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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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氏聽聞此事,也真是大吃一驚啊,她是怎麼都沒想到這柳姨娘母女能這麼作,當然,這顧琳琅也夠作的了。


  這三人簡直就是作精三人組啊,真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這三個人作不了的事情啊。


  沈氏也按耐不住了,她繼續審問,這柳姨娘跑去找明安郡主是個什麼意思啊?


  這是上門找抽的嗎?過去她和明安郡主的關係?沈氏想到這裡覺得頭都大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那丫鬟也不敢在欺瞞了,哆哆嗦嗦的就把柳姨娘的打算都說了出來。


  沈氏聽完,沒想到柳姨娘現如今竟然比過去明白許多了,最起碼這是去交好的,不是交惡的。


  可既然如此的話,那人也該回來才是啊,怎麼到現在還不知所蹤呢。


  這可真是奇怪了啊。


  沈氏看著這丫鬟也是六神無主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鬟也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也是沒法子了,只能硬著頭皮去見見楊璨了。


  其實現如今,她和楊璨的關係早就大不如前了。


  可是如今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是沒得選擇。


  她總不能不管柳姨娘母女的事情,若不是頂著這侯夫人的頭銜,她是真的懶得管,可既然在其位,就得謀其政啊。


  沈氏擺了擺手,讓人下去了,然後思來想去的,還是得去見楊璨啊。


  只是這還沒想好呢,下人進來傳話,說江家人到了。


  沈氏心中咯噔一聲,現在她這聽到江家人上門,心裡都七上八下的。


  這江家人來到底也沒什麼好事兒。


  難道和顧琳琅有關係嗎?


  提到顧琳琅就更上頭了。


  這好不容易送走了這尊大神了,可別在回來霍霍侯府了。


  可這江家上門了,也不能拒之門外啊。


  沈氏自然也要去應付了。


  不過此番沈氏猜錯了,這江家人上門,是來談和顧紫茜退婚的事情的。


  來的是江宇父子。


  江宇也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自己的訴求。


  說的也十分合理。


  沈氏倒是很想答應,可這件事她好像也沒什麼立場來管吧。


  「姑老爺,這件事也該大哥出面才是,這畢竟茜姐兒是大哥的女兒,我只是嬸娘。」


  「二嫂不必妄自菲薄,這二嫂如今是侯夫人,大哥並未續弦,這婚嫁之事,二嫂當然是可以做主的,況且二嫂也知道,這親事本就是琳琅一時衝動定下的,現在連信陽郡主都不插手了,所以退親的事情,還請二嫂可以成全。」江宇客氣的說道。


  沈氏卻為難的不輕啊,這可不是她不想答應啊,而是現在根本也找不見柳姨娘母女啊,這當事人都找不到了,這還如何退親啊。


  這不是開玩笑啊。


  沈氏又沒法直說,畢竟這柳姨娘和顧紫茜夜不歸宿的事情,是不能往外說的。


  「那也等大哥回來,和大哥商議一下吧,並且大哥此番也是去接信陽郡主回來,不如等他們回來在做定奪吧。」沈氏是打定主意先推脫再說了。


  怎麼也要先找到這母女二人再說吧。


  其實沈氏現在也沒想的太嚴重,只想著多半是被扣在南安王府了,而就顧紫茜那番算計,真的是被打死在南安王府也不多。


  所以沈氏就想著此刻趕緊到南安王府去見楊璨,怎麼也要先把母女二人給弄回來再說啊。


  所以就把這皮球踢給了顧鴻和信陽郡主,讓江家父子再次等候,並且再次把顧海給拉了進來。


  顧海雖說現在是個侯爺,在朝堂之上也是有些官職的,可不過也只是閑散人員,每日里點個卯就罷了。


  此番也已經回來了,江家人上門,並且來的是江宇父子,他自然也要來應付的。


  這樣就給沈氏留出來了時間,沈氏就借著這個空,出門去南安王府了。


  與此同時,這顧鴻卻到了信陽長公主府,雖然這信陽郡主已經被降位了,可是這長公主府還是牌匾卻沒有換,還是長公主府。


  顧鴻在這長公主也住過幾日,但是每次在這裡,都覺得自己就好像也是信陽郡主的面首一樣。


  這樣相處下去,他都覺得自己的心裡快要出問題了。


  他現在甚至都對信陽郡主有心理陰影了。


  顧鴻來了,公主府的管事已經在外等候多事了。


  自然就引著顧鴻去見信陽郡主了。


  信陽郡主的日子過得荒唐,其實和顧鴻在一起之後,也已經消停了不少了,可昨夜,信陽郡主難得由找了好幾個面首去伺候。


  這在近幾年裡,郡主很少做這樣荒唐事兒了。


  尤其是在盛京城,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要被人詬病的。


  難怪郡主府非要回來。


  管事也是聽命,所以就帶著顧鴻進了內院,到了信陽郡主的院子外頭。


  也是巧了,正好碰到幾個面首從房裡出來。


  顧鴻微微皺眉,其實信陽郡主身邊還是留了幾個面首的,整日里扮做內監的模樣,但是顧鴻也不是傻子,這男人和內監他還分不出來嗎?

