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有得有失
“其實，肖爽他平時不這樣。”
沐采琪本著化解矛盾的想法幫卷毛說話，事實上，卷毛當初也追求過她，但被拒絕後並沒使用過激手段，咋咋呼呼無非犯二的口不擇言。平日裏，他們一夥橫行霸道卻連校園暴力都算不上，欺負人是有，但畢竟隻是初中生，離真正的欺男霸女還有很遠的距離。
這一次衝突，主要是因為程影太美麗。
單單把五官拿出來，網紅那些PS過的照片也有不輸程影的，然而，影妹子最美的是自帶的某種感覺。
就好像一群京巴裏的博美，就是辣麽的精致而出眾。
起因是為了程影，可沐采琪能責怪她麽？
至少，沐采琪說不出這種違心的話，更不能用這個做理由逼程影幫忙。
種種念頭掠過，沐采琪終究還是放棄了繼續，隻是想著，沒準新來的這個同學也是嚇唬人呢！
程影沒注意到新朋友的欲言又止，隻是催促周小四快點下遊戲。
對於卷毛，影妹子還停留在剛剛那個搶自己手機，很討厭的印象上，她連卷毛叫什麽都沒興趣記，更別說其它了。
從小到大，類似卷毛這樣的人太多了，多到讓她記不住那些名字和麵孔。
程影又不是聖母。
別說卷毛倒黴都是自找的，就算跟追求不貼邊，隻是單純的以同學名義求助，在不了解緣由前，她也不會倉促的做出任何判斷，並給予草率的承諾。
因為她涉及到的東西實在太多。
不說家庭層麵的事情，僅僅是程諾就關係到種種機密，稍有差池，就有可能因為泄露而觸犯法律……程影都不知被叮囑過多少遍少管閑事，她也知道自己不夠聰明，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要成為某些人的突破口。
如今，程影在尚國仁身邊也是同樣的態度。
很多事她幫不上忙沒關係，別拖後腿……總是可以做到的。
可以想象，倘若卷毛挑釁時麵對的不是周小四，而是尚國仁的話，事情怕就鬧大了。如果被激怒的尚國仁，順著無線電波過來揍人，難道她還要替自己的追求者求情，然後去激怒自己老公嗎？
得多蠢的人，才能出幹這種事？反正程影做不來這種事。
看著程影鼓搗遊戲，沐采琪忍不住好奇的問：“你會把這件事告訴你老公嗎？”
“當然，也包括周小四的事，如果他得不到我老公的允許，就隻能再轉學回京都啦！”
周小四一陣心塞：“你不能幫我說句話嗎？”
“不能。”
下午四點半，影妹子狠狠的收拾了尚國仁一頓後，坐在他旁邊講起了今天發生的事，語氣誇張的道：“我就是這麽跟周小四說的，然後，他差點就哭出來了，哈哈，可我一點都不同情他，隻是告訴他說：我隻會占在我老公的立場上，誰管你？”邊說邊用手指前戳，好像周小四就站在她的對麵一樣。
尚國仁看著她：“周小四追過來了？”
“嗯啊！他說帶著任務來的，但我沒聽懂什麽任務……”程影吹口水泡泡，她雖然提起這件事，但並不關心結果。
尚國仁沉吟著。
周小四僅僅在學校跟程影接觸，其實也沒什麽，畢竟這麽多年一直都是如此，影妹子也從來都沒給過他好臉色，尚國仁更不至於因此而過度解讀。
然而，能理解卻不代表他對這個黏在自家老婆身邊的周小四有好感。
尚國仁不熟悉周小四，從道聽途說裏，也很難立體化這個人，可他依稀記得周小四以前是個性格衝動、脾氣火爆的二代，跟這一次的陰鷙大相徑庭，仿佛換個人一樣。
僅是跟蹤後慘遭打擊，就變了性子？
尚國仁表示懷疑。
至少他對周小四沒有信任，隻要一想到有這麽個從瘋狗變成的毒蛇的家夥，要留在程影身邊，哪怕隻是學校範圍，他也不覺得是什麽好事，那麽，該怎麽解決呢？總不能毫無理由就弄死他吧？
直到夜深人靜，尚國仁依舊拿不定注意，叼著根煙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都市的霓虹燈。
一陣悠揚的歌聲響起，尚國仁歪頭向床頭櫃勾手指，放在那裏的手機被柔和的磁場力量托起並拽在手裏，看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尚國仁眉頭一挑，按下接聽鍵，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傳過來：“喂，是老板嗎？您要的程序我寫好了。”
“你確定？”尚國仁精神一振。
那個聲音有些遲疑：“不，您不是說需要測試嗎？”
尚國仁冷靜：“說的對，你在公司加班嗎？我馬上就趕過去。”
在普通員工麵前，他自然不能走無線信號這條捷徑，三兩下換好衣服，喊上司機驅車前往公司。
十幾分鍾，尚國仁就推開公司的玻璃門。
