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八、過猶不及
“啊嗚……”
尚國仁一口吃掉焦糊的羊肉串,熟悉的味道充斥口腔,臉都綠了還在咀嚼:“唔。”他當初剛學燒烤時總是弄不好,老師傅就讓吃掉烤壞的肉,不是懲罰也不是避免浪費,而是讓他清楚的感受到失敗的原因和缺陷,以便修改。
“咦,真的吃啦?”程諾一陣惡寒。
尚國仁把嘴裏的肉咽了,繼續烤新的肉串。
程諾察覺到他的情緒有點怪怪的,小心的問:“你怎麽了?”
尚國仁搖頭:“沒有,我隻是在考慮,分果子時候給康哥留一顆。”
“你不會在說那個衛民康吧?”
程諾驚訝,康哥畢竟是胡愛民的發小,她們姐妹小時後又跟胡愛民家走的近,自然是見過的熟人,然而她忍笑著提醒:“你還是先說服傻影吧!衛民康那個家夥,曾經搶過她的奶糖,是她從小到大最討厭的人之一。”
“……”
尚國仁一陣無語:“影兒被很多人搶過吃的嗎?”
“那倒不是。”程諾笑:“傻影討厭的人有很多種,她還特別討厭幼稚園的胖阿姨,因為那位想教她學會兩位數的加減法,而傻影的手指頭總不夠用。”
“呃……”
尚國仁好尷尬,他發現自己小時候也這樣,倘若真如程諾所說,倆笨蛋的孩子遺傳類似的基因,那該如何是好呢?
把烤串遞給程諾,尚國仁拿了鮮肉繼續。
程諾撕了一條肉在嘴裏,叫聲好吃,然後把鐵簽子遞到尚國仁嘴邊:“你也吃。”
尚國仁咬了口嚐嚐,雖然半年多沒親自動手,但手藝並沒落下,一口咬下,肉汁和香料仿佛炸彈般碎開,而後瘦肉帶著高檔肉質和火焰的烈度,隨著咀嚼擴散到每個角落,哪怕將其咽下時,依舊榮繞在唇齒之間,久久都不曾淡化。
(好吧!其實除開肉質是高檔外,跟街頭常見的燒烤攤並沒區別。)
尚國仁吧嗒著嘴巴,難怪傻影貪吃呢!連不是吃貨的自己,在麵對這種檔次的肉時,都忍不住多吃幾口了。
或許是晴朗夜空看的太多,程諾享用過晚餐就鑽進帳篷。
尚國仁收拾攤子,又在四周轉了轉,跟影妹子視頻讓她看看這裏的環境,然後才在程諾的催促下,回到帳篷裏洗澡,洗掉一身的烤肉味,尚國仁端著茶杯,做到客廳沙發上。
程諾趿拉著拖鞋從臥室裏出來,坐在尚國仁身邊:“來陪我下棋吧!”
“好啊!”
尚國仁從茶幾下翻出圍棋,鋪好後,把白字推給程諾,他不會圍棋那麽高端的玩意,但五子棋就沒問題,可惜跟程諾比也是菜鳥級的,所以每次都要執黑先行。
“輸了就自覺脫衣服,不許耍賴。”
尚國仁連忙搖頭:“你怎麽還糾結這個?最多玩貼紙條,要不喝涼水也湊合,脫衣服就太扯了,我總不能穿棉襖玩吧?”
“那這樣,輸的要被贏家支配做一件事情,不許耍賴拖延。”
這個玩法倒是可行,反正尚國仁也沒指望過贏,其實,就算沒這種彩頭,程諾也總是指揮他做事了。
見尚國仁點頭,程諾嘴角翹起:“說話算數?”
“算。”
三秒後,尚國仁輸掉第一局,老臉發黑:“喂,要不要這麽過分啊!一點情麵不留?”
程諾嘿嘿笑:“現在我要提出要求,就是學兔子在客廳蹦一圈。”
尚國仁倒吸口冷氣,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太狠了,你所謂的要求不會都是讓我出醜的吧?”
“不是啊!”
程諾回答的很快,但尚國仁還是有點戰戰兢兢,後悔答應的太早了。
注意到尚國仁的遲疑,程諾不滿的道:“說話不算數嗎?”
“算數。”尚國仁咬牙應,反正沒有外人在場,兔子蹦就兔子蹦,大不了蹦快點,一邊想,一邊來到過道,把兔子耳朵豎起來,埋頭往前蹦去,仿佛快進般蹦了一圈。
程諾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回來,豎起大拇指:“果然是好漢子,如果你贏了我也不耍賴。”
“喲,你就這麽肯定我一局也贏不了嗎?”
“你可以試試,說不定就贏了呢!”程諾挑眉激將道。
尚國仁氣結:“別小看我啊!等我贏了非好好收拾你一次不可。”
轉眼間,尚國仁已經連輸十幾局,盡管程諾的要求都不是特別的過分,可賣萌、撒嬌這類女孩子做出來很可愛,男人做出來蠢的不行的‘要求’,還是讓他很沒麵子,倘若不是程諾因為連勝顯得有些漫不經心,心思都在想下次懲罰的內容,讓尚國仁看到翻盤的機會,他早打退堂鼓了。
第二十一次失敗,但尚國仁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
第二十二次很遺憾的失利,尚國仁跟程諾有來有往糾纏十幾步,隻差一步就成功。
尚國仁不動聲色的完成了她的要求:用P股寫名字,然後開始第二十三次,剛開局,程諾就在打哈欠。
“好困,最後一局啦!”
