。”楚潔終於坐不住了，看這個沒有出息的柳雲煙，什麽話都說不出來，她趕緊出麵一起詆毀陌傾城。
看到楚潔旁邊的司徒廷玉，陌傾城便知道究竟為什麽這個女子要記恨她，“清河公主怎麽知道得如此清楚，而且誰又說我是雪霽國的了。”
她知道楚潔認識她，這樣說隻是故意引起他人的敵意。
的確，清河公主站出來這樣說讓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雖然皇帝沒有說什麽，可自打楚珩帶著陌傾城進來之後，他們就一直對陌傾城的身份耿耿於懷。
“這個女子會不會是雪霽國派來的奸細？”大家這樣議論，確實對陌傾城的名聲不好，楚珩剛想站出來辯解什麽，卻被楚潔給攔住了。
“鬧夠了沒有，你給我起開，否則別怪我不念兄妹之情。”
看著楚珩生氣，楚潔心中有一絲絲苦澀，為什麽大家都要圍著這個女人轉？
“別著急，好戲還在後麵呢。”
說著，她轉過頭來麵對在場的眾位官員大聲的說道，“想必眾位還知道之前被滿門抄斬的陌家吧。”
這一句話說出口，在座的各位都很是疑惑，這個女子跟陌家有什麽關係？
“當初陌家將領帶兵打仗，葬送了我軒轅十萬大軍，著實令人可恨。父皇下令將陌家滿門抄斬，可沒想到竟然有人活了下來。”
原來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竟是當初從陌家活下來的餘黨。眾人都很是吃驚，同時對陌傾城的態度也發生了改變。
雖然陌傾城一家是被一些人陷害的，可是在大多數眼裏，他們隻知道陌家是害十萬大軍葬送戰場的罪人。
陌傾城目光炯炯的盯著前方，看著皇帝也皺緊了眉頭。其實在皇上的心中也知道陌家是被陷害的，可是為了平複民心，他隻能讓陌家當那個替罪羊。
當初他也很是不舍，陌傾城的父親曾立下了赫赫戰功，輔佐他成為了一屆良君。自己這麽多年來無時無刻不在後悔。
難道這就是上天賜予他彌補的機會？
看著眾人這樣的反應，楚潔很是滿意，可她覺得還不夠。
“而且大家也知道，之前她跟珩哥哥一起待在雪霽國的皇宮裏。隻不過她不小心被拓拔鈞看上，囚禁了起來。”
這樣模糊的說法確實會讓大家誤會。被一個皇帝囚禁起來，若還是完璧之身，確實不太可能。
聽到這兩個震撼的消息，在場的官員又開始討論起來。
“她竟然是陌家當初逃跑的逃犯。可是明明都跑到雪霽國了，為什麽又回到軒轅了？”
他們在沒有人認識她的雪霽國生存不是很好。回來一旦被認出來，就會被定為死罪了。
“這還不知道嗎？被雪霽國的皇帝糟蹋了唄。一個逃犯皇帝根本不屑於納入後宮當中，在那裏又嫁不出去，隻好回來了。”
聽著眾人咋舌，皇帝倒想要看看陌傾城會有什麽反應。
楚珩起身走到了陌傾城身邊。還沒來得及回話，就聽到陌傾城一一作出了回應。
“首先我不知道清河公主是從哪兒聽來的，這種說法，我是絕對沒有被拓拔鈞囚禁，也沒有被他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