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狸貓換太子
望著對麵一手酒杯,一手酒瓶,醉眼朦朧的斜靠在沙發的傲天默。再看看滿地橫七豎八的酒瓶,作為S市冷氏集團的太子爺冷少傾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拋向一左一右的宮劍明和韓雲軒。
接收到死黨兄弟求助的眼神,二人攤開雙手,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氣氛沉悶下來,幾人隻能無奈歎息:四個死黨心中,傲天默是他們永遠敬佩的大哥。那個有著痛苦經曆,卻從不醉酒,從不失態,從不屈服,拚搏奮進的大哥。
那個在兄弟們惹事闖禍後總是默默收拾爛攤子,有擔當的大哥。
那個生意場上叱詫風雲,運動場上意氣風發,閑適下淡定悠閑的大哥。
可就是這樣的大哥,此時卻是如此的無奈買醉,卸下他堅強的外衣,像一個被拋棄的嬰兒般無助。醉得不醒人事而無神的雙眼,哪裏還有平常矜貴優雅的影子。
想到傲天默離開婚禮時叫大家跟他走,當時兄弟幾個還莫名其妙呢,怎麽沒有將新娘帶到現場,到了包廂才知道:原來新娘被替嫁了。
本來這次聯姻就是被迫接受的,新娘也是湊合,沒想到臨了傲夫人會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把戲。把本來就不如意的新娘替換成一個從小就因病燒壞腦子的醜傻癡。
傲夫人此招已經不是平常對傲少使絆子令其難堪這麽簡單了,而是赤裸裸的羞辱,關鍵傲少還不得不全盤接下,而且還得在眾人麵前接得體麵。
讓不知情的人們感覺這是一種幸福。幸福得看不見這奢華高調的婚禮下隱藏著怎樣的人心險惡。
時間不早了,夜深了,三人決定還是將新郎送回套房再說,既然目前沒有好的辦法解決這件事情,不管怎樣,送回去總比醉死強。
相比樓下包房無策的四個男人,套房裏的新娘舒服多了,晏婉瑩·此時正在睡夢中享受雞腿帶給她的美味。
直到被一陣門鈴聲吵醒,睡得稀裏糊塗被打斷美夢的某小女人生氣的拉開房門,一邊打哈欠一邊嘟囔:“吵死人了,誰這麽缺德大晚上擾人清夢,煩死啦。\"
聞言門口的三兄弟瞬間對望:不愧是傻子,新郎沒來,竟然先睡了,而且還滿腹牢騷不斷?三人快速將傲天默放到床上,連看都沒看新娘一眼,飛速離開。
隨著三條人影一閃而失之後的關門聲,晏婉瑩一愣驚醒過來:嘔買嘎,感情剛剛是送新郎過來的呀!
清醒過來的新娘子無奈的歎了口氣,原來還有人記得這個房間呀,從早上到這深間半夜,沒人管自己的死活,現在到記得把這醉得不醒人事的家夥送這裏來。
即便再多的不滿新娘子也沒地方發泄,隻能認命的瞅了瞅,拍拍手走到床前,替傲天默脫掉皮鞋,費力的把修長的雙腿搬上床,再爬上床,雙腿跪在床上,折騰得筋疲力盡總算脫掉了醉鬼的西服西褲。
爬下床,累得睡意全無的晏婉瑩走到浴室擦了把汗,打開房間的壁燈,看了一眼毫無反應的男人一眼,拿過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晶晶那家夥,免得又打電話刺探情況。
剛發出去,手機就滴的一聲。點開一看,晶晶回信:“帥得跟神比肩,醉得跟豬比美。祝你好運!”
看著好友回信,晏婉瑩噗呲一笑,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將音量開到最小,準備以此度過這漫長無睡意的晚上。
可是晏婉瑩沒想到電視上正在重播今天白天婚禮的現場直播,看到畫麵上熱鬧的場麵,台下賓客羨慕的眼神。
晏婉瑩暗自苦澀:如果這場婚姻,不是聯姻,如果不是被算計,如果不是身份尷尬,如果不是諸多原因,興許這會是每個年輕人夢寐以求得婚禮。
可是這麽奢華盛大的婚禮,兩個主角卻是一個買醉,一個挨餓,還要麵對明天的無奈.……人間百態,世事無常。
晏婉瑩不想看到這婚禮直播上那些虛偽的現象,關掉電視,仰頭靠在沙發上,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閉上眼睛。
思緒飛揚:一星期前,在美國休斯公司,正在上班的晏婉瑩接到閨蜜晶晶電話,說要她下班回她家,有十萬火急的事情等她回去。
當時掛掉電話,晏婉瑩才不相信有什麽事情呢,肯定是叔叔阿姨又做了好吃的,怕她工作忙,不去吃,騙她回去唄。
說實在的,叔叔阿姨當自己跟親女兒一樣好,晶晶也當自己親姐妹一般,所以既然晶晶說了,衝著這份情誼,自己就是擠時間也會回去的。
出乎她意料的是,這次還真的有事,一踏進家門,等待她的不是一桌子的美食,而是沙發上一家三口擔憂的眼神。
見她一副不解的表情,晶晶為緩解氣氛,拉過她坐下:“兩個消息,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要先聽哪個。
晏婉瑩納悶開口:“我猜這情況兩個消息應該都不是好消息,那就先說所謂的好消息吧。”
晶晶垂下頭:“第一個,你家裏終於記起有你這麽個女兒,來聯係你啦。第二個消息,要你必須,馬上回家完婚。”
聽完晏婉瑩感覺自己有點悲催,十二年了,家裏從來沒有聯係自己,沒有給過她一分錢得生活費,也從沒向嚴叔叔一家打聽過自己的情況,現在竟然要她馬上回家結婚。
於是晏婉瑩把目光投向嚴叔叔和阿姨。晶媽媽起身用胳膊將晏婉瑩攬進自己懷裏,滿臉得疼惜:“今天早上,你爸爸不知道從哪裏搞到我家電話,給你嚴叔叔來電,叫我們務必將你在星期一以前送回家,別誤了星期一的婚禮。”
晏婉瑩見嚴叔叔一家擔憂的樣子,對所謂的爸爸,不由得從心底感到寒心。原本素不相識的嚴叔叔一家,十二年來能夠給她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一個溫暖的家。
讓她在這樣一個健康的環境中成長,完成學業,能夠養活自己。可是那個這些年不見影蹤的生物學的父親,現在卻跳出來安排自己的人生,真時可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