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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致命烈焰(十)

  唉!?驚訝幾乎充滿了我的全身,怎麽覺得此時的情形就像是,對未成年人說了一段黃色笑話讓他們變得…害羞!?呃!不可能吧!他們任何一人早就不是會害羞的年紀了,都是三十好幾、子女都三五個的男人了,怎麽可能‘害羞’嘛!


  “大夫!”


  “啊!?”突厥大夫看向突然出聲叫他的木杆,“汗、汗王?”


  木杆清了清喉嚨,沉聲道:“還沒到時辰嗎?”


  “咦?”突厥大夫一臉的茫然,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水蛭!”木杆對突厥大夫的遲鈍很少不悅,怒聲說道。


  “啊…啊!可、可以了!下官這就取下來!”突厥大夫慌忙站起來,從藥箱裏取出一瓶子,將蓋子打開斜倒在一張紗布上,再將浸濕的紗布沾在我手臂被水蛭吸附的邊緣。當液體流進水蛭身上時,水蛭隨即從皮膚上滑下,而因它們吸食血液造成的傷口處也一陣辣辣的痛,是因為從紗布上流出的液體吧?應該是鹽水!

  “汗王,下官告辭了!”突厥大夫整理好藥箱,向木杆行了個禮,恭敬地說道。


  “嗯!”木杆應了聲,揮了揮手,示意突厥大夫退下。


  突厥大夫轉身離開卻在門口與一突厥勇士撞了個正著,與一臉怒氣的勇士不停道歉直到對方氣消才抖抖索索地離去。這樣的情形在突厥並不少見,對於遊牧民族來說文官的地位一直就不如武官的高,即使文官的品級高於武官但是權力及地位卻遠遠不及武官。


  “汗王!”


  剛才在門口與突厥大夫發生衝突的勇士走了進來,對木杆行了個禮,低頭斜眼看了我一眼。


  我挑眼看去,認出這個勇士就是當日與木杆一起的那個下人。


  “何事?”木杆陰沉著臉,犀利的目光注視著勇士。


  “那個男人自從我們離開後,一直在鎮上尋找失蹤的人!”勇士突然改用了突厥語,說完又瞄了我一眼。


  心裏暗暗笑了笑,用突厥語是怕我聽見他們的話嗎?隻是很不好意思,即使是突厥語也是讓我聽了去。


  “你到底是何人?”


  “咦?”勇士驚訝地望著木杆,嘴裏發出一聲驚呼。


  “……”淺笑著朝操著突厥語發問的木杆,隻見他一雙如鷹般陰冷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我,想要將我看穿似的。


  “你覺得我應該是何人?”


  一句很平常的漢語卻讓木杆嘴角露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也讓那個突厥勇士驚訝得一動不動地盯著我,霎時整張臉紅得像是燒紅的鐵塊。


  “在這種情況下那個男人竟然為你找你滿城搜索,看來你們的關係非一般啊!”木杆沉著臉,冷凝地眼神像是在盤算著什麽似的發出一陣陣的冷光。


  “你來之前他正在侍候我洗澡,不然也不會被你看見那副樣子…你說,我們會是什麽關係?”嗤笑著淡淡地瞥了一眼不清楚在想些什麽的木杆。


  “你身上的毒可是他下的?”木杆想了想,問道。


  “是!”不屑的笑了笑,幽幽回道。


  “難道你是…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這根本就不可能!”


  “嗯?”挑了挑眉,瞥向自言自語的木杆,見他一副自我掙紮的樣子,著實覺得有些好笑。


  “汗、汗王?”


  被突厥勇士一喚,木杆像是清醒過來,目光直直地射向我,冷冷地盯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這樣說來,用你換一個王爺應該不難吧?”


  “……”不由得一絲冷笑爬上唇角,繞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原點。還在打著以我為人質跟驁義做交易,換取大齊蘭陵王的打算嗎?難道他就不敢承認自己的猜測,我和他嘴裏的‘王爺’就是一個人嗎?

  不過…嗬,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呢!驁義要是知道他用來做交易的籌碼正在買家手裏,沒有得到半點利益就被人家偷了去,他該有如何的表情呢?如果木杆此時反過來以我為人質跟驁義要‘王爺’,驁義又將是怎樣的表情呢?嗬嗬,越來越有趣了!驁義,你又會如何做呢?

  “你…莫非是他的主子?但是,你看起來不像匈奴人!”


