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怪異反應
“小笨蛋。”
尚國仁幸災樂禍的笑幾聲，被從身邊走過的程影一肘砸在軟肋，然後，影妹子揉著酸麻的胳膊灰溜溜逃走了。
“還好你能降服她，不然我出去轉一圈回來，家裏怕就成豬圈啦！”
“嚴重了，最多你的床會變豬圈。”程諾看了眼皺巴巴的床單，無奈搖頭：“好吧！也是我們的床。”
“喂喂，難道你們今晚還要住在這裏？”尚國仁蒙圈。
程諾梳理著頭發，掀開被子下床：“我無所謂，過兩天我的東西搬過來就必須自己住了，這兩天你就將就一下唄！”
尚國仁歎氣。
“難怪老丈人那麽痛快把女兒丟給我呢！怕是養不起了……”尚國仁嘟囔著，準備好金幣和相關物資，主動跟【通行證】空間聯係起來，身體漸漸淡化成一道影子再無聲消散。
短短一星期不見，卡爾蒂姆就好像變了個模樣。
不說城內，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城外的市集裏都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來往行人數量極少，幾乎所有人都是警惕和懷疑的目光，信任，在這個古老的城市中蕩然無存，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濃鬱的好像能攥出來。
“怎麽回事？”
尚國仁也是滿頭霧水，正要聯係泰瑞爾，幾個衛兵的長矛就壓低，向他胸膛比來：“站在那，陌生人。”
“嘿，這東西可不是玩具。”
尚國仁大呼小叫，要撥開矛尖時，卻引起衛兵的驚慌。
麵對兩柄在自己麵前毫無規律亂戳的長矛，尚大爺被嚇得哇哇叫，連忙舉手投降：“冷靜點士兵，小心戳破我的衣服。”
尚國仁的驚慌，給了衛兵莫名的勇氣。
其中一個大聲嗬斥：“閉嘴跪下！”另一個，更是直截了當的捅尚國仁的心窩，全沒有半點警告就下了死手。
“住手。”
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可尚國仁已經抓著穿胸而過的長矛，軟趴趴的倒在地上。
沒能阻止慘劇，讓來人怒不可遏，抬手重重的扇在行凶衛兵臉上：“混蛋，誰讓你向貧民動手的？”
衛兵被扇得半邊臉都腫起來，他不敢還手，卻質疑的嚷起來：“我不先動手，難道要像隊長昨天那樣，被殺害才能動手嗎？絕不，我寧願殺害無辜，也不願我的孩子沒了父親。”
又是一記耳光扇在他臉上，直接將其扇翻在地：“你不再是我的手下了，懦夫。”
衛兵捂著臉爬起來，依舊沒有還手，但是他解開腰間的彎刀，把它摔在地上，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
其他幾個衛兵麵麵相覷，也紛紛放下武器，默默離開。
來人目送幾人離開，轉身抽出長刀對準尚國仁：“被刺穿連血都沒有，你以為能騙得過誰？”
“喲，艾席拉。”
看到翻身坐起來，尚國仁笑嘻嘻的臉，身份王宮侍衛長的艾席拉失聲道：“您是……尚國仁閣下？原來是您回來了，我還以為是被腐化者呢！”
尚國仁撓頭：“那是什麽玩意？”不等解釋，又擺手笑道：“隨便吧！我這次有急事找泰瑞爾，祂好像沒在這邊？”
艾席拉話到嘴邊被咽回去，幾十歲的人翻白眼，倒也風韻猶存。
強忍著求助的話，艾席拉把尚國仁送上前往巴斯延要塞的傳送台，眼巴巴的送人離開，隻能長歎一聲，繼續承受這種焦頭爛額的煎熬。
尚國仁當然看得出艾席拉有話要說，可他實在懶得聽。
彼列都給殺了還搞成這樣？
哈坎二世還當什麽卡爾蒂姆的王？幹脆，退位讓賢就好啦！省的鬧出亂子被人推翻，命都保不住。
巴斯延要塞。
彼列和維帝恩的死，引起了地獄之王的憤怒和報複，軍團的攻擊勢頭逐日遞增、越來越猛，直到泰瑞爾把更多奈非天投入進來，才勉強保持攻守平衡。
然而，人類的疲勞和厭戰反應越來越嚴重了，士氣更低得可憐，全憑一口氣撐著。
泰瑞爾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駐守在了巴斯延要塞，
尚國仁傳送過來時，祂正跟人在沙盤旁邊商討作戰計劃，準備打軍團個出其不意，目標是製造大量破壞的攻城器械。
“嘿……”
尚國仁被幾個衛兵攔在外麵，隻能揚聲招呼，結果剛叫半句，就引起不遠處給傷者包紮的醫師的不快，他不滿的歪頭嗬斥道：“噤聲，傷者需要安靜。”
尚國仁很尷尬。
事實上，這裏到處都是傷者的呻吟聲，隨處可見來往士兵的腳步聲，同樣也充斥著商人的叫賣，簡直比卡爾蒂姆市集都亂。
