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回宴家
當寶馬車徐徐使進宴家別墅,易桃紅迎了出來:“天默,婉瑩,來了,快進屋,你爸爸在家等著你呢!”
宴家別墅到底是不能跟傲家比。雖然都是別墅,傲家屬於富人區,占地麵積大,每家都有自己獨立的花園,噴泉,遊泳池,露天操場,健身場地,停車場等等。
而宴家別墅就是比商品房高級一點,鄰裏之間能夠擁有比較獨立的空間,不像商品房是公攤麵積,不屬於任何一家私有,說白了就是城市中的獨立小院子。
傲天默打開後備箱,把管家準備好的禮物拿出來,宴婉瑩則怯生生的拉著傲少爺的西服下擺,一副怕怕的樣子跟在後頭。
傭人王媽連忙跑過來接過禮物:“小姐好!姑爺好!”王媽是宴婉瑩出國以後再請的,所以宴婉瑩根本不認識她。易桃紅熱情的招呼大家到沙發上坐下。
宴婉瑩斜眼一瞅:呀呀!全家總動員呢,爸爸宴浩南,弟弟宴偉,妹妹宴燕,小媽易桃紅,都在家裏坐著等他們。
但是,她心裏明白,歡迎的不是她的到來,是傲天默,準確說是傲少爺的身份,自己就是個屁的存在。於是她低頭不吭聲,挽著老公的胳膊老實的坐在傲天默的身邊。
剛落座,易桃紅起身一一給大家作介紹:這是婉瑩爸爸,這是我女兒宴燕,兒子宴偉。”大家也一一起身回應。
傲天默禮貌的起身,微微欠身溫和的開口:“爸,小媽,打攪到你們了,非常抱歉,婚前沒來拜訪你們!天默在這裏給二老賠不是了!”
宴浩南伸手示意傲天默坐下:“以後都是一家人,別客氣。”
這時宴燕笑盈盈的給傲少爺斟茶:“天默哥哥,嚐嚐我泡的茶!”
傲少接過茶杯禮貌頷首:“謝謝!”
接著宴燕先後給宴浩南,易桃紅,自己,還有正在沙發上專心玩遊戲的宴偉每人倒上一杯茶,轉而瞪了宴婉瑩一眼,放下茶壺坐下。
宴婉瑩裝作不懂宴燕嫌棄自己的意思,不動聲色的伸手端起傲天默的茶喝了一口,再呼一口氣,撅起嘴巴:”老公,茶好燙。“
傲天默波瀾不驚接過茶杯吹了吹,溫柔的安慰:“聽話,慢點喝,茶才有味道,記得了嗎?”
宴婉瑩羞澀的甜甜一笑:“嗯,記下了,老公!”說罷還把頭靠在傲少的胳膊肘上,一副小鳥依人乖乖聽話得樣子。
易桃紅見此情景,對坐旁邊的宴燕開口:“燕兒,還不給你姐夫重新到杯茶。”
宴燕馬上起身,給傲天默重新斟了杯茶,宴浩南有點不好意思:“天海啊,婉瑩從小生病,腦子不靈活,難為你啦\"
宴婉瑩冷眼看著虛偽的一幕:宴浩南夫婦並沒有責怪宴燕沒給她倒茶,反而是覺得她傻。
聽爸爸這麽說,宴燕露出一臉的鄙視:”媽,我真搞不懂,你想幫姐姐,犧牲我的幸福也就算了,可是也要考慮天海哥哥的感受吧,你讓他以後怎麽辦呀!他那麽優秀,姐姐這樣子讓他以後怎麽帶得出手,帶出門還不讓人笑話死。”
宴燕的話一出口,宴浩南和易桃紅瞬間尷尬:“燕兒,不得無理,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趕緊回房把你姐姐的行李收拾收拾,等下給你姐夫帶回去。還有,宴偉,一起去幫忙。”
正旁若無人玩手機遊戲的宴偉躺著也中槍,見老爸開口,隻好莫名其妙的起身拉著心不甘情不願的宴燕上樓。
傲天默一臉平靜的喝著宴燕重新到的茶,好像一切於他毫不相幹。
宴婉瑩表麵依舊靠著傲天默的胳膊花癡的看他喝茶,心裏卻拔涼拔涼的,原來心裏到底還是對宴浩南有一點點的期待:希望即使多年不見,那一點點血脈親情還在,可還是讓她失望了,也徹底死心了。
感受到她身體輕微的顫抖,傲天默握住胳膊下麵的手,輕輕捏了捏,以示安慰。
宴婉瑩感受到手上傳來的溫暖,心頭一熱,將頭埋進傲天默懷裏,掩飾自己的脆弱的眼淚,一個相處兩天的人都能懂自己,可是有著血脈親情的卻路人不如。
看氣氛有些尷尬,易桃紅起身:“老公,你陪陪他們,我去廚房看看。”
宴浩南看著傲天默:“飯還沒有好,要不我們下盤棋?”
傲天默放下茶杯,拍了拍宴婉瑩:“聽您的,爸。”
兩人慢慢展開棋局,顯然心思都不在棋局上。
宴浩南感歎:“天默啊,說實在的,其實你剛才一聲爸叫得我真懺愧呀!本來真的是打算把燕兒嫁給你的,可是婉瑩小媽疼她,跟我說,燕兒聰明,以後會有好的發展,可是婉瑩不同,從小生病,又不在我們身邊長大,挺可憐的。她小媽也是太疼愛倩倩了,沒有商量我就去找傲夫人征求意見,沒想到你阿姨竟然同意了,說是你心腸好,一定不會虧待婉瑩的。我們這才把婉瑩嫁過去的,說起來是我們對不起你,所以我們不求你對她多好,隻是希望你能理解作為父母的立場,你以後遇到喜歡的人,不欺負她就好。她除了傻點,心還是跟她媽媽一樣非常善良的。”
傲天默沒有抬頭:“爸,別這麽說,一切都是命,放心吧,婉瑩她很聽話,我會善待她的。”
說罷傲天默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電視,調出動畫片:“婉瑩,乖乖看電視,我和爸下棋。”
宴婉瑩使勁點頭:“是,老公。”
廚房門口,易桃紅一直看著客廳裏一切動向,心裏搞不懂。
這傲天默幾個意思?看起來沒有半點嫌棄傻子的意思,是真的對婚姻無所謂呢?還是故意裝出來不介意?
哪怕是迫不得已,這事放任何人身上都會有情緒,可她易桃紅愣是沒有在傲天默身上看出半點什麽來。難道自己道行不夠深?
同時易桃紅也深深的失落,這麽帥氣多金,遇事沉著冷靜,舉手投足透著優雅氣質的好青年,不能成為自己的女婿,她隻能在心裏難受遺憾,卻不能跟任何人說,都是自己做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