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我的心跳,不要認錯了!
“你幹什麽。”水晏師有些惱羞的縮回手,瞪了他一眼,“你今有些怪。”
容鴴自喉嚨處發出輕輕的笑意,“為見師師,我可是經曆了九死一生。”
“你來這做什麽,”水晏師每回看到他來去自若,心裏就有些氣,甚至還有點嫉妒。
“來瞧瞧你。”
水晏師哪裏信他的話。
容鴴微歎,走上來將手輕放在水晏師的腦頂上,聲音如情人間的低喃,“真想快些將你娶回府。”
水晏師眉梢一揚。
容鴴真的很奇怪,語氣也很……落寞?
這樣的人,怎麽會有那種奇怪的情緒。
“我想了許久,你我真的不合適,我是修佛之人,對於相夫教子的生活沒有任何想法。”
容鴴溫柔的眸子浸著軟軟的笑意,在黑暗裏,格外的潤亮!
像水波裏映月!
“你笑什麽。”
水晏師被盯得有些發毛。
“我很高興。”
“有好事?”水晏師拿開他的手,瞥著他。
“也許是好事,”容鴴模棱兩可的。
水晏師盯了他好會兒,:“夜深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遇上你,也不知是好是壞,”容鴴喟歎一聲,長臂一伸,倏忽將水晏師箍緊在懷裏。
他的心跳聲,和剛才一樣快!
水晏師的臉頰緊貼在他有力的胸膛裏,他的心跳聲幾乎要將她的耳膜震破!
“容三……”
“聽清楚了嗎?”
“什麽。”
“我的心跳,”容鴴又是一聲輕歎,“不要認錯了。”
“……”
這話怎麽覺得怪怪的。
在水晏師迷惑之際,容鴴卻轉身毫不留戀的拂影離去。
不留一息!
水晏師盯著窗口外的漆黑,陷入了沉思。
翌日。
發生了一件轟動事件!
容鴴死了!
水晏師聽到這個消息,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你再一遍。”
水晏師盯著前來匯報的合香,眼神清清涼涼的有些嚇人。
合香被水晏師這氣勢給鎮住了,半晌才道:“這個消息千真萬確,聽是文武園的薑園主找到了容三少爺的屍體。昨夜容府還鬧了一場,聽是有賊人假扮了容三少爺生活在容府裏。素日裏我們所見的那個容三少爺,並非是真正的容三少爺。”
“……”
水晏師聽完這些話,久久不能語。
她不清道不明那是什麽滋味。
起初她以為昨夜剛見過麵的人早上起來就死掉了,原來是……他是假的容鴴。
而真正的容鴴,已經死了!
結合昨夜那人的話,水晏師眉頭擰到了一塊。
難怪他會話那麽奇怪,原來是這樣。
不知怎麽,聽到合香後麵的話,水晏師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合香瞅了瞅水晏師:“夫人,大姐始終也是容三少爺的未婚妻,現在人死,大姐合該去瞧一眼。”
水晏師挑眉:“母親的?”
對於這個母親,水晏師的內心裏是複雜的。
既然真正的容三死了,那她這婚約也就作罷了。
如此倒也省了力氣去做後續的事。
婚事解決了,水晏師自己也差不多該走了。
渾身一輕的水晏師曲指一彈,站起身朝外走。
“大姐?您這是要去哪?”
“不是讓我去容府瞧一瞧?”水晏師走就走。
合香連忙叫上清雪一塊兒。
剛出院子就碰到準備過來關心自己的水寒音。
“姐姐,你可還好?”水寒音聽這事,心中有些不安。
婚期剛宣布,容三就死了。
這也太巧了!
水寒音之前的擔憂又湧上了心頭,如果姐姐不嫁,那太子那邊會不會對姐姐有別的念想?
水寒音盯著水晏師絕麗無雙的臉容瞧了好一陣,滿心複雜。
“無事。”
不旦無事,還很高興!
對於水寒音心裏麵的那點想法,水晏師壓根就不想去管。
越過水寒音的身邊,大步朝外走。
水寒音想跟上去卻又住了腳,捏了捏拳頭,對身邊的人道:“去問問看,姐姐這是要去何處。”
丫鬟星兒馬上領命離開。
很快就得到了結果的星兒就回來道:“二姐,是夫人讓大姐去容府瞧瞧。”
“容右相連失一子一女,此時此刻的心情恐怕不見得多好,她去了,隻會火上澆油,母親這是什麽意思?”水寒音弄不懂了。
*
水晏師帶著兩個丫鬟親自登門。
容府此時白幔滿掛,進門,就能聞得裏麵飄散出來的煙霧味。
府裏的氣氛壓抑得幾欲要爆裂。
雖容右相平常時恨這個兒子不爭氣,可好歹是自己的兒子啊。
又是正經的嫡子,哪裏知道死了這麽多久才被找到腐爛的屍體不,身份還被人占用了許久。
豈有豈理!
