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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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把話說清楚之後，邕晟帝就直接離開了。
邕晟帝走之後，向貴妃直接昏過去了，主要是急怒攻心加傷上加傷。
最主要的是這次邕晟帝對向貴妃說清楚之後，向貴妃也更加的明白，她的兒子是再也沒有任何機會了。
這對向貴妃來說，無疑是最殘忍的。
這多年的心愿就這樣破滅了，她是該承受不住的。
邕晟帝回了龍吟殿，立刻下旨幽禁向貴妃，並且直接派遣了羽林衛把趙王府給圍起來了，不許趙王府任何人出入，連採買東西，都是府里的人把採買的清單交給羽林衛，讓羽林衛去採買，這府中一行人，是決計不允許踏出趙王府半步的。
這一聖旨下達之後，趙王府整個都慌了。
尤其是趙王，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其實趙王是真的不知道謀害太子這件事的。
他這等於就是一頭霧水就莫名其妙的被封在府邸了。
向貴妃的意思也很明顯，原本是不想讓趙王擔心的，所以才會自己處理這件事，沒想到一朝事發，卻是害慘了趙王。
其實二人本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狀態。
母子二人，自然是不分彼此的。
趙王心中鬱悶，他只要上表，想要見邕晟帝。
羽林衛自然把趙王的請求跟邕晟帝說了。
羽林衛統領是親自來稟告邕晟帝的。
經過他的暗中調查，趙王對謀害太子這件事，是不知情的。
也就是說，向貴妃是瞞著趙王做的。
邕晟帝倒是不意外。
畢竟向貴妃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也不會連累自己兒子的。
雖說趙王不知情，但是這樣的事情，趙王肯定不可能獨善其身的。
到底邕晟帝也還是打算見趙王一面。
畢竟就算是要死，也得要趙王死個明白吧。
趙王獨自一人進宮，身邊一應人全都沒有帶，只是羽林衛統領陪著他到了龍吟殿。
說實話，趙王心中十分不滿，到了現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竟然成了囚犯一樣。
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可他卻沒有任何的法子，只能默默的承受。
見到邕晟帝，趙王迫不及待的問道：「父皇，兒臣到底做錯了什麼，父皇為何要讓羽林衛圍著趙王府，父皇這般，可是要廢黜兒臣嗎？」
趙王心中真的是擔心不已，他是真的猜不透邕晟帝的意思了。
邕晟帝看著趙王急切且疑惑的樣子，邕晟帝嘆了口氣：「你母妃毒害太子，太子如今命懸一線，這件事，你可之情？」
趙王先是驚訝了一下，母妃當真這樣做了嗎？
其實這件事，原本是他要做的，其實趙王和向貴妃的想法也是差不多的，也不虧他們是母子。
他們天真的認為，只要太子死了，就沒人擋著他們的路了。
他就可以順利的入駐東宮了。
雖然這是個下下之策，可前些日子，母妃被禁足，而且還是被厭棄的禁足。
他們實在是沒法子了。
趙王也想著殺了太子的，可向貴妃警告他不許輕舉妄動，只是沒想到向貴妃竟然先一步做了。
「兒臣不知。」趙王如實說道：「可兒臣覺得母妃是冤枉的。」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邕晟帝質問道。
「母妃一直在禁足，如何能做這樣的事情呢？」
「夠了，你們母子打的什麼主意，朕自是都明白的，朕已經下旨幽禁你母妃了，至於為了圍著趙王府，朕今日也明確的告訴你，太子的確是命不久矣了，大概也熬不過今晚了。」提到太子，邕晟帝心中總歸是難受的。
趙王心中喜悅不已，因為在趙王看來，邕晟帝此刻幽禁向貴妃也好，哪怕是派人限制趙王府的自由也罷，這些都是氣頭上的行為罷了。
這太子死了，他自然也是入住東宮唯一的人選了。
他剩餘的那些兄弟，自然都不足為懼了。
趙王心中但是頗為自得的。
邕晟帝一眼就看穿了趙王的心思，他此刻更是無比慶幸自己做的是正確的。
