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一、膽小如鼠
“嗬嗬，你可真喜歡開玩笑。”
海蘭嘴角微微抽搐，虧她以前還嘲笑龍馨不專業，現在看來，那姑娘能撐到現在還沒精神崩潰，絕對是個先天性的神經失調。
尚國仁看得出這個新聯絡人是種什麽性格。
她就像常見的優等生，做事情時講究有板有眼，但心裏上跟普通人也沒多大區別，而且比喜兒少三分抗拒，多三分周到，作為秘書和副手很恰當。再比喜兒會打扮點，看著也挺養眼的，本來那點不滿也就散了。
問題是，尚國仁總覺得她有點假正經，隨便看起來目不斜視的樣子，可他總有一種被人偷窺胸肌和P股的感覺。
盡管沒什麽惡意，可依舊讓他渾身都不自在。
海蘭板著臉，趁尚國仁沒有糾纏不放開始說正事。
首先，就是關於【測試】的問題。
因為某些傾軋而擱置的測試，在最近被重新提及，負責人沒變，依舊是杜鵬宇，但副手多了幾個，測試也從最初的小打小鬧變成實戰，隻是具體情況還在商討中。
跟這件事相關的事情，就是文化聯盟的一碼子事情，海蘭沒多說，隻是提了一嘴而已，但尚國仁還是聽出來其中的一些隱情。
原來，不少人跟程諾有了相同的計劃。
這顯然是內部情報的泄露，好在隻是些二代想用機會謀利，也正是他們的倉促插手，才讓程諾在腳盆國招攬漫畫家的事情出現了波折。
此外，這些人的目標不僅是漫畫家，也包括了方方麵麵。
腳盆的明星、棒子的女團……由於情報的模糊，二代們也搞不明白誰更重要，反正他們就是一鍋端，能劃拉到手裏的先劃拉過來，倒是給這兩個國家的娛樂圈，又添了一把火，就是不知道算烈火烹油，還是釜底抽薪。
尚國仁對此隻當笑話聽，更在乎第二件事情。
海蘭提的第二件事，就是關於新年前後針對人販集團的嚴打，由於範圍廣、規模大又足夠突然，小一個月時間就打掉了好幾個人販子團夥，捕獲的犯罪嫌疑人……數以千計，救助的婦女兒童多達近萬，甚至還有很多在職的公務員被牽連落馬，很多在社會上有名有姓的大商人成為階下囚。
但由於媒體不敢報道，這麽大的事情居然悄無聲息，並未被普通人察覺。
“為什麽不報？不報道怎麽幫孩子找親人？”
“找親人的事情由遍布全國的警C網絡負責，雖然比民眾參與慢，但眼下情況特殊，正是跟國際開展文化結盟的緊要時期，類似的案件宣揚出去，影響不是很好……”
尚國仁憋氣，但也能理解。
“如今，已經確認犯罪事實成立的嫌疑人就有三百七十一人，其中四十六人因為情節特別惡劣被判處死刑，並禁止上訴，如果你想要參觀處決可以跟我說一聲，我會幫忙溝通。”
“其他人呢？”
“其他犯罪嫌疑人，被判處5到10年有期徒刑。”
“判的最多的才10年？”
“是的。”
尚國仁一下就炸毛了：“區區10年怎麽行？他們害了多少人的一輩子，10年能彌補這種罪行嗎？我要求對這些人從嚴從重量刑，最輕也要30年，其他的都送到黑煤窯裏，每天喂屎直到榨幹每一滴利用價值。”
海蘭無語：“上麵不可能同意的。”
尚國仁才不管這種唯心的報複是不是過火，猶自叫囂：“那就把這些人，丟到最殘忍的獄警手裏，讓他們在刑期內不得好死……”
“我們得考慮人權。”
“去尼瑪的，隻有犯罪分子有人權嗎？被害人就活該？”
海蘭被罵的花容失色，生怕尚國仁暴起傷人，她可沒有喜兒那兩下子，雖說，真鬧起來會不會格鬥對尚國仁都沒有意義。
隻是結結巴巴的道：“我會把你的意見如實上報。”
尚國仁壓抑的恐懼和煩躁終於被撩撥出來，看什麽都覺礙眼，指著海蘭破口大罵“上尼瑪，這也做不了主，那也做不了主，還特麽廢話那麽多，你說我要你有什麽用？”
海蘭顧不得繼續保持OL精英的架勢，被暴怒的尚國仁嚇的抱頭尖叫。
那膽小如鼠的模樣，很容易激起起旁人心裏的陰暗麵，卻讓暴躁的尚國仁泄氣，平時跟他肛正麵的都是地獄之王級的對手，欺負個貓崽似的的女人太沒成就感，難道尚大爺還會遷怒她麽？真是的……稍稍壓住了那股邪火：“還有事嗎？”
“啊！”
海蘭努力讓自己鎮定些，卻依舊戰戰兢兢。
她在來之前明明都做好準備的，誰知，真正麵對尚國仁的暴怒，被他那凶猛的如同洪水猛獸的氣勢一逼，什麽應對辦法，什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都成了泡影，最後抓住的那根稻草，卻是本能的抱頭蹲防，真是丟死個人，萬幸，在這千鈞一發的緊要關頭，健康的膀胱立下了大功，否則……
“第三件事？哦，對了，還有第三件事。”海蘭哆嗦：“第三件事，是關於那批水果的處理已經妥當，你隨時可以去領取。”