容右相坐在喪堂前,看著那口棺木,心底裏湧起一波波的悲愴。
白發人送黑發人,連續兩次,容右相鐵打的心腸,此時也溢著濤的怒火和悲痛。
至於容夫人和容巍,對於容鴴的死,又是意外又是高興!
隻是表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此時容夫人一臉憔悴的坐在一旁看著進來的匯報的嬤嬤,當然,她的憔悴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和容鴴沒有半點關係。
“相爺,夫人,水大姐來了。”
嬤嬤壓著聲,心翼翼的匯報著。
容右相黑眸一凜,最後還是擺了擺手,起身朝著院子裏走去,似乎並不想見到任何人,將這裏交給了容夫人。
不一會,水晏師就進了內堂。
壓抑的氣息幾乎令人無法喘息。
容府的白幔還沒下,又升起,府裏的氣氛能好那就怪了。
“容夫人。”
水晏師特地穿了件十分淡素的衣服過來,上來就給容鴴上了三柱香,扔幾片冥紙,祭拜算是過去了。
容夫人對容鴴也不上心,所以對水晏師的表現倒也沒有挑理。
“你有心了,鴴兒若是地下有知,也瞑目了。”
容夫人敷衍的。
水晏師道:“容夫人節哀。”
“委屈你了晏師,”容夫人長歎一聲道。
“人死不能複生,我們看開些就是。”
水晏師和容夫人叨嘮幾句沒營養的話就離開了,自己過來,已經代表了整個左相府,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總不能輩去了,讓左相府的長輩過來祭拜吧。
所以納蘭夙才會讓水晏師走這一趟。
納蘭夙為了左相府很是用心良苦啊。
看水晏師離開,容夫人哼笑了聲,“倒是便宜了這位水大姐。”
容巍就在容夫人身邊,因傷重,臉仍蒼白如紙,被下人攙扶著坐下,此時目光閃動的對容夫人道:“母親,以後容府遲早是孩兒的,孩兒的年經也到了該娶妻的時候了。”
容夫人聞言就是一愣,然後笑道:“巍兒可是瞧中了哪家姑娘?”
容巍也不遮掩,“母親可還記是江太尉家的那位嫡女。”
“你是放在江夫人娘家養著的那個?”容夫人眼睛一亮!
還是她兒子有眼光!
容巍點頭,“還請母親到時候多上些心!”
“自然!”提到兒子的婚事,容夫人總算是上了心,臉上的憔悴也不是那麽明顯。
“我容巍要娶,也要娶最好的那個,”容巍目光放在堂中的棺木中,陰冷的一笑,繼續道:“江太尉之女雖然極少在帝都生活,可是孩兒知曉,她比水洛辛更得人心。”
容夫人臉上笑容揚了起來,“江太尉的嫡女,母親也聽了。在外麵的名聲極大,琴棋書畫,武學樣樣都精通,樣貌也是頂好的!難得我兒瞧上了她,母親自當為這樁婚事竭盡所能!”
“孩兒多謝母親!”
容巍心中大定。
他現在是容府唯一能撐得起場麵的男丁,妥妥的未來的容家主人。
江太尉的嫡女嫁給他,也是門當戶對了!
再太子那裏。
從昨夜得知自己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整個人處於憤怒的邊緣。
早上又親眼看到那具屍體擺放在文武園,由容右相親自去認領,確認那是容鴴後,太子的心情再次發生了翻覆地變化。
想到那個假容鴴伴在他們身邊這麽長時間都無人識破,心情用澎湃也不能形容出來。
就連皇帝也是雷霆震怒,勒令文武園乃至武官江太尉負責徹查此人,一定要將人揪出來不可。
也因容鴴的死,水晏師也逃過了要嫁入容府的下場。
秦膺本是先想容鴴婚前廢了,婚後再將人除掉,讓水晏師真正的變成寡婦,永遠也別再想脫離容府。
可惜,計劃不如變化。
秦膺派出去的人雖並非真正高手中的高手,但殺死一個容鴴也綽綽有餘。
豈知,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有些事情,似乎已不由他們耀國掌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