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山裏人!
外麵鬧得如何風風雨雨,水晏師在和家裏人明情況後,像往日那樣躲進了屋裏修練。
別人不論學什麽都分十層,而這佛法心經法卻無限定,無分階。
水晏師一時也沒有辦法判斷自己是進步了還是止步不前。
罷了。
等回宗寺,自己再向師父請教。
在等待的過程中,水晏師提出要離家的提議終於還是在老爺子和父親的點頭下同意了。
納蘭夙趁著夜將東西送過來的時候,水晏師嘴角微勾,也不知該諷刺還是該如何。
“你暫且回宗寺一段日子,等家裏的一切都安定了下來後,為娘再讓金嬤嬤去接你回府。你一個人,切勿要好好照顧自己,母親給你準備了些銀兩,足夠你花用一段時日了。”
納蘭夙著著,又紅了眼眶。
“多謝母親。”
“你生下來時帶著太多的期待,幾歲時斷定你武不能習,文不成……”
到這,水晏師哪裏不明白。
正因為當初那個什麽狗屁師下的定論,所以她才會被許給太子。
期待太重,失望越大。
水晏師道:“都過去了,母親不必自責。等我離開後,母親千萬要保重自己。”
“唉。”
看著水晏師,納蘭夙長長的一歎,“晏師你不必離開,這件事還能有別的法子。”
這件事就和水晏師無關,隻是剛好被放在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罷了。
水晏師一笑。
*
兩後。
水晏師帶上了自己的行囊和一隻白色的貂,站在左相府的大門口。
回來時是金嬤嬤接,去時仍舊是金嬤嬤相送。
“姐姐。”
水寒音正滿眼複雜的站在門前,看著突然決定回宗寺的水晏師,一時之間不出話來。
水晏師笑了笑,並未與她半個字,轉身對金嬤嬤道:“回去的道我知,金嬤嬤不必相送,回去看著母親。”
納蘭夙沒有出現,是怕舍不得水晏師離開會將她扯回去。
水司戟因為一早就被召進宮,現在還沒有回來。
他並不知水晏師會選擇今離開家。
“大姐,夫人吩咐老奴一定要將您送回宗寺。”
金嬤嬤不為所動。
水晏師搖了搖頭:“我不是孩子,再這一路過去多有不便。”
金嬤嬤想什麽,水晏師扯過旁邊的馬韁,躍上馬背策馬而去,去得毫無征兆。
看著遠去的身影,水寒音已不知用什麽樣的心情來表達了。
她早就想過,隻要太子對姐姐但凡還有些興趣,她就會……
可是現在水晏師卻突然離家,這讓水寒音很是措手不及。
“策!”
不管後麵的人怎麽想,對水晏師來已經不重要了。
跨出左相府,她就是自由的。
雖然這具身體的血緣無法與左相府割斷,但隻要她一個人在外,一切都不重要了。
迎著風,水晏師抽馬疾策,不過會兒就衝出了帝都城。
朝著宗寺去。
宗寺和帝都城距離不遠不近,像她這般策馬狂疾,也就需要兩三個時辰。
顛得屁股疼的水晏師在前麵突然就碰到了一支隊伍,他們的速度雖然快,但也沒有水晏師來得疾。
聽到身後疾馳的馬蹄聲,前麵的人回頭看來。
認出水晏師時,為首的那人的俊眉就皺成了一團。
“水晏師。”
熟悉又厭棄的聲音傳來,水晏師也認出了對方。
可不正是秦膺一行人嗎?
其中還有自己的大哥,水司戟。
這是怎麽回事?
以為水晏師是跟著他們身後追疾出來的,秦膺的臉色並不好看。
陰沉沉的回頭看水司戟。
水司戟也懵,奇怪的問水晏師:“晏師,你怎麽來了?”
看到水晏師身上掛著的包袱,還有安靜躺在包袱裏的白貂,水司戟眉頭皺得更深。
這副準備出遠門的架勢,讓水司戟有些難為。
“殿下,這……”
正要向秦膺解釋,就聽水晏師打馬走近道:“我要回宗寺。”
回宗寺?
秦膺的臉色更難看了。
前麵剛剛拒絕自己,後腳就要去宗寺。
水晏師在耍他!
看他們的反應,水晏師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感情他們也是去宗寺的。
“晏師,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麽之前聽殿下要求你引路被拒絕了?怎麽突然又改變主意了?莫不是左相府的人都愛和殿下開玩笑?”藏在人群中的水洛辛突然出聲諷刺。
水司戟臉色一變,看向水晏師。
水晏師淡淡瞥了水洛辛一眼,並不在意的:“我是宗寺的弟子。”
意思是,我回宗寺是理所當然的,我就不樂意給你秦膺引路。
“你……”水洛辛臉上不好看,可心裏邊卻樂開了花。
太子的臉色越難看,明越是厭惡水晏師。
既然你水晏師自尋死路,她水洛辛又何必阻止。
“既然太子殿下有事要辦,水晏師就不打擾了,先行一步,”在馬背上拱手一禮,水晏師就策馬而去,隻留一片塵揚。
秦膺沉聲道:“我們走。”
大家都清楚,太子這是生氣了。
水晏師不想和這太子有任何的瓜葛,一個人策馬在前,遠遠的甩了他們一截。
一路奔跑,在黑下來之時,終於是抵達了宗寺的山腳底下。
宗寺的路,全是亂石陡峭,實在不宜馬匹前行。
水晏師就在山下的一處鎮就將馬匹賣了,然後徒步上山。
對於現在的水晏師來,上山也隻是菜一碟。
盡管崖山陡峭,她也能健步如飛。
這種感覺,水晏師覺得極好。
“吱吱!”
上到半山,水晏師將包袱裏的貂拎出來,扯出些幹糧掰了一塊給它,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吃了起來。
正吃著幹糧,山麵下傳來數道密麻的腳步聲。
水晏師愣了下反應過來那可能是秦膺他們,她暗道了聲晦氣,準備拿起食物開吃,同一時,自己的背後一陣陣陰風吹刮下來。
下麵上來的人也感覺到了,一眼看到坐在幽暗道路上的水晏師正要話,突聞上方傳來震蕩山穀的聲音。
“何人闖寺。”
聲輕卻遠遠的傳震下來,清晰的入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好厲害的內力!
上山來的秦膺等人皆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同時站在距離水晏師數步遠的地方,定住了身形。
水晏師聽到這個聲音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