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黑泗的怒火和白夜變成了?(5000+)
南宮小喵笑了一下:“你說的對,不能讓人哄著睡。”說著,小人兒自覺地把小拖鞋脫了,蓋上被子,把手中的黑珍珠一撈,妥妥的閉眼:“你們都去睡吧,晚安。”
黑泗看著帳幔一層層的落下,他轉過身,背脊挺的發直,像是在隱忍什麽的走進了南書房。
接著,徹徹底底的發飆了!
也不管手中拿著什麽東西,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朝著身邊伺候的小太監冷笑了一聲:“去把那內閣大人給我叫過來!”
“是,是!”太監們哪裏見過黑家少爺發火,以前見著他的時候,都是麵癱著一張小臉彬彬有禮,等到後來奪了權,在人間也不會太驕縱,頗得人心。
隻是,沒想到向來沉穩大氣的泗少爺那張臉寒起來,竟比個大人還要可怕!
內閣大人聽到了風聲急匆匆的趕過來,就見黑泗手裏拿著一疊奏折,緩步朝他走了過來:“這是今早參你的,本來我還想留你幾日…”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
嘭!
一大堆的奏折砸在那大臣麵前。
就算是不清楚發生什麽事的人,也知道這一下,黑泗是真的火了!
能不火嗎!
他養的孩子,到最後連個手指都不讓他碰了!
好啊,這些人敢給他找不痛快,他就讓他全家都不痛快!
生平第一次,黑家少主不考慮人前禮儀,捏住那大臣的衣領,冷峻的小臉就像是一把剛剛出鞘的刀,冰冷至極:“現在,帶上你的女兒,給我滾出京城!”
內閣大臣嚇的雙腿都發軟了,這到底是怎麽了,白天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不過,他也沒有心思去想黑泗為什麽要發火。
單單是那一堆奏折,就讓他冷汗淋漓,再也抬不起頭。
傳言最後內閣大臣是被太監們拖出去的,家產宅邸全部沒收,摘去了頂戴花翎,遣送回了老家,動靜之大,鬧的整個朝廷內外全部都聽聞了消息。
自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說小皇帝的一句不是。
大臣們也都摸清楚了這其中的套路,想要讓黑家少主不查他們?
簡單!
多誇誇小皇上就行!
黑泗把那些礙眼的人都處理掉之後,才想起聲音或許大了一點,朝著守夜的太監看了一眼:“他是不是醒了?”
那太監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恭恭敬敬的答道:“皇上一直都沒睡,估摸著是在等泗少爺呢。”說完,他下意識的去打量黑泗的神情,見那線條柔和了一點,便大著膽子繼續說:“這麽多天都是泗少爺照料著,皇上早就習慣了,這不,泗少爺一不在,就自個兒在那抱著珍珠自言自語呢,連覺都不睡了。”
黑泗點了點頭,像是很滿意他的話,掀開帳幔,就見小人兒正無聊的在榻上翻跟頭呢。
見到黑泗進來,南宮小喵才停止了自娛自樂,呆呆的小臉,頭頂上還有一綹頭發豎著,伸著爪子撓了撓自己的小耳朵,乖乖的躺好,也不亂動。
黑泗看他那樣子,心裏的氣總算消了,他覺得他家小孩沒錯,喜歡好看的東西也沒錯,是那些非要往前麵湊的人沒有眼力見兒!
縱然心中不快,他也不會把這些情緒丟給小喵。
他家老子早就說過,孩子是拿來寵的。
伸手把隻比自己矮上一頭的小人兒攬過來,黑泗輕輕的拍著,虎著一張小臉:“睡吧。”
折騰了一天,倆小人兒總算能在一起了。
南宮小喵抱著珍珠,黑小泗抱著他,朝陽殿裏一派的沉靜。
伺候著的太監們終於鬆了一口氣,靠在石柱上繼續守夜。
第二天.