  “呃……”細細地大量這個迷著琉璃色的雙眸審視我的男人,心想的確是個霸主,但是也隻能是在亂世。


  “嗬,我的確不是匈奴人。但是,主子嘛…這該怎麽說呢?他應該算是在為我做一些事兒吧?”歪著頭思考了一下,淡淡地嘀咕著。


  “巴舵,去給那個男人送封信。說他主子在我手裏,讓他拿那位王爺來換!”木杆突的從靈獸椅上站起,背手沉聲道。


  “是!汗王!”被喚作‘巴舵’的勇士接下命令,轉身出了去。


  “我不管你究竟是何人,隻要他肯換人就夠了!”木杆目光犀利地盯著我,喃喃說道。


  “也許我的身價比你所想象的還要高呢?”嫣然一笑,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


  “唔……”木杆不語,隻是沉默地看著我。


  “你應該並不想回去吧?”過了好久,木杆才出聲。


  “唉?”納悶地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解地望著已經坐下的木杆。


  “不然,你也不會要我帶你離開那裏!”木杆繼續說道。


  “唔!是暫時不想,因為……”頓了頓,狡黠的笑了笑,繼續道:“…他做了讓我生氣的事情,真是讓我想將他身體裏的血吸得一滴不剩呢!”‘撲哧’了起來,木杆詫異的樣子也沒有讓我有忍住笑的打算。


  “你這個樣子,我該理解為太氣憤還是太興奮?”


  “唉?”止住了笑聲,愣了愣,盯著一臉陰沉地木杆,“都可以啊!怎麽都可以,有什麽關係呢?因為…誰知道呢!”


  “真不懂你在說些什麽!”木杆顯得有些憤憤地樣子。


  “不懂反而最好!”霎那間,笑意已完全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冷冷的眼神,即使是溫差較大的草原也應該不會有如此寒冷吧?但是從木杆的眼睛裏,我似乎察覺到自己說的話的確讓他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父汗!”


  正在氣氛異常冷凜地時候,一個身材與木杆不分上下,頭戴獸皮帽的男子直直地衝了進來。


  “父……”男子衝進來卻第一眼看到的是我,不由得吃了一驚。


  “大邏便!”


  “呃!?”男子驚了驚,朝木杆望去,定了定神,“父、父汗?何事?”


  “撲哧!”他是大邏便啊!其實並不是他的名字讓我發笑,而是他的反應想我忍俊不禁。


  他剛才稱呼木杆‘父汗’,也就是木杆的兒子,隻是不知道是第幾個兒子。不光突厥,大多的遊牧民族男子一生中不隻一個名字。特別是貴族,男子的名字都是隨著他的官名而改動的。就拿木杆來說,他姓阿史那,本名阿史那燕都,亦以官職為名作阿史那俟斤,成為突厥可汗後又作木杆可汗。大邏便在突厥是一種官名,同時也就成了這個突厥可汗之子的名字。


  “大邏便!”木杆再次大聲叫喚,著實有些不滿這個兒子的一臉傻樣。


  “唔,父汗……”大邏便將臉移向木杆,視線卻繞了個彎停在我臉上。


  “到底何事?快說!”木杆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父汗…您,”大邏便察覺到父親的怒氣,趕緊移開視線望著靈獸椅上的木杆,“您真要把妹妹嫁給那個周國的小子嗎?”


  唔…周國的小子!?是在說誰?宇文邕嗎?

  “大邏便,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你妹妹已經是大人了,難道不該嫁人嗎?”木杆皺了皺眉頭,似乎對這個兒子有些感到頭大。


  “可是…妹妹才十五歲啊!”


  “你母親生你的時候還不到十五歲!”木杆揉了揉額頭,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可是,要嫁給那個傀儡皇帝……”


  “大邏便!”木杆大聲喝止,琉璃色的雙眼怒氣盡露。


  “……”大邏便閉了閉嘴,又咬了咬牙,低下頭。


  “哼!不過是關心自己的妹妹而已,當父親的有什麽好生氣的!”冷冷地哼了一聲,不屑地看了眼這對奇怪的父子。明明是父子,卻是這般相處氣氛,難道生在帝王之家就沒了親情可言嗎?高湛與高緯這般,就連這對父子也是如此!


  “嗯?”木杆看向我,眼裏有著一絲驚讚之色,恐怕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吧!


  “是我太感情用事……”低著頭的大邏便微微抬起頭,似是有些感激地望了我一眼,“母妃不必責怪父汗。”


  啊哈!?啥?我聽錯了嗎?咽了咽口水,再次的看了有些臉紅的大邏便一眼,又轉向木杆,卻見他也是愣愣地圓睜著杏大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兒子。突的,一聲震耳欲聾地笑聲從木杆的肺裏爆出,放肆的笑聲將整個屋頂都震得‘嗡嗡’的作響。


  “哈哈……”“哈哈……”


  冷凝地注視著狂笑地木杆,不用照鏡子我也能想象得到此時自己會是怎樣的一副神情。因為,此時我已經開始好奇,那個被笑聲振動地抖個不停的喉嚨要是此時被什麽刺中,當豔麗的血液噴出的時候,他的笑聲還能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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