尚國仁皺眉,開始光速思維推演,下棋時卻沒之前的拖延,而是狂風驟雨般步步緊逼。
然而才走了幾步,尚國仁就啞然發現自己居然變成了被動一方。
黑子白子在棋盤上糾纏著,尚國仁完全是憑借光速,把後麵十幾種可能,幾十種變化都看穿,這才勉強跟上程諾那天馬行空般的落子。
(高IQ的小丫頭真特麽厲害。)
(明明是我先行的,可現在居然攻守顛倒了……)
看看又在打哈欠的程諾,尚國仁忍不住咬指甲,要是偷偷耍賴(用光速思維)還贏不了個犯困的小老婆,自己身為男人就太丟臉了。
死盯著棋盤局勢,更多種可能出現,再被逐一放棄,尚國仁想找到反製的機會,可每次出手都給截殺。
幾分鍾的長思考之後,尚國仁隻覺眼前發黑,退出了光速推演。
(糟糕,腦子使用過度了嗎?)
尚國仁能快速思考,卻記不住太多,隻能時刻保持,結果先一步承受不住。
程諾眯著眼,用一種蜜汁甜膩的聲音催促著道:“拜托快點呀!人家都快睡著啦!”
尚國仁揉著發漲的額角:“別太囂張了。”邊說邊落子,又是幾步對持,局麵變得比之前更加複雜。
(再來一次吧!)
(不行,再亂來小心失控,這裏可沒有能發泄的情趣娃娃,難道你想傷到程諾嗎?)
尚國仁隻覺太陽X在突突的跳,屏氣落子,程諾想都沒想就堵上去,可她這步落下卻讓男人精神一振:“機會。”不管不顧的再次開啟光速分析,然後落子,釘子般卡在關鍵點上。
程諾剛想應對,卻突然愣住,第一次出現遲疑。
尚國仁差點笑出聲來,卻不敢放鬆,強迫殘存的精神力運作,牢牢的守住這手優勢。
又是三回合,程諾再次出現遲疑。
眼見著馬上就能翻盤取勝,程諾突然叫出來:“哎呀,我鍋裏還燉著雞呢!”說著,一把掀翻棋盤,轉身就跑。
尚國仁整個傻住了。
(燉著雞?這特麽晚飯吃的燒烤好吧?還特麽是尚大爺親手做的……)
有根叫理智的弦崩地一聲斷了,尚國仁放下光速思維,慢吞吞的把棋盤和棋子收好,慢吞吞的起身,如同喪屍般向程諾的房間晃去,嘴角似乎有口水不受控製的留下來,目光更是看不到交點的散亂。
“嘿嘿嘿……”
尚國仁站在房門前麵,突然從喉嚨裏擠出一陣怪笑,舉手輕敲:“小兔子開門啊!我是你大灰狼蜀黍呀,讓蜀黍帶你去看金魚好不好?”
“人家已經睡了呢!”
程諾在屋子裏對著鏡子照,脫掉睡衣後,她裏麵居然穿著古怪的黑紗內衣,兩條腿還套上了極具Y惑的網狀絲襪,隻可惜,纖細腰肢上的雙峰才稍稍隆起,哪怕用擠的也擠不出溝壑,這無疑讓程小諾有點泄氣,拿起桌上的香水往下頜、耳後、腋下噴噴,舉起小拳頭給自己打氣:“加油。”準備鑽到被子裏等待時,又拿起香水往腿側和塗上紅指甲油的白嫩腳丫腳趾縫隙等地方噴了噴。
無聲的衝鏡子裏的自己一呲牙:‘傻影喲,姐姐忍不住要搶先了呀!誒嘿嘿……’
敲門聲加重。
程諾連忙放下香水,趕在門被拽掉前,從床角鑽進被子,然後蠕動著往上拱蹭:“不要進來啊!人家已經睡著了呢!”
小東西故意發出甜膩的聲音,也不知道練了多久。
尚國仁扯掉房門,趔趄著來到床邊,伸手掀開薄被就要撲上去,下一刻,他就看到程諾側躺在白床單上,一腿伸直,一腿蜷起的姿勢,盡情的展露著女性嫵媚,還笑著衝他發出一聲嬌吟。
然而,成熟風的內衣跟她完全不搭啊!
至少尚國仁沒感受到Y惑,反而覺得很可笑,喪失的理智硬是給重新接上,什麽欲望什麽發泄,都給程諾這滑稽的引誘方式,搞得煙消雲散。
“這什麽啊?”
尚國仁傻傻的問了一句。
程諾一腦門問號,男人的反應跟情報上的完全不一樣啊?他在用腦過度之後,不是該留著口水撲上來嗎?站在床邊——翻白眼,是怎麽個情況?
咦,難道要讓自己主動一點麽?人家可是未成年……不不不,有收入就是成年人了。
程諾一邊幹巴巴的拋媚眼,一邊糾結著。
“來嘛!”
程諾學著某電影裏的樣子勾手指,卻給徹底冷靜的尚國仁一巴掌抽在P股上,疼的嗷地一聲蹦起來,偏肥的內褲滑落,絆在腿上讓她又狼狽的摔回去:“好痛。”
“毛都沒長齊,還敢學人家發馬蚤?”
尚國仁扯掉了程諾的月匈罩,當成帽子掛在她頭上,又拿床單裹住她白嫩的身體,再抽她P股一下狠的:“就這樣給我去客廳兔子跳,敢偷懶還揍你啊!”
程諾哇地一聲哭出來:“你說老婆在老公麵前故意搗蛋,不會被罵的,你騙人。”
“我沒罵啊!”尚國仁理直氣壯:“我明明在動手。”
“嗚……我不跟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