南宮小喵醒來的時候,龍榻上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他眨了眨眼睛,蜷著身子爬起來,然後把那些個小衣裳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太監們想要幫忙,他卻堅持自己來,那小臉別提多認真的,就像是在完成一件很偉大的事。
伺候的人也隻能在一旁看著,生怕小皇上出了什麽差池。
南宮小喵怎麽會出差池,他向來都不是軟腳蝦,利利索索的把自己收拾好,搖晃著小身子走到臉盤前,拿出他家娘親替他製作的小牙刷,擠了些薄荷葉在上麵,沒辦法,古代沒有牙膏。
小人兒一邊刷著牙,一邊嘴裏哼唱著:“昨天早上沒起床,發現自己萌萌噠,今天早上起了床,發現自己還是萌萌噠,不管起床不起床,自己都是萌萌噠!”
跟在他身後看著的太監總管不由的笑出了聲。
其餘的人也小聲的討論著:“你們瞧,咱們皇上這是唱什麽呢?”
“不知道,那小身子還扭來扭去的,跟著點呢。”看的出來太監們是真心喜歡小喵,說話間都不忘記笑。
這時候處理完昨夜累積下來奏折的黑泗從外麵走了起來,伸手把太監總管裏的小毛巾拿過來,替小人兒擦著臉:“又胡鬧。”
“黑小泗,今天還有沒有人往宮裏送美人了,有的話,我先打扮一下。”南宮小喵昂著小臉,更方便黑泗給他擦臉。
黑泗虎著一張臉,不說話了。
“我要自己吃飯。”南宮小喵低著頭把小毛巾疊好:“不能再讓別人小瞧了去。”
黑泗的手指僵了僵,從鼻子裏嗯出了一個字。
“還有,洗澡啊睡覺啊,我都要自己做!”南宮小喵扒著小手指,認真的數著。
黑泗看著他,那股氣在喉嚨裏翻來覆去了一陣,虎氣十足丟下一句:“你自己什麽都做了,還要我做什麽!”便長袖一揮,帶著自己手下的小光頭們,回了黑府。
黑老爺在家必須手上環著小妾,穿的是軍隊裏特質的練武服,本來正和小妾親親熱熱吃著瓜子,一見自家兒子回來,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哈哈大笑了兩聲,一手摸著自己的光頭:“嘿,臭小子,你怎麽回來了?”
“嗯。”黑泗呆著一張虎臉坐下。
黑老爺朝著他身後瞧了瞧:“你自己回來的?”不太正常!
“嗯。”拿過仆人遞過來的茶,就那麽喝了一口,像是不滿意那味道,黑泗皺了皺小眉頭。
黑老爺見他那撇著嘴的小模樣,笑的更歡快了:“嘿,老子說什麽來著,被人嫌棄了吧!”
“嗯。”黑泗風輕雲淡的把手中的茶杯放下。
黑老爺的好奇心啊,徹底被挑起來了:“你敢不敢多說一個字!”
“敢說。”
這,這確實比“是”多說了一個字。
黑老爺瞪眼,扶著額頭啊,他著是敗自己兒子了,每次和這鬼小子說話,都要累個半死。
也就小皇上受的了他!
不過……
“你和皇上吵架了?”黑老爺挑了下眉。
黑泗回答很簡潔:“沒吵。”
“那他怎麽沒和你一起來?”這臭小子,真當他老黑是個沒智商的。
黑泗不說話。
黑老爺像模像樣的輕咳了一聲:“老子以前就說過,皇上比你小,你得讓著皇上一點。”
黑泗撇了下嘴。
黑老爺伸出熊掌來,哥們一下的拍著自家兒子的背:“好了好了,沒什麽大不了,一會兒在家吃了飯就回去,你這一走,皇上的晚膳怎麽辦?那麽點的小人兒,多可憐。”
黑泗差一點就被他家老子說動了,真的,就差那麽一點點!
但是一想起今天孩子說的話,小俊臉就冷了下來:“他自己會吃!”
說完,也不等黑老爺反應,直接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拿起毛筆來,開始處理從宮裏帶出來的奏折。
差不多過了一個時辰,黑泗抬起了頭,問著小光頭:“有沒有人過來找過我?”
