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回到未來
“……身上力量的原主人。”豪利特享受般地吸了一口，慢慢地說出了剩下的話。
“……”安吉拉愕然無語，就在豪利特大喘氣的這一功夫，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你在說什麽？安吉拉身上力量的原主人？”洛娜有些警惕地繞到安吉拉身前，習慣性地探測眼前陌生男子身上的金屬。但這次的情況是她以前從未遇到過的。
“我的天啊！為什麽你身上全是金屬？不，你全身的骨頭就是金屬做的！難道你也是變種人嗎？”
豪利特摘下嘴中的雪茄，野狼似的雙眼端詳了洛娜片刻，接著用粗獷的聲線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你有你父親的眼睛，小姑娘。”
“啊？”洛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弄得有些發懵，“你到底誰？為什麽一副對我們知根知底的樣子？”
“誰對你們知根知底？我連你們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你、你、你、你……咳、咳……”
“洛娜，別著急，我覺得他對我們沒有惡意。”安吉拉拍了拍洛娜的背，輕輕地揮了揮衣袖，雪茄的煙霧逆著風向朝門外飄去。
“豪利特先生，想必你與洛娜的父親交情匪淺，而且，還見過嬰兒時期的我。”
“琴……”豪利特沒有立刻回答安吉拉的問題，他側過身，看著煙霧不符合物理規則的軌跡，喃喃地道出一個音節。
“琴？我怎麽覺得這個名字聽著有點熟悉？好像最近在哪裏見過。”洛娜天真的嗓音打斷了沉悶的氣氛。
豪利特再次看向二人，將話題繼續。
“埃裏克·蘭謝爾，我是和他打過很多交道。但確切地說，那都是過去的未來所發生的故事了。從現在的角度來講，我和他隻在73年合作過一回，他當時差點沒把我弄死。”
“哈？”洛娜的表情精彩至極，仿佛一位印象派大師把“心馳神往”與“荒謬絕倫”兩種顏色混合到一起塗在了她的臉上。
“嗬嗬……”安吉拉看到這副模樣的洛娜不禁一笑，然後打算再一次提問以解決洛娜心中的疑慮。
“所以，豪利特先生，你來自未來？”
“我經曆過人們都不曾經曆，也再也不會經曆的未來。”
“安吉拉，他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幫我翻譯一下吧，我實在聽不懂。”洛娜拉著安吉拉的胳膊轉到了她的身後，一雙大眼睛像剛出生的小貓一樣好奇地望著豪利特。
“洛娜，豪利特先生的意思是，世界發展的方向已經被改變了。我想，他讓我們的未來變得更加美好了。”安吉拉握住洛娜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微笑地看著豪利特。
“我知道琴·格蕾為什麽選擇你了。”豪利特回以同樣的笑容。
“洛娜，去倒杯酒。”安吉拉又一揮手，一張椅子滑到了櫃台前。
“她的選擇真是太正確了！”豪利特滿意地坐了下來。
“我們正式認識一下吧，豪利特先生。我的名字是安吉拉·齊格勒，我猜我的身世一會兒得由你告訴我。這位是洛娜·丹恩，她的身份和你剛才猜想得一樣。我們共同經營著這家禮品店。”
“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就不多說了。”豪利特接過洛娜遞來的酒杯。
“44年你與美國隊長一起在歐洲戰場上戰鬥過，六十多年過去了，你和那張照片裏的樣子好像沒太大區別。”
“哈，好像我的壽命比一般人長很多。”豪利特品著美酒，嘖了一聲。
“可以……先說說，你在哪遇到的我嗎，豪利特先生？”
“當然可以，但前提是你別再這麽稱呼我了……就叫我‘羅根’吧，她一直這麽叫我，他們都這麽叫我……”
“她是誰？他們又是誰？”洛娜往杯子裏添了些酒，似乎也對酒客的故事產生了興趣。
“他們是X戰警，在過去與未來消失了的X戰警。”豪利特吐了口煙，似是吐出了無盡滄桑。
“安吉拉，翻譯翻譯。”
“我想，羅根本來是X戰警的一員，但他從未來回到過去後，就沒有再加入他們。”
“我還是有點不太明白……”
“等一下再讓羅根講他的故事吧，你會明白的。現在，先聽他講我的故事。”
“哈！”豪利特再次一飲而盡，癲狂似的笑了一聲，“我改變了世界的命運，卻沒能改變我自己的。我被美國軍方抓到了一個秘密基地，在那裏，他們將我全身的骨骼替換為這些死沉沉的金屬，又給我洗腦，將我的記憶抹除……”
“天啊……”洛娜掩嘴輕歎。
“83年，那些還沒成為X戰警的小屁孩將我救了出來。那時我和一頭野獸沒什麽區別，亂殺一通。幸運的是，我在基地的出口遇到了琴。她恢複了我的神誌與記憶，也透過我的記憶知曉了我所有的故事，過去的，將來的……”
“我猜——她就是給了我這身力量的人。”安吉拉清理著灑在桌子上的酒滴。
“琴·格蕾！我終於想起來了！”洛娜放下酒瓶，搖著安吉拉的身子，“我上個月在神盾局接受訓練時，在檔案庫裏讀到過。X教授寫道，她可能是最強大的變種人，甚至還可以預知未來！其實就是她消滅了天啟！羅根大叔，‘鳳凰女’和安吉拉是什麽關係？”
“羅根大叔？”豪利特遲疑了一下，然後把目光從洛娜移向安吉拉，“你是他們在那個基地發現的另一個——‘實驗體’，琴抱著你跑了一路，最後追上了我。在讀取完我的記憶後，琴似乎預測到了什麽。她將身上的一部分力量灌入到了你的身體裏，然後又將一個意念傳入到了我的腦內。”
“當鳳凰再次出現在全世界麵前時，找到我？”
“我本來沒把這句話當回事。我從基地裏跑了出來，他們也沒有攔著我。我迷茫了好長時間，琴，還有X戰警，他們還是同樣的那群人，但對我來說卻好像不一樣了。我看到這世界終能與變種人和睦相處，教授與萬磁王之間也不再紛爭，便給自己放了個長假。直到上個月我來紐約看《黑暗騎士》的首映，在一隻鴿子上發現了鳳凰之力的痕跡。”
“你能察覺到鳳凰之力？”
“我想琴當時不僅僅隻是給我傳遞了一條信息那麽簡單。”
“而且你在我身邊潛伏了將近一個月？”
“我可沒有，我知道我剩餘的假期不多了，可沒時間給你做保姆。不過你放心，那群地獄火俱樂部的人都已經走了。”
“是你把他們趕走的嗎？”
“本來我都做好一個金屬頭盔準備上了，但他們是自己離開的。”
“……”
“羅根大叔，你說安吉拉是個實驗體，是怎麽一回事？”洛娜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
“我也不知道，琴好像是覺得她對鳳凰之力的適應性比較強。”豪利特認真地回想了一下，但也沒有確切的答案。
“不用為我擔心，洛娜。我知道我現在身邊有誰，也知道我將來要做什麽事，隻有這兩點才能定義我……酒還有很多，我們來聽聽羅根自己的故事吧！”
“非常血腥暴力呦，姑娘們，可別被嚇壞了。”豪利特笑得非常開心，他恍然覺得，琴不是讓他去尋找重新出現的鳳凰，而是要找到甘願再次投入未來的自己。