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7章 走投無路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起初米露露非常嫌棄徐筱筱給自己定的269元的酒店,認為起碼也應該是個商務套房之類的,今天住了一百元左右的簡陋標準間才知道,那簡直就是天堂。


  第二天,米露露看著唯一剩下的一整張毛爺爺,忍著一晚上沒有睡大床的不舒適感覺,開始著手準備向其他朋友借錢,但是一個上午十幾個電話打出去,她所有的尊嚴和耐心都被耗光了——


  沒有朋友願意幫她。


  於是她開始改變求助對象,從她以往的追求者身上下手。


  果然有個男人沒有拒絕她,並邀請她一起吃午飯,她才終於得意的鬆了口氣。


  即將見面的男士姓周,是個個頭不高長相富態的暴發戶富二代,之前她還沒和楊止南好上的時候,這個周總是天天給她獻花追求她並表示要照顧她一生一世的眾多男士之一,但是因為無論長相還是家世都不夠優秀,她幾乎就沒有關注過,沒想到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這個看起來憨憨的不是很帥氣的男人卻是最仗義的。


  米露露握著手機,若有所思的在手心轉著,算計著——


  這個周總雖然長得不好看,也並不是特別有錢,但是她記得出手很闊綽,而且追求她前後有差不多一年的時間,直到她懷了楊止南的孩子他才偃旗息鼓,沒有再來「煩」她。


  此時此刻,自己找個落腳的地方才最為重要,而以前的所有要求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中午約見的地方是市裡一個雅緻的茶樓。


  米露露精心給自己打扮了一番,眼尾的眼線部分故意向下垂著,看起來無辜而柔弱,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比約定的時間晚了10分鐘。


  周總對於米露露的到來十分歡喜,胖胖的臉都笑開了花,而且還給韓念拿了一個禮物做見面禮,讓韓念高興得不行。


  米露露心中舒服至極,心下暗自決定要籠絡住這個男人。


  午飯一直在和諧的氛圍內進行著,韓念好幾天沒正兒八經吃東西,此刻更是什麼都不顧,臉都要扎進眼前的盤子里了,吃的飛快,周總對米露露最近的情況表示了深刻的理解和關注,握著米露露的手表示有他在什麼都好說,不管吃的住的還是借錢,都可以,但是隨著兩杯酒下肚,這個周總就開始對米露露動手動腳了,米露露本來覺得男人都色,自己如果暫時跟了他,發生關係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這青天白日的,在茶樓的包間里就解她的衣服怎麼都有點說不過去,於是拂開周總的手,道:「周總,咱們這樣太快,這可是茶樓啊。」


  那肥頭大耳的男人已經急不可耐的,抱著她就親:「露露啊,沒事的,這地方我都熟的很,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敢進來,不會有人看見的,不要害羞,你想要的東西都會有的,人生行樂需及時,我喜歡你好久啦!」


  米露露感受著男人身上的酒氣,感覺厭惡的不行,卻還是耐著性子道:「周總,您先幫我找家酒店吧,我這兩天累的很,咱們的事等我安定下來再說行不行?」


  「等你安定下來?」周總忽然就變了個人似的,陰鷙的看著米露露,「等你安定了你還會理我?我可以給你當備胎,但是我也要當備胎的福利!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米露露驚訝的看著這個一直憨憨的男人:「周總,您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理你,怎麼會把你當備胎?我是真心向您求助的啊!」


  「那現在就證明給我看!」男人說著便露出本來的面目,狡詐道,「你先讓我舒服一下,我就信你!!」


  米露露震驚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沒想到一直將她「視若珍寶」的男人竟然會這麼沒有風度,第一次就提出這樣粗魯的要求,急忙握住男人的手,阻止他的動作,看了一眼韓念:「周總!孩子還在這裡!飯還沒吃完!」


  「媽的,少來這一套!」男人說著便將米露露按倒,欺身而上,米露露也被男人的粗魯弄火了,反手給了男人一巴掌:「你放開我!噁心!」


  這下可好,徹底激怒了這個男人,壓在米露露身上就撕她的衣服。


  「媽媽!」


  韓念看到媽媽和人打起來,嚇得大哭起來,


  「姓周的!你怎麼敢這麼對我!」米露露吼道,「你不是說你愛上我了嗎?你放開我!你這樣我是不會和你好的!」


  「愛你個屁!」周總罵道,「不識抬舉的東西!如果你不是一個握有韓氏企業、握有8個億巨額財產的寡婦,你以為我會在你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趁著你還有點姿色,我對你還有興趣,你最好給我老實點!把我伺候舒服了!」


  「混蛋!」米露露一聽周總這番話,直接憤怒道,「你以為我是妓女嗎?我告訴你,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鬆手!我不用你幫忙了!」


  「呵呵,你不是妓女?」周總掐著米露露的脖子,「你今天來找我,不就是拿身子換錢嗎?這和妓女有什麼區別?!」


  「媽媽!」韓念大哭道。


  「求求你了……」米露露掙脫不開,絕望的哭起來,「起碼別當著孩子的面!」


  周總立即喜上眉梢,揪住米露露的頭髮將她扯到眼前:「這才乖!走!咱去屏風后!」


  有些記憶,如果可以失去,對人生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是很可惜,有一些刻骨銘心的東西,扎在內心深處的東西,即使你忘了細節,你忘了起因,你忘了過程和結果,忘了一切,可它還是會奇妙的刻在骨頭上,伴隨一個人一輩子,如影隨形,隨時隨地。


  韓念才兩歲,自然根本不懂得大人的事,但是他也完可以辨別出好事和壞事,比如此時此刻,那個男人拽著媽媽的胳膊將她拖進了包間的屏風后,他聽到的是媽媽的哭泣聲和咒罵聲,木質的屏風上響起指甲抓撓的刺耳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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