“啊?”小光頭搖了搖頭,一臉的疑惑:“少主是約了哪家的人嗎?”
“嗯。”黑泗生硬著聲音,垂下頭繼續批閱。
又過了一個時辰。
黑泗:“還是沒人來?”
小仆人:“沒有。”
太陽轉啊轉,一直從東邊轉到了西邊。
黑泗抬頭,剛想開口。
小仆人就打斷了他的話:“稟告少主,沒有人來找您。”這已經是第十一次了!少主到底約了誰,怎麽這麽不守規矩,讓少主從早上一直等到晚上都不來!
小仆人側過身去看著自家主子明顯冷了的臉,清了清嗓子說:“少主,今天晚宴您想吃什麽?廚子已經過來好幾次了,小的也拿不定主意。”
“做個龍蝦,湯汁要紅的,小喵喜……算了,隨便做。”黑泗沉著嗓音,小大人一樣的把手中的折子放下,由著下人給他洗了手。
小光頭們猜測著老大心情不太好,也不敢多嘴。
過了一會兒,黑泗照了照鏡子,弄了一堆東西在臉上覆。
跟在他身後的人影,詫異的挑了下眉頭:“大天使長,你這是在做什麽。”
“讓自己變的好看一點。”黑泗想了想,小眉頭裏帶出了一抹認真。
人影聽到這個答案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麽爺們的一個人,真心和“好看”那種形容詞沒關係啊。
大天使長,你醒醒好不好!
你現在這個模樣,是天底下多少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粉嫩嫩什麽的是在不適合你!
確實如此。
黑泗雖然是個小孩子,但是他的膚色從來都沒有白過,從一出生就是男人味十足的蜜色,不是黑,是那種十分健康的膚色。
再加上他那張臉,棱角分明的衿貴,武氣泱泱,帶著天生的壓迫感,淩厲中帶著寒芒,像是一把上好的寶劍,天地之間,絕無僅有,隻此一把。
黑泗也覺得把自己弄成個白麵疙瘩沒意思,最後看了一眼那鏡子,踱步走進了大廳。
黑家的晚宴,一向奢侈。
更何況是黑泗回來了,黑老爺把那些天上飛的地上爬的都給抓了,直接在大廳裏放了隻烤全羊。
全羊烤的渾身金黃,油滴啪嚓啪嚓的滴在火柴上,那叫一個香!
黑泗吃的心不在焉,他就覺得自己養了個小白眼狼,怎麽喂都喂不熟!
胸口不舒服,狠狠的咬了一口肉,回過頭去問著從宮裏帶出來的太監:“現在宮裏什麽消息?”
“這……”那太監猶豫了一陣,才開口:“皇上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坐在床上也不說話,耷拉著一雙小耳朵,誰哄都不聽。”
黑泗一聽這個,還吃什麽烤羊肉,拿著披風就出了黑府,直直的朝著朝陽殿走了去。
“為什麽不吃飯?”深吸了一口氣,黑泗才朝著小人兒開口。
南宮小喵小耳朵豎了起來,回了一句:“不餓。”
“不餓也得吃。”黑泗的強硬是與生俱來的,扯開披風,丟給伺候的太監,冷著聲音下命令:“去煮碗西紅柿湯。”
太監領命,心想救星總算是來了,皇上一天不吃東西,他們都跟著心裏不舒服,小人兒耳朵一耷拉,沒人受得了,哎。
不一會兒,西紅柿湯上來了。
黑泗端著吹了吹,送到了南宮小喵那。
南宮小喵垂著長長的睫毛,把一碗喝了,不夠又要了一碗,喝的肚皮撐了,才打著小瞌睡,靠在了黑泗的身上。
黑泗伸手把小人兒抱起來,就聽南宮小喵迷迷糊糊的說著:“黑小泗,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大不了我把黑珍珠還一顆給你,唔……還兩顆好了,再多就不行了,別人都不給的。”
“嗯。”黑泗揉了揉孩子軟軟的發,眸光微芒,一顆兩顆怎麽夠,他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要完完全全得到……
不管怎麽樣,朝陽殿總算是平靜了。
