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此女古怪!
尚書府水洛辛聲稱被左相府大姐所傷,文武園在救治重傷的左相父女時受到了不明襲擊,同一時,薑園主在尚書府重傷,對暗中動手的人卻是隻字不提。
整個耀帝都陷入了迷之沉寂。
水晏師帶著一身露水回到宮中,抬眼就看到等在殿門外的玄機。
“二師兄。”
玄機睜開那深雋的眼,看了她一眼。
什麽也沒,轉身入殿。
水晏師微微而笑,二師兄還是擔憂她的。
隻是嘴上不罷了。
折騰了一宿,水晏師也覺得累了。
回到殿中歇息。
中午,皇上突然下旨讓他們宗寺和尚到後宮給皇後娘娘做一場法事。
水晏師鬱悶的要跟著去,被皇帝的貼身公公攔住,:“皇上要見一見水大姐。”
水晏師看向二師兄玄機。
玄機道:“你去吧。”
水晏師點頭,跟著公公去了禦書房。
禦書房內,水尚書躬著身站在正殿中,左側上方是一臉冷寒的江太尉。
偌大的殿,隻有他們幾人。
水晏師見過禮後,皇帝未發話,中間的水尚書就先怒喝,“水晏師,洛辛身上的傷可是你所為。”
哦,原來是興師問罪來了。
水晏師反問,“水洛辛的?水尚書信了?”
水尚書一愣,老臉冷沉。
江太尉在旁道:“薑園主左相身上的傷也與你有關,事情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現在他們嚴重懷疑水晏師背後有人。
水晏師笑笑,“確實是巧合了。”
“皇上,此女留著便是禍害,”水尚書上前抱手道,“連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妹妹也不放過,心腸之歹毒可見,不如交由臣處置。”
水尚書著話時,看水晏師的眼神冰冷無情。
恨不得當場就掐死她。
水晏師知道昨晚上他們試探不出結果,薑園主又不願意出那背後人,隻能從水晏師這裏下手。
皇帝靠在龍椅裏,目前冷凜凜的看著下首的水晏師。
“連薑園主都因她受傷,皇上,此女確實是不該留。”江太尉也讚成水尚書的做法。
當著她的麵,言明不能留她。
水晏師著實覺得可笑,“皇上,水晏師是宗寺的弟子,所犯何罪?就算是犯了罪,也該由宗寺來定奪,而非在座的各位!”
“耀國內,陛下有著絕對的生殺大權,水晏師,你想要頑抗到底嗎?”水尚書陰測測的厲喝一句。
水晏師直接笑了出來。
“尚書大人,你何時見我頑抗了?又是何時見我傷人了?”水晏師看向上首的皇帝,“盛疆和赤金兩國的人都還在帝都裏看著呢,皇上,當真要水晏師死嗎?”
“水晏師,朕是信你的,但你也得拿出東西證明自己的清白,”皇帝終於是開口了。
水晏師又是一笑,眯著眼看皇帝。
皇帝倒是沒有真的要殺她,這些話隻是嚇一嚇她。
追究原因,還是因為他們不相信水晏師有那個能耐。
他們想要的還是讓水晏師害怕,心甘情願的出藏在宗寺內的寶物。
也就是赤金狼王口中所的聖物。
“還請皇上明示。”
水晏師哪裏不知道,他們雖著狠話,眼中卻無殺機。
隻是。
水晏師很不屑他們的彎彎道道,想請她幫忙又拉不下那個臉,隻能用恐嚇,這些人花花腸子就是多。
這讓水晏師想起了秦膺,能教出秦膺這樣的兒子,皇帝也是有功了!
“赤金狼王宗寺奪了赤金的聖物,朕想要知曉其中的真假。至於其他事,朕會酌情處理,你看如何。”
皇帝不緊不慢的開口,不是請求,而是要求。
強硬的要求。
水晏師心中有些不快,“皇上,晏師可以實話,宗寺從未拿過赤金的什麽聖物。晏師知道赤金的狼王和晏師的師父交過手,懷恨在心。其中的謊言成份,想必皇上也是能想得到。晏師的師父為了阻止狼王入帝都,因此受了重傷,如今正在宗寺內養傷,也因此將晏師和師兄派到帝都,護耀周全。”
水晏師一番話得大義凜然,仿佛宗寺真的為耀國犧牲了許多。
最後還落得個被栽贓陷害,被皇室懷疑。
江太尉和水尚書有些傻眼,同時看向皇帝。
皇帝沉著臉看水晏師,似是在衡量此話的真假性。
過了好半晌,皇帝開了口:“倒是朕冤枉了宗寺。隻是水洛辛和你父親的事,你又如何解釋。”
皇帝這是信了她?
江太尉不由瞥向水晏師,心,這水晏師有些不太一樣。
水尚書則是擰緊了眉頭。
但皇上已經發話,他也不好再多。
眼下不是他女兒的傷勢要不要緊,而是赤金和盛疆的危機又如何解除。
“晏師無法解釋,”水晏師垂下頭顱。
皇帝盯了她良久,才擺擺手,“朕心中已有決斷,你去吧。”
“是。”
水晏師退出了殿,嘴角微勾,搖頭一笑大步而去。
禦書房裏。
江太尉擔憂道:“皇上,這個水晏師有古怪。”
水尚書也附和,“江太尉得地,此女著實有些古怪,可要派人盯著。”
皇帝擺了擺手,“宗寺的事是不是真,她是不是有問題,朕暫且不想知道,江愛卿,你代朕到文武園瞧瞧薑園主的傷勢。若無礙,讓她入宮一趟。”
“是。”
薑園主突然受傷不出門,這讓很多人都有了猜疑。
皇帝是一國之主,薑園主總不能瞞著不吧。
*
文武園。
水司戟俊臉深沉,手半攙著納蘭夙。
榻上,躺著的是臉色蒼白無血色的水行輈,另一個屋裏,躺著水寒音。
兩人負傷到至今,仍舊無好轉。
反而有惡化的情況。
莫老已經用盡了法子,也沒能救醒兩人。
連莫老都束手無策,到底是怎樣的傷勢,嚴重到如此地步。
納蘭夙守了一一夜,一臉的憔悴。
“莫老,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莫老搖了搖頭,長聲一歎,“他們近身中傷,又同時被自己半收半出的內力所傷,雙重衝擊下,他們的五髒內腑造成了大片的損傷。我已經以內力替他們穩住,用了這一味藥,且再看看吧。”
聽到這話,納蘭夙身子一顫。
水司戟捏著雙拳,道:“需要什麽藥,莫老若是得出來,我自去取來!”
莫老又是一聲長歎,搖頭:“此傷,並非良藥可治,我到底是老了,能力也盡然在此了。”
著,莫老晃了出去。
他還得去看看薑園主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