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你娘親是怎麽被七殿下惦記上的
是誰,那是誰!
南宮白夜越是拚命的想,越是想不起來,猛地從床上驚醒,栗色的長發都被汗水打濕了,貼在耳後粘的有些不舒服。
嘭,嘭,嘭!
敲門聲來的又快又急。
南宮白夜顧不上擦幹額上的汗,就穿著鞋,把門一開。
外麵站著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樣子:“白夜小姐,出事了!”
“你別急,慢慢說。”南宮白夜按了一下發疼的太陽穴,往回走,她不認為這樣出去能解決事情。
小太監揉了一把自己的臉:“有人死了,三殿下讓我跑過來通知你。”
死了人不找衙門,來找她?
南宮白夜皺了皺柳眉,整理一下思路就跟了過去。
原來那裏除了死人之外,還有一個受過重擊的南宮紅燕。
她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頭被裹著白色布條,臉色很蒼白,長發垂下來,打在她的腿上。
別人問她什麽,她都不說話。
南宮白夜踱步走過去,隻感覺太陽穴更疼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來了?”北冥洵衣衫飄飄的站在那裏,臉上的儒雅因為命案的發生,帶了些疲倦。
南宮白夜也不廢話:“屍體呢?為什麽要把我叫過來?”
“因為死的人有點奇怪。”北冥洵按了按雙眉,眸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跟我來。”
南宮白夜嗯了一聲,隻走了幾步,就看見了一具屍體。
仵作像是剛剛驗完屍,口氣很堅決:“是自殺。”
確實是自殺。
那樣的入刀口,深的寸數,肯定是自殺。
其實奇怪的並不是屍體,而是屍體的周遭。
一圈的黑霧,冤氣衝天。
這種現象,南宮白夜也是第一次見,拿出手套戴上,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著那屍體。
屍體的手上帶著虎口,應該是個長年拿刀的人。
和南宮紅燕差不多的年紀,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
死前沒有任何掙紮的跡象,也沒被羞辱過,一切都看上去很平靜。
南宮白夜也沒感覺到絲毫的陰氣,隻是在接近那具屍體的時候,覺得格外的涼。
那種涼仿佛能穿透心髒,空蕩蕩的沒著沒落。
北冥洵也蹲下了身子,這個姿勢讓他止不住的輕咳了起來:“南宮苑那邊一直在要人,他們也是從昨天晚上才發現南宮紅燕不見的。”
“昨天晚上……”南宮白夜想了想:“她不是在陪著七殿下賞花?”
北冥洵點頭:“人確實是在皇宮不見的,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宮外。”
南宮白夜沒說話,側過頭去看著南宮紅顏的背,那衣服上有明顯被拖過的痕跡。
頭也破了,纏了那麽多布帶,應該是流了很多血。
在皇宮失蹤的……
難道攻擊她的是小喜子?
她記得當時小喜子鞋子上就帶著血。
時間點差不多能對上。
可後來呢?
是誰把她南宮紅燕和死者弄在一起的?
嗬。
是那個人吧。
南宮白夜眸低一冰,這一次似乎和上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是真正的自殺。
他把一個自殺者和南宮紅燕放在一起。
是想做什麽?
“這麽年輕,有什麽事想不開,要自殺。”耳邊是北冥洵重重的咳音。
南宮白夜也在想這個問題,有了上次的教訓,再加上熟悉了那個人的辦事風格。
她第一時間就想去查這個死者為什麽要自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隱情?
最關鍵的是,這個案件和破壞鎮國之寶有什麽聯係?
越想腦袋越疼。
幹脆直接派人去查。
皇上的訂金隻給了三分之一,她做生意一向有始有終,避免再像以前一樣做個無頭蒼蠅,南宮白夜直接把屍體要了過來,自己看守。
這樣省事,不管鬧出什麽幺蛾子來,是鬼啊魂啊的,她能第一時間察覺到,也不至於死者有冤難鳴去報複誰。
剩下的,就等吏部那邊把死者的詳細資料查出來之後,再多做考慮。
至於南宮紅燕的行凶嫌疑……
雖然她很看不爽南宮苑的人,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人不是南宮紅燕殺的,沒必要在這上麵做文章。
不過,就是那屍體進客棧有點困難。
你想啊,有哪家客棧願意收一具屍體的,這不明顯是鬧著玩的嗎?
不管給再多的銀子,無論是誰,來多大的主兒,就算是皇子來了,這店寧願不開了,也不會收一具屍體啊!
可客棧不收屍體,南宮白夜就隻能去睡義莊。
義莊耶,比墓地還恐怖的地方。
南宮白夜生怕這魂魄一個冤氣衝天,把整個個義莊的屍體都招呼起來。
“哥們,咱們詐屍吧。”
然後那些傻不愣登的屍體,振臂一揮:“好,詐吧!”
所以說,屍體兄們啊,你們就是沒自控力,別人一忽悠,就完事!
她想象了一下那畫麵,覺得又搞笑又凶殘。
她形容的一點不誇張,其實真實的詐屍情況不是很恐怖的,魂魄和屍體就是一個忽悠一個被忽悠的關係。
就是詐屍之後比較恐怖,那些屍體想把每個人都變成和他們一樣。
他們覺得自己比較可愛……
屍體們的審美觀就是個問題!
南宮白夜長歎了一口氣,義莊也不是個好去處。
她要把這屍體放在哪裏?
才能吃的好,睡的好,享受也的好?
想啊想,想啊想,想啊想……
突地,南宮白夜叼著一個狗尾草站了起來,有地方去了!
普天之下,那個地方最安全。
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冤魂了,就算吸血鬼也照樣得安生!
南宮白夜打定主意之後就準備行動,但她不放心小喵,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留封信。
但她又不會寫毛筆字,糾結了一會兒之後,大筆一揮畫了一幅畫。
她相信憑借她家兒子優良遺傳,是不會看不懂她的畫的。
“這是什麽!”南宮小喵嘴裏叼著西紅柿,小手指一下又一下戳著木桌上的紙張,小腦袋一歪,問身後的黑家少主:“鬼符嗎?”
黑泗掃了一眼,不答反問:“你娘親是怎麽被七殿下惦記上的?”
琴棋書畫,一竅不通……
南宮小喵小肩一聳:“大概覺得她好吃吧。”
黑泗瞬間就想到了自家老爹平日在房裏和他那些小妾們說的話,刀刻般的臉上一暗:“小喵,你還小,思想不能這麽不健康!”
南宮小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