若是選擇了趙王，這以後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少事情來呢。
「朕已經決定了，冊立劉軒為皇太孫，如今，你知道朕為何限制你們趙王府了吧。」邕晟帝直接說道。
趙王聽完這話，幾乎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啊。
這個反應也跟向貴妃差不多。
主要是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這冊立劉軒為皇太孫，確定沒有開玩笑嗎？
合著他和太子爭鬥了這麼多年，向貴妃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弄死了太子，就給劉軒這個黃口小兒鋪路了嗎？
「父皇，你是在說笑嗎？這怎麼可能？如何就輪到劉軒了，他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罷了。」趙王幾乎是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了。
這件事真的是太難以讓人接受了。
「怎麼，真的決定還要你來過問了嗎？」邕晟帝一臉冷笑。
「父皇這樣的決定，兒臣不服。」趙王可是比向貴妃還要耿直多了，竟然當中就提出不服氣來了。
邕晟帝倒是也不意外，其實趙王的心性，也不過如此。
「軒兒是皇長孫，這冊立皇長孫也不是朕開的先例，你沒有資格提出任何反對意見，朕還活著呢，輪不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你和向貴妃這般心性手段，朕不會把這大好江山交到你們手上的。」邕晟帝斬釘截鐵的說道。
而趙王此刻也算是明白了，他這是被邕晟帝徹底劃掉了繼承人的可能性了。
真是沒想到會這樣。
從前他和太子相爭多年，這邕晟帝都是抱著一種觀望的態度，甚至還是支持他的，這才讓他的野心越來越大的，可是他今日走到這一步，邕晟帝竟然這樣對待他，他是真的不服氣。
「父皇，當初，是您扶持兒子同太子相爭的，兒臣只是做了父皇讓兒臣做的事情罷了，為何父皇如今要對兒臣這般殘忍。」趙王質問道。
邕晟帝冷笑了一下：「當初朕扶持你和太子相爭，也是想讓你壓制一下太子罷了，可是卻沒讓人謀害太子，朕這些年對你，對你母妃如何，你們當心中明白，你們這般作為，實在是讓朕失望至極。」
「原來，兒臣不過是父皇用來壓制太子的棋子罷了，兒臣應該事事聽從父皇的才對，一旦兒臣做了讓父皇不高興的事情，就應該落此下場對嗎？」趙王一臉悲戚的問道。
「朕已經替你想好後路了，等軒兒受封做了皇太孫，朕會替你選一處豐沃的封地，讓你就藩，而你母妃，就跟著你一起離京到封地去吧，這樣你們母子也都能保全了。」
「原來這就是父皇打發兒臣的方法，既然父皇已經決定了，那兒臣恭敬不如從命。」趙王跪了下來，深深的拜倒在地。
其實看著趙王如此，這邕晟帝心裡也不好受，在邕晟帝心裡，也是很喜歡趙王這個兒子的。
尤其是趙王年幼的時候，他又寵愛向貴妃，所以和趙王相處的時候，比太子還要多。
可是今日父子走到這一步，也的確是可悲的。
「來人，送趙王回府，沒有朕的旨意，趙王府一行人不得出府半步。」邕晟帝下令說道。
趙王抬起頭來，看著邕晟帝：「兒臣只求父皇讓兒臣去見見母妃，兒臣只想見見母妃，求父王恩准。」趙王再一次拜倒在地。
終究邕晟帝還是點了點頭。
這個要求也並不過分。
趙王到了向貴妃宮裡。
向貴妃這裡一片寂靜，因為向貴妃是被下旨幽禁的，所以除了幾個貼身的宮人，其他的人都被打發走了。
而宮門緊閉著，也有人把手著。
看到這一幕，趙王心中也是難過不已。
他沒想到自己的母妃竟然也遭受這樣的苦楚。
他心中真的是有些接受不了。
因為是邕晟帝同意的，所以他也自然很順利的就見到了向貴妃。
向貴妃身上有傷，昨日本就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如今也是傷上加傷了。
更是起不來床了。
向貴妃如今落到這個地步了，這伺候的人肯定也不多麼上心了，自然不肯管向貴妃，就在外間伺候著罷了。
趙王去的時候，向貴妃還在昏昏沉沉的睡著。