倒是魔宮那邊烏煙瘴氣的很,不斷的有馬車從黑霧出來,手拿羽毛搖扇的魔女,身披黑色鬥篷的紳士,為了慶祝魔界的勝利,聚集在大殿中央,舉著玻璃杯,你笑我語。
“這一次,我一定要把自己送給殿下。”黑色長裙的女子豔麗非常的搖晃著手中羽扇,妖紅色的眼底,帶著蠱惑。
不得不說,她確實是一個美的讓人心動的魔女,妖嬈盛開著,像極了冥河河畔的曼陀羅,那是路西法最喜歡的花……
有人低笑:“據我所知,殿下身邊已經有人了。”
“那個人類?”女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滿不在乎的看著對麵一身唐袍的人,微微皺了下柳眉:“你好像也是……”
沛老板輕輕的勾著薄唇:“沒錯,我也是個人類。”
女子眯了下貓眼一樣的瞳:“難怪會替她說話,不過,殿下對她的新鮮感大概已經到頭了,一個吃不到的靈魂,再美味兒有什麽用?對殿下來說,天底下可不是隻有她一個好吃的靈魂。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我們惡魔,沒常性一直都是我們的特點,現在喜歡的,不見得明天會喜歡,殿下也是一樣。”
“是麽……”沛老板別有深意的舉杯一笑,回頭逗著自己的小鸚鵡。
大殿內響起一陣嘩然,琉璃的燈光熠熠生輝的打下來。
沛老板不用看,也知道是北冥連城來了。
他的穿著很低調卻又不難察覺到其中的奢華,禁欲係的黑色長袍,袖口加了一些設計,帶著貴族的氣息,長身玉立,氣質卓然,立刻就抓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南宮白夜被他抱在懷裏,身上披著他的袍子,也不在乎白皙脖頸上曖昧的痕跡,懶懶的伸腰,見有人望過來,就回一個痞氣的笑過去。
魔女搖著羽扇走過來:“果然是個讓人著迷的靈魂。”
“謝謝。”南宮白夜含笑的應下。
魔女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就不和她聊天了,反而朝著路西法道:“殿下,你當著不想和我試試,她應該滿足不了你吧。”
南宮白夜挑眉,覺得有意思,看著她家師兄冰雕般的側臉,端看他如何處理。
“喝什麽?”北冥連城這句話是朝著南宮白夜說的:“冰的,還是不冰的?”
南宮白夜直覺性的反應:“冰的吧。”
魔女被當成了隱形人處理,心中怎麽會甘願,嫵媚十足的叫了一聲:“殿下。”
北冥連城喂了南宮白夜一口酒,才扭過頭來:“我對你剛剛的提議沒有任何興趣。”
“殿下……”魔女低笑了起來,充滿了誘惑:“那是因為你沒有試過被我伺候……”
南宮白夜看著她伸過來的手,微微的眯了眼,伸手擋下,輕輕一笑,然後扭過頭去,一把揪住北冥連城的衣領,把吻印上,也不在乎周圍的目光,肆意的勾起了嘴角,眼瞳裏閃過一絲紅光:“小姐,你自我推薦的也差不多了,不過,我還是想要說明一點,這個男人是我的。”
很顯然,魔女沒有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動作,再看看她那雙眼睛:“你,你……”
“我怎麽了?”南宮白夜不解她為什麽會突然這麽慌張,轉過頭去問著身後的男人:“我有什麽不對嗎?”
北冥連城看著她被染紅了的雙眸,笑意不減的牽過她的手:“你很好,沒什麽不對,繼續喝你的酒。”
“喔。”基本上南宮白夜宣布過自己的專屬權之後,就乖巧了,捧著酒杯在那裏喝啊喝的。
北冥連城很滿意,朝著身後的希拉點了點頭,那位魔女被很客氣的請出了這個舞會。
沛老板卻攥著酒杯,微微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