“在這邊老板。”程序員喊了一聲，另外兩個被他找來幫忙的程序員也打了招呼。
尚國仁盡量保持沉穩，讓程序員運行了一下，也親自操作了一番，這次的感覺果然有所不同，想要的功能也有了拓展，雖然看起來依舊簡陋，但大框架絕對沒問題，操作時也很流暢。
“怎麽樣？”程序員緊張的問。
“暫時還不能確定，現在你把它傳輸到我這台筆記本上，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呃……您不能在這研究嗎？如果不行，我好繼續。”程序員推推眼鏡，他可記得這次工作有時間方麵的獎金呢！被老板拖延了算誰的？
尚國仁一愣，做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行，我就在公司研究。”
這個文件本來也不算大，算上圖文也不過幾十MB罷了，幾秒鍾就傳輸到筆記本裏，然後尚國仁拿起來：“我到裏麵研究，你們幾個剛好在這裏躺一會，身體是本錢，也別太拚命搞垮了。”
某個程序員說笑：“隻要獎金到位，垮了怕什麽？”
尚國仁到CEO的辦公室坐下，再次運行程序，然後翻到收集欄上，把這一次要拿的東西放在順手的位置，又給空間袋準備妥當，這才深吸一口氣，對著屏幕舉起左手。
光芒流轉。
尚國仁按捺著激動的心情，用最快速度衝進了異位麵。
剛一穿過空間裂縫，尚國仁就察覺到異常，或許是不夠完善，這位麵給他一種搖搖欲墜的感覺，就好像狂風暴雨中的窩棚，到處都是細微的豁口，隨時可能崩塌，讓裏麵的東西遭受滅頂之災。
尚國仁的闖入，無疑加劇了空間崩潰的過程。
一種不祥的預感讓尚國仁改變主意，放棄近在咫尺的機械娃娃，而是高速深入，電光火石之間搶到了幾樣貴重道具，然後玩命地往外逃竄。
最後幾微秒，尚國仁順手牽羊抓住兩件機械娃娃一同衝過了空間縫。
下一刻，空間縫隙仿佛被什麽幹擾般閃動了幾下後，帶著電花破碎了，其中一件機械娃娃的包裝被截斷了一角，從豁口看進去，可以看到這具娃娃原本漂亮的發型缺失大半，淩亂的散開，好在其它部位保持完整。
尚國仁飛快的檢查收獲，然後在網上搜索沒有帶出來那些。
事實證明，他之前的預感並沒有出錯，由於空間泯滅，他來不及帶出來的那些道具都消失了。
再看遊戲程序，已經變成一堆亂碼，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瑪德。”
尚國仁一陣陣懊惱，類似的BUG出現太多次，每次都有巨大損失，這已經嚴重影響到他的計劃，可偏偏還是會遇到意外。
（好在反應夠快。）
（倘若尚大爺隻拿到娃娃，才叫一個血虧。）
煩悶了一會，尚國仁就收拾好心情，重新翻看自己的收獲：【世界樹種子】X1顆；【永恒之井的井水】X12瓶；【基因液】X24瓶……以及【仿真情趣娃娃】X2具。
看起來，這點收獲並不讓人欣慰。
然而，【世界之石】是尚國仁有機會拿卻沒拿的，因為他不確定拿這個對庇護之地有什麽影響。此外，【蟲巢】、【龍蛋】、【病毒】之類是他主動放棄的，給都不要。【人工智能】被舍棄多少有點可惜，但尚國仁聽泰瑞爾提起過獵空的世界，絕不希望在地球上也來一次智械危機。
【世界樹種子】一級的東西有很多，但功能都差不多一樣，沒必要拿太多。
如此算來，其實也沒有多少東西能帶出來，損失固然有卻並不很大。
尚國仁從辦公室出來，見幾個程序員正在等待結果，他心裏鬱悶，卻知道不能把責任推給這些人，當即點頭：“可以了，程序的事到此為止，獎金和額外獎勵會在發工資時一起給你，現在你們回去休息吧！”
幾個程序員抑製不住的歡呼起來。
尚國仁笑了，雖然過程曲折，結果也不完美，但至少目的已經達到了，也沒必要總是糾結損失。
想一想，他比這些程序員年輕許多，就已經作為老板使喚他們，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何況尚國仁已經想到怎麽處理周小四了。
考慮到程影的感覺，尚國仁不希望因為盯的太緊，讓她覺得自己沒自由，因此直接攆走周小四並不可取，那麽就隻能給影妹子加個保險，讓她擁有自保能力。
比如剛剛拿到的【基因液】。
說是【基因液】，其實隻是一個代稱，它們本來的名字是一大串的英文和數字，具體效用也跟【基因液】有區別，起碼不是用來美容的東西。
當然，以尚國仁的學渣水平也弄不懂名字。
好在這玩意並不是唯一的，被具現也沒有抹掉存在感，尚國仁可以在網絡上，查到它們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