一提起水果，尚國仁又想起鬧心事，剛壓抑的怒火再次翻騰，咬牙道：“還有嗎？”
“有，最後一件事是關於你家裏的整修問題，根據之前給出的方案，施工隊隨時都可以動工。”
尚國仁不耐煩的揮手：“這種事等程諾回來跟她匯報，還有嗎？”
“好像沒了吧？”
“確定嗎？”
“是，我接手的事情都在這兒了。”
“沒說什麽時候測驗嗎？我憋的都要去擼火星了。”
“這個不急，現在國際上亂的不行，偏偏隻有咱們明白發生了什麽。這麽好的機會，幾乎比得上當年二戰燈塔國接手戰車國的科學家了，哪還顧得上自己鍋裏的肉啊？”
“……特麽不早說？”
尚國仁不滿她把自己形容成鍋裏的肉，惡狠狠一瞪眼：“沒事就快滾，還坐在這裏幹什麽？等人請吃飯嗎？”說著呼地起身，沉著臉往裏間屋走去。
海蘭抱著公文包想逃，卻又捂著肚子拐進洗手間，等解決問題出來，就聽到裏屋傳來怪異的聲音，海蘭眼睛唰地亮了，露出詭異的涎笑，偷偷趴在門縫往裏麵窺視。
狹窄的縫隙，隻能看到一點點。
隱約就見尚國仁肌肉糾結的背影在微微晃動，扯爛的衣服，被丟了滿地都是，而兩個衣衫襤褸的女孩，正分左右纏在他身上顫抖，從喉嚨裏發出如歌如泣的聲音，內容含糊卻能分辨出那根本就是腳盆語。
‘屋裏怎麽會有腳盆國女人？’
‘難道是監禁Party？’
‘國安的同事有沒有發現這一點？’
‘不，現在更重要的是要不要拍兩張照片收藏……’
海蘭翻出一隻鋼筆，把筆帽掀開露出下麵的針孔攝像頭，正準備找好角度，剛好看到短發的女孩，無意中麵向了這邊，露出一張仿佛從二次元具象化出的麵孔，兩者四目相對，女孩大而無神的瞳孔卻有紅色電子光波閃過，似乎在掃描一樣。
海蘭給嚇的一P股坐在地板上，某個念頭閃過……機械人？
不，隻看她們好不做作的肢體動作，至少比各國研製的機械人強了一個世紀。
說不定，還是人工智能呢！
海蘭忍不住繼續窺視，想要證明自己的判斷，就看到短發女孩正衝自己拋媚眼，用舌頭魅惑性的舔唇角，露出**的笑容……咦？這機械人的程序，不會都是跟啪啪相關的吧？難道說，這麽高大上的高科技產品隻是情趣娃娃？
‘這個小氣的老板，還真特麽奢靡。’
‘不過嘛！既然你這麽豪放，應該也不在乎被拍幾張高清照片的對吧？’
海蘭一邊偷笑，一邊按下拍攝鍵，直到尚國仁察覺到什麽，用電流燒毀她的鋼筆，才縮脖子逃開，心裏還猶自不滿。
有膽亂來還怕人看？
尚國仁把積攢的負麵情緒都發泄在兩個情趣娃娃身上，還是覺得心裏發堵，屏息凝神到意識空間跟【雜念】互毆一頓狠的，才暫時平複下來。
（隻要不涉足異空間，就不會觸發時間流逝，維拉她們就能安然無恙。）
（但這麽僵持也不是辦法。）
（那個人是誰呢？他盯上我有什麽目的？）
（可惜，他似乎有辦法屏蔽窺視，否則總能從蛛絲馬跡裏分析出點什麽東西。）
尚國仁一次次嚐試，又一次次毫無所得，然而這嚐試並非沒有意義，在他的堅持下，終於能夠同時使用十枚格歐費茵金幣，逐漸排開迷霧，看到了潛藏在其中的東西。
哪怕得到的信息都很少，但有收獲就足夠讓尚國仁驚喜。
如此幾天，尚國仁連程諾接手公司事宜都顧不得理，一門心思撲在這件事上。
其間，海蘭在他的‘默許’下成功入職，白天就到他家裏上班，晚上回去自己的租房休息，平時也沒什麽事需要她處理，於是她逮著機會，就趴在門縫偷窺尚國仁跟娃娃那點事。
“要麽被啪，要麽給老子滾遠一點。”
麵對尚國仁的威脅，海蘭最開始還有點畏懼。
可尚國仁隻是威脅不動真格的，卻讓她察覺出色厲內荏，以至於膽量明顯上漲，被吼被罵也隻是當時縮成一團尖叫，沒幾秒鍾，就故態複萌，鬼鬼祟祟的繼續偷窺。更有甚者，這隻給貓當秘書的小老鼠居然敢對尚國仁評頭論足，顯然已經在作大死的路上走遠。
尚國仁沒心思搭理她。
卻把她的恣意妄為都記在小本上，隻等解決眼前的麻煩就報複回來。
又一次的窺探。
尚國仁把新情報歸納整理後，咬著指甲合計著，他拋開一切，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分析當中，憑借光速思維的優勢，把這麽長時間以來窺視到的情報，整合到一起推演，雖說每次都以失敗告終，但隨著情報的投入，也越來越接近真相。
又一次推演失敗，尚國仁揉揉脹痛的大腦殼，旁邊短發娃娃遞上茶水，長發娃娃也過來幫忙按摩。
在兩個娃娃的伺候下，尚國仁放鬆下來，隨手點開遊戲，準備日常排位坑隊友。
敲門聲響起。
海蘭不等他允許就推門溜進來，邊賊溜溜的瞄著尚國仁胯下肉條，邊把手機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