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0219 惡霸高陽
阮詩晴是嚇了一跳的……直到她仔細得看了惡霸一眼。
粘著小鬍子的桃花眼自然就是高陽。
身後兩個人高馬大的兄弟也是從沈星月手下借過來充門面的。
當大姐沈星月告訴他們陽哥需要他們的時候,倆人直接高潮了,恨不得把塵封了多年的戰袍拿
出來披在身上大喊「獸人永不為奴」。
今天裝作高陽的手下,也是十分盡責。倆人都是黑色短袖,黑色長褲,黑色皮鞋,臉上帶著黑超墨鏡,活脫脫兩個有活力社會團體中成員的即視感,加上倆人確實在國外也是見過血的狠角色,一左一右如哼哈二將一站,高陽的孤絕氣勢立刻被
凸顯出來。
「阮詩晴,你欠的錢什麼時候還?」高陽一拍桌子,惡形惡狀道。
阮老師腦子轉得飛快,臉色一變道:「對……對不起,我……我想辦法!」
「喂……」張子路開口,可是聲音有點兒哆嗦。
高陽面色狠厲,緩緩扭過頭盯著阮詩晴的相親對象,嘿嘿冷笑兩聲道:「你是在叫我?」
「是啊!」張子路梗著脖子道。
他可不想在阮詩晴面前慫了。
「啪!」高陽一巴掌扇在張子路的後腦勺上,把對方直接拍暈了。
「老子有名字,你喊喂是什麼意思?不給面子是不是?」高陽發誓,這是他入戲最深的一次,即便之前在里約熱內盧裝毒販子也沒有這麼認真過。
「你叫什麼?」張子路上套了!
「啪!」高陽又抽了他後腦勺一巴掌。
「老子的名字也是你隨便能打聽的?」
張子路快哭了,合著哪裡都是你有理啊!
身後兩名沈星月的下屬微微點頭,陽哥戲不錯啊,情緒和角色把握得都很深刻啊,值得學習。
「高……高老大!」阮詩晴心中快笑抽了,但是臉上還是保持著苦惱的表情,訥訥開口道,「
不關他的事啊,你放過他吧!」
阮老師心地善良,雖說不喜歡張子路,但是也沒必要坐看高陽繼續欺負人,所以打算高抬貴手
,放他一馬。
但是張子路高潮了。
「詩晴,這不行,我不能看著他逼你!高……老大,你說,詩晴欠你多少錢?」張子路抬頭挺
胸,這一刻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呦呵?怎麼著,想英雄救美啊?」高陽一屁.股坐在阮詩晴旁邊。
阮詩晴強忍著想要撲進他懷裡的衝動,規規矩矩得往裡挪了一下,但是小手已經垂在沙發上,輕輕撓撓高陽的手指尖兒。
哎呀,這姑娘真是要人老命啊!
高陽綳著臉,冷笑道:「沒多少,連本帶利,八百來萬吧!」
「呃?」張子路一哆嗦,「怎麼這麼多?」
那一刻,他下意識計算自己的還款能力。
家裡條件還算不錯,在東海一共有三套房,其中一套還在還款,自己的月薪也還行,可也禁不住這種負擔啊。
「詩晴,對不起,我還有點兒事,先走了!」張子路抓起隨身小包,慌慌張張離開了。
「真沒勁!」高陽一把將鬍子扯下來,朝阮詩晴笑笑,「不就是八百萬么?你看把他嚇得!」
阮詩晴嬌羞得打了他一下:「你還說,他剛才臉都綠了!總起來說,他還是個好人!」
「什麼好人?」高陽撇撇嘴,「都是在打你的主意!」
高陽直接叫過來侍者,另外開了一桌,讓沈星月的兩名小弟用餐,哥倆激動萬分。
陽哥親自請客,臉上有光。
而面前這一桌兒,高陽讓侍者把張子路點的餐換掉,重新點了自己喜歡吃的,擺滿了一桌子。
周圍的食客有些納悶。
這帶著古典氣息的姑娘不是被那個桃花眼兒欺負的么?怎麼轉眼倆人又深情對視上了?
「好久都沒見你了!」阮詩晴的聲音輕輕柔柔的。
「最近事情太多,頭都大了!」高陽就一樁樁一件件,避過了男女之間的話題,把之前遇到的各種狀況講給她聽。
講了一會兒才發現,似乎阮詩晴正在神遊狀態。
「喂!」高陽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阮詩晴才醒悟過來。
「原來我自己瞎白活半天啊!」高陽失望道。
「沒有啊,我在看你啊,高大日同學!」阮詩晴忽然提起了高陽的「字」。
高陽噴了。
這個「字」他是深惡痛絕的。
「詩晴啊,你.媽媽也太有鬥爭經驗了吧?直接玩這種突然襲擊啊!」高陽叉起一塊牛肉,細細
咀嚼。
阮詩晴有些泄氣:「唉,我也沒辦法啊!她是我媽,我還能跟她吵架么?」
「問題總會解決的!」
「嗯!」阮詩晴認真點頭。
吃完飯,阮詩晴接到了母親的電話,一臉不捨得回家去了。
高陽也只能放她離開。
自己現在和阮詩晴的關係還是蠻頭疼的。
他抬頭望天空,東海的上空雲層很厚,還有些壓抑,空氣潮濕的味道越來越濃。
……
同一時間,距離東海七八千公里以外的太平洋彼岸米國恰好是半夜時分。
紐約在一片雨幕中被清洗著。
這座世人嚮往的大都市在十二點之後大部分地區陷入了沉靜。
伴隨著黑暗一起降臨的還有各種罪惡。
某座高.聳入雲的大樓頂層的豪華卧室中,一名身材高瘦的男子赤著上身著站在窗口,臉色陰沉得注視著窗外雨絲。
男人表情沉靜,眼中卻與醞釀著風暴。
他來到米國已經將近一年,利用多方關係輾轉騰挪,好容易才把家中在這裡的生意調理順溜兒。
等他有機會回過頭來審視國內的布局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差點兒被抄了老窩。
「高陽!高陽!為什麼是你?」男人緩慢念叨著,每個字都極為清晰,咬字十分用力,似乎和那個人名有解不開的仇怨。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李昊安!」
「是時候回去了!」男人從桌上拿起手機道,「明天下午,回國!」第二天下午兩點,一輛灣流私人飛機從肯尼迪機場刺入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