  在侯府,這件事就讓他丟盡了臉面,可是顧鴻也忍了。


  沒想到這信陽郡主竟然這樣荒唐。


  其實顧鴻心裡也明白,信陽郡主對於男女之事,真的是很放得開,不是一般人能滿足的了的。


  尤其是顧鴻這個年紀,他從前也是喜好女色的人,可這幾年,明顯覺得大不如前了。


  而且體力不支,畢竟不是年輕的少年郎了。


  說實話,他還想多活兩年呢,可信陽郡主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真是應了那一句,沒男人活不了。


  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只能放任自流,裝看不到就是了。


  進了正房,信陽郡主正在洗漱。


  如今雖然是素麵朝天,不施粉黛,可信陽郡主的依舊神采奕奕的。


  這不禁讓顧鴻想到這一位是否是采陽補陰啊。


  這信陽郡主少說也比他年長好幾歲,可看起來,卻是真的風采依舊啊。


  雖然和年輕鮮亮的小姑娘沒法比,可卻仍舊是風韻猶存的美少婦。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郡主安好。」顧鴻俯身行禮。根本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其實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信陽郡主也是故意讓顧鴻看到的,而她的目的就是要讓顧鴻知道她的為人。


  其實信陽郡主對這床笫之事是比一般女子要主動的多,而這些日子,顧鴻也卻是讓她不大滿意。


  所以她就是要告訴顧鴻,她可不是什麼只在家裡等著男人的女人,顧鴻若是滿足不了她,她自然有別的男人。


  如果顧鴻接受不了,那索性也不用繼續了。


  不過平心而論,信陽郡主對顧鴻還是比較喜歡的。


  最起碼那些男人信陽郡主從未想過要嫁給人家,可顧鴻,她卻是第二個想要嫁的人。


  「你來了。」信陽郡主笑顏如花。


  「是啊,來接郡主回去吧。」顧鴻的態度依舊十分平靜,也帶著絲絲寵溺,看來是直接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好說了。


  不然的話,以後相處起來也是費勁了。


  不過兩個人似乎是心照不宣了,絕口不提剛才的事情,那不就也等於這顧鴻是默認信陽郡主的所作所為了嗎?

  這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奇葩了。


  這自己的未婚妻公然和別的人在一起,也能接受?


  二人寒暄了一番,顧鴻更是賣力的逗著信陽郡主開心。


  信陽郡主還給了顧鴻好幾個香吻。


  其實顧鴻也是忍著噁心的,可沒法子,他是想要借著信陽郡主的身份和地位出頭的,也就只能忍著了。


  信陽郡主沒打算這麼快回侯府,反倒是讓顧鴻在長公主府住幾天。


  顧鴻心裡十分抵觸,可卻答應了下來,顧鴻也是有顧鴻的打算的。


  為了自己的目的,他也只能事事都順著信陽郡主了。


  話說沈氏那邊到了南安王府求見楊璨。


  這楊璨已經聽了管家的勸說閉門謝客了。


  所以沈氏就被檔在外頭了。


  可這二門上的人也是認識沈氏的,知道沈氏是如今的武寧侯,而且過去和楊璨的關係也著實不錯。


  所以二門上的人到底是把沈氏來求見的事情傳到內院去了。


  菊心知道了之後,一時間也有些緊張,沈氏這個時候上門所為何事啊?


  菊心也不敢怠慢,稟報了楊璨,還是要問問楊璨的意見,見還是不見啊?


  如果在從前,其實楊璨和沈氏的關係也還算是不錯,也許是可以信任的人,可是現在······


  楊璨也覺得自從她和侯府義絕之後,沈氏變了不少。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改變了,還是沈氏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讓她進來吧。」楊璨思量了一刻說道。


  「郡主,您真的要見侯夫人嗎?這侯夫人可不是從前的性子了,她來說不定就是探聽消息的啊。」菊心提醒道。


  「不是說不定,她一定是來探聽消息的,只是我有些奇怪,這柳姨娘為何沒來呢?這顧紫茜失蹤,著急的人一定是柳姨娘才對啊。」楊璨有些意外。


  菊心也好奇,菊心親自去迎了沈氏,一路上菊心和沈氏寒暄了一番,也想打聽一下沈氏所為何事過來的。


  不料沈氏的嘴巴也夠緊的,愣是左右而言其他,總歸時就是什麼都沒說。


  菊心也是個識趣兒的人,自然也就不多問了。


  直接把沈氏帶到了楊璨的正房。


  楊璨閉門謝客對外稱病,自然也要做出病了的樣子。


  頭上戴著抹額,其實楊璨這幾日心力交瘁,看著精氣神是不大好,也不用特意的去裝病了。


  沈氏見禮過後,看著楊璨似乎是體力不支的樣子。


  而楊璨也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妹妹此番過來所為何事,有話就說吧,最近王府事多,我這身子也不爭氣,實在是沒精力陪妹妹說話了。」


