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 聖母婊
高陽趕到的時候，李妙妃摟著高夢莎的腰靠在洗手間外的光滑牆壁上。
高夢莎呼吸很急促，臉上還留著怒氣，臉頰上還有一個明顯的掌印。
對面是三個年輕男人，站在最前面的是個光頭，此刻他抱著胳膊斜著眼，面色不善得看著兩位女孩。
身後的倆人穿著一樣的衣服，一左一右把光頭男拱衛在中間，看著應該是馬仔。
「怎麼回事？」高陽湊過去淡淡問道。
「你誰啊？」光頭橫了吧唧得朝高陽吼了一嗓子。
「倆妞是我帶來的，有事找我談！」高陽直接把事兒架到自己身上。
「呦呵？你的妞兒扇了我一巴掌，這事兒怎麼說？」光頭下巴微微抬起，囂張跋扈。
「明明你先摸我……我的胸！」高夢莎尖叫起來，「我扇了你一巴掌，你又扇我！」
「媽的，我們虎哥摸你是看得上你，裝什麼純情！」一名馬仔指著高夢莎破口大罵。
高夢莎瞬間暴怒：「老娘胸大也不是給你摸的！」
「臭娘們，你特么的再說一遍？」對面三人惱了。
「說了又怎麼樣？」高夢莎暴躁道，「就你們這種社會垃圾，扔進拍賣行給人當添頭都沒人要！」
李妙妃朝高陽道：「報警，快！」
「沒事，有我呢！」高陽微笑安慰道。
「哎呦我擦，有你？你算哪顆蔥？也配跟虎哥叫板？」另一名馬仔伸手就朝高陽的胸口推過去。
高陽冷笑一聲，一腳飛起，正中馬仔的肚子。
那小子驚叫一聲就被踹到洗手間的大鏡子上。
「啪嚓！」
大鏡子中間瞬間出現一片蜘蛛網似的裂紋。
光頭和另一個馬仔傻眼了。
這一腳，自家兄弟可凌空飛了三米多遠啊！
這桃花眼兒男人……是什麼人？
李妙妃還好，畢竟見過高陽的身手，高夢莎的嘴巴直接成了「O」型。
她憋了三秒鐘才狂喊一聲：「太帥了，我要認你當哥！」
高陽眨眼一笑：「一會兒的哈！」
光頭半天才反應過來，怒吼道：「你找死！」
高陽哈哈一笑：「對啊！」
伸手給了他一巴掌！
光頭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腦袋瞬間甩到了一邊，一張嘴吐出了一顆帶血的牙，腦袋也「轟」一下撞到了洗手間堅固的外牆。
「啊！」光頭慘叫一聲，抱著頭就癱軟在地上了。
「這一巴掌，是還你的！」高陽淡淡說道。
另外一個馬仔只會原地打哆嗦，動都不敢動。
太尼瑪嚇人了，一下一個啊！
光頭倒在地上，雙眼充滿怨毒，含糊不清得對高陽吼道：「你想死么？這一片是我罩的！」
「你罩？」高陽追問一句。
光頭惡狠狠得盯著高陽道：「是又怎麼樣？」
高陽回頭問高夢莎：「他是那隻手摸你的？」
「左……哦不，右手，對，右手！」高夢莎雙眼圓睜。
「看哥哥為你出氣！」高陽將光頭的右手按在地上五指攤開。
高陽右拳高高舉起，狠狠砸下，巨力悄悄加持。
「啊！」
「咔嚓！」
慘叫聲和骨折聲交雜在一起，光頭的眼珠子都快跳出眼眶。
高陽微笑著問道：「對方辯友請回答，你拿什麼罩？」
光頭淚流滿面，痛不欲生，不過畢竟是出來混的，咬牙切齒道：「你……死定了！」
高陽舉起拳頭，又一拳砸下。
「啊！」光頭繼續慘叫。
他的手骨，也許快成粉末了。
「回答問題，你拿什麼罩？」高陽繼續微笑追問。
十指連心，劇痛難忍。
光頭實在受不了了，開始哀嚎：「我錯了，我罩不住，求求你了，放了我吧！」
「不罩了？」高陽有些詫異。
「不……不罩了！」光頭一臉眼淚鼻涕，慫到家了。
「那怎麼行？」高陽怒吼一聲，第三拳又轟在他的右手上。
這次連李妙妃和高夢莎都心裡一顫。
完蛋了，這光頭的右手是徹底廢了。
只聽高陽說道：「你說罩就罩，說不罩就不罩，你還有沒有點兒追求？」
光頭想死的心都有。
他是走了什麼背字兒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來個痛快的行不！
「你到底要怎樣？」光頭嘶吼著，精神瀕臨崩潰。
「精神損失賠償！」高陽義正辭嚴。
「要多少？」光頭忍痛問道。
洗手間門口此時已經圍了一群人指指點點，有幾人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
