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你這條命,姐要定了!
人群中,大雨裏,隻見有一個丫頭,撐著一柄竹傘,傘下一個披著紅羽大氅,粉雕玉徹的女子,那女子走路的姿勢很慵懶,長長的小腿就那樣毫不在意的露在外麵。
嘴角的笑魅的入骨,紅色的長袍更是將這份懶意襯得驚才絕豔。
在她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姑娘,手中拿著絲帕,隨著她們的出現,能明顯的聽到濃厚的抽氣聲。
男人們的目光像是凝在了那些姑娘的身上,喉節動了動。
“魔娘。”南宮白夜笑了起來,十足的把握,帶出幾分帥氣:“你總算來了。”
沒錯,走在最前麵的那個女子就是魔娘,而她身後的姑娘,則是店裏的名妓。
南宮紅燕顯然是很厭惡這些女子,不屑的撇了下薄唇。
這樣的嘴臉,魔娘看的多了,也不在乎,隻一雙手摸了摸南宮白夜的臉:“你身上怎麽這麽涼?”
“被凍的唄。”南宮白夜伸出來,笑眯眯:“東西給我吧。”
魔娘挑了下眉:“你怎麽知道我有東西?”
“按照你的個性,如果不是有了十足的證據,又怎麽會想要花錢請殺手。”南宮白夜顯然是已經恢複了正常,左眼眨了一下:“繞了這麽久,我等也不過是你手上的東西。”
魔娘沒有說話,隻看著她。
南宮白夜繼續笑:“不過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你會出現,畢竟就像你說的,衙門這種地方,確實說理太難了。”
“真是……”魔娘哭笑不得看著她:“什麽都瞞不過你,你這家夥到底是從哪來的!”
“從我媽肚子裏蹦出來的。”南宮白夜彎了下眼簾,頓了頓才說:“我這麽逼你,不僅是為了葉魅。”
“那是為了什麽?”魔娘楞了。
南宮白夜虎牙一露,笑的燦爛:“你,我想讓你知道,有些事總有一天會被人看到真相,那些暫時被灰塵掩蓋住的不公,隻不過是暫時的。”
魔娘一震,雙眸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搖頭笑了。
南宮白夜伸手攬住她的腰,笑的肆意飛揚:“那時候我沒能力幫你走出來。現在,我們一起幫葉魅走出來,可以了吧?”
“如果這個證據還是不能替葉魅鳴冤呢?如果這個張大人依舊護著蔣員外呢?如果……我說的根本沒人相信,或者不屑相信呢?”魔娘凝眉,薄唇卻帶著笑。
南宮白夜的手指磨砂著薄唇:“唔,這個有點麻煩了,不知道十箱子金子能不能讓張大人從護著蔣員外,轉過來護著我呢?”
“本宮從來都不是那種收人錢財的貪官!”張大人聽不下去了,吼聲大震。
南宮白夜沒誠意的笑了下,無辜的瞪圓了眸:“那還真遺憾,錢也不行的話,就隻有用刀了,血洗蔣家這種事,做起來還是挺容易的。”
“哈哈哈……”魔娘仰頭大笑了起來,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我就信你這一次。”
南宮白夜接過來,從頭看到尾,這是一封威脅信。
信紙已經有些發黃了,字跡卻清楚,句裏行間透著威脅。
南宮白夜拿著它,走到蔣新跟前,略微壓低了身子,半彎著腰:“相信蔣員外對這封信不陌生吧?”
早在魔娘掏出那封信的時候,蔣新的臉色就變了,他不斷的向後退,嘴裏支支吾吾:“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在這封信上,你直白又粗暴的警告葉魅,如果她敢把那天的事說出去,如果她再不受教訓繼續告狀,你就找人弄死她!”南宮白夜偏頭笑了一下,然後一把拽過蔣新的衣領:“你是不是還想說自己是冤枉的?這上麵可是還留著你的筆跡呢?”說著,她單手一拍,那封信好似震的大地都陣陣作響:“蔣新,我今兒把話放這兒了!我不管你多有錢,也不管你後台多硬,你這條命,姐要定了!”
南宮白夜說的是京腔,混著現代的味道,軍痞氣很濃,不像是個女人,倒像是從黑道裏混出來的土匪。
蔣新一雙老眼開始渾濁,他像是怕了,偏著頭朝著南宮蕊兒看了過去……
南宮蕊兒麵上還是一如往常,一雙美目裏的怨恨卻已經鋪天蓋地,她實在想不到,蔣新竟然還有這樣的把柄被人抓在手裏。
她也實在沒有料到,青樓裏的女子竟會出來替葉魅作證!
南宮蕊兒狠狠絞著手中的真絲娟帕,像是要將它整出一個洞來。
南宮紅燕見情況急轉而下,急急的喊了起來:“一個青樓出來的妓女,說的話能真幾分!全都是勾引男人的婊子!”
“嗬嗬,對,七小姐說的對。”張大人不知道如何審了,幹脆迎頭符合,臉上卻是不自然的笑。
魔娘朝著南宮白夜抬了抬下巴,一副你瞧的模樣。
南宮白夜放開蔣新,淺笑著踱步走到南宮紅燕麵前……
啪!
一個巴掌讓南宮紅燕傻了眼:“你打我,你竟然敢打……”
啪!
又是一個巴掌,清清脆脆!
南宮紅燕咬緊了牙:“南宮白夜,你這個賤女人,我一定要撕碎你那張臉!”
啪!
第三個巴掌,落的很有節奏!
南宮白夜伸手擋住南宮紅燕的攻擊,清秀的小臉壓低,她的目光從南宮紅燕腫起來的臉上一寸寸地往下挪,說不出的狠勁兒:“婊子?你連婊子都不如,知道麽?你充其量就是個被南宮苑養出來的畜生,就是因為有你們這種是非不清,自以為正義的畜生,像葉魅那樣的女子才會蒙冤而死。”說到這裏,她抬起頭來,掃過外麵傻傻站著的百姓們:“青樓女子怎麽了?有本事你們別去青樓,還有,張大人,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遲遲不肯治蔣新的罪,是想等到七殿下來了掉腦袋?!”
張大人蒙了,他覺得南宮白夜的那幾個巴掌不是打在了南宮紅燕的臉上,而是打的他!
“張大人!”南宮蕊兒突地出聲了,眸光淡淡:“三姐說的對,既然證據有了,也沒冤枉蔣員外,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才是要緊。”
蔣新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側過臉去,看向南宮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