這位醫師敢訓斥他，無非是他有一張生麵孔，拿雞毛當令箭罷了。
尚國仁明知是怎麽回事，也沒往心裏去，隻是笑笑，比劃個我找人的手勢。
醫師果然是個好管閑事的性子，包紮好手裏這個，邊揉酸痛的眼睛邊走過來：“你那比劃的是什麽意思？”
“俺找人，就是那邊類個皮膚黝黑，喜歡穿著披風的小子，俺就找他。”
醫師順著尚國仁的手指張望，火把的光芒不甚明亮，以他疲勞的樣子也看不清楚，好一會才不確定的嘟囔著：“可那邊除開泰瑞爾大人，沒有穿披風的了？”
“對，俺就找泰瑞爾。”
尚國仁嗬嗬笑，在醫師猛回頭要罵人時，補充道：“俺跟泰瑞爾是有親戚的咧！尼就跟他說，俺是他老家的二叔公公家的兒子他老舅家的鄰居家侄子同學的四嬸婆的外甥女婿，他一準認識俺的。”
也不知道翻譯係統是怎麽說的，醫師的臉色很難看，像吃過屎一樣。
“你以為我傻麽？”
“莫有的四，您了係好銀，吭定會幫俺介個忙兒。”尚國仁抓著醫師的手：“俺可謝謝您了，俺老家離介個地方可遠類，捉不著泰瑞爾蛤，俺都莫飯吃類。”
醫師恍然，然後轉身邊跑邊嚷嚷：“衛兵，快來抓奸細。”
尖銳的聲音刺破蒼穹，轉瞬間就有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圍了過來，好在，被驚動的不止這些人，泰瑞爾等高層也被打擾，此外，拎著兩柄雙手劍的野蠻人桑婭從天而降，落在包圍圈尚國仁的對麵，警惕的盯住尚大爺的一舉一動。
可能是火把光線的關係，桑婭的皮膚看起來莫名發灰，就好像被防腐劑泡過一樣。
“呃……？”
泰瑞爾終於趕到，看清楚是尚國仁，有些哭笑不得：“來了也不打聲招呼，要是發生衝突多尷尬啊！”
“我喊他不讓，我求他幫忙喊，他就喊‘有奸細’，我也很絕望啊！”
泰瑞爾一腦門子問號：人類裏麵還有這種碧池？應該整頓。
尚國仁同仇敵愾：有啊！人類裏麵比這種碧池還碧池的都有……確實應該整頓啦！
被坑的滿臉血的醫師欲哭無淚，不僅被很多人怒視，還給人偷偷踹了一腳，盯著裝無辜的尚國仁生悶氣，卻隻能認了。
注意到醫師氣的不行，尚國仁卻笑的跟朵白蓮花似的。
尚國仁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突襲攻城器械的計劃當然很危險，但是，跟正麵和地獄之王跳探戈就差的遠，而且計劃很久前就在籌備，主要成員，都經過了幾個月的特訓，不需要太多人參與。
事實上，秘法師和獵魔人這種新貴都被排除，尚國仁這種自然也不在內。
在尚國仁離開的這段時間，亞馬遜帶著獵魔人和秘法師，一直逗留在苦難荒野，率領大批新兵圍剿羊頭人部落。
據說成效不錯，已經有些地方被開辟出來準備播種了。
尚國仁對種植業不熟悉，雖然覺得氣候不對勁，可也沒多想，萬一人家就有不怕冷的糧食能種，冒然多嘴豈不是要露怯了？
獻醜不如藏拙的道理，尚國仁還是明白的。
這次路過，能給泰瑞爾扔下百來枚格歐費茵金幣，已經讓祂很驚喜，說實話，尚國仁並不在乎把這種東西送人，因為使用者看到的未來肯定是他經曆過的，無法去窺視別人，大胡子也對金幣的使用做過相關報告，他之所以說出尚國仁的能力，不是親眼所見，而是聽程諾說的。
至於，程諾是在什麽情況下說出這些，尚國仁沒問。
不過也知道以程諾的身份，既然能說出口，自然有她的理由，起碼不會因為泄露機密而受到上級處罰。
對現實的人窺視未來，尚國仁都能接受，對泰瑞爾就更是無所謂了。
當然，之所以一次給祂這麽多，其中一半都是需要祂轉交給維拉和李敏的，尚國仁相信大天使不會私自克扣。
告別泰瑞爾，尚國仁利用【通行證】來到艾澤拉斯，第一落腳點，跟上次一樣是暴風城的魔法區，空間波動，第一時間引起法師的警覺，看清楚尚國仁的臉才安靜下來，畢竟相隔不久，哪怕上次柄沒有逗留，法師們依然認出這小子。
瓦王作為聯盟領袖，比泰瑞爾更忙，被尚國仁拒絕宴會後也沒堅持，很快回去辦公了。
代替瓦王，作為導遊來接待尚國仁的是瓦莉拉，相比下，暴風城的貴族雖然身份高，可惜跟尚國仁實在不搭。
瓦莉拉比他們好多了。
一方麵，瓦莉拉在暴風城沒有什麽級別，隻是作為國王近衛行走於陰影中，而且跟軍情七處有些格格不入，平時無聊的撓牆，給她點事做就興奮的不行。
另一方麵，尚國仁也受不了貴族的惺惺作態。
尤其是繁瑣的禮儀。
天知道，他就是出來買點水果，還得學三年異世界的拿腔拿調是何等臥槽的體驗，說沒兩句，尚國仁巴不得那些扭捏的貴族死遠遠的，看著心煩。
好不容易擺脫貴族的糾纏，剩下兩個獲選者了，氣氛變得尷尬起來。
“你想幹點什麽？”
“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