趙王走到床邊，喚了幾聲，向貴妃都沒反應，他一看，向貴妃這哪裡是昏睡啊。
這分明就是昏迷了啊。
趙王頓時就惱羞成怒。
到了外間，對著兩個伺候的宮女，一人一腳，直接踹翻在地。
「你們是死人嗎，這貴妃娘娘都昏迷不醒了，你們還在這裡聊天，竟然不去伺候，也不去宣太醫。」趙王狠狠的說道。
趙王也是滿腹的怨氣，如今也算是找到發泄的餘地了。
趙王的力氣不小，如今踹人更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這弱女子如何能受得住啊。
一個被踹的吐了血，而另一個，卻直接昏了過去。
邕晟帝身邊的宮人陪著趙王一道過來的，見此情形，連忙去宣太醫了。
雖然邕晟帝的人旨意是幽禁向貴妃，可是這向貴妃都昏迷了，自然是要傳太醫來治病的，這兩個宮女也實在是活該，被打死都不為過的。
過了一會兒，太醫就到了。
給向貴妃把脈之後，就離開了藥方，這主要就是傷口發炎了，而且急怒攻心，所以才會發熱昏迷的，倒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好好調理身子就沒事了。
可就現在這個場景，向貴妃未必能放寬心好好調理身體啊。
不過這話太醫是不會說的。
如此一來，趙王肯定不可能丟下向貴妃不管的。
畢竟向貴妃這個樣子，誰看著也不放心啊。
邕晟帝的人自始至終都在這兒守著。
不管趙王去做什麼，都貼身跟著。
這很明顯就是不相信趙王了。
趙王心裡怒氣衝天，可到底也沒表現出來的。
這些羽林衛敢這樣對待他，肯定是邕晟帝吩咐的。
他若是不忍耐著的話，就是對邕晟帝的安排不滿，這不是找死嗎？
他也就只能忍著了。
他沒有說什麼，而羽林衛也去把這邊的情況稟告給邕晟帝了。
而現在向貴妃病成了這樣子，這趙王一時半刻也沒法出宮了。
也就只能留在宮裡照看向貴妃了。
而邕晟帝也默認了這一點。
只是讓人看著趙王，不許趙王隨意出入向貴妃的公邸就是了。
而東宮這邊，太子的情況也非常的不好了。
太子妃一直陪著太子，見到太子這般，也是哭的泣不成聲。
「芸兒，我怕是不成了，我走之後，你要好好的聽母妃的話，凡事都要聽母妃的，不許自作主張，好好的照看軒兒還有東宮一干人。」太子叮囑道。
太子了解蔣依芸，蔣依芸雖然沒有壞心，可是這腦子有時候也不太清明。
若是蔣依芸時時刻刻都聽趙皇后的話不亂來的話，那他也就能放心了。
「妾身知道了，妾身都聽夫君的。」蔣依芸幾乎泣不成聲，她撲過去，趴在太子旁邊：「夫君。」蔣依芸撕心裂肺的吼著。
太子握著太子妃的手：「你一定要好好活著，照看好咱們的兒子，知道嗎？」太子再三叮囑著。
太子妃點頭：「我知道，我會的。」太子妃笑著答道。
太子這才滿意的點頭，而手慢慢的垂了下去，伴隨著，呼吸也弱了下去。
太子妃沒有在撕心裂肺的哭，反倒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已經離開人世的太子。
她仔仔細細的端詳著太子的容顏。
一世夫妻，半生情緣，到底是先她一步離去了。
這個男人，幾乎承載了她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喜怒哀樂，如今他不在了，她倒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了？
「夫君，你說讓我好好活著，這人若是不在了，人又該往何處去呢？我活著不過也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太子妃的眼淚簌簌滑落，卻也是沒有哭出聲來。
她真的覺得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真的是挺殘忍的。
「夫君，我其實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這麼堅強，我真的挺脆弱的。」太子妃笑了笑。
她慢慢的走了出去，宮人都等在外頭。
「太子薨世了。」太子妃很平靜的說道。
東宮上下一陣哀鳴。
而太子妃卻悠悠然離開了，宮人們見狀，也都不敢阻攔啊，因為誰也不知道太子妃這到底是怎麼了？
說起來看著太子妃這個樣子，也是真的有些駭人的。
