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中計了?
嘭!
遠處的戰鼓很有節奏的敲著!
南宮紅燕贏了一個滿頭彩。
南宮蕊兒卻沒有看,而是側身,眸光似有似無的掃在最遠處的那一桌。
梁媛媛趁機將手中能夠隱形的符紙輕輕的拍在了南宮白夜的肩上……
南宮白夜睡的很沉,突如其來的發燙感,似乎消除了她所有的戒備心。
梁媛媛笑了一下,就在她想要轉身走的時候。
南宮白夜突然之間醒了,雙眸冷冷冽冽的看著她:“你怎麽在這兒?”
梁媛媛的心跳露了半拍,剛要開口解釋。
南宮白夜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柳眉微凝:“你……”
“我?”梁媛媛見貼在她身上的符紙很好的隱了形,便笑了起來:“我是怕你睡的太沉,一會孫公公喊你名字的時候,你會聽不到。”
南宮白夜沒有去管她的解釋,隻抬了抬的下巴,看著她眼下的黑色:“你最近是不是碰到過什麽髒東西?”
“嗬嗬,你在說什麽,什麽髒東西,大白天的不要說這種嚇人的話。”梁媛媛偏過頭去,坐的端正。
南宮白夜眯了下雙眸,單手一攤,掌心多了些紅豆:“這個給你,如果遇到什麽詭異的人,把這些丟過去,可以保你一命。”
寺廟裏五穀雜糧,驅邪聖物。
梁媛媛卻心中不屑,颯爽一笑:“不必了,我平日從不做虧心事,也不會沾惹上什麽髒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她身上已經有南宮苑的護身符了,還要那些破豆子做什麽!
這時候,剛巧孫公公那邊喊到了南宮白夜的名字,老臉上笑意款款,喜氣的很。
不知道這位小姐會給帶給他們什麽樣子的表演?
上一場,可著實讓他這個見多世麵的老骨頭也不由的驚豔了一把。
這次……應該會更精彩吧?
南宮蕊兒卻是笑了起來,好戲就要看開場了!
小賤人不是張狂的很麽?
好好體會一下摔在地上的感覺吧,嗬嗬……
這樣想著,南宮蕊兒又重新將目光放在了南宮白夜身上。
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掃了一眼獵場上的布局,清秀的側臉上帶著三分帥氣。
以南宮白夜的氣場來說,她更適合褲裝,高挑的身材,修長的雙腿,包裹在黑色的騎馬古裝下,桀驁中透著清純,單單隻需要勾下薄唇,就能彌漫出強烈的殺氣。
她把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來回的動了動僵硬的頸,按照孫公公的指示,踱步走到了獵場中央,她走的有些漫不經心。
慢的梁媛媛都有些著急了。
終於,她走到了,卻沒有去選接弓箭,而是直接朝著馬場走了過去,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梁媛媛就在遠處看著南宮白夜,本來她打算的是,等這個女人接了弓箭,去行刺皇上。
當然,不是真的行刺。
她計劃的是會讓她在半路停住。
不過即便是這樣,皇上也會治她個大不敬治罪,直接把她打入死牢!
可梁媛媛沒有想到的是,這女人竟會不選弓箭!
沒有弓箭,她怎麽打獵?
算了,錯過就錯過了,有的是機會!
梁媛媛眯了下瞳,由於坐在人前,她動作不能太大,隻能略微的揚了下手,拿著小人形狀的符紙,讓它做了一個跳的動作。
狩獵場上的南宮白夜也跟著跳了一下,躍上白馬,像是有些不解自己為何會做出這個動作來,微微的皺了下鼻尖。
梁媛媛卻開心了,她打量著四周的人,離南宮白夜最近的就是指揮的將領們,那其中領頭的便是慕容長楓。
梁媛媛眸光一閃,計從心生,揮手一動。
就見南宮白夜又從馬上跳了下來,直直的朝著前方走過去……
南宮蕊兒含笑的看著這一幕,看來這個梁媛媛倒是不笨,計謀也用的不錯。
“姐姐,那個小賤人怎麽走到慕容將軍那兒去了。”南宮紅燕壓低了聲音問了一句。
南宮蕊兒落落大方的笑起來,眸中閃著陰毒:“要想讓一個女子身敗名裂,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勾引男人!”
而勾引慕容長楓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那個小賤人曾經可是為了他,什麽瘋狂的事情都做過,這樣看起來也不會叫人起疑……
南宮蕊兒輕輕的抿了一口熱茶,笑意從眸低流出來,像是黑色的夜,陰的讓人看了不舒服。
這一次,她一定要玩死那個小賤人!
不隻是南宮蕊兒這麽想,就連梁媛媛也和她想的一樣,她輕輕的擺動著手下的小紙人,一下又一下。
獵場上,寒風獵獵,戰旗被吹起。
南宮白夜離著慕容少楓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孫公公見情形不對,皺著眉頭大喊了一聲:“南宮小姐!”
不知道是不是風聲太大。
南宮白夜竟然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頭也不回的向前走著,一直到走到慕容少楓跟前,她才住了腳步……
慕容少楓一聲盔甲,黑眉黑發,俊美非凡,低頭看著她,褐色的瞳來回晃蕩著。
坐在高位上的北冥連城,略微掀了一下眼皮,帶著黑色的手指劃過桌麵,確是能切割寶石的尖銳。
曲洛都看傻眼了,自言自語的說著:“這女人想幹嘛,是想當眾告訴大家她對慕容少楓餘情未了?”
靜靜坐著的北冥洵,捏了一下茶杯,偏頭看向最正位的皇上。
皇帝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甚至可以稱上是和顏悅色。
這便是上位者的心思。
他不會去刻意阻止,但是他也絕不會讓出色的兒子們總把目光放在一個生過兒子的婦人身上。
可惜了,若這丫頭還是個家世清白的大家閨秀,倒是個妙人,也足以配的上皇家威嚴。
不過如今看起來,她還是對慕容少楓存著心思。
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皇帝端起茶杯來,吹了吹熱騰騰的水,十分樂見其成。
曲洛卻是邪氣的笑了,看好戲一般的側過臉去。
北冥連城的身子向後靠著,一雙眼睛仿佛見不到底的深淵,禁欲係的一絲不苟在他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身上是有一種慵懶中透著頹廢的清冷氣質,猶如塵封已久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