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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奇怪的睡眠加萌萌的七殿下(4000)

  一開始的時候,老者並沒有在意。


  可是時間長了,孫女這麽一直睡,越睡越沒有精神,老者就有些不放心了。


  畢竟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知道的也比旁人多。


  他懷疑孫女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跟上了。


  那時候也是剛剛實施開放政策不久,經濟根本沒有現在這麽發達。


  人們在思想上也比較迷信。


  在村子裏有種說法叫做“道門”


  當然,這也隻不過是騙術的一種。


  老者把孫女領到“道門”裏看了看,那所謂的半仙,隔著布簾,看了老者的孫女幾眼,讓他捐了些香火錢,說是他的功德,佛祖都看在眼裏,他孫女再過三日肯定能活蹦亂跳。


  本來那半仙也隻以為,不過是愛睡覺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誰知道,三日之後,老者的孫女非但沒有活蹦亂跳,反而隻有半夜的時候才會醒過來,在院子裏飄蕩來飄蕩去,滿臉都透著一股黑氣。


  村子裏的人基本都知道這件事了,誰都不敢在去她家裏,就連走路,也要繞著門口走。


  後來,不隻是她一個人出現了這種情況。


  跟她接觸過的那些孩子們,也都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入了夢鄉……


  那一年,對於村子裏所有人來說,根本就是個噩夢!

  老者在說的時候,抽著卷煙的左手都會發顫,像是在極力抑製著心中的恐懼,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最可怕的,這一切都隻是剛剛開始……


  不知道是從哪天起,那些到了夜裏才會出來晃蕩的少女們,開始聚在一起,就站在有小孩人家的外麵,像是鬼魂一般,兩隻眼發著光,嘴角是陰沉沉的笑。


  第二天早上,村民們才發現這一家裏養著的雞全部都死了,不是雞瘟,也不是禽流感,而是被什麽東西咬破了喉嚨,吸幹了血!


  聽故事的人全都是一顫,心底開始發毛,搓了搓手臂,追問著老者那些雞是怎麽死的?


  可老者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再提這一件事,隻說村裏來了個胖胖的小女孩,在他們西村的墳頭睡了一晚。


  村子裏就徹底太平了。


  你說邪不邪門?


  那小女孩是什麽身份,他不知道。


  隻知道她手上拿著一把仿真玩具槍,清冷,不善言語,穿著還是初中生的校服,左手的袖口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沛字……


  南宮白夜之所以對這個故事印象這麽深刻,是因為它給她留下了無限的想象力。


  殺死那些雞的人到底是誰?

  如果姓沛的不出現,村子裏又會恐怖到什麽地步……


  這些一直一直都是個謎。


  南宮白夜沒有去多調查真相,因為經過那麽多年後,有些痕跡肯定早就掩蓋了。她隻是個盜墓的,不管查靈異鬼事,隻是心中多少好奇。


  不過沒有親身經曆過那種恐懼的人,根本也無法了解當初是什麽情形,所以查了也是白查。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就在不久之後,這一切都會噩夢成真…………


  黑色的馬車繼續往前走著,木輪攆過雪地,是一道又一道的印痕。


  北冥連城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南宮白夜靠在馬窗旁,手指掀起了車簾,剛好遇到守城的士兵查車,那士兵向著車廂裏看了兩眼,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


  就是駕車的人,讓他覺得奇怪,大白天的穿著大大的黑色的鬥篷,連頭也不露,這也就算了,渾身上下還濕噠噠。


  士兵覺得奇怪,手中的大刀抬起來,剛剛想挑開那馬夫的鬥篷。


  黑泗那顆滑溜溜的小光頭,就從馬車裏探了出來,他手指掀著馬車上的幔簾,如刀刻一般深邃的眉眼,不平不淡,滿滿的衿貴:“何事?”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就讓那守城的士兵愣了好一會兒。


  黑泗挑眉:“想決鬥?”


  “不不不不!”士兵使勁兒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生怕黑家少主會理解錯自己的意思:“屬,屬下不知道這是少主您的馬車。”


  黑泗聽了他的解釋之後,表示十分遺憾,一臉認真的說:“等你想決鬥了,再去黑府找我。”


  士兵:……


  “放行!快點給我放行!!”


