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躲迷藏
“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用得著這麽生氣麽……”夏初七暗暗吐舌,小聲嘀咕了一句。
“隨口說說也不行!”封洵的手肘撐在她身側,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既然嫁給我,就沒有反悔的餘地!”
夏初七對上他深沉的目光,看著他眸中的堅定果決,良久沒有開口。
因為她知道,封洵說這句話是真的……或許在她沒有決定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有選擇的餘地,但是和封洵在一起的那天之後,封洵就不會給她反悔的機會!
當然,她也絕不會後悔!
“我不會反悔……”夏初七說到這裏,伸出雙臂摟著他的脖頸,笑眯眯地說道:“你也是,不許退貨!”
“終身不退!”封洵唇角微勾,低下頭又吻了吻她的唇角,又起身幫她拉好被子,柔聲說道:“好了,你先睡一會兒!”
“那你陪我一起,你今早醒的比我還早,該補個覺了!”夏初七想拉著他一同躺下。
“我還有個電話要打,你先睡,等我辦完了事再來陪你!”封洵伸手撫上她的眼簾,含笑說道。
夏初七點點頭,這才閉上眼睡了過去。
封洵在她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輕手輕腳地站起身,離開了這間臥室,直接去了後院,撥通了助手季坤的電話。
“阿坤,我父親那邊可有什麽新消息嗎?”電話那頭的季坤歎了口氣,歉然答道:“封少,目前還是沒有什麽最新消息,隻知道封老之前在馬達加斯加島出現過,後來我們的人再去追尋他的蹤跡,卻什麽也沒找到…
…”
“看來父親已經知道我們在找他,所以故意躲起來!”封洵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說道。
“可是我不太明白,封老躲著旁人也就罷了,為何非要躲著封少,您是他的兒子!”季坤搖搖頭,實在是滿心不解。
好不容易封老神誌恢複,原本是值得慶賀的一件事,結果封老非要和他們躲迷藏,不讓封少派人找到他,一個人帶著行囊在外,風吹露宿的……
“父親大概隻想一個人散散心,什麽事都不願去理會!”封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低聲感歎道:“他如果鐵了心不想讓我們的人找到,的確會用盡辦法!”“那封少,我們的人還要繼續去找嗎?”季坤說到這裏,又遲疑地問道:“您這邊要舉辦婚禮,是不是應該想辦法通知他一聲,他畢竟是您的父親,理應出席您和夏小姐的婚
禮!”“不必了,他如果想出現,自己會出現的,如果他不願意出現,就隨他去吧!”封洵搖頭淡笑,對季坤沉聲叮囑道:“不過婚禮的事,一定要好好籌備,阿坤,這次我將婚禮
的事交給你負責,其他人我也信不過,婚禮一定不能出任何岔子,明白嗎?”
“我明白,封少您放心,婚禮我一定好好籌備,加強現場的安保,還有宴客名單我也會先擬定一份,然後交給您和夏小姐過目!”
電話那頭的季坤神色微凜,鄭重其事地跟封洵說道。
封洵微微頷首,突然想起一事,又道:“我母親那邊,別走漏了消息,更別讓她有機會破壞!”
“是!”季坤忙點頭應了一聲。
封洵叮囑了季坤一些事,這才掛斷電話,抬眸環顧了後院一周,除了他,整個後院空無一人,午後的陽光曬得人有些慵懶,偌大的夏家老宅,也是一片安靜。
想起之前小丫頭說那枚金幣,就被夏父隨手扔在了這後院的草叢裏,封洵索性挽起衣袖,開始埋頭去找那枚被扔掉的金幣。
因為夏父喜歡花草,後院裏種滿了各種花花草草,封洵擔心碰壞了夏父喜歡的那些花草,動作十分小心翼翼。
然而找了一會兒,除了地上掉落的一些樹葉和花瓣,根本沒有看到金幣的痕跡。
封洵直起身,回過頭看向偏廳的窗戶,如果夏父是將金幣從那個開著的窗戶扔出來的,一定有一個弧度。
封洵目測了一下弧線可能抵達的方向,重新按照既定的角度和範圍搜尋,彎下腰在泥土裏尋找,果然在兩個花壇之間,找到了那枚被夏父扔了的金幣。
因為夏父的力氣到底比不上年輕人,金幣沒有深埋在泥土裏,隻是被一層泥土薄薄地覆蓋著。
他撿起金幣,吹走上麵的泥土,攤開手心仔細打量著這枚金幣,眉頭微微一皺。
那個無端出現又消失的白老太太,說金幣是夏母身份的象征,現在想想,與其說金幣是夏母身份的象征,倒不如說是那個神秘組織的象征!回想起夏母當初救他的靈敏身手,還有小丫頭複述的白老太太對夏母的讚歎,包括現在夏父那突然暴怒的反應,封洵隱隱覺得,那個神秘組織機構,恐怕背景複雜,牽涉
甚廣……
他原本可以不去理會,但是那個白老太太將金幣給了小丫頭,還讓小丫頭繼承她母親的遺誌,他就不能不插手了!
因為他絕不會讓小丫頭,牽扯到任何複雜又危險的組織機構中去,更不會讓她被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利用!
封洵默默地將這枚金幣收好,轉身離開了後院,仿佛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直接回了客房,躺在他床上的夏初七正睡的香甜。
他的目光不禁變得溫柔了下來,脫下身上弄髒了的外套,直接去了浴室衝洗了一遍,確定身上手上沒有絲毫塵土,這才悄然躺在了夏初七的身邊。
睡夢中的夏初七,仿佛感受到封洵溫暖的體溫,在他躺下來的那一刻,就一個轉身拱入了他的懷裏。
封洵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下頭吻了吻她的發頂,低聲喃喃自語道:“小丫頭,我在你母親的墓前發誓,一定要保護好你,就決不食言!”
他說完這話,也緩緩閉上眼,伴隨著她平穩的呼吸聲,還有身上傳來的淡淡芬芳,很快就沉入了美好的夢鄉。夢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過去,他的小丫頭,頂著可愛的羊角辮,將一顆糖塞到了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