高陽正在思考怎麼給那個光頭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就有一名中年男子對他爆裂的打法看不下去，走出人群義正辭嚴道：「什麼事不能坐下來談，非要下狠手？」
高陽扭頭，一臉詫異：「你誰？」
「我誰也不是，就是看不下去！」中年男子大聲道，「就算犯了再大的錯，也不至於打成這樣吧？」
這一句話引起了圍觀人群的共鳴，大家紛紛出言。
「就是啊，都打成這樣了，還不停手！」
「這麼打人，違法了哎！」
「年輕人都好凶啊！」
「地上都有血了啊！」
「那兩個女孩子也不拉著他！」
……
李妙妃和高夢莎氣得渾身發抖，緊緊握住對方的手，緊咬牙關。
高陽緩緩站起環視一周，將眾人表情盡收眼底。
他淡淡一笑，望著李妙妃和高夢莎道：「看到了么，哪裡都有這種聖母婊！」
人群又炸了。
「瞪眼我們就怕你哦？」
「小姑娘年紀輕輕的，好厲害哦！」
來酒吧消費的人並不都是有素質的人，地上的光頭是證明，外面一圈聖母也是證明。
兩個女生沒想到一件偶然事件竟然讓她們領略到人心的惡毒。
高陽卻哈哈一笑，指著中年人道：「整個過程你都看到了？」
中年人一激靈：「我看沒看到關你什麼事？」
「什麼都沒看見，卻在這兒大放厥詞，你們吃翔長大的？」高陽一臉嘲諷得環視一圈，有幾個人低下頭。
「就算有錯，人家畢竟道歉了，就不能到此為止么？你的女伴也沒受傷啊！」中年人梗著脖子繼續爭執。
高夢莎猛得喊道：「你放屁，換你家人試試！」
中年人才不懼她，大著嗓門道：「這麼小年紀，心胸這麼狹窄呢！人家都認錯了，就不能原諒？」
高夢莎本來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但就算如此，也無法接受這種顛倒黑白的衝擊。
眼圈一紅，她嗚嗚哭了起來。
她和李妙妃倆人都是大富之家出來的孩子，從小被人捧著長大，這種顛倒黑白的場合還是頭一次遇到。
一股怒意從高陽心底「騰」得冒了上來，他朝前走了一步，打算徹底拋棄原則，給中年人一點教訓。
誰知道，李妙妃搶在高陽前面，直接衝到中年人面前……
「啪啪！」
李總裁左右開弓，賞了他兩耳光。
周圍一陣驚呼。
然後李妙妃笑著道：「對不起，我有點激動，請你原諒我！」
美麗的女孩雖然態度非常端正，但是嘲諷的笑意卻十分刺眼。
高陽暗暗豎起大拇指，這一招如天外飛仙，漂亮！
中年人捂著臉，不知所措。
「你……你打我？」
兩秒鐘之後，他反應過來，大吼一聲，伸手就要打李妙妃。
高陽一步衝過來，抓住中年人的手腕冷笑道：「人家姑娘畢竟道歉了，就不能到此為止么？你也沒受傷啊！」
「你放開……」中年人被氣糊塗了，自己不過是說了兩句「公道話」，怎麼就受了這種無妄之災？
高陽手腕向下一壓，中年人不由自主「噗通」單膝跪地，齜牙咧嘴得開始喊疼。
「這麼大年紀，心胸這麼狹窄呢？人家都認錯了，就不能原諒？」高陽把中年人的話原封不動懟了回去。
高夢莎抹了抹眼淚，攥拳大喊：「好！活該！」
高陽一把推開中年人，冷笑道：「爽不爽？」
中年人雙眼噴火一句話都不敢說。
「所以啊，你這樣的人有啥用呢？」高陽嘲諷道，「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滾吧！」
中年人捂著胸口，顫顫巍巍站起來，向高陽甩了一個怨毒的眼神。
高陽的眼神陡然犀利，中年人嚇了一跳，撒腿就跑，速度堪比博爾特。
李妙妃和高夢莎齊聲大笑。
高陽對圍觀人群道：「沒熱鬧看了，都給我散了！」
周圍人群訕訕得散去。
三人回頭一看，那個光頭不見了，估計被保安拖走了。
一場鬧劇落下帷幕。
高陽忽然笑著對李妙妃道：「老闆，多謝配合！」
李妙妃嘴角噙著笑容，沒有吭聲，但是高陽卻看到她眼中的得意。
「莎莎，出氣了么？」李妙妃摟著閨蜜的纖腰。
高夢莎情緒來得快去的也快，點點頭之後，眼神兒在高陽和李妙妃之間來回飄，忽然跳到高陽面前拍著他的肩膀道：「今天你保全了我的面子，本姑娘覺得你很順眼，不如我們斬雞頭喝血酒做個干兄妹如何？」
高陽撓著下巴道：「也不是不行……」
畢竟莎莎有寬廣的「胸懷」。
「噗！」高陽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