  其他人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見他這麽喊著,麵麵相覷著,並沒有把城欄升起來。


  士兵快步跑過去,低聲說了一句:“車上的人是黑家少主!”


  唰!

  城欄一下子就升了起來。


  士兵們咬著牙,縮著身子,隻盼望著這輛馬車趕緊過去!


  南宮白夜不由感歎,黑家少主這張臉在京城各處都混的開,比曲洛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南宮小喵也醒了,揉著大眼睛,趴在黑泗的腿上,笑的滿地打滾,打完之後,小手指著黑泗:“你看看你混的,他們看到你,就跟看到鬼一個模樣。”


  黑泗濃眉小眉頭皺了皺,嚴肅了神情:“爹爹說過,若是見了外人要誠懇的邀請他們去黑家做客,我已經誠懇了。”


  南宮白夜:……


  誠懇到看見人就說決鬥????

  黑老爺,你到底是個什麽教育!

  “黑小泗。”南宮小喵小爪子伸過來,哥倆兒好的拍了拍黑泗的肩:“他們都不懂你,我明白就好,別和他們一般見識,他們都不懂禮貌。”


  南宮白夜:……


  她伸手撐著額頭,哭笑不得的看著倆小人兒互相吐槽,這些話要是讓剛剛的士兵們聽到,肯定會無奈到吐血!


  吱呀……


  馬車後的城欄降下來。


  即便是在笨的人也能看出來,如今的京城被平時的不知道嚴了多少。


  更何況是南宮白夜這麽精明的人,她暗暗的觀測著四周,眸光微亮。


  京城,肯定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馬車外的天剛剛亮,清晨時分的街道顯得異常的空曠,

  這個時間,大部分的人應該都還在睡覺。


  畢竟是冬天,尋常老百姓也不願意起這麽早。


  路上隻有一些來往於各種茶肆和客棧之間用來運送食材的馬車。


  沿街的店鋪都還沒開門,門廊前得夜燈依然殘留著一些燈油,燈花在已經天關大亮的清晨裏微弱的閃爍著……


  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蕭條,南宮白夜眯了下雙眸,剛想把車簾放下,就見一群穿著聖袍的人出現在了一家客棧前。


  從他們的裝束上來看,多多少少,都是會道術的人。


  他們身上裹著長袍,長相大多清秀,也有的人帶著鬥篷,把臉遮了起來。


  即便是這樣,南宮白夜還是能看出他們的身份。


  陰陽師。


  不折不扣的陰陽師。


  這麽多的陰陽師一起出現在京城裏,看起來就像一個驟然形成的詭異集市。


  不正常,所有的一切都不太正常,像是暴雪的前夜,氣流旋移,仿佛隨時都會有一場雷暴般的浩劫,襲擊這個帝都之城……


  南宮白夜手指一下接一下的扣在裘毛地毯上,這些陰陽師是來捕捉孽龍的?


  不,不太可能。


  沛老板之前就說過孽龍最擅長的就是隱蓋自己的氣息,他們來京城應該不是為了孽龍。


  孽龍也沒有那麽大的魅力,能讓這麽多的陰陽師群聚京城。


  那他們來,到底是為了什麽?

  南宮白夜轉過頭來,低聲問了幾句黑泗有關京城最近的動態。


  黑泗每次回答都是簡單的是或者不是。


  最後,當南宮白夜問到:“皇宮最近怎麽樣的時候?”


  黑泗眸光一斂,聲音淡淡:“皇上大病。”


  “病因呢?”南宮白夜雙眸突然沉了下來。


  黑泗搖頭:“不清楚。”


  皇上病了,還病的不清不楚……


  南宮白夜手指扣在下巴上,心底隱隱的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不過,奇怪的是,她知道自己見過皇帝,卻不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麽見過他?


  南宮白夜攥著自己的雙手,多少有些不太適應。


  如果一個人不是那麽條理清晰,或許根本不會注意這其中的小細節。


  可偏偏南宮白夜是那種隻要邏輯上說不通,她就會渾身不舒服。


  沒有失憶過的人是不會懂那種感覺的。


  尤其是這種,不想是失憶,倒像是少了一部分。


  她到底少了什麽?

  南宮白夜伸手,揪緊自己胸前的衣衫,突如其來的空蕩感,讓她白了骨節。


  “白夜,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為什麽會這樣嗎?”