但是宮人們趕緊去稟報帝后，看看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啊？
趙皇后和邕晟帝也早就有心裡準備了。
宮裡的喪鐘敲響了。
而此刻的趙王卻在守著向貴妃，若是在從前這太子薨世的喪鐘也許會讓趙王十分興奮的，但是現在，太子死不死的，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意義了。
太子即便是死了又如何呢？
反正這太子之位他也得不到了。
這一輩子，他也毀了。
所以這喪鐘響起時，他也沒有太多的感覺，他只是想陪著自己母妃罷了。
帝后都趕到了東宮，密陽公主，楊璨，殷城，顧千凝都跟著到了。
畢竟他們都還沒出宮。
東宮一應人也都在，唯獨卻少了太子妃。
顧千凝是第一個發現太子妃不在的。
她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她悄悄的對楊璨說道：「母親，太子妃好像沒在。」
楊璨點頭：「是啊，是不是回去換衣服了，宮裡上下早就開始準備孝服了。」
「不會，太子妃對太子一往情深，這個時候，如何會不在呢，這若是不在，估摸著······」顧千凝雖然沒往下說，可是也覺得事情不同尋常，只怕是要出事的。
只是這個時候，她們也不能隨意離開。
倒是楊璨瞧瞧走到趙皇後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娘娘，太子妃沒在，不如我去瞧瞧她吧。」
趙皇後知道太子妃的性子，也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你和千凝趕緊去，千萬別出事，去把她帶來。」
顧千凝點點頭，連忙和顧千凝退下了。
二人直接來到了太子妃寢宮。
沒想到太子妃寢宮的門卻緊閉著。
外頭倒是有宮女在守著。
「太子妃呢？」楊璨問道。
「太子妃說要換衣服，讓奴婢們在外頭等著。」宮女答道。
楊璨上前扣門，這半天都沒動靜。
楊璨看著宮女問道：「這太子妃進去多久了？」
「有一炷香的時辰了吧。」宮女答道。
不是道為何，楊璨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二話不說，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然後和顧千凝一起闖了進去。
果不其然，太子妃身穿盛裝，人已經吊在房樑上了。
兩個跟進來的宮女嚇得失聲大叫。
倒是楊璨和顧千凝比較沉著，趕緊上前把太妃給放下來了。
其實顧千凝一碰到太子妃的時候，就知道完了，這身體都涼了，看樣子是早就沒氣兒了。
楊璨自然也感受到了。
二人趕忙把太子妃放到了床上。
太子妃的死狀看著倒是不太恐怖，看樣子死前連掙扎都很輕，真是一心求死啊。
其實楊璨和顧千凝都真的很佩服太子妃對太子的痴情啊。
這殉情也實在是太快了，幾乎就是立刻接上了。
這真是連什麼都不顧了，心裡就只有太子了。
「去通知陛下和皇後娘娘，就說太子妃殉情跟隨太子殿下一道去了。」楊璨吩咐道。
太子妃這樣的性子，也著實是太軟弱了，這個時候，她實在是不應該選擇這樣的一條路。
可是就夫妻情誼來說，她倒是可歌可泣，真是痴情一片啊。
兩個宮女連滾帶爬的退下去了。
人死不能復生，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顧千凝也見多了，自然就不害怕了。
而看到太子妃這盛裝打扮，還有妝台上留了一封信，就知道，太子妃是一心求死了。
這封信是留給劉軒的。
顧千凝肯定是不會拆開來看的，她可沒這麼手賤，看來這太子妃心中最放不下的還是劉軒這個兒子啊。
不過權衡輕重，太子妃還是決定追隨自己的愛情，所以才會殉情而去的。
「母親，你沒事吧。」顧千凝看著楊璨一臉悲戚，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母親這是怎麼了？看樣子是很傷感啊。
楊璨看著躺在床上悄無聲息的太子妃，不知道為何，她就是覺得心裡挺難受的。
這太子薨世了，太子妃緊接著殉情，這要是怎樣的感情啊。
楊璨自問是做不到的，不管愛一個人到了什麼地步，她都是做不到的。