  沈氏也不願意在多費唇舌了,直接說道:「姐姐,實不相瞞,其實柳姨娘母女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柳姨娘身邊的丫鬟都說了,我知道,這顧紫茜是衝撞了姐姐,想必姐姐心裡生氣,可是她們母女二人到底是侯府的人,還請姐姐能給我幾分薄面,就把她們交給我帶回去,姐姐放心,我一定會嚴加懲罰,嚴加管教的。」沈氏陪著笑說道。


  楊璨到底是聰明人,一下子就聽出了事情的關鍵。


  怎麼聽著沈氏這個意思,彷彿這柳姨娘也沒回侯府呢?


  這不可能啊,這柳姨娘昨日是來了沒錯,可說完就走了啊,這就是用爬的話,也回去了啊。


  這可是奇了怪了啊。


  「你的意思是,柳姨娘不在侯府?」楊璨問道。


  沈氏重重點頭:「是的,她們母女二人是衝撞了姐姐,若是我,肯定也把二人給關起來,我此番過來,一則是為二人陪個不是,而則也是希望姐姐可以大人有大量,放了她們母女,讓我回去管教她們。」沈氏一臉真誠的說道。


  楊璨看著菊心,菊心也是一臉錯愕啊。


  這柳姨娘早就走了啊,並不在侯府上啊。


  可是菊心和楊璨都知道,這件事一定是非同小可。


  這顧紫茜的死和柳姨娘的失蹤,只怕是都是沖著南安王府,不,確切的說是沖著楊璨來的吧。


  楊璨此刻更是擔心起來了。


  本來楊璨還以為是柳姨娘攛掇著沈氏上門來把顧紫茜給要回去的。


  可現在明顯不是啊,這柳姨娘竟然從昨日出了侯府就再也沒回去過。


  這顧紫茜死了,柳姨娘是否也已經凶多吉少了啊。


  「姐姐是不是還是沒消氣啊,若是姐姐沒消氣的話,現在就把她們母女給帶出來,當著姐姐的面兒,我先責打一頓,給姐姐出出氣。」沈氏忙說道。


  其實沈氏的態度也是非常謙卑的,而且也想著能大事化小最好了。


  她來不是來挑事兒的,而是來解決問題的。


  她明白,就顧紫茜做的這件事,打死也不多。


  可事情也總得解決啊。


  菊心給楊璨使了個眼色,其實楊璨心裡現在也很迷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沈氏的話了。


  柳姨娘沒在王府,而顧紫茜的屍體在這裡。


  她能這樣說嗎?自然是不能的,尤其是沈氏如今並不是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了。


  不得不說,這沈氏全部的心思和利益都在侯府身上。


  她不能說。


  「妹妹大概是想錯了吧,這柳姨娘和顧紫茜都不在我們府上,昨日柳姨娘是來府上了,她來這的目的,想必妹妹也是知道的,但是她說完了這件事立刻就離開了,我們王府沒必要留下她啊,她也沒必要留在我們府上,至於顧紫茜,昨夜我讓菊心在王府門外守著,如果顧紫茜出現,不由分說,肯定是先要把她給拿下,不能讓她做糊塗事,今日也是要把她交給侯府處置,可昨晚一直守到天亮,也沒見到顧紫茜,她並沒有來。」楊璨很自然的說道。


  楊璨若是想欺騙一個人,自然能矇混的過去。


  楊璨說的煞有其事,一點兒緊張也沒有,就好像說的就是真真切切的事情,連菊心這個知情人都沒看出半分端倪來。


  說到底,菊心也真是佩服楊璨啊。


  這說謊的時候,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讓人一點兒都分辯不出來呢。


  果然,沈氏也相信了楊璨的話。


  不管怎麼說,沈氏是沒從楊璨臉上看出任何不妥之處的。


  「那這柳姨娘和顧紫茜去了何處啊?」沈氏也有些焦急了,她之前之所以鎮定是一直以為柳姨娘和顧紫茜在楊璨這裡的。


  這雖然是得罪了楊璨,可好歹楊璨過去到底是侯府的人,若是她一味兒的求情,楊璨到底也該給些薄面,把人給放了吧。


  可是現在楊璨一句沒在,沈氏可是傻眼了,這人不在南安王府到到底去哪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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