  那道聲音又來了!

  南宮白夜沒有像其他一樣人,抓狂的揪著自己的頭發,而是淡淡的給了他一個字:“滾。”


  吱呀————


  馬車停了下來。


  南宮白夜睜開了雙眸,柳眉不由的打了個結,她竟然又睡著了……


  轉過頭去,冷冽的檀香灌進了鼻息裏。


  南宮白夜下意識的抬眸。


  北冥連城那雙深邃的眼睛低垂著,他銀白色瀑布般的長發此刻沒有綰起,發尾打在她的額上,癢癢的。


  他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掌裏,托著一個熱乎乎的包子,像是剛剛從蒸籠裏拿出來的一般,還透著白氣。


  南宮小喵已經抱著大大的包子馬車那頭開啃了,白生生的獠牙刺進去,吸著肉包裏的湯汁,看起來十分的開心。


  北冥連城一臉呆樣的南宮白夜拉過來,手指放在她唇邊。


  幾乎是下意識的,南宮白夜就著他的手,就咬了一口。


  肉包的餡很足,吃在嘴裏說不出的香。


  南宮白夜也餓了,吃過第一口之後,又吃第二口,吃著吃著,才發現,自己一直抱著人家的手……


  “我是太餓了。”南宮白夜覺得自己應該在偉大的路西法麵前,保留著一些高大上的氣質,他們人類也不能讓天神右翼小瞧了去啊,雖然眼前的這位爺,看誰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似小非笑,眸露嘲笑的模樣。


  但是基本形象,還是要維持的。


  南宮白夜笑眯眯的彎著眼睛:“我平時不這樣。”


  “是麽?”北冥連城音質冷冽的開口,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又把肉包湊到了她嘴邊。


  南宮白夜本著不拒絕的禮貌原則,又咬了一口,嗯嗯的兩聲。


  北冥連城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語出驚人:“比起你喝醉酒,亂抱亂親人來,這些確實不算什麽。”


  南宮白夜:……路西法殿下,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會聊天!!!

  不過……他剛剛消失,是為了去給她和小喵買早餐嗎?


  南宮白夜一邊吃著,一邊抬起頭來看著那張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俊美如冰雕的麵容,眸裏浮出淡淡的笑。


  “肉包很好吃。”南宮白夜勾著薄唇,對著北冥連城說:“不過,我沒見你身上帶銀子啊,你是從哪裏買的。”


  北冥連城清醇的男低音,不平不淡:“不是買的。”


  “那是怎麽來的?”南宮白夜漫不經心的問著,其實她也不是真的非要知道肉包的來由,不過總不能相對無言吧,那氣氛多尷尬。


  北冥連城把最後一點包子皮喂進她嘴裏,慢條斯理的拿著紙,擦了擦他修長的手指:“直接在包子店拿的。”


  直接……在包子店拿的?

  意思是,偷的?

  南宮白夜挑眉:“你用了瞬間轉移?”


  “沒有,不需要。”北冥連城把手套扔在一旁,懶懶的靠著,眉眼高傲。


  南宮白夜疑惑了:“你不用瞬間轉移,偷店家的包子不會被罵嗎?”


  “偷?”北冥連城看著她,嘲弄道:“那是你們人類才會做的事,我說過,我是在包子店直接拿的。”


  南宮白夜詫異:“你不付他們銀子,他們也讓你拿包子?”什麽時候商人變得這麽好了?


  “我看上了他們的包子,是他們的榮幸。”北冥連城下顎微微的抬了一下,清冷的嗓音此刻聽起來甕甕的有點低沉,語調卻依舊倨傲:“隻不過他們想法太簡單,竟然想要用木棍偷襲我。”說到這裏,北冥連城頓了頓,好看的眉頭微挑:“雖然我早就知道人類很愚蠢,但是沒想到會愚蠢到如此地步。”


  南宮白夜:……


  就在剛剛,她對傳說中的路西法殿下有了更加全麵的了解。


  這個人的思維方式根本沒和普通人在一個平麵上!


  “過來。”北冥連城勾了勾修長的手指,那樣子就像是在叫什麽小貓小狗。


  南宮白夜沒有動。


  北冥連城卻也不生氣,隻伸出手來,捏住她的下巴,然後一下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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