也許是被感情傷害過，她還可以相信感情，但是也不會愛到失去自我的地步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女子可以這麼不顧一切的愛著一個男子。
為了這個男子，放棄自己的生命。
其實說起來太子對太子妃，付出的也並不多啊。
看看東宮這些側妃，庶妃，侍妾，甚至這些庶出。
太子並沒有把太子妃當做他的唯一，最多也就是給了太子妃應有的體面和尊榮。
他只不過是付出了這一點點的情感，卻讓太子妃連性命都搭上了。
試問這東宮其他的女人呢，沒有一個跟著太子殉情的吧。
可見太子妃對太子，真的是情深義重啊。
其實即便太子不在了，太子妃也可以活的很好，畢竟他的兒子將要被冊立為皇太孫，若是哪一天登上皇位，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后，過的更是養尊處優的生活，可太子妃卻放棄了這樣的生活，選擇追隨太子而去。
也就是說在太子妃心裡，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太子更重要，哪怕是自己的兒子都抵不過。
說起來，太子妃這樣做，對皇長孫來說，也是有些殘忍的。
如今倒是看不出什麼來，若是真的等他榮登大統的那一天，太后在與不在，也是起著決定性作用的。
最起碼有親生母后在，也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但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太子妃人已經不在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挺可悲的，真是想不通太子妃為何要選擇這條絕路呢？」楊璨嘆息著說道。
說實話，楊璨覺得不值，是替太子妃不值，不管怎麼說，都不應該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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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這個男人愛你如生命也就罷了，可太子對太子妃······楊璨真的也不想多說。
不過盡了一個男子該盡的義務罷了，說愛的話，也不會有多少，起碼不及太子妃的十分之一。
「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母親在怎麼可惜都沒有用，而且這是太子妃自己的選擇，我知道母親你是替太子妃不值，其實我也這麼覺得，不要為了任何人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除非這個人愛惜你超過他的生命，可很明顯太子並不是這樣的，但是太子妃既然這樣選擇，應該也是她無法面對失去太子以後的生活吧，死對於她來說，是解脫吧。」顧千凝輕嘆道。
兩世，太子妃都選擇了同樣的一條路，其實顧千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應該沒有人能干涉太子妃的選擇吧。
「你說的對，我們不該干涉別人的選擇。」楊璨也想開了，這是太子妃自己的選擇，而且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趙皇后和邕晟帝那邊也得到消息了。
其實趙皇后也有心理準備了，就太子妃那個性子，選擇這條路太正常了。
可是就目前的形勢而言，趙皇后並不希望太子妃跟著殉情。
若是殉葬的話，選個庶妃侍妾也就罷了，堂堂太子妃，跑去殉情，這想什麼樣子？
趙皇后真是無言以對了。
這太子妃也跟著薨世，東宮倒是連個主心骨也沒了。
而且這對軒兒也不太好啊。
剛剛失了父王也就算了，母妃也跟著沒了，這對劉軒的打擊也太大了，關鍵是都沒見到最後一面。
她真是對太子妃一肚子的怨氣，你就是真的想死，也等到劉軒進京了，你好歹見你兒子一面吧。
你這倒好，連兒子都不顧了，趙皇后是真的瞧不上太子妃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