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不知氣從何來!
“姐姐,”水寒音受不了水晏師這般直視,趕緊開口打破這僵硬的氣氛。
水司戟也一直在側邊看著水晏師。
“事情可控製了,你們回耀吧,這裏不安全。”水晏師不鹹不淡的丟下這話就走了。
“大哥,”水寒音抿緊了唇,對於水晏師的反應有些不太舒服,但誰叫對方已經不是她能動的人了呢。
“她得對,我們是該回耀了。”
在獄河裏,水司戟得到了不少的成長機會,但同時也是每擔著一份極大的危險。
所以在水晏師讓他們回耀時,水司戟真的有一種歸心似箭的感覺。
在這裏沒有人情的冷暖,隻有一片無休止的殺戮。
一旦你不夠強大,總會在不經意間被其他人幹掉,這樣的危險他可以獨自麵對,但他的身後還有家人和一份職責。
容不得他不多想。
“我不走,”水寒音捏著雙拳,駁了一句。
“你不走想要留在這裏等死嗎?”水司戟皺緊了眉頭,“以你現在的功力,根本就不應該留在這裏。”
一旦他一個不注意,水寒音就會丟掉了性命。
“姐姐可以留下來,為什麽我不能,我也可以成長。在這個獄河裏,我也才能真正的麵對危險提升自己,大哥你是怕了嗎?”水寒音的聲音提高了起來,對水司戟的害怕產生了不解和不屑。
水司戟揚手就給水寒音一巴掌,“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我們這些人,你已經死了幾回?如果不是這一次神殿突然退去,你可知你闖了多的禍事?一旦我們耀和神殿打起來,你是想要陷左相府不義嗎?”
一句句話衝口而出,讓水寒音無言以對。
“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我會向殿下請示,”水司戟著越過她的身邊往客棧方向回去。
水晏師從這邊回來,就碰上燕京墨。
燕京墨站在風中,揚唇一笑,“我們是不是該去喝一杯?神殿的人一走,我們也就輕鬆了許多。”
“此話怎講。”
“你我現在可是盟友,”燕京墨指了指神殿的方向,“若是神殿的人卷土而出,最危隊的就是你宗寺,再來就是耀國。如果有我們盛疆相助,你們也就少了一份壓力,水大姐這份交易可真的值了。”
水晏師輕笑,“墨七皇子也莫要給我講這些,在利益麵前,你得到的會更多。我手底下的獄河力量,可不少,終有一日用到,你我能不能抵禦得住神殿的衝擊?或者直接催毀了那道高牆,成為這破例者!”
燕京墨望著水晏師生動又絕麗的眉眼,一時間愣愕在那裏不動。
半晌才搖頭一笑,“你得對,或許我更需要你的相助,隻要我們盛疆能夠給你的,我定不會推辭半分,也希望到時候水大姐能夠給予最便捷的幫助才是。”
“你想要什麽。”水晏師直接問。
兩人邊著話一邊朝不遠處的酒肆走過去。
聞言,燕京墨摸了摸下巴,想了好半會兒:“我想要權力。”
“你很實誠。”
“多謝誇獎。”
“你想要帝位不是很簡單?憑你的本事,完全可以拿到屬於你的東西,沒必要求助於我。”
燕京墨這樣的聰明人可不多見,他的城府深,又善於變臉,能審時度勢,該狠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
對於此人,水晏師一直保持著表麵的交好,不敢真的深交。
“我也需要一個保障,”燕京墨望著她道:“如果能借助你的名聲,不見一滴血的坐上那位置,我會更加的高興。”
燕京墨的話讓水晏師一愣,兩人相視一笑,走進了酒肆。
*
從酒肆回到宗寺,已是午後。
聞到水晏師身上一身酒氣,玄機那好看的眉皺到了一塊,美眸更是有隱隱的光火冒起,“水晏師,你是宗寺的弟子,是眾人的師叔,你此等行為可是要……”
“二師兄,”水晏師按著腦仁,有些不解的看著玄機,“往時我也沒少飲酒,也不曾見你如此生怒,怎麽今日有些不同?”
玄機扼腕,“你……”
“二師兄想要什麽。”
“罷了,”玄機擰眉轉身就要走。
水晏師卻突然拿住他的袍角,扯住他的步伐,玄機回頭,那妖孽一般的眼神正盯著她,“水晏師,你想要離開宗寺嗎。”
“什麽。”
“你犯清規,不就是想要脫離宗寺。”
這話可就嚴重了。
這一回輪到水晏師皺眉:“二師兄,我何時要離開了?莫不是二師兄還是瞧不慣我想要找借口將我趕走了?”
玄機目光一凜,“你與那姓聞的男子……做出此般不堪之事,你可有其他的解釋。”
“什麽不堪事?”水晏師懵了。
所以玄機今不對勁完全是因為這個誤會?肯定是看到聞人礪從自己的禪房裏出來有了誤會。
玄機見她如此反應,更為惱怒。
一把拂開了水晏師的手,大步離開。
水晏師傻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然而,水晏師不過來解釋,更是讓人懷疑她和聞人礪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
玄機一想起那姓聞的留下來的話,但覺得一股怒海翻湧而起。
等過後平靜了,已是入了夜。
神殿的人走了,水晏師又是幾次拿下了獄河過半的高手,一時間風頭大勁,前來挑戰的人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多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水晏師帶著手底下的弟子出去講佛,傳頌佛法的奧妙,同時間也不時的有人上來挑釁。
如此一的反複,水晏師在這個世界,迎來了她的第一個年頭。
這,大雪。
水晏師一身單薄的和尚袍站在獄河的冰河上,陪著一隻不知從哪裏奔出來的雪狼對視。
身後,一個和尚冒了出來,“師叔,我們該走了。”
此時他們身處於獄河的尾部,將獄河比作一個長方形,宗寺所在地方就是偏中心,獄河分南北兩頭,宗寺就是靠北的方向,而他們現在就是在南麵。
也就是赤金與的南交界的位置,往西行就是神殿。
水晏師一轉身,那頭風中雪狼蹲坐在那裏,遙遙的望著水晏師。
“師叔,它……不跟著一起嗎?”早就知道水晏師對控獸很有一套,所以在看到水晏師和狼相處得這麽平靜,他們也並不覺得奇怪。
水晏師搖頭,“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水晏師感覺到身後有不同尋常的氣息,加快了一些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